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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夏晴風

  周念梓似笑非笑,睞他一眼,只淡淡應了句,「是。安瀾爺請稍候。」說完,她往後堂小灶走去,也沒多與常少卿客套。她多少曉得,徐安瀾是來……嗯……幫她的,也就順著他的爺兒語氣,陪著他演。

  自上回三公子那件意外後,周念梓對拿說書段子來關心她的男人,便多了幾分防備,常少卿當年退婚退得手腳利落,應當不至於如三公子慧眼識錯英雌,但防著點總不會錯。周念梓邊走邊想。

  她進廚房,讓春發泡了杯茶,她特意多待了一會兒才端起茶,回前堂,有點意外常少卿竟先告辭了。

  周念梓將茶擱上桌,淺笑道:「安瀾爺,念梓先謝了。」徐安瀾幫了她吧?無論他怎幫的,先謝過再說。

  徐安瀾端起杯的手停頓,認真萬分望進周念梓一雙勾人的丹鳳眼眸,現在覺得她媚極了,他是否吃錯什麼藥?不可能……這偌大京都裡有眼界的男人們都同他一樣,吃錯某種藥?

  周念梓啊周念梓,貌不惑人人自惑,她的存在如今就是種蠱惑,不自覺地把男人的心都勾了去,卻還自在端著一副置身事外的無辜樣。真不知他是該服她?或者惱她?

  日前才在他懷裡耍脾氣,短短時間而已,她又是沒事的人了!

  徐安瀾搖搖頭,啜了口茶,擱下杯,有些氣惱的朝她道:「你這是謝人的態度嗎?我明明讓你幫我泡茶,不是讓春發。」

  「你喝得出來?」周念梓揚眉,微訝反問。

  「自然喝得出來。你泡的難喝多了。」

  「啊?」周念梓愣了半晌,說不出話,嫌她泡的難喝,還要喝。這人是被虐狂?還是怎樣?

  「你泡的難喝,但爺就是喜歡,有你的心意在裡頭,茶再難喝,嘗起來都是甜的。」

  徐安瀾說得若無其事,周念梓聽得心驚膽跳……不會又一個慧眼識錯英雌的怪傢伙吧?這……是另類的甜言蜜語嗎?周念梓腦子打了許多結,轉不過來,不曉得徐安瀾這是怎麼了?或者整個京都數一數二的男人們都怎麼了?

  「去!幫爺重泡一杯來,爺只要你泡的。」徐安瀾見她發怔,心裡莫名就有氣,那副無辜樣,讓人看了……真想欺負欺負!

  「啊?是……常公子,他怎麼……」她怔了怔,端起茶杯,想起要問常少卿怎沒說幾句便告辭,徐安瀾卻揮揮手,面顯不耐的打斷她。

  「去泡茶!爺等著喝。」

  周念梓再次想,他們上輩子絕對是冤家!

  這回,她親自泡了茶,端上桌,「安瀾爺,請慢用。現在可否告訴念梓,常公子怎麼……」

  徐安瀾才端起杯,一聽又是常公子,忍不住重重放下杯,茶盞碰撞發出聲響,周念梓又一愣。

  「周念梓!你是在告訴我,你非常關心常少卿嗎?你那無緣的前未婚夫,你對他念念不忘?是不是我若不答應助你有後,你就準備找他?」

  接二連三的質問,弄得周念梓頭都痛了,喝上一斤奶白酒,恐怕都沒現在來得痛。

  「沒有。沒有。沒有。」周念梓連回了三次沒有。

  徐安瀾頓上半晌,接連三個問句,連得三個否定,他安下心,總算笑開。

  「算你懂事。」他十分滿意,端著茶喝一大口,果真是難喝的甜。「還是春發泡的茶好。」徐安瀾忍不住說。

  「既是春發手藝好,以後讓春發……」

  「爺說了,你的茶難喝,可喝著甜,不懂嗎?」

  「不懂!」周念梓索性道。

  「周念梓,爺同你說過,爺不喜喝甜。這世上只有一種甜,爺愛喝,你記好了,就是周念梓為爺泡的茶。周念梓這輩子,不准為爺以外的其它人泡茶,你記好了。否則……哼。」

  哼什麼哼?周念梓傻了,好奇起來,問:「否則會如何?」

  「你為誰泡茶,爺就把誰的手斷了。」

  「啊?」徐安瀾失心瘋了?

  「常少卿剛明白了,所以很識相地走人。」

  「明白什麼?」周念梓腦子半當機了,現下不太好使。

  「明白周念梓除了幫爺泡茶,不可能再為其它人泡茶。」徐安瀾淡道。

  泡茶?這算什麼明白?她十分不解。

  事實上,正確版本如下——

  醋勁比暴風浪頭還大的安瀾爺,在堂上高傲望著常少卿,不可一世、直接了當、開門見山的道:「你今日哪怕是悔恨交加、懊痛難當也沒用,她已經是我的人,我呢!做鬼都不會放了她,因為我曉得她有多好。至於你,現在才看出來周念梓多好,太晚了。我勸你回去吧,想從我手裡得回她,下輩子排隊看看有無可能。」

  「只要你們沒正式成親,我就有機會。」常少卿面色無波,「我確實悔恨不已,然而正是因為悔恨,我會更珍惜任何能得到念梓的機會。安瀾爺可得警醒了,在您後頭等著念梓的,可不只常某一人,常某向您保證,只要有機會,哪怕僅有些許機會,常某絕對會緊緊抓住不放。」

  「她已經是我的人了!」徐安瀾咬牙切齒,可惜他現下不能殺人,否則真想把這個大言不慚的常少卿砍八段,或者五馬分屍來解氣!居然明目張膽覬覦他徐安瀾的女人,太可恨!

  「心還+是你的就成。常某僅求念梓的真心,其它的,常某不在乎。」

  「你!也罷,不枉老天白賞你同周念梓訂親一場,你算是個男人,可惜當初目光短淺,人生有些事錯過就是錯過了。周念梓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從心到人就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奢想。你絕對等不到機會。慢走,不送。」

  「安瀾爺絕非池中之物,將來定能一飛沖天,興旺家族。屆時,就是常某的機會了。」常少卿意有所指的道,「今日不便繼續叨擾,常某先告辭了。」

  回想方才前堂裡發生的片段,徐安瀾仍氣得心緒難平。

  這究竟是怎麼了?明明不是個美人兒,卻比美人兒還搶手,人人擺明了要她。

  「周念梓,你記住沒?」他忍不住確認。

  「記住什麼?」她還疑惑著,徐安瀾怎會失心瘋了?

  「記住你只能為爺泡茶,記住你是爺的人!」

  「啊?」她呆應。

  「記住沒?」徐安瀾大喝。

  「嗯……記住了。」

  「這才乖。」徐安瀾笑了,繼續拿起難喝的甜茶,品了一口再一口。

  第7章(1)

  嚴尉武如嚴老爹所言,過午便來了周氏質庫,那時周念梓在鑒物小間裡,正忙著整理東西,因為龍公子差人送信兒說傍晚過來提前贖當,點數打理好十樣貴重器物後,才走出鑒物小間。

  嚴尉武正坐著喝茶,見周念梓從鑒物小間出來,立刻起了身。

  「周大朝奉,嚴大人來有一會兒。」王掌櫃說道。

  「嚴大人,我剛忙著,招呼晚了,請見諒。」周念梓望著嚴尉武,他身量高大,皮膚黝黑,臉上線條剛硬,氣質沉穩裡透著煞氣,瞧著有幾分威嚴。

  那張嚴肅剛硬的臉,這會兒浮上幾分紅,竟柔和起來,唇角揚起很淡的笑,雙手抱拳,非常慎重的,朝她行了一個大禮。

  「周大朝奉,請受嚴尉武一禮,大朝奉對嚴家的恩德,尉武銘感五內,今生不忘。」

  「嚴大人,您言重了,念梓沒做什麼。」

  「周大朝奉,尉武聽家父、家慈說了,谷大夫那邊也問過,尉武原是打算一早隨家父過來,但有公務在身,才遲至此時,還望周大朝奉不怪。桌上這份薄禮,是尉武一點心意,盼大朝奉笑納。往後若有尉武能為大朝奉盡力之處,尉武定盡心竭力。」

  「嚴大人,您這樣真是見外了。這禮念梓收下,就當念梓與嚴大人交個朋友,我們之間也別再提恩德什麼的,朋友往來,互相照應本是應當,嚴大人以為如何?」

  嚴尉武這會兒反倒認真打量起周念梓了,他十五歲離京從戎,十年來京都變了許多,原先的周氏質庫從東市一條胡同裡的小押當行成了京都第一大質庫,在東市最熱鬧的大街上佔了三個鋪面,原來當家的周大掌櫃去了,如今當家的是一個十八歲的姑娘。

  這十年裡,他只給家裡捎過十幾封信、寄了餉銀,他家阿爹、阿娘不識幾個大字,他沒讓他們勞煩旁人寫家信,哪知老人家病了,居然也沒捎個信給他,這兩年邊關戰事頻繁,他忙著,回京前這大半年,連家信都忙到沒時間送。

  大半月前,主上親信交代,追擊西夷王,務必讓大軍得勝,使輕騎能先行回京護衛。

  他追擊西夷王過河,左肩負了箭傷,拚著一死,在過河十里處,奮力斬殺了西夷王。

  西夷王死的消息,何將軍沒讓人先傳回京,只帶回大軍得勝的消息,他因斬殺西夷王,立了頭甲軍功,將軍讓他回京養傷,並將密信呈給主上。

  回京短短時日,他便聽了多少關於周氏質庫的事兒,他阿爹、阿娘受周大朝奉幫忙了不少,就連他的主子,都讓周大朝奉給救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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