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小痣赫然出現,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大小,他一眼就認出這顆痣跟木兒的一模一樣。
他心頭的震驚有如翻江倒海,她是木兒,這怎麼可能!
巫沐琴差點跌下山壁,才剛經歷一場虛驚,又猛然驚覺自己被他攬在懷中,想要退後,卻發現環在腰間的手臂一收,反倒把她摟得更緊。
她心驚,這行為已經逾矩了,她現在可不是木兒,而是丹表妹,沒想到他居然乘機吃她豆腐,令她頓覺火大。
這個花心的臭傢伙居然打起她的主意來,肯定是看上她的美色!
「放開!」她冷聲威脅。
他沒放開,反倒將她摟得更緊,讓她的身子完全貼在他的胸膛上。她憤怒,立即不客氣的朝他攻擊,不過百里熙已有準備,他將她雙手制住,挪到她身後交叉著,一手扣住她雙腕,另一手扣住她後腦,一雙銳如鷹隼的墨眸緊盯住她的臉。
巫沐琴被他得了機先,失於防範,落了下乘,她心頭驚跳,見他目光如炬,那逼視的眼神像要看進她靈魂深處似的,令她不由得心驚肉跳。
此刻的他不再像是謙謙君子,而是凌厲霸氣的王者,他眼神如刀,正刮在她的臉上,直盯得她頭皮發麻。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不,不可能,她只是聲音像而已,先前也沒見他如此懷疑過,可剛才還好好的,為何他突然變了臉色?她想不通自己是哪裡露了餡。
百里熙盯住她的臉,就算易容得再高明,也一定有接縫,尤其是耳朵邊緣,可是他看了半天,找不出她臉上有任何破綻。
難道連耳後的痣也是巧合?不可能,天下沒有這麼湊巧的事!
巫沐琴錯就錯在她低估了百里熙的眼力,而他有意查探一件事,便會堅持到底,在沒弄清楚答案之前,他是不會放棄的。
百里熙看不出她臉上動了手腳,便用手去摸,那滑嫩的肌膚吹彈可破,被他一捏,白晰的臉蛋立即出現紅印,若是假皮,不可能會出現這種紅印。
「你幹什麼?放開我!」巫沐琴憤怒道。
百里熙微瞇了眼,突然想到什麼,喊了一句。
「木兒。」
巫沐琴一怔,隨即罵道:「什麼木兒葉兒的,百里熙,你放開我!」
百里熙是故意試探她的,儘管她很快地掩飾過去,但那細微的反應還是沒逃過他的眼。
「你是木兒。」他肯定的說,接著把嘴移到她耳朵旁,對她低啞威脅。「別想騙我,知道我是如何發現的嗎?你我同床共枕,你身上的每一處地方我都很熟悉,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改變容貌的,但你卻改變不了這具身子。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右耳後有一顆痣吧?」
巫沐琴心驚,同時恍然大悟,難怪他會發現,她的確不曉得自己右耳後方有一顆痣,她僵住身子不說話,平日靈光的腦袋因為耳邊低啞磁性的嗓音而變得混亂。
她閉了閉眼,心想我死不承認,你又能奈我何?
「殿下,你認錯了,我不是什麼木兒。」
「還不承認?好,咱們繼續,木兒左胸上有一顆痣,而且是紅色的,我現在就看看你這兒是不是也有那顆紅痣。」說罷就要伸手去脫她衣裳。
巫沐琴大驚。「你敢!」
「我怎麼不敢?大不了弄錯了我娶你。」
她不敢置信,這人居然耍無賴?他要不要臉啊!
「你住手——不准碰——我叫人了!」
「你叫吧,看看有沒有人敢上前,別忘了,這裡可是我作主。」
巫沐琴真的慌了,因為他是說真的,他真的在脫她衣服,她又氣又急,終於被逼入死角。
「馬泉!你要是敢脫我衣裳,我這輩子就不理你了!」
百里熙停下動作,墨眸閃著異彩。她果真承認了!她是木兒,是那個呆傻又單純的木兒!
雖然早就猜到,但她親口承認時,他還是不免吃驚,慌亂氣怒的容顏上,一雙美眸濕潤,看似被逼急了。
他心口一熱,俯下臉攫住她的唇,如鷹隼掠奪般霸道。
她嚶嚀一聲,被封住的唇說不出任何話,只能發出紊亂的呼吸聲,這個孟浪的吻依然熟悉,卻比以往都霸氣,似要吞沒她一般,不容她拒絕。
她的唇瓣被他吻腫,但他似乎嘗不夠,對她的唇瓣又吮又咬的,火舌捲著她的,吸吮逗弄,直吻得她紅頰似火,整個人彷彿要燒起來。
巫沐琴不記得自己被他吻了多久,只記得下山時她是低著頭的,不敢讓人瞧見她發燙的臉及紅腫的唇。
那個可惡的百里熙早沒了往日的老實,他肯放開她的條件是要她今晚去他的帳裡。
這個王八蛋!想也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三更半夜去他帳裡,除了做那檔事還能幹麼?她才不信他會跟她純聊天呢!
但她若不答應,他就不放開她,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牽她下來,逼不得已她只好允諾,在他鬆手後,她匆匆轉身跑走,像有吃人的虎豹在後頭追她似的,害她逃得狼狽。
她匆匆回到自己的帳篷裡不再出帳,連晚飯都是別人送進來的,送飯的女侍衛還說,太子殿下說她喜歡吃卷餅,讓人烤了幾塊嫩肉夾在餅裡,特意吩咐送來給她。
瞧女侍衛看她時的曖昧眼神,讓巫沐琴氣得牙癢癢的。
先前是因為事發突然,她有些慌亂才被他震懾住,現在回到帳裡,她想清楚後便冷靜下來了。
叫她去他帳裡她就去嗎?別開玩笑了,她就偏不去,他又能拿她如何?好歹她現在的身份是丹淮清的表妹,她就不信堂堂太子敢當著眾人的面強行逼迫良家婦女。
她雖氣,但不跟自己的肚子嘔氣,所以她把卷餅通通吃光光,簡單梳洗一番後,她躺在床上,滿腦子想的都是百里熙。
現在可好,被他發現了,該怎麼辦?
不過她又想,被發現就發現,她怕啥?反正他又不知道她姓啥名啥,也不知道她的來歷,三日後她就離開了,他想找她也找不著。
想到這裡,她稍微安心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後便沉沉睡去,一直睡到隔日清晨。
至於另一頭的百里熙,他在營帳內一直等著,隨著時辰越來越晚,他的臉色也越來越沉,直到過了三更,他便確定她是耍賴不過來了。
這女人……她是仗著這裡人多,篤定他還得顧忌自己的身份,不敢大搖大擺的去押她過來嗎?
他在營帳內來回走著,心頭一把火熊熊燃燒,他心中有太多疑惑,本想在今晚好好質問她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他不便去問丹淮清他表妹的閨名,除了問她,就只能派人去查。
她隱姓埋名、扮成村姑在捨井村肯定有她的原因,而他不想在人前貿然戳破她,只能等她過來。
百里熙沒等到她,大步掀帳出去,守在帳外的士兵立即跟在他身後,他揮手遣退,不讓他們跟著,士兵立刻退回原地。
此刻夜已經深了,還留在外頭的大部分是守夜的士兵,百里熙佯裝自己在巡視,當他接近木兒所住的營帳時,見裡頭燭火已滅。
她竟然睡了?看不出來她膽子挺大的,竟敢無視他的命令,很好,她不來找他,那就由他來找她吧。
他將在附近守夜的士兵全部叫來,命他們去轉一圈再回來。
待士兵一轉身離開,百里熙立即大步往她帳子走去,掀開帳簾,鑽了進去。
第10章(1)
巫沐琴是被驚醒的,不過她連驚呼的機會都沒有,唇便已先被人封住。
她立刻認出是他,兩人做了半年的夫妻,晚上摸黑在床上纏綿,她閉著眼都能知道是他。
堂堂太子居然幹起這種摸上床的事?難道他就不怕被人知道嗎?
「你給我住手!」她低吼。
「小聲點,你想被人聽見嗎?我倒是無妨。」他怕什麼?她本來就是他的女人。
她語窒,覺得自己真是被他抓住辮子了,低估了他的臉皮,以往怎麼就沒發現他這麼無賴呢?
「木兒……」他低啞地喚道,大掌熟練的探進她衣裡,摸上她滑順如絲的肌膚,一如在捨井村時的每一個夜晚,他對她所做的事。
即使她試圖保持理智,卻無法控制身子不對他的撫摸產生反應。
這臭傢伙看準了她不敢出聲,直接得寸進尺的扒了她的衣,吻遍她的身子,大掌巡視他的領地,最後熟門熟路的把他身下熾熱的yu/望送進她雙腿間最柔軟的花徑。
她禁不住啟唇,卻不敢叫出任何聲音,這該死的傢伙!
她閉著眼輕輕喘息,被他所有氣息包圍,這男人抵死纏綿,她卻不能叫出聲,只好恨恨地往他肩膀用力咬去。
百里熙悶哼一聲,空氣中飄散著血腥味,這丫頭可是真咬,絲毫不留情,都把他咬出血了,此舉激得他更加亢奮,低笑一聲,撞得更深更賣力。
他皮厚肉硬,她咬得牙疼,才剛鬆口就被他吻住,他也不嫌她嘴裡沾了血,與她唇舌糾纏,嘗到血味,卻令他更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