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有情人,可以,和我離婚再說!我們沒有關係後,我不再在意你,你想有一百個、一千個情人都不關我的事。但是我警告你,你現在有我郝賀靜這個妻子,就不准在外頭亂七八糟。」她伸出手,打向他的肚子,管他會不會痛,管他到底餓不餓。
「如果你敢給我胡來,我會讓你知道我可以玩得比你還瘋!你想有情人,我就為自己多找幾個愛人,想要愛我的男人多得是,就算不打著我郝賀靜的名號,憑我的外貌,也能吸引男人愛我。」她知道自己開始胡謅,因為氣壞了。
她承認自己有強烈的妒意,只要讓她認定屬於她的東西,絕對不會放手。
就算對方只想在她身上討利益,就算她可悲的只有這項利器可以使用,但是……現在她不在乎拿來利用。
這個男人,在她倦了他之前,絕不准他放開她!
「你敢給我亂來,我會讓你的邵氏吃不完兜著走,我會讓你再也沒有機會和郝賀家合作,我發誓我說到做到!」她忍不住在他的親吻中大吼。
「讓邵氏吃不完兜著走?沒關係。」他輕吮她的唇瓣,低聲的說。
頓時,她覺得心口一窒。
「與郝賀家再也沒有機會合作……不,就算現在結束合作也無所謂。」他啃咬她微顫的唇瓣,重重的親吻。
她覺得身子開始發冷。
他為了不接受她的要求,連這些最重視的東西都願意放棄?
她就這麼不堪嗎?
難道他就這麼無情,連對她施捨一些感情都吝嗇?
如果連這樣都無法掌握他,那她……她的手上就沒有任何籌碼了……
「不會有情人,從遇到你開始,就不會再有其它人……我會拒絕所有與郝賀家的合作關係,邵氏不會再成為郝賀旗下的分支……只要你繼續留在我的身邊,別放棄我,願意原諒我……小靜,對不起……我沒想到過去那種想法用在你身上根本起不了作用。」
如果這些決定可以讓她瞭解他此刻對她的決心與感情,他不介意犧牲所有原本到手、對他很重要的東西。
也許是衝動,但是他不會後悔,比起她的重要性,他寧可放棄那些所謂的好處。
他過去的認知,早在遇到她後,大大的轉變。
過去他以為無法放棄的重要事情,在面對她時,竟然變得微不足道。
「我很抱歉,這種想法傷害了你……」他吻著她,不捨的緊緊擁抱她。道歉?他敢道歉?他以為道歉就好?道歉就沒事?
她的心眼很小,即便他道歉了,她仍然生氣,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她承認自己很幼稚,承認自己很不體貼,當她覺得受傷時,壞心眼的一點也不希望他好過。
看著他唇瓣上的血痕,看著那屬於她的傑作,她很高興自己終於弄傷了他,也不自責這麼做有多粗魯與過分,因為這就是她,不論好的或壞的,她一點也不想掩飾。
他受傷的唇瓣仍在流血,看起來很可怕。
但是她無視他是否會疼痛,這一次粗魯的拉扯他的頭髮,讓他受傷疼痛的唇瓣與自己的紅唇狠烈的相撞。
她狠狠的親吻他,用力的佔有他的唇,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的心情好一些。
他沒有退開,不顧唇瓣的傷痕疼痛,激烈的回應她。
舌與舌的交纏,唇與唇的難分難捨,他們感受著彼此的氣味和溫度,將自己埋在心中的感情小秘密,藉由這種方式傳達給對方知道。
即便這麼做並不能表達心意,但是他們渴望在對方的身上得到慰藉和安心。
緊緊揪著他的頭髮,讓她與他不能分離片刻。
緊緊摟著她的腰肢,像想將她揉入骨子裡,讓她再也無法從他身邊逃離。
混合著溫水,也許還有她不滿的濕鹹淚水,除了交纏在唇口的濕意以外,他們再也無暇顧忌其它。
……
第8章(1)
郝賀靜面無表情的坐在高級餐廳裡,攪動著眼前的冰咖啡。
看著坐在對面的女人,她承認心情很複雜,沒想到有一天會面對這種事情。
「邵夫人,謝謝你願意見我。」對面的女人輕聲的說,話語中帶著自信,雙眼毫不遮掩的直視郝賀靜。
「不用和我客套,說太多無意義的話,直接說明你的來意吧!」郝賀靜沒有笑容,陌生又冷漠的看著她。
才剛下課,她就接到這女人打來的電話,她說有話想和她談。
談?老實說,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與這女人有什麼事好談的,尤其是私下談這種事。
不過既然對方這麼堅持,以她不喜歡逃避問題的個性,倒是很想知道這女人到底想和她談些什麼。
「那麼我有話直說了。」瞧郝賀靜冷靜的態度,女人淡淡一笑。「我不希望離開士塵。」
「那與我無關。」郝賀靜平靜的說。
「但是他希望我調單位,或是離開。」
「這件事與我無關,幹嘛跟我說?不是我要求他這麼做。」
「可是他的出發點是為了你。」邵士塵的秘書目光複雜,隱含著怨恨。
「為了我?所以你希望我出面,為你向他要求放棄這個決定?」
「是的,如果你不在意我繼續待在他的身邊,那麼幫忙做這件事只是舉手之勞,畢竟我的工作能力對他來說是必要的,我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不只如此,公司的營運、相關合作和企業機密,包括邵氏不為人知的弱點,我都一清二楚,如果他不讓我繼續待在他身邊,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行為。」秘書的雙眼深沉銳利,口氣不經意的流露出無情。
郝賀靜抬起眼,沉默不語。
「其實我不懂,為什麼你不能接受我的存在?對你來說,我的存在不會有威脅性。身為他的秘書,我能幫助他很多;身為他的情人,我不會破壞你和他的婚姻。我要的,不過只是與他在一塊,是不是地下化,是不是被承認,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既然我沒有威脅性又能幫助他,為什麼你不能睜只眼、閉只眼?」郝賀靜面無表情,眼底多了些許令人看不清的情緒。
「你知道士塵的父母親也是這種關係嗎?」秘書輕聲的說,一副從容自信的模樣,像是對他十分瞭解,又宛如她才是最適合他的另一半。
「哪種關係?」郝賀靜淡然的輕聲詢問。
「就像我們這種關係。」秘書又是自信的微微一笑。「士塵的父母為了利益而結合,但是他們沒有感情,因為婚姻關係與兩家企業而有牽扯,他們無法像平常人一樣不合不愛了就離婚,所以他們說好條件,只要在不被媒體發現的情況下,他們能夠享受自由的生活,不只可以擁有多個情人和私人生活,就算想和對方發生關係,另一方也沒有資格過問。」
郝賀靜挑了挑眉頭,一時之間只覺得不可思議。「這樣……和沒有結婚有什麼差別?」
「我剛才說過了,他們的婚姻是建立在無愛的基礎上,就像你和士塵。」眉頭微微蹙起,郝賀靜的神情變得冷凝。
「其實你應該知道,婚姻就是這麼一回事,想要一個男人對一個不愛的女人從一而終,這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相對的,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她絕不承認士塵愛上這個年輕女人,絕不!
「但是如果你想,你也可以讓自己擁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可以讓自己更快樂,也讓對方解脫,這種事,何樂不為?如果你願意的話,所有的事就好……」
「你知道我是誰嗎?」郝賀靜突然冷冷一笑。
「嗯?」秘書愣了下,不明白她為何岔開話題。
「我問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你是郝賀靜。」
「對,我是郝賀靜,相同的,我是邵士塵的妻子,也是郝賀家族新一代的繼承人之一。」她看著秘書的目光愈來愈冷冽,好像一潭幽黑的湖水,令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所以呢?」秘書不懂她想說的意思。
郝賀靜輕笑出聲,眼中的光芒變得冷銳駭人,就像一個高傲的大小姐。
「那你又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些話?憑什麼和我提出這些要求?你以什麼身份面對我?以邵士塵的女人?情人?小三?秘書?還是管家婆?憑你的身份,有什麼權利、有什麼份量和我說這些?」
緩緩的向後靠著椅背,她揚起嘴角,冷冷的瞅著秘書。
「說難聽點,憑我郝賀家族的勢力,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讓你消失,但是這麼做有什麼好處?你對我一點也不構成威脅,你想要邵士塵,自己去想辦法,能夠想到辦法讓他點頭答應繼續讓你地下化,我二話不說,連正主兒的位置都讓給你,如果邵士塵真是那種會為了一個情人而傷害妻子的男人,就算再愛,我也不要了。」
秘書唇瓣微顫,似乎沒有想到年僅二十一歲的年輕女人竟然能說出這麼無情又嘲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