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姑娘們可得意得很,她們的魅力可是大過他新婚燕爾的新娘子呢,不然湛郎怎麼可能拋下成婚才三天的妻子,就上她們這來尋花問柳?
他挑眉的看向自家老婆,瞧她似乎氣嘟嘟的,莫非吃味了?
他精神一振,說不定她還有救。
他乾脆當著她的面,老實不客氣的將手探進春香幾乎跌出來的胸部,惹得她呵呵開心的笑個不停。
小紅也不甘示弱,立刻使出了渾身解數的掏出稍嫌不夠豐盈的前胸,吵著也要他多加眷戀一番。
他技巧而老練的挑得兩位姑娘失魂的吟叫著,惹得四周的人眼紅心跳,這湛郎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對她們做出前所未有的熱情舉止,看來他一定在他的新娘子身上沒有得到半絲的滿足,這會慾求不滿找上她們求補償來了,對著他更加賣力的熱情放送。
他一面享受著姑娘的挑逗,一隻眼還不忘盯著自家娘子的反應,只見她臉色果然越來越難看,他心下大喜,好現象,接下來她大概就要打翻醋子了吧?
「湛青!」她終於沉著臉大叫。
果然!他竊喜。「嗯?什麼事?」他裝模作樣的應聲。
「你!我早晨邀約你時,你不是說不來的嗎?」她忘了女扮男裝的身份,小手插著腰,氣呼呼的質問。
來了,來了,要發飆了。「我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你說三天沒逛窯子了,心下癢得很,全身不舒服,想想有道理,所以我也來了,怎麼,我不能來?」他故意斜眼睨著她,瞧她臉色發臭,暗喜的繼續說:「不是說夫唱婦隨的嗎?夫妻倆有同好,這可是好事一件呢!」嘿嘿嘿,這麼說你還不將一桶醋發酵到酸味兒掩都掩不住才怪。
「沒錯,這話是我說的,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你吃醋了?!」他沉不住氣,立刻指著她興奮的問。
「沒錯,我是吃醋了。」她火大的拉開所有黏在他身上的姑娘。
哈,終於發作了!瞧不出她吃起醋來這麼火爆。
他正得意之際,她接著又說:「姓湛的,咱們說好一起上窯子同歡沒錯,但你也不能不顧道義,將所有姑娘全勾引了去,好歹也留幾個像樣的讓我品嚐品嚐!你太過分了!」她氣惱的上前揪住他的衣襟。
他嘴角控制不住的抽動。「所以你不是吃姑娘的醋,而是吃我的醋?」他楞楞的呆問。
「笨蛋,我改變主意了,你給我換家玩去,以後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們別在同一家窯子相見,省得所有姑娘見了你就忘了我是誰,掃興!」
他兩眼瞠目,有如中邪一般,呆楞半晌。嗚嗚嗚……他想死了算了,為什麼他的男性魅力在她身上一點也起不了作用?
他大受打擊,索性失魂落魄的走人,惹得一堆姑娘跟在身後心碎的叫喚。
她見了猛搖頭,可惡,要走了還把一堆野花給弄得鬼哭神號。「咦?這不是……」她由地上撿起從他身上掉落的信。「武林帖!」她眼睛立刻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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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湛青,你老婆失蹤了你知道嗎?」毛威龍心急的問。
「八成是泡在哪家窯子裡樂不思蜀,過幾天從我口袋偷去的銀兩用完了就會回來的。」湛青無精打采、一身酒氣的說,這丫頭最好消失不要回來了,省得他頭痛,況且他的男性尊嚴嚴重受到打擊,到現在還沒法恢復,也是一連幾天整日的藉酒澆愁。
「你!她是你娘子耶,你不去把她找回來,還讓她留連那種聲色場所,這像話嗎?」她氣憤的質問。
他瞄了她一眼,又瞥向正舒服享受女婢按摩的毛煞天,這對父女在裘莊作威作福,可快活的很。「這要問問你爹是怎麼教徒弟的,把女徒弟教得反了性,喜歡泡窯子勝過待在家裡相夫教子?!」他故意說得大聲,要毛煞天也聽到。
「開玩笑,徒弟都嫁了,個人造業個人擔,我可沒義務管人家的家務事。」毛煞天挖挖耳屎,翻身要婢女換一邊按摩。
「你!」他氣結,打算起來與毛煞天理論個夠,才起身,總管李文就匆忙來報。「莊主回來了。」
他大喜,終於有人回來治這對父女了!
李文才報完,裘償謙已翩然步入,身旁還多了個人,這人正是當今皇上裘翊辭,這回是微服出巡來了。
「湛青,恭喜恭喜。」皇上一見他,立即眉開眼笑的開口道賀。
他臉登時臭下。「你們也知道了?」真是壞事傳千里!
「嗯,是李總管飛鴿傳書通知的。」裘償謙一面說,一面熱情擁著多日不見、飛奔至他懷裡的嬌妻,也瞥見了第一次見面的老丈人。
毛煞天見女婿回來,忙支開按摩的婢女,立刻坐直身子擺出長輩莊重的模樣。
裘償謙正要禮貌的開口問安,湛青已先氣惱的問道:「所以你也知道你老婆的惡行了?」
「什麼惡行?這可是良緣一樁,我可是在做公德耶,相公。」毛威龍甜孜孜的挨著自家男人說。
「做什麼公德!他們幹的是缺德事,我不管,你女人竟然這樣陷害你的兄弟,你要給我一個交代。」他怒說。
裘償謙無奈,所有事情他都聽聞李文報告了,他這妻子確實有些過分,這樣惡搞,難怪湛青要火大了。「所以我與皇上這不是火速趕來──」
「你不是趕來幫我的,而是擔心你老婆少了你這個大抱枕會睡不著,又胡亂找男人吧?」他冷損,瞧著毛威龍一見到多日不見的丈夫,立即像餓虎撲羊般巴著丈夫的胸膛不放,瞧,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真是惡習不改!
裘償謙倒是被說得啞口無言,他的確很擔心他大著肚子的老婆會老毛病又犯了的四處闖禍,所以回程是趕得急了一點。「我是擔心老婆沒錯,但也關心兄弟你成親的事,這才趕急回來想見見你的……呃……娘子。」就算威龍有千萬個錯,但木已成舟,他也只好認了。
「你!你這是在為你老婆撐腰是嗎?皇上,這人已不是我兄弟,他自從娶了毛威龍後,早就不把兄弟的生死放在眼裡了,你要為我作主,這事不能善了,一定要他們給我一個交代。」
皇上沉吟著臉,但不是氣惱,顯然是在憋笑。
他瞧出了端倪。「皇上,怎麼連你也……唉!」他英雄氣短的哀聲歎氣。
「別怨了,事已至此,你還是認命吧,再說她是威龍的師妹,聽說長相也與你登對,雖然是被設計的,但得妻如此還有什麼好嫌的?朕可是為了你專程放下公務,特地與償謙走這一趟的,還不快把嬌妻喚出來讓朕瞧瞧。」皇上等不及想一睹她的盧山真面目,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姑娘能讓向來遊戲人間、從不知苦難為何物的人成了這樣一張苦瓜臉。
「她……失蹤了。」他無奈的說。
「失蹤了?」皇上吃驚。
裘償謙亦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妻子。「威龍,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我也不知道,三天前小妞說要上窯子找姑娘,之後就不見蹤跡了。」她窩在丈夫懷裡說。
「上窯子找姑娘?」皇上驚呼,以為自己聽錯了。
「唉,我這剛進門的娘子對我沒興趣,唯一樂趣就是上窯子吃窯姊們的豆腐。」湛青長吁短歎的說。
「這……哈哈哈!」皇上聽了突然爆笑出聲。「這下朕總算知道你為什麼而苦了!妙啊,妙啊,老天的安排真是妙,偏偏讓你這浪子遇上不解風情的姑娘,愛女不愛男,湛青,你可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哈哈哈。」一想到他被女人拒絕的模樣,再加上老婆琵琶別抱的對象竟是女人,皇上為此爆笑不止。
他臭著一張臉,簡直無語問蒼天,他到底造了什麼孽?娶妻如此,交的朋友也是損友一堆!
「好了,言歸正傳,現在新嫁娘失蹤了,你打算怎麼辦?」裘償謙表現得還算有良心,沒有跟著大笑出聲。因為畢竟是自家親親娘子闖的禍,他如果表現得太過,可就真的太不厚道了。
「我還能怎麼辦?就算找到她,我也奈何不了她,她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湛青一臉的哀怨。
「可是萬一發生什麼事可就不好了。」皇上終於止住笑的提醒。
「唉,我知道了,我這就上窯子把她拖回來,總成了吧?」湛青幾乎想哭了。
「湛爺,有一封您的信剛送來,好像是湛夫人寫的。」李文突然呈上來。
「喔,她不是在窯子樂昏頭了?還知道寫家書回來報備。」他苦著臉接過信,展開後,他立即變了色。
「怎麼了?小妞寫了什麼?」毛威龍心急的跳下丈夫的懷抱問。
「她說要代我去參加比武大會!」他緊繃下巴的說。
「什麼,參加比武大會?我的天啊,這丫頭只有三腳貓的功夫,參加什麼比武大會,她不被打死才怪!這蠢蛋!」這回說話的是毛煞天,他一臉的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