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還來不及做什麼,她就已經被他抓住了腰際,牢牢地固定在他的腿上。
她連動也不敢動,因為屬於他的炙熱呼吸,從耳邊漫開,「不如,我們再做多點事,讓我們的關係更穩定一點吧?」他的話,很緩很慢,嗓音也低沉。
糟、糕、了!
方秋澄的腦中,大大地浮現了這三個字。
第7章(1)
方秋澄如坐針氈,「皮皮挫」地看著那個明明笑著,但還是讓她感到頭皮發麻的男人。
自上次冷戰被她用撒嬌應對之後,杜伊凡便不再用冷戰來表達他的不滿,他改用一種既讓兩人感到歡愉滿足,但過程對她而言絕對是折磨難耐的方式來懲罰她。
如果期間她想用撒嬌來逃避的話,會讓情況變得更糟……他會在她身上,做出更加可怕以及淫蕩的舉動,教她全身上下的皮膚全都變紅。
現在她只有兩個選擇:一就是乖乖就範,最好自己主動脫掉身上的衣服,光溜溜地迎合他;二就是測試一下自己今天的運氣,掙開他,然後死命地往任何一間可以鎖上門的房間跑。
深吸口氣,她回頭對身後那個已經蠢蠢欲動的男人綻開一抹燦爛的笑,一雙手挪到襯衫上的鈕扣,一顆一顆地用最緩慢的速度解開。
那異常緩慢的速度教等了許久的男人心生不滿,壓下湧上唇邊低沉的咕噥聲,從她腰上挪開雙手,打算加快她變得一絲不掛的速度。
就是現在!
原本還在燦爛笑著的方秋澄迅速且敏捷地推開他,從他的大腿上跳落,而後以從所未有的速度往外奔去。
開什麼玩笑?杜伊凡的胃口一向都大,總是吃很久,每次都叫她的腰跟腿酸軟好半天。他平常沒生氣都已經要這麼難受了,現在他這麼生氣,她還自動送上前給他吃?她又不是撞壞了腦袋。
方秋澄直奔到書房對面的房間,利落地轉身,反手關上門再上鎖,整個過程不過一分鐘。確定門外的男人無法闖進來,她才鬆口氣,放鬆下來的轉過身,開始打量自己到底進了什麼房間。
她的運氣不錯,挑到了他的睡房。
房間中央的那張大床看起來十分舒服,或許她可以先睡上一覺,待外頭那隻野獸不管是怒火還是慾火都稍稍退去後,她再出去對他撒撒嬌,將他最後的一點怒氣也消滅掉。
他似乎很吃她嗓音軟軟對他撒嬌的這一套,每一次在她撒嬌下都會很快回復正常;雖然,接下來的結果通常是被他吃掉。
想起那過程,她的臉忍不住地一熱,甩甩頭將那些不請自來的記憶全都甩掉腦後。
踢掉鞋爬上他的床,趴在柔軟的床面上,她猜她現在枕著的,應該是他每夜躺睡的枕頭。深吸口氣,從枕面上嗅到屬於他的味道,她猜得沒錯,是他的枕頭沒有錯。
帶了點連她自己也沒察覺的眷戀,她用臉磨蹭了下枕面,而後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那樣,埋進那枕間,盡情地呼吸著他的味道。
她太過專注於自己的舉動上,並沒有發現,原本緊閉的門,被人從外無聲地推開。
杜伊凡拿著鑰匙,將手腳放至最輕地推開門板。只是他沒想過,當他推開門時,會看見她抱著他的枕頭,那麼眷戀、那麼快樂地抱著。
心中剩下的疑慮以及不滿,因為她這個動作不知不覺地完全消失。或許她還不肯承認,甚至遲鈍的還沒發現,但從她的行為,他能夠感受到,這場感情並不是只有他單方面的付出。她也在努力地,學習著怎樣愛上他。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靜靜地看著她變得越來越嬌媚的臉。
現在的她,怎樣看,也不再像以前那個中性的美少年。她眉宇之間的女性嬌艷越來越明顯。即使是穿上中性的服裝,但只瞧一眼也能看得出她是女人,而不是男人的這個事實。
而現在,這個他愛了那麼久的女人,就躺在他的床上,抱著他的枕頭戀戀不捨,那情景,有那麼的一瞬間,教他感動得直想掉淚。
曾經,在她投入陳揚光的懷裡,他以為,他這輩子也不會有可以擁抱她的機會;只不過,如果她能夠得到她的幸福,他也會忍下滿腔的妒火,遠遠地祝福她與陳揚光。
他已經決定不介入她的生活,只會躲在暗角好好地保護她,這輩子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知道他的存在;可是,她卻與陳揚光分手了。
既然如此,那麼就別怪他以後都不會放手了。
她是屬於他的!
他會娶她,然後生下幾個天真無邪的小孩,組織一個溫暖美滿的家庭,不必為權力糾紛而惱、不必為自身的安危而擔憂。
想到他們的孩子,他看向她的目光變得一熾。
每個男人,都希望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替他們孕育孩子,他也不例外。
雖然只是交往了半年,但他已經愛她很久很久了。理智叫他應該再等一等,讓她更加愛他時才讓她懷孕;可是,他想要孩子,想要她為他生下屬於他們兩人的孩子。
只要一幻想到她為他懷孕的那個情景,他就按捺不住地變得激動。
他俯下身,將那個背對著他的美麗女人擁抱進懷裡,緊緊地。
冷不防地被人抱了起來,方秋澄嚇了一跳,想要轉身怒瞪他,可是卻被他抱得那麼緊,完全翻不過身,「你怎樣進來的?」她只能背著他的質問著。
他埋首在她頸項間,收緊手臂,讓她完全地貼上自己,薄唇在她開始泛紅的耳邊呢喃似地低語:「秋澄,你忘了這是我的屋子嗎?」
對,她就是忘了這點!她氣呼呼地繼續趴在床上,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他是這間屋子的主人,當然會有每間房間的鑰匙!她怎麼會這麼天真的以為,自己只要鎖上門就可以將這頭野獸關在門外呢?
好了、好了,被他壓著,她還怎麼可能跑得掉?
她想著,以為自己會被他吃得一乾二淨,並沒有發現,身後男人的手落在她身上時,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呵護,彷彿,她就是他的所有,唯一一個捧在手心上好生保護的瑰麗珍寶。
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那酥癢的感覺教她縮了縮肩;可是,他的臉就埋在她的頸間,她怎樣縮都不可能躲得開。
而後,薄唇徐徐地,沿著呼吸噴拂過的地方,一下又一下的印上一個個輕吻,讓她的呼吸隨之而加快變重。
……
第7章(2)
「你睡吧,我來就好。」瞧那雙溫潤的眼都已經睜不開了,他有點愧疚地說。
雖然心疼她這麼累,但是每次面對她,他的情慾就難以壓抑、無法控制,一再地需索直到滿足為止。初時連他自己也吃了一驚,因為他並不是重欲的人;但後來,他知道,因為他愛她的緣故,愛得越深,慾望也就更深。
所以,到最後,他也只能放棄抑制自己的念頭,只好事後或在其他的地方好好地補償她。
「只能是……洗澡。」全身酥軟得連一根小指頭也抬不起來的方秋澄提出但書,怕他又像上一次替她洗澡時一樣,在浴室裡對她做出了那些不可告人的事。
他靜了靜,思索著這個可能性。
「杜伊凡。」她略帶警告地喊他。如果再來一遍,她可以肯定的是,她未來三天都不太可能用正常的步伐以及速度來走路,然後,莫解語她們就會用著要笑不笑的表情來看她。
那太可怕了,她不想也不願意。
他記得這個語氣,上次她用這個語氣來喊他時,代價就是她足足有三天的時間不理會他。那三天,不聽他的電話、不回復他的短訊;而他又不可能動用職權,把她叫到自己面前。
那三天的記憶,他牢牢地記在心裡,並不打算重蹈覆轍,所以他點了點頭,答應了不會在浴室裡對她亂來。
得到了滿意的保證,方秋澄才讓自己在他的懷裡睡著。
她忘了跟他說,她很喜歡這樣躺在他臂彎裡睡覺,那很有安全感,也讓她很安心。不過這樣說的話,他一定用這來說服她搬過來跟他一塊兒住,而她自己則不確定還能不能夠拒絕他。
所以,暫時還不能跟他說。要說的話,也等過半年後吧。交往一年才住在一起,她會比較接受。
她暗忖著。
就再多等半年。
拎著沉重的工具箱,因為又跑了去看飛機升降,所以整組的工作人只剩下方秋澄一人而已。
走進儲物室裡擱下箱子,她再度走出儲物室。
可是,還沒有離開儲物室範圍,幾個高大的外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擋在她的前方,阻了她的去路。
方秋澄打量著幾個男人,他們都是很陌生的臉孔,她很確定他們絕對不是公司裡的員工。而她更不會以為這幾個人是因為迷了路,才會出現在儲物室這個頗為偏僻的地方。
他們帶著某個目的而來;而擋住她去路的舉動,很明顯地告訴了她,他們的來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