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子丹開始親吻她的唇、頸,手還不安分地試圖探入的衣裡,軟玉溫香豈可放過,就憑他高超的調情技巧,還怕不能將治得服服帖帖嗎?到時候哪還需要什麼條件,都是他的人,自然非嫁他不可。
「不……」掙扎掙扎再掙扎。「還是不行啦!」
牢記談二生教的招式,殷琥珀腳把應子丹踹下床。
第14章
寒風吹來,冷意直透骨子裡。
由於「竹林小館」的座位是在外頭,沒有遮蔽物,因此生意顯得冷清,不過偶爾也有客人會上門碗老闆拿手的紅燒湯麵。
剛送走兩位客人,殷琥珀轉個頭便看見三位生面孔的客人上門。
「客倌,請問要吃些什麼?」
「爺,這兒冷。」
紫袍公子打開扇子,笑道:「冷又如何?小姑娘不也在冷裡工作。小姑娘,先沏壺熱茶,再送上幾盤你這裡最好吃的心。」
「是,馬上來。」看來身著紫袍的公子定是主子,本以為屬下難纏,主子必定也難伺候,沒想到位公子挺隨和。
不消多久,殷琥珀端著壺熱茶和幾盤心過來。
「客倌,是剛出爐的點心,請慢用。」
「小姑娘,有事想請問。」
「請問不敢當,客倌想問什麼,琥珀知道必定會。」
「你的名字是琥珀?真好聽。」
「娘取的。」奇怪,怎麼位公子看起來有點神似鳳爺?
「琥珀,來兩碗紅燒湯麵。」上門的客人扯著嗓子喊道。
「好,馬上來。」殷琥珀轉頭回應,再跟紫袍公子致歉。「不好意思,先去忙,待會兒若有問題再喚聲便成。」
前些時候還有單琵琶幫忙,不過等她進入西門府當婢後就沒再來過,殷琥珀本以為可能會受鳳爺折磨,哪知現在竟然要成親,還是嫁給鳳爺呢。昨日單琵琶親自送來喜帖,殷琥珀真替感到高興。
「琥珀丫頭,聽賭坊的人說你真的答應要嫁給應爺啊?」問話的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是啊。王二爹,到時候記得要來喝喜酒。」只是不確定這個到時候要等多久。
「你嫁給應爺真是糟蹋!許家的二公子不是很喜歡你嗎?」
許家的二公子,誰啊?「有嗎?怎麼不曉得?」
「唉,你當然不曉得,應爺不准有人在你面前亂說。」本以為不會跟應爺扯上關係,不都不重要,可現在小姑娘竟然要羊入虎口,再不便遲。「許二公子一直很喜歡你,也曾想請媒婆上門提親,不過都讓應爺暗地裡擋掉。琥珀,若你不想嫁給應爺,可千萬別勉強自己。」
「是啊是啊,你不是最討厭開賭坊的應爺嗎?」兩人會湊在塊,誰都沒想到。
「只是不喜歡賭坊,並非討厭應子丹,你們放心好,關閉『九輸賭坊』是此生志業,一定會努力做到。」
「呃……也別麼努力啦,『九輸賭坊』不開也是會有別間取而代之,不急不急。」倒個害人不淺的「勝利賭坊」,他們最高興,反倒是「九輸賭坊」他們不急著它倒,畢竟有間賭坊,才能為他們工作結束後帶來樂趣。
「是啊是啊。」要是連最後間賭坊都沒有,那他們往後的日子就難熬。「反正『九輸賭坊』還不錯,暫時不用關閉,琥珀,你可別太認真哪!」
殷琥珀有些不能理解王二爹他們的態度,倒是旁的紫袍公子笑。
「琥珀姑娘,你太單純。若你真關閉賭坊,這裡的人可會恨死你,不過沒想到我們兒還會有賭坊。」
他略帶驚訝的口吻令好奇地問:「怎麼?」
「皇上下道禁令,民間不許私自開設賭坊,難道你不知情?」
搖搖頭,「若沒照辦會有什麼懲罰?」
「輕則沒收賭坊的一切充公,並將賭坊的老闆發配邊疆,重則全家終身為奴。」紫袍公子淡淡敘述。
很重的罪,殷琥珀聽不禁冒冷汗。「真的?」
「皇命豈可造假。」紫袍公子身邊的人沉聲喝道。
「別樣,會嚇壞小姑娘。」紫袍公子搖搖手,「琥珀,我挺喜歡你的,倘若你不想你的未婚夫受到懲罰,就叫他快關閉賭坊,或許還會沒事。」
殷琥珀拚命點頭,這會兒終於有好理由勸應子丹。
「對,西門府要往哪走?」紫袍公子起身問道。
「往前直走進入祥龍鎮之後,第一條岔路往右轉走到底,便會看見金碧輝煌的西門府。」真的很金碧輝煌,每次前往,都覺得閃閃發亮。
「金碧輝煌啊……」紫袍公子莞爾低喃。
「既然們要去西門府,不知可否幫帶東西給鳳爺的未婚妻?她懷有身孕,我幫她熬一鍋湯。」其實琵琶並不如外邊傳言很難相處,倒是挺喜歡的。
「西門府裡無人照顧?」
「是身為朋友的心意。暫時走不開,可以麻煩公子代勞嗎?」
紫袍公子沒有拒絕,示意身旁的人收下。
「看來你們是交情不錯的朋友,你的心意,相信那位姑娘必能感受到。」只是經過他的手,就不知有沒有人敢喝。
「多謝,敢問公子貴姓?」
「李。」
李公子的話讓殷琥珀愈想愈不安。
晚上就寢時間,直接走向應子丹的房間。
左明非正好自裡頭走出來。「咦,琥珀,你來找子丹嗎?」
「嗯,有些事情要跟他。」
「難道沒人跟你說這麼晚,不該來到單身男子的房裡嗎?很危險的,子丹要睡,有什麼事情到房裡跟大哥……」那個字來不及吐出,身後的房門立刻拉開。
應子丹把將殷琥珀拉進房裡,沒好氣道:「她來找我,關你什麼事?」
「身為琥珀的大哥,擔心她的安危,有些人無論是白天或晚上都很危險,琥珀,你真的要小心。」左明非探頭作勢朝房內的人叮嚀,差讓應子丹打到他俊美的臉蛋。
「快滾去睡吧。」說完,應子丹當著他的面關上門。
左明非忍不住搖頭歎氣。「真是重色輕兄的好弟弟。」
確定外頭的礙事者已經離開,應子丹才問:「怎麼?」晚上用飯的時候見她心事重重,找不到機會問,本想明天早上送到小館的路上再問,現在有機會乾脆問個清楚。
「皇上是不是下令要關閉民間所有的賭坊?」李公子的話,讓擔心整,不問個清楚,只怕今晚難以成眠。
他喜悅的神色稍沉。「誰告訴你的?」官府那邊還沒有消息傳出來,肯定是有人告訴琥珀。
「是名外地來的客人,他聽見我們兒還有賭坊便告訴件事。子丹,皇上已下道禁令,不照做的話,最重會處以終身為奴的懲罰,你不擔心自己也要想想伯母的年紀大,萬一出事怎麼辦?」
「放心,自有分寸,況且祥龍鎮也不是什麼大鎮,不會引起注意,若有風吹草動,你以為我會不懂自保嗎?」
「真的不需要暫時關閉賭坊?」內心依然不安。
「相信我,沒事的。不過那位外地來的客人,你知道他是誰嗎?」那人消息這麼靈通,說不定會讓官府提早執行道禁令,他得多加注意。
「只知道那位公子姓李,應該是鳳爺的朋友吧。」
姓李?又和西門鳳霄有關?
前陣子西門府出事情,好像是跟皇宮扯上關係,上回來個宰相,這次來個姓李的要找西門鳳霄,該不會又是皇宮裡的人吧?
「子丹,想什麼?」
這種事情他不想讓擔心,笑擁著道:「在想你難得主動過來找我,讓我相當驚喜,今晚就睡在這兒吧。」嬌軀馨香,他捨不得放開。
睡在他裡?咦咦?該不會是笨到自投羅網吧?
「我、要回去睡。」這裡是應子丹的房間,若有人發現他們共處一室,可就解釋不清。
「這兒也有床,何必還要走回去?」上次錯失機會,還被踹腳,這會兒主動送上門,豈能輕易放回去。「你想要是娘不小心看見會說什麼呢?」
孤寡共處一室,伯母會說什麼?大概會直接要他們明天就成親吧。
她是很想嫁給應子丹,不過更想守信用,一連三回讓應子丹嚴重受挫的腿再次踢出去,無三不成禮已經夠,應子丹可沒有打算還要痛第四回,他輕易地閃開,哪知殷琥珀趁機會翻身逃跑。
目送圓滾滾卻又靈活逃離的身影,應子丹笑得好不開心。
為了想早將佔為己有,他可得想想該怎麼解決那筆惹人厭的三百兩債務。
午後,學堂下課,學童們紛紛向師傅說再見,便蹦蹦跳跳地跟隨同伴離去。
殷萬年送走每名學童,視線稍偏,看見站在對面的應子丹。
「進來吧。」殷萬年很清楚應子丹來找他的理由,二話不領他進入學堂,斟杯茶給他。
「伯父。」
「知道你要說什麼。」
「那您的意思呢?」以他們那微薄薪資來看,三百兩若真要慢慢還,一輩子也還不完,他可等不那麼久,決定走後門,反正只要由殷萬年還給他,又何必在意三百兩的來處。
「如果是以前,肯定答應,起來陣子還是在妻子去世後最認真工作的段時間,才發覺些年來對琥珀有多疏於照顧,讓她吃不少苦……當然希望能早獲得幸福,不過也必須尊重,所以很抱歉,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