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寫?」厲老夫人冷哼一聲,只要看她痛苦,自己的心情就會好過些,但光是這樣還不夠,更要好好地『教導』才行。
「是。」丁小苳畫下丁字上頭的那一橫。
「逆鋒還有頓筆在哪裡?」厲老夫人厲聲地問。
奶娘馬上又往丁小苳的腰際掐了一把。「聽到老夫人的話了嗎?」
「好痛……聽……到了……」丁小苳噙著淚水,用力地點頭。
厲老夫人對丁小苳的痛苦不但無動於衷,眼底還透著幸災樂禍的瘋狂神情。「再重寫一遍!」如果是他的親生兒子,才看不上這樣笨的丫頭,這樣的丫頭就是死幾個也沒人會在乎。
「是……」
就這樣,直到半個時辰後,丁小苳才得以離開,可是今天結束了,還有明天、後天、大後天,每天都要經歷這樣的痛苦,但是她一定要忍耐,相信遲早有一天,義母會真心接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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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戌時,厲玄赫從軍營回來。
丁小苳換上開開心心的笑臉,衝出房門迎接。「相公用過晚飯了嗎?」
「用過了,你呢?」只要見到丁小苳,什麼辛勞疲憊也都自動消失了。
「當然用過了,還配了自己做的醃菜,天霄城裡再也沒人做得比我還要好吃的了。」丁小苳自賣自誇地說。
厲玄赫被她的話逗笑了。「那我真要嘗嘗看。」
「就知道相公會這麼說,所以先盛了一小碟在這兒。」丁小苳獻寶似的拉著厲玄赫來到桌旁坐下,挾了一口喂到他嘴邊。「怎麼樣?」
「嗯……」厲玄赫佯裝猶豫狀,吊一下她的胃口。「好吃!」
丁小苳捂著心口。「害我緊張了一下。」
「娘子的手藝當然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上。」厲玄赫一把摟過她,將嬌小身子安置在大腿上。「小苳……」
「什麼事?」丁小苳羞赧地問。
「沒事,只是想叫你……」厲玄赫唇畔帶著淺笑,覷著她羞答答的烏眸,讓他慾望勃發,想要好好地疼愛丁小苳,也讓她快樂。
「那相公就多叫幾次,我喜歡聽。」丁小苳紅著臉承認。
「好,我就多叫幾次……」厲玄赫緩緩地俯下俊臉,啄了下丁小苳的小嘴。「小苳……小苳……」
「相公、相公……」丁小苳格格地笑著。
「愛我嗎?」厲玄赫將她打橫抱起,往內房走去。
「當然愛了,而且很愛很愛。」雖然這麼說有一點不知羞,不過她就是想讓厲玄赫知道自己的心裡滿滿的都是他。
「我也愛你。」厲玄赫目光轉深,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到床鋪上,從淺嘗著那張小嘴,漸漸地想要得更多。
「相公……」丁小苳眼眶又濕又紅,為了這句話,就算死也不怕了。
「別哭。」厲玄赫親著她的眼皮,修長的手指也解開了丁小苳的腰帶,掌心滑入其中探索著。
霍地,丁小苳想到什麼,身子陡地僵住。「相公……能不能先把燭火給熄了?好不好?」
「怎麼了?」之前幾次可沒聽過丁小苳有這種要求,厲玄赫不禁笑問。
丁小苳吞了下口水,就算絞盡腦汁也要想出一個理由來。「我只是……有一點點不好意思……」
「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完,厲玄赫望進她企圖閃躲的眸光,裡頭似乎藏了什麼東西不讓他看見。「到底怎麼回事?」
「真的沒事,我……我去把燭火吹熄。」丁小苳作勢要起身,卻被厲玄赫扣住了雙臂,不由得逸出呻吟。「呃……」
厲玄赫自然也聽到叫聲,擔心地問:「是不是哪裡受傷了?」因為他握得並不用力。
「沒有……我沒有受傷……」
不管丁小苳怎麼阻止,厲玄赫還是執意要檢查個清楚,於是掀高她的袖子,連同內衫的也一塊撩起,先看了右臂,什麼事也沒有,可是當他瞧見整條左手臂上都佈滿了青青紫紫的瘀血,有的顏色較深,有的很明顯是剛剛才有的,那模樣讓人看得沭目驚心。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他沈聲地問,心疼極了。
丁小苳想將袖子垂放下來。「是我不小心撞到的……」
「撞到不可能是這樣。」厲玄赫才說完這句,又望著那一塊又一塊的瘀青,俊臉一凜。「這是被人掐出來的對不對?」
「怎麼會是被人掐出來的,相公,真的不是,你不要誤會,是我喜歡到處亂跑才會跌倒……」丁小苳否認到底。
「其他地方有沒有?」厲玄赫不再相信這話,於是開始脫去她的衣衫。
「相公!」丁小苳哽咽地掙扎著。
待厲玄赫覷見她的左腰上也有好幾處瘀青,頓時臉色鐵青,下顎抽得好緊,緊到幾乎要把牙繃斷了。
「這些……都是義母做的?」厲玄赫目光含怒地問。
「不……不是……」丁小苳連忙將內衫掩上。
「說實話!」
這聲憤怒的斥喝讓丁小苳嚇得驚跳起來,不敢再隱瞞下去。「真、真的不是義母……是……奶娘……」
「她掐你?」厲玄赫的嗓音低沈而憤怒。
「是我太笨了,就是學不會怎麼寫好自己的名字……義母要她這麼做也是希望我快點學會……」丁小苳喉頭一梗。「相公,你不要生氣,這些瘀青過幾天就會消了,到時就不會痛了。」
「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厲玄赫嗓音嗄啞地問,想到自己的妻子在受罪的時候,他卻一無所知,怎麼還配當她的夫婿。
丁小苳抖了抖唇辦,擠出一抹微笑。「我挨罵受罰就好,這樣相公就可以好好的忙自己的事,相公的事才是大事。」
「你這傻瓜……」厲玄赫將她狠狠地按在胸口上,痛心疾首地低哺。「是我該保護你才對……其實我應該早點想到義母不會讓你太好過,可是卻沒有想到會是這般殘忍,我該事先防範才對,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相公不要跟我道歉,這不是相公的錯……相公已經給我太多太多,除了娘之外,相公是唯一對我這般好的人了,為了相公,什麼苦我都可以吃的。」丁小苳緊緊地圈住他的腰。「真的,只要能待在相公的身邊,什麼事我都不怕。」
厲玄赫雙眼熱辣辣的,親著她的發頂、她的額頭、她的鼻尖,還有小嘴。「一定很痛吧?」
「不痛、不痛,相公可是大丈夫、大英雄,不能哭的……」丁小苳見他眼底閃爍著可疑的淚光,便急慌慌地安慰。
聽丁小苳這麼說,厲玄赫便決定明早要為她討回一個公道,否則這事以後還會再發生。「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還當什麼大英雄!」
丁小苳連忙摟著他的頸項。「這話是誰說的?就因為相公疼我、愛我,才讓我能這麼忍耐,這就是保護我了。」
「你真是傻,從來沒人家你這般傻了,傻得我的心都痛了……」厲玄赫的心就像被刀割般的淌滿了鮮血。「我不會再讓你受這種委屈的,我可以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相公?」丁小苳有些不太明白。
「讓我看看……」厲玄赫很輕柔地卸去她的衣褲,在每個瘀青上印下一個又一個的親吻,每個動作都充滿了憐愛之情。
丁小苳羞紅了臉,慢慢地在床鋪上躺下來,由著厲玄赫用最溫柔的方式疼著自己。「我好愛相公……」
「我也愛你。」厲玄赫將自己的巨大摩擦著那敏感濕潤的部位,引得丁小苳不禁嬌喘吁吁了起來。
「相公……」丁小苳顫聲喚道。
厲玄赫不想立刻滿足彼此的需求,依舊在那最脆弱的地方磨蹭著,讓丁小苳只能無助地扭動身子,嬌聲地啜泣。
「相公……」她快死掉了。
「再忍一下……」厲玄赫抽緊下顎,也想馬上讓他的妻子得到快樂,不過還是要再等一等,才能真正享受到最美好的一刻。
丁小苳的指甲掐進了堅硬的男性背肌。「相公……好壞……」為什麼這樣逗她?她好難受。
「我哪裡壞了?接下來會很疼你的……」厲玄赫吻去她眼角的淚水,然後深深地一個挺進,填滿了她泛疼的空虛。
丁小苳逸出一聲輕喘,不是因為疼痛,而是歡喜、是幸福,讓她全身都顫抖不已。
「相公……」丁小苳喜極而泣地喚道。
「小苳,我愛你。」
「我也……好愛好愛相公……」
這個晚上的歡愛有著不同於之前的濃烈感情和無限的甜蜜,將兩人的心緊緊的融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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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
厲玄赫俊臉凜然的來到義母居住的院落,當他跨進門檻,瞅見站在義母身邊的奶娘,一個外表看來圓潤和氣的婦人,居然能做出這麼心狠手辣的事來,真是讓他意想不到。
「來人!」他喝道。「將奶娘押回她的房裡,收拾好衣物之後,便逐出大門,不准她再踏進這裡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