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伙只是笑了一笑,沒有給她正確的答案。
回到宿舍,她發現自己的東西都不見了,嚇得她到處尋找,
「余璃。」對面的學姊叫她。
「學姊,請問妳有沒有看見有人拿走我的東西?我房間的東西都不見了……」書包、衣服,還有上課要用的書本統統不翼而飛,這下該怎麼辦才好啊?
「我不是叫妳不要招惹渚銘惟?」
「這事和他有關?」是的,她是沒有聽勸,自從那一晚渚銘惟救了她,他們之間就多了一種無形的牽絆,她在校園會不自主的尋找他的身影,看到他時,會像戀愛中的女孩一樣,臉紅心跳。
她喜歡上渚銘惟了,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妳自己保重吧,渚銘惟在樓下等妳。」
「嗯?」她還是不懂這和渚銘惟有什麼關聯。
「他把妳的東西都拿走了,說要帶妳去住別的地方,妳保重。」學姊說完就把門關上,好像她們的交情也隨著那扇門的關閉而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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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東西呢?在哪裡?」
「跟我走就知道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擅自拿走我的東西?別人會怎麼說呢?」從進學校開始,她就有種自己變成壞學生的感覺,拿著獎學金,卻盡做些好學生不該做的事情,打工、翻牆,甚至談戀愛。
「好了,別想太多,只是區運快到了,為了配合籃球社的練習,妳不能再去餐廳打工,要幫籃球社準備晚餐。還有,我的生活起居需要有人照顧,就請妳當我的私人女傭,我會付妳薪水的。」
「什麼?女傭!?」」
「對啊,反正妳要打工,在哪都可以吧?在我家,妳可以有自己的房間,不用和別人搶廁所,更不用三更半夜才洗澡。」
聽起來是很棒,但是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想起來還是很不妥當,「學校要是知道,我會被退學的!」
「沒有人會講話。」
「是怕惡勢力的壓迫吧。」即使發脾氣,最凶也僅只是賞了他一記白眼,她的弱點就是拒絕人時不夠強硬,以致常常被渚銘惟牽著鼻子走。
這一次也是,他提出的理由聽起來很牽強,可是她就是笨得找不到回絕的借口。
進駐他的家,說家其實也很不恰當,渚銘惟的家人多半在國外,房子很豪華,卻很冷清。
「你家都沒住人?」
「妳這麼說好像說我不是人。」渚銘惟哈哈大笑後解釋,「我放管家幾個月的假。」
「有管家幹麼還要我來?」叫管家放假卻要她來當女傭,居心何在啊?
「有時候籃球社的團員會到家裡來聚會,我不喜歡管家在一旁嘮叨。」任性,典型的公子哥作風。「我帶妳去看妳的房間。」
一入眼是浪漫復古風的房間,當他推開房門時,她幾乎第一眼就愛上了這個房間。這裡有女孩最愛的蕾絲窗簾,歐式四柱床上還掛著絲幛,置身其中,會令人有如置身歐洲的錯覺。
「喜歡嗎?不喜歡可以說,我再叫人來換掉。」
「不用了!這……太豪華了,我不能住在這裡!」
來不及走出房間,渚銘惟就拉住她,「妳不住的話,我會把這些東西統統丟給垃圾車載走。」
「你--」
「好了,房間有專用的浴室,妳洗完澡下樓來,我叫了外賣,慶祝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
他逕自主張,完全沒給她選擇的餘地,余璃怕他真的會把那些昂貴的裝飾、傢俱丟掉,只好待了下來。
而就在她準備拿出衣服洗澡時,門再度被推開,她嚇得跌坐在床上。
「沒忘記我說過的話吧?」
「什……什麼?」
「男人都是狼,尤其是和美麗的女孩同住一個屋簷下時,天天都是月圓,洗澡記得關門喔!」
他哈哈大笑,令人弄不清楚他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但她真的有點擔心,飛快的把房間上鎖,以防狼人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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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該受渚銘惟慫恿,貪著葡萄美酒而多喝了兩杯,甜甜的液體進入體內,竟成了一種動情激素,透過玻璃酒杯看他,余璃發現自己從腳底開始莫名的發熱。
「會不會跳舞?」
「嗯?」
「美酒當前就要跳浪漫的華爾滋。」走向她,他對她做出了邀舞的動作。
「我不會跳舞。」
「過了今晚妳就會跳了。」
渚銘惟把她從椅子上拉起,隨著音樂翩然起舞。身屬上流社會中,跳正統的社交舞難不到他。
而在他的帶領下,不諳舞步的余璃也彷彿成了一個高手,配合著音樂,搭著他的手,被他摟著腰,旋轉再旋轉。
漸漸的,她分不清楚自己定因為跳舞暈了頭,還是因為酒精在體內作祟,總之,她感覺身體越來越輕,視線有些模糊,但是情緒卻越來越放鬆。
她就這樣靠著渚銘惟的肩膀,任由他帶領舞動著。
此刻彷彿成了灰姑娘參加王子的舞會的場景,她是那個穿著玻璃鞋的灰姑娘,被舞會的氣氛,以及帥氣的王子所吸引,幾乎要忘了仙女們交代的時間。
然而現實世界中,沒有會敲出聲響的掛鐘,她也不必要在十二點以前搭著南瓜馬車離去。
高級音響設備播放著一曲又一曲的音樂,唱盤裡可以同時裝下好幾片CD,那些音樂足夠讓他們跳到雙腳破皮也不會停止。
氣氛太和諧了,和諧到讓她忘記了自己和渚銘惟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和諧到她光是看著他的臉,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渚銘惟把她摟得更緊了,讓彼此的身體緊緊貼靠,熱火迅速的傳遞,誰是那個導火線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有點欲罷不能。
他是該要停止的,但是好勝心太強的他,在停手前卻想起了學長嘲弄的話語和眼神。
有人在期待他滑鐵盧,而他確實不喜歡輸的感覺。
就因為這樣的想法,讓他任性的任由火苗持續蔓延。
隨著舞步,他們貼靠的身體越來越糾纏不清,她的頭無力靠著他的肩膀,他的唇不安分的在她的鬢髮間游移,再漸漸下滑。
她的眼、鼻、唇,他一一以他的唇膜拜烙印。
「學……」感覺彷彿被火烙印,她全身顫慄,身體更加火熱難耐。
「叫我惟。」
「惟……」一定是醉了,她連抗拒都做不到,只能順從的附和著他的要求。
但當她感覺到一團火熱從她的腿間躁進,她猛然從夢幻中驚醒。
瘋了!她一定是瘋了,才會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無法阻止的痛,在他侵入的時候,夾雜著莫名的痛楚與快感侵襲她全身,全新的感覺在疼痛之後出現,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置身在天堂,或是身處在地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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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渚銘惟不在身旁,她掙扎好久才起身梳洗到學校上課,然而到了學校,才發現自己已經成了學生間傳言的緋聞女主角。
知道傳聞是從籃球社傳來,她鼓起勇氣到籃球社想找渚銘惟問個明白,卻在抵達門口時,聽到駭人的對白。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把上手了,看來冰山的傳說是假的,改天換我來把看看好了。」
「廢話少說,球鞋準備好了沒?快拿來。」
「急什麼,會給你的。」
「願賭服輸,你可不要賴帳。」
「那有什麼好賴的,就是一雙鞋嘛!」
一直吊兒郎當的學長哼著氣說,「不過,我很好奇,和冰山做的感覺到底如何?不會和外表一樣冰冷吧?」
聽到這裡,余璃再也聽不下去,想要轉身離去,卻不小心被一旁的垃圾桶絆倒。
一群人聽到聲音紛紛轉頭,看見門邊的她,連忙圍了過來,「嘿,學妹,第一次的感覺好不好啊?」
余璃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悲傷的看著渚銘惟。
「你們不要鬧了,都給我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和她說,出去!」一股罪惡感充塞著渚銘惟,她那雙悲傷的眼神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知道自己玩過頭了。
趕走了人群,偌大的籃球社只剩下他們兩人。
氣氛低迷到彷彿一丁點聲音就會擦槍走火。
「我知道自己玩過火了,但昨晚我只是被氣氛感染,妳也不要太在意。」
「玩?你的意思是說一切只是遊戲?連追求我也是遊戲?」
「感覺對就在一起,這樣沒什麼不好的。」
「你和他們打賭?把我當成了賭注?」
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他所在意的輸贏,卻在面對余璃的質問時,成了罪惡的根源,他,確實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好吧,妳要我道歉我可以道歉,我是不該和他們打賭,但是,事情都發生了,妳要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