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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黎孅(黎奷)

  「你見過我父親?」這個消息讓勞爾瞬間從天堂跌落地獄。「他有沒有為難你?」低頭捧起秋月的臉,他心焦地問。

  「你是說那個愛擺臉色、眼睛長在頭頂上、中文說得怪腔怪調、拿錢叫我滾回台灣的法國佬是你父親?沒有,他沒有為難我。」秋月微笑,說著反話。「他是個好人,如果可以,請幫我轉告他,感謝他對野生鯨豚所做的貢獻,那筆錢可以做很多好事。」

  所以說,他父親確實為難她了,還拿錢打發她,她也確實收下那筆錢,但不打算理會他。

  「仔細一想,你們果然是父子呢,花錢的方式都讓人目瞪口呆。」秋月總算明白勞爾那種一擲千金的花錢方式,是受誰影響的了。「你們真的需要好好規劃一下你們的資產,那種花法也太誇張了!」

  他的父親——一個靠殺戮來擁有財富權勢的男人,花錢不眨眼,強勢霸道,聽不進人的意見,沒有一點點溫柔好相處的因子,幸好勞爾跟他相像的,只有外貌而已。

  聽見她對自己父親的評論,勞爾不禁大笑。

  「他一直想介入我對奔狼島的計劃,剛才他說為我送來一件禮物,我還以為……」以為父親不顧他的意願,派他的人來接手這座島,要將奔狼島改成商業性質濃厚的渡假島嶼。

  結果父親卻為他送來這份禮物——秋月。「你們打算待多久?霜月的學業呢?現在應該還沒放假吧?如果到時候時間允許,我再送你們回去。」

  他就沒有想過她會為他留下來嗎?他總是先想到她會在意的,這男人,真的很討厭。

  「再看看吧!我只是想渡個假,況且在你這裡不用花錢。」秋月語焉不詳,轉身對還在直升機裡頭的妹妹伸手,「霜,下來嘍。」

  勞爾低聲交代身旁的下屬,要他們立刻準備客房讓他們三人住下。這時,池中旻湊到他身邊,小小聲低語。

  「秋月突然瘋了,二話不說把累積十多年的年假一口氣請完,這還不打緊,硬是逼我放下工作跟她一起來,她還衝到霜月學校把她從教室裡帶走,直接上飛機,你瞧,我行李一件都沒帶,只來得及拿護照證件,剛剛她抱你抱那麼緊,我懷疑她只是想掩飾想見你的念頭,拉我和霜月作陪。」

  勞爾聞言,回頭看她,她正在幫妹妹抹防曬油,戴好遮陽帽。他不禁微笑,她啊,還是一樣,沒變。

  但她主動跨出一步了。來見他,應該是透過盧克的安排,雖然盧克聽他命令做事,但卻是父親的人馬,盧克八成告訴父親,秋月即將來找他,所以對他任何事情都想插手表示關心的父親,也就親自到巴西等她,用錢試探她,看她是不是看上他的錢而與他在一起。

  「我突然很好奇秋月和我父親的會面是什麼情形?」父親肯出借私人飛機,將他們從台灣送到巴西,再轉搭直升機來到奔狼島,如此大費周章,應該是很欣賞她,才會讓那個敦父老爸做如此貼心的安排才是。

  目前唯一來奔狼島上的方式,是租賃小型飛機到島上,那通常需要安排,而且價格不菲,若不是朗尼沃夫家族本身就有私人飛機,勞爾也覺得不便。

  「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池中旻露出怕怕的表情,拍拍好友肩膀,最後還是忍不住說:「我現在才知道我這個秘書的膽子這麼大,為了愛人槓上黑道教父,你說說,你該不該為你們倆的生命安全設想一下?」

  勞爾白了好友一眼,嘴裡才說「他不會想知道」,下一秒就透露了內幕。

  「她還是一樣……」走傲嬌路線啊。勞爾無奈地搖頭失笑,他原本心中操煩著工程進度落後、原住民跟外來工人的衝突……但現在,她在這裡,在他身旁,一轉頭就能看見,讓他煩躁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看著她牽著妹妹的手,姊妹倆對著大海愉快的說笑,他突然有個念頭,轉頭對好友說:「我有筆生意想跟你談一談——我得付出多少代價,才能讓你肯將得力左右手讓給我?」

  池中旻聽出這句玩笑下的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漾開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勞爾明白了,他這種笑法背後的意思,是代表自己將會被痛扒一層皮。

  「這個嘛,來日方長,我們慢慢聊!」

  ☆☆☆☆☆☆☆☆☆☆  ☆☆☆☆☆☆☆☆☆☆

  經過長時間的飛行,池中旻與霜月都累了,晚餐後便早早回房睡覺。

  秋月卻怎麼也睡不著,身穿白色舒適的睡袍,站在露台上,抬頭仰望天空,今晚月光失色,將舞台讓給了滿天星斗,長長的銀河劃過天際,美不勝收。

  然而一低頭,她卻看見刺目的景象——露台下的泳池畔,她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在把酒言歡!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不太爽的回想晚餐的情景……

  「這是茹絲,我大學時期最好的朋友,是島上女孩們的老師。」

  那個女人就像大家對法國女人的印象,又瘦又高,體態優雅,腿很長,僅是穿著簡單的挖背背心和牛仔褲,整個人就很有型。

  「你就是那個讓勞爾待在台灣,丟下這裡不管的女人?」

  茹絲很美,五官像娃娃般精緻,眼睫毛刷得又長又捲,嘴唇塗著鮮艷的口紅,下顯得俗氣,反而很時尚。她很高,站在一米九的勞爾身旁,超合適的。

  「幸會。」茹絲操著流利的英文,嘴角揚起,大方的伸手與她交握。

  「你好。」雙手交握的那一瞬間,秋月感覺到手上的壓力一緊,她皺了下眉頭,抬頭,看見茹絲對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那一瞬間她明白了,這個女人對她有敵意。

  晚餐席間,茹絲妙語如珠,炒熱了氣氛,就像是女主人一樣,搶盡風采。

  「我跟勞爾認識十五年了,他剛來法國我就認識他,一個過動的混蛋,不過呢,本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拚命跟他較勁!秋月,你要小心點,這個男人很危險,一個不小心,會跟丟的噢。」

  看似玩笑提醒,其實帶著挑釁,如果沒有戀愛過,不會懂這種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戰鬥意志。

  「哦?是嗎?」對方不斷的丟來戰帖,秋月只好迎戰。「我不知道,向來是他跟著我,我從來沒有跟著他。」她微笑地予以還擊。

  然而現在……勞爾和茹絲卻在泳池畔,喝酒、聊天,她悶極了!

  在她來到這兒的第一天晚上,他卻跟別個女人喝酒聊天到深夜,那女人還對她挑釁下戰帖,故意在她面前對勞爾勾肩搭背,還親密的餵食!氣死人了!

  勞爾看了眼在房間露台上假裝看星星,卻又不時將視線瞄向他們的小女人,那可愛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失笑。

  「別喝了。」他伸手拿走好友手中的酒瓶。「很晚了,茹絲。」

  「怎麼?想回去陪你的小女人?她真是非常可愛呢。」茹絲眼睛微瞇,誘惑的朝他撩了一下頭髮。

  「沒錯,我是想回去陪伴她。」勞爾老實招認。「收起你的壞心眼,我不覺得你開的玩笑有趣,把酒瓶給我。」

  茹絲瞇眼看他,然後乖乖將酒瓶交給他。

  「你還是不想要我。」這句話是肯定句。

  「你只是不想輸,你要的男人從來都不是我。」勞爾怎會不知道好友搞的小把戲?原本想制止,但看見秋月雙眼冒火,他突然想看她吃醋的樣子,也就任由茹絲胡鬧。「別招惹她,我是認真的。」

  「哼。」茹絲沒有否認自己的壞心眼,但對於他的警告,她根本不當一回事。

  露台上的秋月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英文她還可以,法文就鴨子聽雷了。這兩個人不知道在搞什麼鬼,講事情就講事情,幹麼要喝酒?孤男寡女的,還手勾手,什麼鬼嘛!

  她不開心,她不愉快,氣得胸口欲裂。可惡,那是她的男人,誰都不許碰!

  秋月忿忿不平的轉身回房間,躺在古典的四柱大床上,抱著薄被生悶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勞爾仍未有回房的跡象,沒關係,她等,就這麼一直到凌晨一點,才聽見勞爾踏進房門的聲音。

  「秋月……」

  他的動作很快,令她措手不及,才一回神就發現自己被定在他身下,動彈不得。他的聲音,他的體溫,他的氣息,就這麼將她所有知覺籠罩。

  「走開,討厭鬼……唔——」掙扎不了太久,唇被吻住,濃烈的酒氣灌進嘴裡,讓她想到剛才他還跟茹絲在一起,酸意就不停的冒出來,讓她抓狂。

  「怎麼了?」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勞爾停下來,身子懸宕在她上方,忍住急欲佔有她的慾念,分別一個月,他無時無刻不想念她。

  她眼一瞇,雙手貼在他裸露的胸膛上,然後用力一推,坐起身來用食指戳著他的胸口。

  「你讓她牽你的手!餵你吃東西!」秋月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完全失去她冷淡矜貴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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