「我的母親。」盧克和她一起站在畫像前,自她手中拿過杯子,「別一乾而盡,甜心,你會暈暈乎乎的。」
塔西婭已經暈乎了。他怎麼站得這麼穩,又堅固。。。她靠著他,斜視著畫像。公爵夫人,長得很美,可臉上沒有一絲柔軟,薄唇抿緊。她的眼睛尖銳而冰冷。「你不怎麼喜歡她吧,」 她說,「除了她的鼻子。」
他笑了,「我的母親是個意志堅定的女人,年紀增長並沒有改變她一點脾氣。她的頭腦反應很快,所以她常說,如果哪天腦子不好使了,她也不會活下去。」
「你的父親長什麼樣?」
「一個老惡棍,性好漁色永不饜足。上帝知道他怎麼會娶我母親這樣的女人。對她而言,半點情感的流露—即使是笑—也是不成體統的行為。我的父親曾說過,除非要延續子嗣,否則她不會讓他上她的床。我和姐姐出生之前,曾有過三個孩子,但年幼時就夭折了。後來,我的母親越來越多地去教堂,任憑我的父親隨喜好地去物色其他女人。」
「他們不愛彼此嗎?」 塔西婭心不在焉地問。
他的胸膛傳來歎息,「我不知道。僅留的記憶是他們彼此間保持著生疏的禮節。」
「真可悲。」
他聳肩,「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出於自身的各種因素,他們都不是因為愛而結合。」
塔西婭更舒適地偎緊他,享受著她背後堅實的肌肉觸感。「你姐姐愛她的丈夫嗎?」
「是的,凱瑟琳嫁給了一個頑固的蘇格蘭人,脾氣和她相當。他們的半數時間花在相互吼叫上,另一半的時間花費在床上。」
最後的幾句話音飄蕩在空氣中,塔西婭記起了昨晚和他在床上度過的時光,她的臉紅了。她淺促地呼吸,一邊去摸索杯子。「我好渴—」 她轉身半對他,隨即發現自己難以保持平衡。他手臂穩住她的背。突然塔西婭感到肩膀處被液體濺到,「你把我給弄濕了,」 她驚呼,動作不穩地撣著襯衣。
「有嗎?」 他柔聲問,「過來,我看看。」 他低頭,她感覺到他溫潤的口氣呼在自己的肌膚上。
塔西婭迷迷糊糊地感覺他們倆好像在往下倒—因為地板越來越近—然後她意識到盧克把她拉到地毯上。她還來不及抗拒,又感覺到微小的液體濺落到身上,有幾滴灑到了腹部。「你又把我弄濕了。」
他喃喃地道歉著,把杯子擱在一旁,解開她襯衣的繫繩。略帶霉味的襯衣自她肩膀處脫落。她的束腰處感到用力的拉扯,然後襯衣脫到了臀下。她困惑著看看自己,「哦,上帝。」 她說,納悶自己的衣服怎麼就被脫掉了。而斯柯赫斯特就在微笑著瀏覽她的全身,彷彿在欣賞自然界的奇跡。他緩緩低頭,雙手揉弄著她裸露的豐乳,舌頭品味著雙乳,並慢慢下移品嚐著酒滴。 塔西婭興奮地顫抖著,明知應該喊他停止,可他的嘴這麼溫暖,弄得她癢癢地好舒服。她呻吟著微擺頭部,以雙臂圈住他的肩,「我一定是喝多了。」 她濃重地說,「 我以前從沒喝醉過,不過我老是想著喝醉後就是這個感覺,酒。。。是哦,我一定是醉了,是嗎?」
「有點吧,」 他把襯衣從她身上全部脫掉。她放鬆地躺在地板上,抬起臀部協助他的動作,在那些累贅的衣服都拿走後發出解脫的歎息。沒有了遮蓋的雙腿感覺如此輕鬆愜意。。。然後他開始脫她的其他衣服,一件又一件。
「你在佔我便宜。」她下定結論,吃吃地笑起來。他躺下面對他。她克制不住地以手指描繪他的唇線邊緣,感受到微笑的曲線,「你在引誘我?」
他點頭,撂回一縷落在她下顎的頭髮。
「我的回答是我不會受你擺佈。噢,我的頭好暈。」 塔西婭閉上雙眼,感覺他的嘴唇覆上她的嘴,溫暖又緊致,好像在她血管裡點了一把火。他就在她的上方,英俊而充滿誘惑,她迎向他。
「幫我把襯衣脫了,」 他低聲說。
絕妙的主意。。。她想感受他堅實的胸膛,而襯衣卻礙手礙腳。她欣然伸手要解開亞麻襯衣上的小扣子,可是那些小東西老是滑來滑去。她一把抓住衣襟,用力一扯,滿意地聽到布料撕裂聲,襯衣應允而開。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欣賞他修長的身軀。他的眼睛是海水的藍,純淨,不帶一絲綠或灰。「為什麼你的眼睛這麼藍?」 她小心地觸摸著他的臉,「多麼美麗的藍色。。。如此美麗。」
他濃密的睫毛低垂下,「上帝助我,塔西婭。如果你離開,我的一切也不復存在。」
塔西婭想要回答,但他的吻把她的話淡成了片片雲煙。迷濛中她感覺到他又拿起杯子往她身上澆了點酒,她不懂他幹嗎要這麼做,但他叫她別動,於是她就朦朧地繼續躺著,感覺到冰涼的液體流過她的身體和兩股之間。奇特的觸感令她蠕動,他的嘴沿著酒跡一路吻下,以他的舌頭吸取金色的液體。他的嘴移到她敏感的肚臍,引起她的戰慄。他輕柔地吸乾每滴液體,分開的雙唇愛撫她的肌膚,並以舌頭轉圈的方式讓她旋熱。
塔西婭嚇得呆了,她被他獨特的調情遊戲所震懾,也被自己身體的每寸歡愉所折服。他分開她的雙腿,她順從地照做,所有的感官焦點都集中他的嘴上,游離的壓力一次次地刷過浸潤著美酒的卷毛部位。他的手指撥弄著女性的開口,為自己的舌頭開道。他舌頭進入的部位尖銳地跳動著,她的身體也反應地牽痛。他把舌頭集中攻擊最敏感的尖端部位,直到她發出請求的嗚咽,迎向興奮的源泉,並發出低語,「是的,求你,就是那兒。。。」 歡愉捲成一波波越來越猛烈的浪潮,直到爆發出燦爛的火花。她尖叫著攫住他的頭,將他拉近。完美的高潮到臨,然後轉為陣陣暖流。
塔西婭滿足地伸直身體,他覆蓋上她。她雙腿纏繞著他的腰,手碰觸他的軀體,直到達他長硬的頂端。他呻吟著推進,調整角度後深入她腫脹的女性,而她則歡迎地緊緊容納。 塔西婭雙臂緊扣他堅實的後背,將他拉近,渴望感受他沉重地壓向她。
他婉拒,仍然懸掛在她上方,「我可不想壓壞你,」 他喃喃地說,「你是如此纖巧輕盈。。。骨架就像只小鳥。」 他溫柔地摸索著她的肋骨兩端,嘴唇蓋住她的雙乳。「可當我感受到你的熱情時。。。你把我拉近時的方式。。。我就會失去控制,所以我必須得不傷害到你。」
「你不用小心,」 她喘息著催促,迎向每次長長的衝刺,「我沒那麼弱不經風。」
即使是她摁壓他後背與臀部的要求,即使是她因極致而在他肩上咬出牙印,也改變不了他的堅持,。高潮席捲兩人,捲走腦中殘留的思緒,留下他們浸潤在狂喜中。
他們在一張橡木大床上待了幾個小時,塔西婭因體力消耗而感到飢餓,而盧克也和她一起把晚餐風捲殘雲似地一掃而光。在享受完水果、奶酪和蛋糕後,倆人再度回到床上。 塔西婭用力繃緊腳趾,想從床的一端碰觸到另一端的床沿,但還是差了那麼幾寸。「這床真是大呀,」 她抱怨著,邊把白色亞麻床單裹上身,對盧克微笑著,「我會在床上迷路的。」
他大笑,把她摟進懷裡,「 而我會找到你。」
她自他懷裡坐起,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將兩人距離拉近,「我喜歡頹廢,」 她坦誠,「難怪有那麼多女人選擇做情婦。」
「那你覺得你現在也是咯?」 他問,親吻她一側的脖子。
她困惑地看著他,臉色潮紅,「我。。我不想搶走哈柯特夫人的位子。」
「我和伊莉絲已經結束了,昨天我去倫敦就是為了這事,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
塔西婭訝異地挑眉,「為什麼?」
「我無法給伊莉絲她想要的東西,我捆著她的時間也夠久了,現在她是自由身,近幾年來她的身邊也圍了很多追求者,夠她選一個下嫁了。我想她不久就會另擇新歡了。」
「那你呢?」 塔西婭爬上他的膝,「有想找個新情婦來替代她嗎?」
盧克手臂鎖住她的腰,「我不喜歡一個人睡覺,」 他坦然承認,「也許我能找到另一個伊莉絲,回過去的荒唐老路上去。」
塔西婭感到嫉妒的刺痛,但她保持沉默,因為她無權橫加干涉。
盧克露齒而笑,讀懂了她的思想,「可是現在,」 他輕柔地說,「 得想先先拿你怎麼辦。」
「我能照顧我自己。」
「我明白。可你願不願意照顧其他人呢?然後讓其他人也來照顧你?」
塔西婭搖搖頭,心開始狂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