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怎麼不對勁,頭下腳上的,不暈嗎?「可我看這姿勢,這樣才能行吧?」他又將書倒轉過來。
「不,這可是情趣,就得這樣才有趣,我試過。」阿特爾再將書轉正,果斷的道。
那兀勀神情古怪的睞著他。
「行房就像學走路,等走得穩了就想跑,又像學功夫,跑得快了就想凌空飛躍。王爺先學幾個正經姿勢,琢磨熟了,再練練其他有趣的。」阿特爾好心給予指導。
「成。你這些書,本王接收了。」
不要,這些可是他千挑萬選的寶貝!阿特爾在心裡哀號,卻半句不敢抗議,因為主子用了本王,表示事情沒得商量。
他哀傷地看著那三本「好書」,好半晌才勉強擠出話來,「請王爺笑納。」
那兀勀爽朗笑開。「你真當本王是個傻的,由著你捉弄?我不過一時心煩,不同你計較罷了,竟敢拿著書要脅本王道歉?看在你忠心跟隨多年,本王饒你這回,再有下回,等著看我如何整治你。這些書,借我一段時日,我看熟後就還給你,君子不奪人所好嘛。不過真不是我要說,你看淫書的癖好還是收斂一些。」
阿特爾只得點頭稱是,不服氣地想,主子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趕緊將我交代的事辦妥,下去吧。」那兀勀又道。
「是。」阿特爾揖身退下。
那兀勀則是留在廂房內,繼續用心琢磨體會。
第10章(1)
傍晚,那兀勀派人來接竇娥,她坐上轎子,並不曉得要去哪兒,直到轎落,她下了轎,才知道自己來到縣城外的一間小宅院,門上朱漆好似重新上過,亮紅亮紅的。
她今早同婆婆說了好一陣子的話,後來去衙門見過爹,也將話挑明了說完,令她有些訝異的是,婆婆與爹竟有默契地都同意她的做法。
竇娥不只一次想著,她真的很幸運,有個將她當女兒疼的婆婆,如今又多一個見過世面、通達人情的親爹。
她婆婆與親爹都與她想到同一處去了,王爺的寵愛能有多久?她了不起當個通房侍女,將來要是失寵了,連離開都不能,倒不如沒名沒分,來日真若失寵,她大可離開京城回楚縣,有疼她的婆婆與親爹護著,她的日子不會難過到哪兒去,鐵定好過孤伶伶地在王爺府當個失寵侍女。
何況,那兀勀執意要她。他沒拿王爺架子強要她,已是十分難得,要是被逼急了,說不準會真端出王爺身份,強行安了名分給她,到時她連說不要的權利都沒有了,倒不如她先把自己送上門,留條後路將來也好走些。
那兀勀遣來接她的人,將她領入宅院,宅第不大,卻十分乾淨,來到東廂房,門外掛著兩盞大紅燈籠,隨著涼風輕輕搖擺。
一旁的婢女道:「竇姑娘請進,王爺晚些就過來了。」
竇娥點點頭,走進了廂房,見到桌椅全是上好簇新的木料,寢榻上大紅被褥繡了漂亮的牡丹,還有一對鴛鴦錦枕,接著她又瞧見桌上擺了一盅酒、兩個杯子,還有一個擺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的精緻銀盤。
她說不出心裡的滋味,有點感動,也有些恍惚。
她不曉得自己呆站著多久了,直到聽到敲門聲響起,她才回過神來,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就被推開來了。
那兀勀穿著一身大紅蟒袍走了進來,他因為多喝了幾杯酒,臉色微紅,見到她一身素淨的月牙白衣裙,他不禁微蹙起眉頭。「娘子真心不讓我好過,我知曉你現在不想同我成親,可我……實在高興能得到你,在我心裡,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在後院擺了一桌酒席,請了丈人與老夫人還有幾個貼身侍衛,算是我在心裡先迎娶了你。」
「我明明……」竇娥這下子不開心了。
「噓。」他修長的食指按住她柔軟的唇瓣,阻止她說下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只是……想讓自個開心開心。你處罰我,我也依了你,別惱我,不過擺一桌酒菜,我當真捨不得壞你名節,可現在我就算把心掏出來,只怕你也不相信……我不想勉強你,但至少你讓我心裡好過些,成不成?我想讓你看見我的真心……」說完,他攬住她的腰,低下頭,很輕很輕地嘗了一口她的粉唇。
她嘗到淡淡的酒香,心頭一軟,雙手抵上他的胸膛,不知該推開,還是迎上前。
「你真甜……」那兀勀鬆開她,深深吸了口氣,想要醒醒神,別!下子就失控。「我們先喝交杯酒,我知道你不想要這些,反正也不是真的,等哪一日你願意信我、願意同我成親,我們可以正正式式再喝一回。可今天……今天非常不同,你聽我的,讓我好過,好嗎?」他沙啞著嗓音,誘哄道。
竇娥被他感動了,點點頭,順從他的意思。反正就像他說的,眼前不是真的,若能讓他好過一些,其實無妨。
見她點頭,他開心地拉著她坐下來,斟了兩杯酒,一杯交到她手裡,兩人手勾手地喝完了交杯酒,他又從銀盤拿起一顆紅棗,餵進她嘴裡,接著他也吃了一顆,再來兩人又吃過花生、桂圓、蓮子。
「其實我也不知道順序該是怎麼樣,總之,都吃過就成。」那兀勀笑了笑。
竇娥看著燭光下的他,不禁有些恍惚失神,他生得真是好看。
「我開心了……」那兀勀倏地起身,一把抱起竇娥,往寢榻走去。
她終於回過神來,慢慢有了真實感,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臉瞬間紅得像火燒,害羞的偎進他懷裡。
他輕手輕腳的將她放上寢榻,揚起淺笑,滿室生光,他摸摸她粉嫩的臉頰,低聲道:「別怕,我仔細琢磨過了,不會讓你太難受。」
竇娥羞得連和他對上視線都做不到,只能輕輕吐出一句,「我不怕……」這時候她非常確定,他會對她好。
「不怕就好。」那兀勀低頭再次吻上了她,先是淺淺輕啄,轉而加深力道,舌探進她芬芳貝齒間,汲取那甜香津液,他的大掌也沒閒著,挑開她的前襟,溫柔探觸錦綢下的滑軟體膚。
他的唇輕柔游移,來到她耳垂頸間,聽見她輕輕吐氣,溢出淺淺嬌吟,他不禁低笑道:「我的小娘子,可是喜歡我這樣親吻?」
他的碰觸輕緩柔慢,如同羽毛似的,撥撩得她身體裡像燒起了一把火,又是難受又是酥麻,意志也跟著昏昏沉沉,她情不自禁的低應一聲,「嗯。」
那兀勉笑意更甚。「看起來我琢磨的功夫沒白費呢。」他一件件脫去她身上的衣裳,當白晰美麗的胴體全無遮掩地展現在眼前時,他忍不住讚歎道:「我的小娘子真美……」他低頭含住一枚粉蕊,輕輕吸吮,另一手則緩緩逗弄沒得到親吻的花蕊,接連的逗弄,惹得她輕喘不止。
終於,他放過兩朵嬌弱粉蕊,唇舌再往下移,一寸一寸撥撩著她柔嫩的肌膚,他撥開她緊緊闔攏的雙腿,一手輕巧觸揉那點濕熱敏感的核心。
竇娥的身子微微發顫,幾乎要嬌呼出聲了,這樣強烈的感覺,她從未經歷過。
「我的娘子喜歡,是嗎?」那兀勀改用唇舌佔據那點敏感,細細嘗著花蜜的甜。
「啊……」她再也無法忍耐的低吟出聲,她幾乎被他逼得瘋狂了,想緊緊抓住些什麼,卻又有股什麼也得不著的空虛疼痛。
在他耐心的撥撩逗弄下,強烈的酥癢感急急湧上,竇娥情不自禁的蜷起腳趾,隨即一陣白光襲來,她忘情嬌喊。
那兀勀見她身體緊縮又舒展,雙腿間情潮翻湧流溢而出,他快速褪去身上衣物,早已熱燙的分/身撞入她敏感潮暖的身體,一陣緊縮幾乎讓他愉悅得發狂,依憑本能,他緩慢退出又進入那緊緊包裹著他的濕熱。
她沒感覺到太多的疼痛,身體彷彿有自己的意志,攀附著他健壯的身子,彷彿想索求更多。
她的反應讓那兀勀的理智幾乎崩潰,他咬緊了牙,啞著嗓音問道:「你疼嗎?」
「不疼……已經不疼了…」
「抓緊我……」他放肆起來,揉抱著她如雪白晰的雙臀,在她嬌柔身軀上馳騁,直到兩人一同被狂烈情潮吞沒。
「那兀勀、那兀勀……」再次被情潮淹沒的竇娥,無意識喊著他的名字。
「我在這兒呢,今生今世都會在你身邊……」他緊緊抱住她,喘著氣做出承諾。
這一刻,他徹底覺悟,自己今生今世是離不開她了。
從前他總覺男女行房這檔事有些髒,有些粘糊噁心,從沒有哪個女子讓他產生過慾望,獨獨竇娥,讓他克制不住想要碰她、克制不住想要更多的她,她的嬌吟在他耳裡是天籟,她被情潮染紅的嬌軀,在他眼裡成了天底下最美的景象,她如世間最美的花,在他手底下盛放。
他的娘子,他這輩子唯一的娘子,他恨不得能將她寵上天,把最好的一切都捧來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