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二少……」
「叫我揚,我是你老公,至少暫時是,別喊我少爺。」他微笑的糾正她。「來,叫一次給我聽。」
風鈴羞澀的看他一跟,在他溫柔笑顏的鼓勵之下,輕輕的張口喚了一聲:「揚……你不是頭昏嗎?」還有空理她怎麼叫他啊?
「好了。」
「好了?」
「下次我說我頭昏的時候,你就趕緊過來給我抱一下,我就會好了。」雷揚閉上眼,將頭輕靠在她頭上。只是抱著她,聞她身上好聞的味道,感受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他知道,她的心在為他而跳,至少此刻是的,真是美好極了。
他的生活中有了她,會很不一樣吧?
雖然有點危險……因為他懷疑自己可以當柳下惠當多久。
可是,他卻不想放手呵,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會留戀。
光抱著她就可以治他動不動就頭暈的毛病?
風鈴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聽到他這麼說,她的快樂就一陝要從心口上溢出來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在你身邊一輩子,你是不是就永遠不會死了?」雷揚的心一動,捧起她的臉,深邃的眸光直勾勾地望住她。「你怕我死嗎?還是,你希望我早一點死呢?!」他當然知道她說那句話的真意,故意要曲解她的意思,純粹只是好玩的想逗弄她。
聞言,風鈴急慌慌地搖首,伸手搗住他的嘴,也沒想到這樣做是否不敬,更沒想到這樣的舉動是否過於親暱,只是忙著要為自己的心昭示。
「不是這樣的!我願意用我的命來換你的!真的!
如果你真的因我而死,我會愧疚一輩子的……」雷揚眸光一閃,伸手抓下她搗住他嘴的小手,反扣在掌間。「因你而死?什麼意思?」
「啊……」完了!她怎麼說溜嘴了?!風鈴都快哭出來了。
「快說!」
她咬唇,淚真的掉下來。「我嫁給二少爺,是真心希望對你的病有幫助,所以……如果二少爺還是死了,就表示我的命不好,是我……害死了……」
「夠了!不要再胡說八道!」雷揚煩悶的打斷她。「以後,不要再說這些話了。我不會死的,就算我真的死了,也不會是因為你害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切都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說完,雷揚掉頭要走,一隻手卻忙不迭扯住他--
「雷二少……」被他反過來一瞪,風鈴忙改口,喚了他一聲:「揚,你要上哪去?很晚了。」
「我去洗澡。」
「我幫你。」
「不必。我還沒病到不能自己洗澡。」說著,雷揚試圖要甩開她的手,她卻緊扯著不放。「你--」
她不敢看他有點生氣的眼眸,乾脆直接用手在身後環抱住他的腰,臉埋在他背上講話。「我一定要幫你,就算不能幫你傳宗接代,至少,其它老婆該做、可以做的事,我都要幫你做……請你答應我,不要拒絕我……這是我的唯一請求,好嗎?」否則,她如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算是彌補她代嫁的虧欠好了,風爸欠隆田家的,她要在他身上還。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才會答應她來幫他洗澡這件事。
雖然,她那張比蝦子還要紅的臉蛋,可愛得讓他一直很想偷笑。
雖然,她那雙滑溜的手撫在他身上的觸感,讓他舒服得想要歎息。
雖然,她那小心翼翼地想要服侍好他的心,很是讓他感動。
但,她真的不是一個很溫柔細心的女人,幫他脫衣服笨手笨腳,整個人都快黏在他身上,柔軟的胸部像是刻意在勾引他似的摩搓著他的胸膛,害他不得不發揮他前所未有的自制力,再跑去沖冷水,才可稍稍抑制那幾乎要一發不可收拾的昂揚巨大……她卻以為他對她的「服務」不滿意,在他跑去淋浴問沖冷水時,委屈的在旁邊咬唇站著。明明惹禍精是她,卻搞得他才像是那個害人精。
就算現在他已經躺在溫熱的浴缸裡,閉目養神,不,應該說是「力持鎮定」的在努力享受她替他刷背、刷腳、刷身體的通體舒暢感,卻依然無法忽略那雙略顯笨拙卻細滑柔嫩的雙手,不時在他身上滑動所引發的男性本能……還有她早已濕透衣襟內的柔軟渾圓,不時地貼向他……唉,就算閉著眼,雷揚還是忍不住發出一陣壓抑的歎息。
「好了,你出去吧。」他閉著眼趕人。再這樣被她摸下去,他可能會成為第一個因為慾望無法發洩而昏死在浴缸裡的男人。
聞言,風鈴刷著他背的手一頓,有點難過的看著他。他從剛剛就一直閉著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唇也始終冷冷地抿著,好像在生她的氣,可是,他究竟在生什麼氣暱?她已經很努力的學著幫他洗澡啦,她以前又沒幫人洗過澡……「我是不是哪裡做不好?你告訴我好嗎?我會改的。」雙手緊緊抓著毛巾,風鈴半跪在浴缸前,一瞬也不瞬地看著雷揚。
「你做得很好了。」「可是……你好像不喜歡。」輕聲再歎,雷揚真有一種有苦說不出的無奈。
「我沒有不喜歡。」還可能因為太喜歡,隨時會變成一隻狼呢!
可是……你好像在生氣。」「我沒有生氣。」「可是……」她該怎麼做才可以讓他滿意?
風鈴咬住唇,跪在地上的膝蓋早已發麻,整雙腳都不像自己的。
她從來沒這麼委屈過,真的雖然是被領養的,可是爸媽對她真的還不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只要芸芸有的,她也一定有,如果不是她偷聽到爸媽的對話,她根本不會發現自己是被領養回來的小娃。
她一向是堅強樂觀的,不管遭遇什麼打擊和挫折,她都盡可能用笑容去面對,告訴自己一切都不會那麼糟……可是現下,她卻覺得好委屈。
不是因為要跪在這裡幫一個奠名其妙變成她丈夫的男人洗澡而覺得委屈,而是因為……因為什麼呢?她有點迷惑了。
她是被他寵壞了嗎?因為習慣了他對她笑,習慣了他對她的溫柔,所以,無法忍受一丁點他對她的冷漠?
也許,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累了。他是個病人啊,她怎麼忘了呢?她該打起精神來的!今天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呵!
想著,她對自己笑笑,回過神後,卻發現雷揚已經張開眼,正用一種很詭譎迷離的眼神望著她--她怔怔地看著他,不,是被他看著,那深邃又飽含一種不知名意態的眼神,竟莫名的讓她的心慌了、亂了。一種女人先天的直覺告訴她--趕快逃!否則,就要被這男人生吞入腹了!
這種直覺太強烈,強烈到她根本不能忽視的地步。
想起身,雙腳麻到根本動彈不得,下意識用手撐住浴缸邊緣想乘勢站起,腿一軟,她驚呼出聲,在她的膝蓋差一點重新摔落到地面的那一秒,奇異的事發生了--她不是摔落到地上,而是被一雙健臂摟進了浴缸,就這樣跌進了一個寬大溫熱的男性胸懷。
「啊!」溫熱的水潑上她的臉,她下意識地緊緊抱住眼前的身軀,好穩住身子及一顆受驚嚇的心。
「你還好吧?」雷揚沉著嗓音問。如果不是他的反應快,又常練武而保有一身的好體力,方纔那一秒,他恐怕無法及時抱住她。
「嗯……」她點點頭,恍神好半晌才發現自己竟整個人貼在他光裸的胸膛上。
不對……好像不只是胸膛而已,她的腳也貼著他在浴缸內的長腿……那雙她一看就臉紅心跳的長腿,還有長腿中間的……那個……老天!它、它、它……竟然變大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欣賞完了嗎?」嗓音益發低啞了,雷揚簡直快要被這女人給活活折磨到死……現在怎麼辦?
他是不是還要繼續當個有風度的翩翩君子,保持初衷的放過她呢?他辦得到嗎?
「嘎?」她被他的聲音和問話嚇到了,整個人急急忙忙的就想從大浴缸裡爬起來--「過來。」一隻健臂驀地由後頭纏上她纖細的腰。
她有點怕,可是卻不敢違逆他的意思,緩緩地轉過身,怯怯地看著他那雙異常日明兄的眼眸。
這個浴缸算大了,兩個人在裡頭也不一定會碰得到對方,可是這男人卻硬要跟她擠在一起……「你怕我?」他很想笑,可是笑不出來:她是該怕他的,這樣以後才會聰明的離他遠一點。
「不……怕。」她其實不是怕他,而是怕他現在的眼神……「說謊的丫頭。」「我真的不怕你。」「是嗎?那這樣呢?」他的一隻大手往下托住她的臀,將她嬌小的身子整個帶到自己上頭,讓她腿間的柔軟敏感處緊緊貼住他男性的灼熱。
「啊!」她驚呼出聲,因為和他這樣親密又緊密的接觸,讓她的小臉兒滾燙得快要燒起來。
還有,她感受到了一股很巨大的堅硬,就像她剛剛看見的一樣……天啊!她無法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