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胸肌的手指好痛,他皮硬肉粗,她只好改拍打他的手臂,用毆打他表達心中的不滿。
「明知道我是你女友,還在我面前做這種事情!這叫哪門子的好朋友?」
她孩子氣的舉動讓勞爾忍俊不住,「你想太多了,茹絲只是比較熱情,開心我總算找到想共度一生的女人。」他聞到濃濃的醋意。
「比較熱情?」秋月語調不禁高八度。「女人對男人的熱情,那是朋友之間會有的舉動嗎?」牽什麼手?喝酒一定要這樣嗎?還拋媚眼!可惡,他是她的男人,別人休想碰!
「有嗎?」勞爾裝傻,笑咧白牙,就算察覺到茹絲對自己真有那麼點超友誼,但因為對方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在他能忍受的範圍,因此,他當做沒這一回事。
傷害一個人不是他的個性,況且茹絲頂著博士學位來到他的島,擔任教職,教授一群十來歲的孩子,雖然她這麼大材小用不是因為他的緣故,而是有別的原因。
「你真的想太多了。」隨意說出別人的心事也不是他的作風,事到如今,他只能瞞著秋月,能唬一天是一天。
「我會想很多,還不是因為茹絲這樣牽你的手!」秋月被他的駑鈍氣得抓狂,抓住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扣。「這樣能怪我想太多嗎?」這種牽手方式,要說他們沒有什麼,鬼才信!
「有這回事?我不記得了。」但他記得此刻她主動牽他的手,對他很熱情。
勞爾將笑意藏起,表情很正經,隨她大吃豆腐,也可以說是他吃她豆腐,順勢扣住她小手,想就此不放。
他覺得好像在作夢,她在這裡,為他而來,現在還為他跟友人太過親密的舉止大吃飛醋……怎麼辦?好想吻她。
「不只牽手,還有她看你的眼神!跟你說話的態度!距離、距離,一定要這麼近嗎?」秋月親自示範她所看見的,企圖喚醒他的記憶。
她靠他很近,身體幾乎貼著他,唇在他耳邊低語,那個叫茹絲的女人,就是這麼近,這麼親密!這種「好朋友」的示好方式,也太過親密了吧!
「是嗎?我沒印象。」勞爾不記得茹絲有對他這麼曖昧,她從以前就是這麼瘋狂熱情的女人,這些親密得讓人想入非非的舉動,也許有,但他不記得了。
茹絲的家境好,後台很硬,加上本身條件極佳,聰明才智很高,但人有點瘋狂,他已經習慣她突如其來的跳Tone,不覺得有什麼,也可以說茹絲就算脫光衣服裸奔,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也許是因為,於秋月才是他在意的人,因此不論她做了什麼,他都很介意,比如現在,她僅僅只是將小手塞進他掌心示範,任憑他握著,他就心猿意馬。
「沒印象?她只差沒有吻你了,你沒印象?」秋月不禁懷疑,他的神經跟恐龍一樣粗。
「喂,女人,我們一個月沒見,你一定要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爭執上頭嗎?我一個月沒做%愛,而你在這裡,穿我親手挑選的絲質睡衣,我認為啦,與其浪費時間亂吃飛醋,不如把力氣花在做%愛上。」他望著她的眼神火熱、激情,預告了今晚不會輕易放過她。
秋月聽見他這麼大膽露骨的話,呆掉,原本的火氣瞬間消滅。
「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在說什麼啦?可惡!」她瞬間全身紅透,拿起枕頭往他壞笑的臉砸,想起之前他怎麼觸碰自己,怎麼點燃她的欲$火,滿足她也寵壞她。
不過他是個慾望很強烈的男人,幾乎每一晚都要她,但他剛剛卻說,他一個月沒有做……他為她守身如玉嗎?很好!
勞爾大笑躲過她的枕頭攻擊,兩人在床上打打鬧鬧,突然間,他伸出食指,要她噤聲。
「來得正好,看來老天爺要送你一份大禮,你會愛死!」他拉著她下床,走到露台,面對一望無際的大海。
「什麼東西啊?神神秘秘的……哇啊!」秋月原本對他還有怨言,但看見眼前的景色後,她忍不住屏住呼吸,緊緊抓著他的衣袖。
夜晚的大海,海面平靜得有如一片鏡子,星星在天空上閃爍,沒有光害的天空能看見美麗的銀河。突然興起波濤,激起數丈高的水花,一抹深藍浮出水面,緩緩翻了個身,大大的尾巴在海面拍打,在星光下,黝亮有光澤。
秋月被這麼近、這麼巨大的大自然景觀震撼了,眼眶泛紅。
「是藍鯨耶……」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接近喜愛的海洋生物。「它好美!」不是透過相片和國家地理頻道,也不是快速匆匆一瞥,它停留很久,而且……它很巨大。
「是成年的藍鯨嗎?好……好難得……」幾乎絕種的藍鯨,還是成年的,就在這片海域裡。
「它偶爾會冒出來呼吸,曬曬太陽、賞賞月亮。」勞爾從她身後抱住她。「秋月,等你能放下你心中的重擔,就來這裡陪我吧,嗯?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已經同意讓一支隊伍每年來做一次紀錄,島的南部有海豚棲息地,在這裡你能做的事情很多,未來有你忙的。」
他還是這樣,不給她壓力,做好了她會離去的準備。
來這兒時,她什麼都沒有想,只是很單純的想要見他,就只是想見他而已。
現在她怎麼捨得走?但她又怎麼能留?
妹妹還小,工作呢?她怎麼能說走就走?自私的丟下一切留在他身邊?她辦不到。
秋月回頭,就著星光凝望他的臉,他還是這麼好看,這麼粗獷的男人,卻有細膩的心,讓她……好愛好愛他。
小手在他裸露的胸膛游移,讓掌心感受他的體溫,一股衝動讓她主動——踮起腳尖,環住他的頸子,吻他。
不敢給承諾,也不敢要承諾,她有拋不掉的責任,而他也是,所以現在她什麼都不想去思考,只想把握現在。
「抱我回房間。」她臉紅,唇貼著他的,輕聲說。「你是我的!」獨佔讓她變得霸道。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說要回房間,她往往都是半推半;就,這讓勞爾感覺中了大獎!
「我會輕輕的碰你。」他低笑,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惹得她驚喘。
「少來,每次都這樣說!」她才不信,他哪有輕輕的?每次都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全身酸痛不已,但是過程……嗯哼,還不錯。
勞爾大笑,攔腰將她抱起,大步走進房間,輕巧的將她擺在床上,高壯的身子隨之覆上。
這一夜,他沒讓她睡。
第10章
她站在白色沙灘上,面對著浩瀚大海,太陽西沉,將海面映成一片橘紅。
翱翔的海鷗成為夕陽中的黑點,浪潮聲不斷,風聲在耳邊呼嘯。
海風吹動她的衣衫,赤裸的雙腳踩著柔細的沙地,一波波的浪潮濺濕了她的足踝,她沒有閃避,直挺挺的站著,任憑海水沾濕她長及腳踝的裙擺。
海水退散,色彩斑斕的寄居蟹鑽出濕透的沙地,拖著沉重的殼,在沙地上走出長長一條痕跡。
在島上已經待了七天,美麗的大自然生態仍讓秋月百看不厭,她蹲下身來,看著寄居蟹拖著殼走。
「Fall。」呼喊她的聲音從遠方傳來,秋月抬眸,望向白色沙灘的另一端,有群穿著淺藍色洋裝的部落少女,朝她揮手,然後快樂的向她奔來。
她微微一笑,站起身,等待女孩們靠近她。
「老師你看我找到什麼!」圍繞她的少女們個個擁有小麥色的肌膚,皮膚光滑,幾乎看不見毛細孔,每一個女孩的五官都清麗非凡,黑髮、大眼、小臉,笑容迷人,身形修長,就像常見的南美洲美女,但說出口的英文帶有部落的腔調,眼中充滿純真,對這世界充滿好奇。
秋月耐心講解,告訴她們從海邊收集的貝殼種類、習性,以及小故事。
女孩們的英文能力比她想像中高出太多,她們很聰明,學習英文不到兩年時間,但已能做簡單的溝通,這一群女孩年紀約十二到十六歲,每一個都很聰明,學習慾望很強烈。
這幾天秋月和妹妹幾乎都待在充當學校的木屋,代茹絲的課——不知為何,那女人突然慌慌張張的離開島上,甚至自行開了小飛機離開,不知道在躲避什麼,問了勞爾,他只是淡淡的說,她可能有要緊事要辦,辦完了自然就會回來。
不管如何,秋月討厭那個愛招惹她的女人!離開了,她也清心許多。
某天在課堂上,正好有個十四歲的女孩初經來潮,痛得昏倒,雖然在茹絲的教導下,她們已經知道現代衛生用品的方便和乾淨,但秋月給她們的是甜甜的巧克力,以減緩經痛不適。
從此這些少女們把她當成偶像,跟進跟出。
她不覺得煩,反而很喜歡,這些孩子們很單純很善良。勞爾告訴她,這座島上的原住民,非常嚴守男女之別,因為女孩的數量太稀少,被族人層層保護著,連上課都不允許男性教師任教,而茹絲又太隨性,教學沒個章法,她來這裡真是幫了他很大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