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奴?陶天香聞言臉蛋瞬間羞紅。他還真敢說啊!他刻意讓人誤會他們倆的關係,到底是打著什麼主意?
帶頭男子雖然害怕,還是努力強撐起氣勢,「難道……難道你想為了一個女人與咱們殷族為敵?」
「我沒有與任何人為敵的意思,但就算真把她交給你們,她也沒有資格當血祭的祭品,要她又有何用?」
帶頭男子訝異的瞪大眼,「難道她……她已非處——」
「我已經說了,她是我的寵奴!我都已經不計較各位打斷我們休息,你們還想怎麼樣?」
身為祭品,最重要的是必須保有處子之身,不是處女則無法擔任祭品,對殷族人來說就沒有任何用處。
帶頭男子感到非常懊惱,不是處女他們抓來也沒用,但他們也不想這麼輕易放過這個女人。
「那你說,既然是你的寵奴惹的禍,你要怎麼代替她賠罪?」
「不如這樣,我給你們兩名處子,算是賠罪,以代替我的寵奴,拿二換一,這總行了吧?」
男子思考了一會,不要白不要,只好答應下來,這樣也算是有個交代,「那好吧,就拿二換一。」
「咱們這裡目前還沒有兩名處子,明日午後你們再過來一趟,肯定讓你們將人給帶回去。」
「還要等到明日?你該不會想騙人,趁著今晚逃走吧?」
「你要是不信,在大門外守著也不要緊,就是別再進來礙我的事。」璽御轉身不再理會他們,態度始終強硬霸氣,「快點滾!」
他再度躺上床,將陶天香擁入懷裡,她也乖乖配合,安靜依偎在他懷中,等著殷族人離開房間。
在門邊的任諺順勢開口,「咱們爺已經給了承諾,這下子你們總該滿意了吧?請你們快離開,別再打攪咱們爺休息。」
殷族人只能臉色難看的走出房,任諺旋即關上房門,繼續催促圍在門外的眾人離去。
知道四周恢復原先的寧靜之後,陶天香才鬆了口氣,知道自己終於逃過一劫。
全賴璽御的庇護,她才能有驚無險的繼續待在這裡,原來他剛才突然闖進來,根本不是來當色狼的,而是要保護她。
自己又誤會他了,她感到有些懊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向他道歉,且要她開口說出誤會他是色狼的事情,也怪難為情的。
再則她現在被他擁在懷裡,屬於他的溫暖包圍著她,讓她更是害羞的說出話來。明知道他是不得已才這麼做,她還是難掩心頭的小鹿亂撞,畢竟她長這麼大,還沒有和男人同睡一床過,更不用說被男人給抱住了。
雖然房裡黑漆漆的,她看不清他的樣子,他應該也看不到她害羞的表情,但正是因為什麼都看不清楚,其他的感覺反而變得異常敏感,包括他的體溫,屬於他的氣息,還有……那隱隱約約的曖昧氣氛。
或許是因為怕冷吧,她居然有一股衝動,想要再往他溫暖的胸膛更靠近一些。沒想到倒是他先有動作,移開放在她身上的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但還是沒有下床。
他一退開,她的心悵然若失,有些空洞難受,失去他的溫暖,她頓時感到寒意襲來,只好趕緊把被子拉高一點。
但把被子拉高似乎也沒什麼用,她還是很不爭氣的想著他溫暖的胸膛。
她這是在幹什麼?發花癡呀,還是換她變色女了,居然覬覦人家的胸膛,真是糟糕……
第3章(2)
「今晚我必須和你共睡一床,免得殷族人去而復返,發現咱們倆是在作戲。」
璽御低聲澄清,「我不會對你亂來,你可以放心休息。」
「喔……」她感到失望,但為什麼失望,她又說不上來,只知道自己的心情有些沮喪。
和他同睡一床,讓她的心跳猶如小鹿亂撞,無法平靜,雖然他已經保證不會對她怎麼樣,她還是無法徹底放鬆心情,只好想辦法找話題聊天,或許聊一聊,她的心情鬆懈後,就能慢慢睡著了。
「那個……二殿下……」
「嗯。」璽御輕應一聲,表示自己有在聽。
「你真的要另外找兩個姑娘代替我?」雖然不必被抓去當祭品,她是鬆了一口氣,但現在是換別人替她受難,她無法不感到過意下去。
「我會派我底下的人去,她們夠機警,也足以自保,而且在血祭之日到來前,她們都不會有性命危險。」
他的護衛雖然大多是男的,也有少數女人,他打算讓任諺挑兩個機靈的女護衛當成祭品送過去,剛好趁機在殷族裡布下自己的人手,做為內應。
血祭的祭品在儀式當天才會被殺,所以他們只要在血祭到來之前想辦法阻止這件事情發生,所有的祭品便能安然無恙。
「喔。」聽他這麼說,她終於放心,不再感到愧疚。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居然覺得很安心,好像只要有他在身旁,不管有再多的問題還是困難,她都不必擔心,因為他會幫她解決。
她對他的觀感又不太一樣,剛開始對他的強烈厭惡似乎已經離她已經越來越遠,就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
至少他今晚的舉動讓她深受被保護的感動及溫暖,一顆心……也悄悄的為他悸動了……
「天啦,熊貓眼……」
一夜過去,璽御在天亮沒多久後,就離開陶天香的房間,讓她繼續休息,但她一整夜都沒有真的熟睡過,就算他離去,她也很難好好入睡。
所以當她放棄補眠,撐著疲累的身子起床後,就在銅鏡內看到自己清楚的熊貓眼。
她無精打采的走出房,路上偶遇負責宅內膳食的僕人,那僕人一見到她,臉上勾起一抹奇怪的曖昧笑意,隨後便去做自己的事了。
陶天香納悶的看著他離去,不懂他怎麼了,之後又遇上幾個僕人,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害她更是納悶。
是她多心嗎?為什麼突然之間,所有人看她的眼神變了?
「陶姑娘。」
此時明見的聲音傳來,陶天香轉過身,發現他的笑容還是一貫的斯文,終於鬆了口氣,還有人是正常的!
「明見,我有事情想問你。」
「喔?陶姑娘有什麼事情?」
「我發現除了你之外,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呃?」這下子連他的笑意也多了一抹曖昧,「咳,大概是因為昨晚殿下在你房裡的是已經傳開來了。」
璽御夜宿在女人的房裡一整晚,這可是不得了且從未有過的事呀,所以大家都在私底下談論,不知殿下會如何安頓陶姑娘,給她什麼身份?
「什麼?」陶天香瞬間尷尬的紅了臉,害羞的解釋,「那是事出突然,二殿下不得不這麼做來保護我,況且……昨晚我們倆……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呀。」
他們雖然同睡一床,卻沒有任何越矩的行為,他從頭到尾都沒碰觸她,始終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就算只有同睡一床,對女子來說,也已經是失去名節的大事了。」明見中肯的說道。
「真的假的?沒這麼嚴重吧?」陶天香驚呼出聲。她身上又沒少任何一塊肉,這樣就算是了名節,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陶姑娘,或許在你那裡,男女共睡一床並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在咱們這裡,卻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知道她是異世之人,對此地的禮俗或許不甚瞭解,明見耐心的解釋著主子昨晚的行為有多讓人意外。
「那……那你幫我告訴他們一聲,叫他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好嗎?」她知道這種心態很鴕鳥,但除了這麼做之外,她真的想不到其他方法了。
「陶姑娘,何必自欺欺人呢?」他忍不住輕笑出聲,「我倒是想勸你,應該主動向殿下討個交代。」
「討什麼交代?」
「要他對你負責呀。」明見非常認真地替她出主意,「你和殿下共睡一床,基本上已經是殿下的女人了,你大可理直氣壯地要他給你一個名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妾身未明。」
「名分?我才不需要什麼名分!」她這下子更是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對於昨晚的事情,我一點都不在意,也不必討什麼交代,現在這樣子很好,不需要做任何改變!」像是怕他繼續勸她似的,陶天香說完趕緊一溜煙的跑了,比平常的速度要快上好多倍。
「陶姑娘?」看著她像在逃命的背影,明見忍不住失笑出聲,覺得她的反應真是有趣。
「明見,你這是在胡鬧什麼?」
「呃……」背後突然傳來那冷冰冰的嗓音,他趕緊轉過身來,恭敬行禮,「殿下。」
璽御不悅的微蹙起眉頭,「以後不許你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嚇唬她。」他們倆剛才的對話他都聽到了,明見居然慫恿陶天香向他要名分,要不是他親耳聽到,他還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明見口中吐出來。
什麼只要同睡一床就是他的女人?根本就誇大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