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待會兒就知道了,現下就讓爺兒我好好疼你,等會兒包準你爽快得欲仙欲死。」為首的惡徒咧開一嘴淫笑,猥瑣的眼神貪婪掃過女人玲瓏的身段。
他眼色一使,示意兩名手下抓住雲若雪的手腳,接著迫不及待的解開褲帶。
這宗生意的案主,可同樣是雲家人。早聞雲家容不下這外頭生的遺腹子女兒,想不到竟這般決絕,妄想斬草除根。
而案主也說了,已喂美人喝下一點料,好讓他們先圖個快活,再侍候美人上路。
「哈哈哈,老大,這貨色果真是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等會兒享用完了,可別忘了我們兄弟倆啊!」
「是啊,老大,如此美色,小的也想嘗嘗。」
兩名手下聽命上前,分別制伏住雲若雪掙扎的手腳,淫穢的表情盡顯猴急。
「放心,通通有份啊,呵呵呵呵,小美人別怕,爺兒這就來了。」
「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雲若雪癱軟的四肢被惡徒緊按著,一身喜服也被強行撕開,露出貼身的紅兜,那胸前柔軟的隆起和盈白美背,刺激著惡徒更想放肆逞欲。
不堪受辱的淚水已然決堤,四肢被縛的困境,令雲若雪聲嘶力竭的不斷哭喊。
她不想這樣被凌辱糟蹋,她想掙扎、想逃開這宛如惡夢的一切。
拜託!救她!誰能來救救她?
直到裙裾被撕毀,雙腿被粗魯地架開,男人情慾勃發的龐大身軀擠入她雙腿之間,她絕望的合上眼。心灰意冷地等著承受接下來那恐怖的一切——
刀戒天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想殺人!而且是以最狠戾的方式!
他連夜趕下龍蟠山,天方亮便馬不停蹄地趕往雲家莊,依著熟悉的路徑,潛入雲家最偏僻的廂院,尋找記憶中的娉婷身影。
未料無意間聽聞雲碧瑤和婢女談話,得知雲若雪早在辰時一到,便被用小轎送出莊外。更甚者,她已重金買下殺手,計劃半途攔轎劫殺。
深怕再遲一步會來不及見她,他忙又追出莊,終於在莊外官道十里處趕上喜轎,卻被眼前欺凌的景象震怒——「你們該死!」
他疾步上前,一手一個扯離趴在雲若雪身上試圖逞欲的禽獸,最後一個嘍囉更是被他扯住衣領拋出數丈之遠,頭顱直直撞上林木,霎時腦漿濺出,當場氣絕。
「老、老三?」
正準備大逞獸慾的帶頭漢子,褲子解了一半,光溜著下身被拋丟在地,眼前突來的景況讓他震愕得說不出話,而另一名手下也因跌落時折斷腿骨,躺在地上哀號。
刀戒天忙脫下自身的黑衫外袍,輕覆上那衣不蔽體的裸露身軀,仔細包掩。
「若雪!」激動地摟起她,他幽深的眸光,梭巡過那記憶中的麗顏。
暌別兩年,這抹紅妝依舊是深烙他心,已不知出現在多少個午夜夢迴,那膚如賽雪、發如玄墨、唇不點而朱,和那雙清靈杏目,比記憶中的容貌更加鮮明。
如今那麗色小臉爬滿淚痕,妝花了,發也散了,許是因掙扎哭喊過度,此刻濡濕的嬌顏還染上一層詭異的潮紅。
刀戒天伸出手,輕拭去雲若雪臉上的珠淚和殘妝,順了順她凌亂的鬢髮,邊快速掃過她全身的狼狽。
千鈞一髮之際,他終於救了她,但那一身凌亂殘破的衣裙,還是彌平不了他的憤怒。深怕自己再晚一步,她就會……想到這,他更收緊雙臂,緊摟著懷中幽香的身軀。
「睜開眼,若雪,是我。」
這聲音?是……歷經方纔的險惡,雲若雪猶顫著身,但此刻已感受到自己安全了,而包覆在身上的男衫,和男人寬闊溫軟的胸懷,有她記憶中熟悉的氣息。
如扇的黑睫緩緩掀開,盈淚美眸迷茫地望進一雙擔憂的深瞳。
「刀、刀大哥?」紅唇微張,她驚訝地吐出埋在記憶中兩年的名諱。
兩年前,那不歡而散的離別,她以為和他不會再有交集,為何現在他會出現?
「啊!」難耐的呻呤,不禁逸出口。體內的燥熱還沒散去,她難受地不斷喘氣,無暇思考,玲瓏有致的身軀不自覺地在他懷裡磨蹭。
「若雪?」她不太對勁。懷裡的女人媚眼氤氖、面色如潮、紅唇吐氣如蘭,全身上下盡顯媚態,讓刀戒天心裡的狐疑更深。
「唔,我好熱、好熱……好難受。」
雲若雪整個人已貼在刀戒天胸前,原先拿來蔽體的黑衫,在挪動間敞開了襟口,此時的她,只著一件薄綢肚兜緊挨著他。
她不知為何會這樣,只知道自己渾身燥熱難耐,卻又不知如何紓解。
刀戒天略推開身,仔細審視她臉上的嫣紅,爾後伸手探向她的腕脈。
這是——苗疆的逍遙散!
「他們竟敢這般對你!我一定會要他們付出代價!」他咬牙道。
逍遙散,為苗疆一帶慣用的情蠱,凡服下之人,必須在兩個時辰內找對象交合,借由男女合歡紆解蠱毒。看樣子,若雪必是在上轎前就被餵了毒。
好個雲碧瑤,竟這般陰狠至極!
莫怪若雪會有這樣的神態,那蠱毒怕是開始發作了,不出一個時辰她就會——思緒停頓,刀戒天沒再多想,只能兜緊她的衣衫,掩住那令人心蕩的春光。
「啐!你是何人?敢壞本爺好事,活得不耐煩了嗎?」帶頭的賊子已套上褲子,亮刀站在刀戒天身後,好事被人打斷,又失去一名手下,著實讓他不快!
「喔?我以為活得不耐煩的,是你們這些跳樑小丑。」放下意識不清的雲若雪,刀戒天反手抽出背上彎刀,陰驚的表情,有著風雨欲來之兆。
他運勁提起彎刀,隨即俐落揮下,炫目的刀光倏閃,一波銳利如刀的刀氣伴隨刀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劃向惡徒的頸項——「啊!你——」字不成句,氣絕。
那老大眼睜睜看著一波刀氣斬向自己,尚不及做出反應,刷的一聲,是刀氣劃過骨肉的聲音,爾後,身子抖抽幾下便頹軟倒下,身首分離。鮮血自切齊的頸冠噴出,而落地翻滾數圈的頭顱上,那一雙死不瞑目的眼,不偏不倚瞪向另一處的手下。
「老、老大?哇啊啊——」
老大血淋淋的頭顱就落在自個兒眼前,僅剩的一名惡徒又驚又慌,奮力又在地上挪行數寸,直到一雙繡著金騰花邊的墨色鞋履出現在眼前,血色陡地自他臉上抽離。
他面如死灰,顫著聲不斷磕頭求饒「大爺,您行行好,小人、小人知錯了!求您就饒了小的吧!求求您了,我求您了,嗚嗚嗚——」
情勢丕變,老大和老三才一眨眼就給斃了,他當然得快逃,保住小命要緊。
刀戒天略微偏頭,居高臨下的睨著伏趴在腳邊、不斷磕頭求饒的鼠輩,冷漠黑瞳裡讀不出絲毫情緒。
「任何傷她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不過,看在你誠心求饒的份上——」語氣稍頓,倏地,他出奇不意的凌空出掌,打在惡徒的天靈蓋上,「我賞你一具全屍!」
惡徒霎時仰躺倒地,整頭的血肉模糊,兩眼瞪如牛鈴,彷彿在控訴死前的不甘。
一切,又歸於安靜沉寂,連蟲鳴鳥叫都被迫噤聲。
第1章(2)
「刀大哥……」似乎感受到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氛和陣陣散出的血腥味,意識混沌的人兒不安的低喃。
「噓,別怕,我在這。」輕輕拍撫她的肩頭,他低聲安撫。
突然,她腰間滑落的半截令牌,攫住他的視線。那是……瞪著令牌,頓時千頭萬緒齊湧心頭,替雲若雪收起那半截令牌,連同襟裡暗層的白絹,一起納進心口的位置。
「不管如何,我一定會救你,就算你會更加怨我、恨我,亦在所不惜。」
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輕盈的身子,踏拔身一躍,摟著她穿梭於綠林山水之間。
巳時,遠處龍蟠山上層層堆疊的雲嵐,橫在無際的蒼穹之下,如一幅文人筆墨下的詩意山水畫,斷了兩年的情緒,在這片多事的山林又再度牽起。
簡陋的茅草屋,景物依舊,人事全非。
這是間廢棄多年的茅屋,因隱於龍蟠山下的紫竹林裡,礙於林後就是龍蟠山出入口的威嚇作用,少有人煙。更因此地偏僻,若不是那年刀戒天遭人暗算重傷,為找一處靜溢的療傷之地而無意發現,他也不會想到這地方。
兩相權衡,他還是帶雲若雪回來了。
屋內的擺設簡單,一張方木桌、兩張長木椅凳、一張床榻,而桌上則擱著他臨時找來點上的油燈、盛茶水湯藥的器皿。充飢用的乾糧等,當然,還有一條暖被和一套乾淨的換洗衣衫。
入夜後,晚風徐徐吹入窗,擾得桌案上的油燈火光閃爍。忽明忽滅,而趴在男人赤裸胸膛上的女人,因體力耗盡,累得沉沉睡去。
忽地,她身子感到畏寒地縮了縮,他見狀,體貼的替她拉高被褥,掩住那裸露在外的柔潤肩頭,擋卻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