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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黎孅(黎奷)

  秋月順著上司的視線望向大門口,只見幾名打扮流氣的小流氓被數名穿著黑西裝、戴墨鏡的男人制伏,而一個高大的外國男人發現於秋月注意到他們後,便領著兩個屬下,走向她。

  「秋月小姐,很抱歉讓你受驚了。」外國男人一開口竟然是標準的中文!

  「咦?」秋月楞住,現在是什麼狀況?這人是誰?幹麼向她道歉?

  「我是盧克,少爺交代不許任何人影響你的生活,這件事情是我們的疏失,請交給我們處理,往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我向你保證。」盧克對身旁兩個男人比了一個手勢。

  身高直逼兩百的撲克臉壯漢立刻走向那對撒野的夫妻,一人一個,將他倆架出「政旻開發」大樓。

  秋月沒理會那對夫妻的尖叫咆哮,撂狠話說要對她和妹妹不利,只是看著眼前陌生的外國男人,心裡計較著他口中的少爺究竟是什麼人?

  「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工作。」池中旻拍拍手,催促看戲的員工快快回到崗位,再看向一臉莫名的秋月,無奈地輕歎,「看來,你不清楚勞爾的家世背景,是嗎?」

  勞爾的家世背景?「這很重要嗎?」她一臉莫名其妙的問。

  「呵,于小姐直接明快的個性,應該很得老爺的緣。」盧克笑說。

  這人又說了一個讓秋月感到莫名其妙的名詞——老爺?誰啊?

  「你到底是什麼人?」

  正當這時,突兀的電話聲響了起來,是從盧克身上發出的,他掏出手機一看,笑了。

  「我是什麼人,就讓少爺為你解答吧。」他將手機交給她,然後轉身離開。

  「喂!」這隻手機看起來很貴耶,就這樣給她嗎?

  「上班了於秘書,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開小差小心我扣你薪水。對了,你手上那個應該是衛星行動電話,聽說在電梯也能收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假的?」池中旻沒頭沒腦的說完這串話就定了。

  秋月覺得整件事莫名其妙到了極點!她還沒報警,來擾亂的姑姑和姑丈就被不知道哪兒冒出的黑衣人帶走了,然後又冒出一堆陌生人,這到底是什麼情形?

  滴鈴鈴鈴鈴——

  手上的手機響個不停,遲疑了下,她轉身走向安全梯方向,接起電話。

  一接起就聽見一長串她聽不懂的法文,又急又快,似在確認什麼,而且語氣聽起來很暴躁。

  這個聲音,她很熟悉。

  「勞……勞爾?」她站在空無一人的樓梯問,耳邊聽著他的聲音,想哭的衝動頓時湧上。

  「秋月?怎麼是你……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傷害你?」他急切的、慌張的詢問,想確定她一切安然無恙。「很抱歉我不在你身邊……」

  秋月壓著胸口,眼眶泛紅,即使沒見面,她也能想像他此刻的表情有多焦慮。

  「你派人跟在我身邊?」她低低的問,生怕透出哽咽。

  「你看見盧克了?我交代他不許被你發現的!」勞爾語氣中帶著不滿。「我怕你不喜歡,會害怕,才瞞著你。」他必須保護她,雖然除了自己,他不相信別人,但又迫於無奈。「很抱歉這時候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很害怕吧?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很快就會到你身邊陪你。」

  現在這個時間,是他那裡的幾點?他不用休息嗎?他不是很忙嗎?卻總是配合她的作息時間,就算他的身體是鐵打的也受不了吧?

  明明人不在她身邊,卻感覺他近在咫尺……她好想抱著他,好想在他懷裡像小女孩般哭泣,讓他摸著她的頭,安慰她……

  霜月說,她從來沒有為自己爭取過什麼,這一刻,她很想很想跟他在一起……

  電話收了線,她抹去眼淚,快速衝出樓梯間,在大門口,不意外地看見守候在那兒的盧克。

  「盧克,我有個麻煩,恐怕需要你的幫忙。」

  剛才她在電話中追問勞爾,他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他的身世。

  他在台灣出生長大,父親有黑道背景,勢力龐大,可以說是法國的教父,基於安全的原因,他小時候在台灣和母親一同生活,直到十七歲父親接收了所有地盤後,才被接回法國。這次他離去,也是基於安全考量,才私下安排人在她身邊看照,也算是監視她。

  「秋月小姐,請說。」盧克正經的說。

  「我想見一個人……我馬上就要見到他,請你幫我。」秋月的臉上透露出旺盛的企圖心。

  她想見勞爾,現在、立刻、馬上!

  她不想在原地等待他的溫柔,她要主動出擊,為他做點什麼。

  第9章

  位於巴西里約熱內盧東南方海域四百里處,有一座約台北縣三分之一大小的島嶼,叫做奔狼島,白色沙灘環繞,是一座得天獨厚的美麗小島。

  在島的西北方,有一棟藍白色的兩層樓地中海風格豪宅,屋前屋後有兩座泳池,一座面對浩瀚的大海,另一座面對林木茂盛的原始森林。

  房子的東方,有一個私人的停機坪,上頭停了一架可容納八人的小型飛機。

  「我說過不許你插手,這不關你的事!」

  一個披著白色長袍的男人,暴躁的推開二樓的門,踏上露台,遠眺藍色大海。

  一手拿著電話,另一手插在褲袋裡,他上身裸裎,唯一的飾品是脖子上的銀製骷髏項鏈。

  「既然你堅持插手——」他聲音壓低,危險警告。「那我們走著瞧!」

  掛上電話,勞爾仍難掩滿心的憤怒及暴躁,因為島上工程的延宕、父親的強勢介入,以及——他一直讓秋月在台灣苦苦的等待。

  「該死!」他低咒。他擁有這座原始未開化的島,花費了長達十年的時間讓島上的原住民信任他、依賴他,同意讓他介入他們的生活,學習他們的語言。

  好不容易有了進展,他不能功虧一簣,一定得讓學校和醫院如期完工。

  現在台灣是幾點?他思索著,想著該不該在這時間打給她?

  分別一個月,他想念她的聲音,想念她的彆扭可愛。

  嚏嚏嚏嚏嚏——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

  勞爾瞇眼,看向海的那一端,一架黑色直升機緩緩逼近,他認得直升機上頭的標誌,是父親的私人直升機,他不禁心火頓起。

  「竟然在路上了,完全不理會我的意見,自作主張!」他憤怒的轉身,白色長袍在身後揚起,重重踩著步伐,從房間走出,在長廊上遇見好友伊達。「我父親來了,你為何沒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情?」

  如果他早一點知道,絕對會全力阻止。

  伊達一楞,而後皺起眉頭。「老爺要來嗎?這件事情我並未聽說。」

  勞爾低咒數聲,走過長廊,快速下樓,迅速往停機坪方向走去,身後跟著一群穿著簡備軍裝的男人們。

  他得馬上把他趕回去!省得麻煩,還有媽——媽怎麼容許他來管自己?

  雖然他有一肚子疑問,但那些比起他的怒火,根本不算什麼。

  當他走到停機坪時,父親的直升機正好降落。

  一等直升機停妥,他立刻上前拉開機艙門,火氣很重地道:「我說過——」要對父親咆哮的話語,在看見坐在機上的人後,瞬間消失,整個人呆掉。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秋月壓著遮陽帽的帽沿,風好大,把她的頭髮吹得亂七八糟,太陽也好毒,才一下子就被曬出兩層膚色,但那下重要,因為他終於在她眼前了,還露出傻傻笨笨的表情。

  等不及踏出飛機,她迫不及待的撲進他懷裡,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

  狂肆的海風捲走了她的遮陽帽,但她一點也不介意。

  緊緊摟抱著,真實的感覺到他的體溫,她心中的空洞被撫平了,直到此時她才驚覺,她不想離開他,無法忍受再一次的分別。

  但一時之間她說不出口,只能用緊緊的擁抱告訴他,她的思念。

  「我的天!你在這裡……」勞爾不敢相信,低頭望著懷中的小女人。「你怎會搭我父親的私人直升機?」他探頭查看,機艙裡沒有父親的人影,反倒看見兩張熟悉的臉龐。

  「Hi!」他的高中好友朝他揮手。「抱歉,臨時被抓來,因為秘書堅持我必須放假,我想正好可以來看一下工程的進度,就乖乖讓她綁架,不介意收留我吧?」

  「勞爾哥哥。」霜月坐在後座,害羞地朝他微笑。

  「秋月?」他傻了,不只她一人,她連妹妹和上司都帶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覺得渡個假也不錯,可是一個人很無聊,所、所以就把他們帶來。」她支支吾吾的說。

  「對,她不顧我在工作中,硬是把我架上車,飛車到機場。」池中旻翻了翻白眼。這女人還是不敢老實承認自己的心意。「我們搭乘你父親的私人飛機,從台北飛到巴西,在轉搭直升機時,有跟你父親見過面。」

  池中旻下了機,身上還穿著他在台灣慣穿的二手西裝,手上提了個公事包,因為臨時被綁架,工作到一半,於是把沒做完的都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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