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副總裁忙著處理公事,擔心忘記去接小齊,要我提前將他接到分公司。」慎村岡朝她點頭致意,極好奇這位讓上司親暱摟護的孩R女於是誰。
「副總裁?分公司?」她的注意力全教這奇怪的字眼攫住。剛才薄谷少棠好似也提到特助兩個字。
「咦,你不知道日本薄谷國際集團是副總裁家的事業?」
她震驚的怔望身旁男人,「你是薄谷國際集團的副總裁?」
是那個在國際問赫赫有名、在台灣亦成立聞名遐邇分公司的集團繼承人?!
「我一直都是。」本就欲向她坦白身份,薄谷少棠照實回答。
很好,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副總裁!
她用力推開他。
「巧然?」薄谷少棠錯愕的喊。
「你在耍我嗎?!」她難堪的叱喝,「明明是知名集團的副總裁,為什麼不說?看著我可笑的把你當無業遊民,僱用你當助理,你覺得很有趣、很好玩是嗎?」
慎村岡恍然頓悟。那名令副總裁破天荒放下身段兼差的人,即是眼前這名巧然小姐,可是她不是fire掉副總裁了,兩人此刻的糾葛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誤會了,聽我說……」
「說我是天下第一號大笨蛋、大白癡,有眼不識你這位尊貴的副總裁?」
「不是這樣!」
「你可惡!就算要著我玩,今天提前接走小齊至少通知我一聲,而不是讓我聯絡不到你,以為小齊被壞人拐走,在街上找他找得差點瘋了!你這個大混蛋,我再也不想見你!」
氣極、亂極,她將手上的手機朝他扔去,紅著眼眶奔出他家。
「巧然!」險險的接住她丟砸來的手機,薄谷少棠正欲追出去,房間裡傳來小齊的哭聲。
「副總裁,小齊哭了。」看得出上司心繫負氣離去的巧然小姐,然而小齊突然啼哭,恐怕需上司親自哄他。不過說真的,那位巧然小姐竟敢罵副總裁混蛋,更朝他丟東西,實在是……叫她第一名!
咬牙掙扎片刻,薄谷少棠進房間抱起從不曾子睡醒哭鬧的兒子。「是不是作噩夢了?」
小臉掛著兩串眼淚點頭,「我看到巧然阿姨,一直喊她,可是她都不理我,爹地,巧然阿姨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該怎麼跟兒子說,他的巧然阿姨氣怨、不想要的,是他呀!
「乖,那只是夢,巧然阿姨最疼你了,不會不要你。」
「那爹地可不可以叫她來,我今天都沒看到她。」
濃眉緊蹙起來。雖覺得希望渺茫,他仍對靜立門邊的特助說;「慎村,麻煩你下樓看巧然在不在她的公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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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巧然跑到好友陳雪家。
「你這是幹什麼?」陳雪愕訝的看著她拎上桌子的袋子裡,赫然全是啤酒。
「喝酒啊,不然我買酒幹麼。」說話問她已拉開一瓶酒大口灌飲。
「喂!」陳雪連忙搶過它,「你從不喝酒的。」
「今天我想喝,而且要喝個痛快。」抓過另一罐啤酒,她坐進沙發又喝起來。
「巧然——」
「陳雪,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她格開她又想搶酒的手問。
「廢話。」兩人的姐妹情誼豈是搏假的。
「那就坐下來陪我喝。」
「嗄?我是偶爾會和老公小酌兩杯,但那是為增進夫妻生活情趣,哪像你這樣喝酒像灌開水似的。」
「我心情糟透了,難道你要我找奶奶陪我喝。」入喉的酒味實在下怎麼樣,殷巧然卻一口接著一口灌,希望麻痺自己的意識,以便忘了他……
一個閃神,她喝得嗆咳連連。
陳雪幫忙拍她的背順氣,直覺事有蹊蹺。「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心情糟透的原因是什麼?你眼睛紅紅的,哭過了?」
「沒有!我才不會為他哭。」辯駁著,她丟掉空酒瓶,存心將自己灌醉般繼續進攻另一瓶。
陳雪勸阻不了,問她誰是「他」,只引來她喝得更猛更凶。拿這個有心事總往心裡藏的好友沒辦法,索性隨她喝去,打算等她有醉意再套話。
「過份!以為你了不起啊,臭雞蛋,一斤兩塊半。」突地,殷巧然站起身叱罵。
「媽媽,阿姨罵誰臭雞蛋?」一道稚嫩的問語拋入客廳中。
是安安,有點小感冒的她剛睡醒。
「除了那個可惡的傢伙還有誰!」殷巧然先陳雪一步回話,身子微晃的走近映入眼中的矇矓影子,彎身道:「奇怪,小美女安安怎麼變這麼多個,沒關係,阿姨有帶很多飲料來,你要不要喝?」
「拜託,別殘害民族幼苗。」陳雪被她打敗的將女兒抱開,免得已顯現醉意的好友真餵她喝啤酒。
「阿姨怪怪的ㄟ。」安安疑惑的看著殷巧然步伐不穩的走向長沙發,咚的一聲坐下。
「她喝醉了。」今天才曉得巧然只有兩瓶啤酒的遜酒量。
她偏偏還要喝,嘴上更吐著醉話,「誰醉了,那個人一定不是我。」
要女兒乖乖坐著,陳雪搖頭走向她,進行套話工作。「對,你沒醉,是你剛剛罵的那個可惡的傢伙醉了。」
瞇起微醺的眼,她彷彿瞧見熟悉的俊顏在她眼前晃動,使勁揮手驅趕,「走開,薄谷少棠,我說過不想再看到你!」
薄谷少棠,那個好看到下行的極品帥哥。「你心情不好的原因和小齊的爹地有關?」
「可惡蛋,就會耍我、惹我生氣,我欠你的啊!」她一逕數落她的。
「薄谷少棠怎麼惹你生氣的?」
這回像聽進她再接再厲的追問,殷巧然張嘴嚅動了下,卻是醉倒在沙發上。
這下怎麼辦,她老公加班,沒辦法幫她送醉癱的巧然回去,她亦著實好奇薄谷少棠如何將滴酒不沾的好友嘔到上她家買醉的地步。
「找薄谷少棠來問明原委好了,可是我又沒他家的電話。」陳雪傷腦筋的喃喃自語。
「媽媽要打電話找小齊的爹地嗎?我知道小齊家的電話哦。」乖乖坐著的安安適時插話。
「真的嗎?!」
「小齊是我男朋友,我當然知道他的電話。」
赫,小齊那個俊小子何時成為他們家小美女的男朋友了,這件事暫緩研究,先解決巧然的事要緊。
就這樣,憑著安安準確的記憶,陳雪順利聯絡上薄谷少棠。
十五分鐘後,他已來到她家。而為了方便大人談話,她先請女兒回房玩玩具。
「巧然,怎麼喝得這麼醉?」進入屋裡,看見醉臥椅上的人兒,薄谷少棠落坐她身邊,小心的將她摟入懷裡。
他打過電話給老奶奶,得知巧然尚未回家他便懸著心,不知負氣離去的她跑到哪兒去。當他正猶豫是否要查看她的手機,問她朋友她的去處,湊巧接到陳雪的來電,一聽她喝醉,請慎村照顧小齊後,他立即趕過來,沒料到她醉得不省人事。
「這就要問你如何氣她的,竟讓從不喝酒的她買了一袋啤酒上我家,說她要喝個痛快。」陳雪心中的另一道疑問是。這位帥哥會不會摟巧然摟得自然順手了些?
這要他從何說起?「今天發生很多事,我不確定她最氣我哪一件。」
「不是吧,你居然比巧然的繼母和父親有本事,能夠一次氣她許多件事!」
「你知道巧然與她父親及繼母問的糾葛,能告訴我嗎?」
「為什麼要告訴你?」她質疑的審視他的急切樣。
俊眸歉疚的瞥望懷中人兒,「早上巧然和她父親在路上發生爭執,我沒弄清情況就指責她對父親的態度不佳。」
「我的天,你沒站在她那邊就算了,竟然指責她!」陳雪可以想見好友受了怎樣的委屈。
宛如教她的嚷嚷驚動,殷巧然子醉睡中揮動手臂嬌叱,「你這個東京來的天敵,就只會欺負我……你被開、開除了!」
扭動身子趴在他腿上,尋得舒適的枕靠後,她再次陷入安靜中。
「你被巧然開除了?」小齊說過他爹地在巧然的公司上班。
「嗯,早上的事。」他溫柔的拉起滑落她身上的緹花披毯為她蓋上。
「活該!竟替巧然那個無情無義大搞婚外情,拋棄妻子另娶他人,對女兒也未盡到為人父責任的差勁父親說話,你被開除罪有應得,巧然氣你也很正常。」
薄谷少棠無法不驚訝,「巧然的父親這麼糟糕?」
「連自己的妻子抑鬱而終都不肯回去見她最後一面,將女兒丟給母親帶,只管跟外遇對像逍遙快活的負心漢,簡直糟糕斃了。」
他心疼的摟緊趴睡他腿上的人兒,「我只知道巧然和老奶奶相依為命,並不曉得這些內情。」
難怪她那樣哀傷的嘶吼他懂什麼,她一定相當心疼自己母親可憐的處境,怨恨父親的無情……這一路走來,她究竟獨自隱忍多少的心酸無奈?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哩,她那個勢利的繼母不檢討自己勾引別人的丈夫,專用自以為高貴的神情脾睨巧然,讓人直想掐昏她。」她曾在殷家遇過李韻芝,瞧見她那副欠扁的跩樣,差點拿掃把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