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口氣,他這新娘子顯然沒什麼耐性,又伸出手兩三下就幫她解開裙頭。
她感激的露齒一笑後才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也不全然是我剛說的原因,其實最後讓我決定下嫁的真正原因是咱們在美人樓的巧遇。」
「喔?」
「我覺得你這人海派不拘小節,又喜愛上妓院,這豈不與我志趣相投?既是同好之人,以後咱們夫妻倆還可以相約逛窯子,你說,這不是最叫人欣羨的夫唱婦隨是什麼?」她竟沾沾自喜的拍著腿說。
他一聽,兩腳一軟,再次哭笑不得,這是什麼跟什麼?癱坐床沿,逕自為自己的前途憂心不已。
「你──你做什麼?」他吃驚的發現這丫頭正在剝他的衣服。
「你不熱嗎?來嘛,和我一樣脫了舒服些。」
他這才張眼凸目。「你什麼時候脫成這……這麼清涼的?」他才恍神一下而已不是嗎?怎麼回神後她已把自己脫得只剩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紅肚兜?他登時嚇得跳了起來。
「你幫我的不是嗎?」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我幫你的?我什麼時候……」他這才想起方才自己好心的幫她解了上衣扣子,又脫去了她的裙帶……
他臉色變了又變。「呃……我不熱,你自己涼快就成了。」他忙說,他哪不熱,這會他是渾身發熱,簡直上火了!
「喔,你不熱就算了,但是大熱天拜堂可就真的折騰死我了。」她取來扇子,躺上床,兩支白皙璧玉的腿香甜誘惑的交疊在床沿,扇子隨著她奶油玉手淺拍輕搖,在胸前火辣辣的扇出高聳的玉峰峰形,這下他不只上火,恐怕要燒起來了,這丫頭有著他見過最玲瓏有致的身材,是他所碰過的女人裡最上等的,這等一流貨色現在居然成了他的娘子……
震驚過後,他記起自己的新身份,既然有了老婆,這會又是洞房花燭夜,他還客氣什麼?他開始「隨遇而安」……
他將手指沿著她的玉頸,火熱的燒過她已然發育成熟的身子。「娘子,你說的沒錯,真的是太熱了。」他在她耳邊呵著氣。
她身子微僵,隱約感覺自己怎麼更熱了?
心跳也出奇的加快。
「你在做什麼?」瞧著他也開始剝衣服。
「是你叫我脫衣涼快的啊。」
「可是……」她被他逗得不住口乾舌燥,身子起了陣陣輕顫。
「可是什麼?」他笑得讓人心跳加速。
「沒……沒什麼。」方才是好心才這麼說的,但此時似乎……不大對勁!因為他已脫得露出了他古銅色的肌膚,還神情無辜的走向她。「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與娘子一起在床上……呃,聊聊。」他挑逗的視線巡了她一圈後才說。
「不好吧?」她首度出現忸怩不自在的女兒家嬌態。
他雖看似氣定神閒的睨著她看,但內心可是澎湃不已啊,他這嬌妻果然是人間絕色,惹得他食指大動,打算來個美女全餐,啃得她屍骨無存。
她全身燥熱,覺得他的神態、舉止都有著令人難以理解的、振奮人心……不,人體的氣質。
他托起她的腮,嘴角上揚的審視著她。「你可知道自己哪裡最美?」
「哪裡?」她微張著唇,楞楞的問。
「這裡!」他快速的低下頭攫奪她的吻,純熟的技巧吻得她暈頭轉向,挑起了她每根緊繃的神經,逗起她所有潛在的熱能,讓她幾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他將她壓在床上,雙手也順著她優美的曲線一路滑過,大膽的手在行經她敏感的大腿內側時,令她猛然地倒抽了一口氣。「等等!」她總算想起什麼似的推開了他。
他一楞。「等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是一刻也不願意浪費啊!
「我……」她迷惑為難的看著他。
「嗯?」他硬是按捺住身下的蠢蠢欲動。
「呃……」
「嗯嗯?」身子覆著她,這火已點上,眼看就要燃燒到爆點了,這大姑娘究竟還有什麼話要說?再吞吞吐吐的他可就要爆發了!還是以後再說吧,再次逕自覆下身,手又滑上了她光滑纖細的大腿……
「慢著!」這回她擠開了他吻上來的嘴。
他愕然。「到底有什麼問題?」他的嘴還在她的掌下被擠得幾乎變形,他惱得由牙縫裡透出聲問。
「這個……我剛剛想起……」她模樣著實彆扭。
「想起什麼?」他猴急的大吼,女人就是囉唆,非得要在這個時候想起個什麼雞皮蒜毛的事來壞了他興致?!
「我剛想起我喜愛的好像是……女人耶!」她張著無邪的大眼,眨呀眨地。
一語撞倒山,他怎麼忘了這件事?霎時,火花煙消雲散,熱情涓滴不剩!
毛威龍,你這臭丫頭,到底給我找了個什麼大麻煩?!
第三章
「怎麼樣,兩位昨日一早就享受洞房花燭,這滋味還不錯吧?」隔日天剛破曉,毛威龍就迫不及待的前來喜房裡打探戰況了。
「哼!」湛青忍著氣哼聲,這丫頭與他的梁子是結大了。
「喲,敢情是我來得太早,打攪了你們?還是你們昨夜戰得不夠激烈,打算今日再戰是吧?行,我識趣得很,這就走人不妨礙。」她笑嘻嘻的說。
「你說的沒錯,我們還要再戰個幾回,你快走吧!」湛青沒好氣的趕人。
瞧著湛青一臉的青光,臉色更是因為熬夜而敗壞,這不是縱慾過度是什麼?反觀小妞,完全的神清氣爽,倒像是個受盡滋潤的女人,嗯,昨晚還真便宜了這小子。
咦,不對,小妞喜歡的不是女人嗎?怎可能讓湛青碰她?
她狐疑的再仔細瞧瞧湛青,這雙眼凹陷的程度是熬夜造成的沒錯,可是完全不像她那相公裘償謙,整夜與她狂歡後疲累卻興奮的神情……喔,這下她可明白了,呵呵,想來這仇昨夜小妞已幫她報了。
這小子肯定是慾求不滿,這也難怪,小妞對男人向來沒興趣,昨夜肯定讓他慾火焚身後又澆了他一桶冷颼颼的冰水,可憐喔,這身子無法得到滿足,就連男性自尊恐怕也被小妞攪得蕩然無存了,所以這會才會用殺人的目光瞪著她。
她得意的揚起笑容。「好好好,我這就走,讓你們戰個夠!可是……你得先讓你娘子的手由我的屁股上移開!」她掩嘴偷笑,轉身才發現小妞不知何時已摸上了她的翹臀,尤其當她懷孕時,這小屁股可變得更加渾圓誘人了,難怪小妞又忍不住伸出魔爪。
這豈不更證明小妞昨夜並沒有在他身上得到滿足?她笑得更加得志。
他臉色烏青一片,簡直想殺人了。「我說小妞,你還不過來,她是你師姊,你忘了嗎?」他咬牙的提醒。
「我沒忘啊,你瞧師姊這臀多美味啊,你也來摸摸。」洪小妞竟然邀請他一起來摸他拜把兄弟老婆的屁股,這要讓他兄弟知道,他還有命在嗎?
他差點沒暈倒!
毛威龍笑得更加開懷,看他今天也受夠了,決定放他一馬,伸手將小妞的鹹豬手拍開後說:「好了,別鬧了,其實我一早來是要將一封信轉交給你相公的。」她掏出一封書信交給湛青。
他皺著眉頭接過,連看也沒看的就塞進懷裡。
「什麼信?你為什麼不拆開看看?」洪小妞奇怪的問。
「沒什麼,不重要。」他草草的說,顯得很沒趣,還在為昨夜的事感到郁卒。
「是嗎?」洪小妞一臉的疑竇,她瞧得很清楚,那可是一封人人欣羨的武林帖耶!能收到武林帖的人不是在武林中具有極高輩分,就是聲望、武藝高人一等的人,他怎麼會收到這帖子?莫非他也是武林中具名號的人物?
是嗎?但是師父怎麼沒提?
她疑心的緊盯著他胸前的帖子,難掩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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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只要讓我摸一下白玉奶子,本公子我就賞她十兩,有誰要先上的?」一名小公子在窯子裡,抓著剛由某人懷裡偷出的銀票,色迷迷的吆喝著。
不多時一堆姑娘全圍著他轉,酥胸半露爭著讓他摸上一把,他樂不可支,摸得不亦樂乎,流連忘返。
而遠處一雙冒火的黑眸,瞧著自己娘子荒唐的行徑,無限可悲起自己的遭遇,別家男人是吃醋的娘子上窯子抓偷情的丈夫,而他卻正好相反,竟然是他四處上妓院尋找色膽包天的妻子,他這到底是生的什麼苦命?這會還得與一票女人爭風吃醋?
他忍無可忍的走上前,眾家姑娘一見是他,個個樂瘋了。「湛郎,聽說你成婚了,咱們都傷心的哭了好幾夜了,咦?今兒個不是你成親才第三天嗎?怎麼就想念起咱們姊妹來了,哎喲,咱們好感動喔!」小紅立即挨上他的胸膛。
「就是說啊,一定是你家新娘子不懂怎麼伺候咱們湛郎,這才會讓您到我們這來尋慰藉,因為就只有我們這群姊妹懂得如何伺候湛郎你了。」春香也嬌笑不已,一雙已然呼出欲出的胸部正確無誤的頂向他另一邊結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