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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涼玥

  「值不值是我認定的。」她抿起小嘴,倔強地瞪他。

  段風望著她,知道自己無法違逆她,也無法違逆自己的心,終究只能一歎。「我有什麼好呢……」

  「對啊。」上官凌同意的點頭,陷入深思。這個男人既悶騷、固執又龜毛,還很愛轉移話題,到底為什麼讓她這麼喜歡他?即使遭受到拒絕,即使傷心,還是無法轉身就走。

  「凌。」

  「嗯?」他唯一的優點就是會奉上她愛吃的東西餵她,難道她是因為被食物誘惑?

  「別再想了。」以她每次爆出出人意料的言論來說,他不確定他想知道她腦中想的是什麼。

  「等一下,」上官凌揮蚊子似地把他趕開。「我快有結論了。」

  「喔……」

  這一夜,屋頂上的兩道身影始終沒有離開。

  第七章

  夜,深沉。

  華麗精緻的房間,粉色的芙蓉帳中,有著男人的低狺和女子的喘息。

  「上官凌真是男子?」男人吮著女子的雪膚,大掌撫弄女子胸前的蓓蕾讓它更加盛放。

  「應該……是的。」答話後,女子咬住自己的唇,抑住險些脫口而出的嬌吟。

  「應該?」男人挑眉,邪魅一笑,傭懶地輕啃她的唇辦。

  女子輕喘地解釋道:「他的身高絲毫不遜於男子,言行舉止也相當男孩子氣……」

  「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理當明白……」他吮著她的頸項,烙下一枚枚火紅印子。「我要的不是『應該』,而是『確定』。」

  女子嬌軀微顫,「煦兒會查清楚。」

  感覺到她的僵硬,男人低低笑道:「呵,你怕?」

  闕若煦氣息不穩地回應,「怕……什麼?」

  他來回舔舐著她的纖頸,灼熱氣息拂過她裸露的嬌軀惹得她一陣戰慄,鳳眼邪魅的挑逗看著她,「怕我咬斷你纖細的頸子啊。」

  她盈盈的水眸欲語還休地對上他,「義父是煦兒的一切,義父要殺,煦兒絕無怨言。」

  「我真愛死了你的順從……」沐天雲大笑地吻上她的紅唇。「你這無助的模樣,教我怎能不好好疼惜你呢?」

  「義父……」感覺體內愈來愈無法壓抑的激情,闕若煦忍不住連聲嬌吟。

  「看到上官凌和你一模一樣的長相有什麼想法?」沉重的吐息與她相融,沐天雲疾速地挺進,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

  闕若煦因情慾氤氳的雙眸閃過一抹情緒,弓起身子迎合著他,纖手撫上他汗濕的臂與他一同律動。「煦兒……不明白義父的意思。」

  「不明白嗎?那就不說了。」他低笑,撩撥她的熱情。「風隱嵐這個人如何?」

  「義父為何有此一問?」

  「若我沒料錯,風隱嵐就是段風,是當年你爹給你訂下的未婚夫。」

  「義父怎知他便是段風?」闕若煦心下一悸,「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當年並未找到他的屍體,名字換了,長相可沒變。」沐天雲細長的鳳眼裡閃著冷冷的陰狠,抱著懷中的嬌軀翻過身仰躺,雙手激狂地愛撫著她,挺腰狂暴地衝刺著。「一個沒死透妄想復仇的愣小子。」

  「義父……擔心?」闕若煦咬住自己的纖指,勉力抑住愈來愈無法克制的嬌吟,卻控制不了體內堆疊的激情,挺著身,讓他進入更深、更深,深到她靈魂的深處。

  「擔心?不,自己送上門的挑戰我從不會拒絕,如同你……」他笑看闕若煦妖嬈地隨著他挺進的力道狂放的擺動身體,盈盈的水眸朦朧若醉,檀口激切地吟哦著、呼喊著他。「呵,真想讓段風瞧瞧他未婚妻這副模樣,又柔,又媚,又浪,又讓人忍不住想好好疼愛,既妖冶又純真,有著足以逼瘋聖人的魔力。」

  她動情地一陣抽搐,急喘地表達心衷,「煦兒的心中,只有義父一人。」

  「是嗎?」他邪邪一笑,大掌擒住她的下巴,拉下她並吻住抽息的小嘴,另一手探入兩人的交合處,徐徐地撩撥著她的熱情。「你說,只要是我交代的,你都辦得到?」

  「只要義父開口。」闕若煦隨著他的撫觸戰僳著,著迷地捧住他的頭,不間斷地回吻他。

  「要他上你的床也可以嗎?」他懶懶地任她親吻,邪惡的低笑。

  嬌軀明顯地一頓,闕若煦緩緩抬起螓首看向他帶著算計的眼,「義父?」

  「放心,義父還是會一樣的疼你、愛你。」他擒住她的下頷,愛憐地在她的額際,面頰輕吻,大掌在她的裸胸游移、挑逗她的敏感處,讓她悶聲抽息,再次伏在他懷中喘息戰慄。「你是這麼地美……這麼地聽話,教義父怎麼捨得將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女兒拱手讓人?」

  她咬住下唇,撥開他游移在她嬌軀的大掌,不應。

  「怎麼?」沐天雲懶懶地輕笑,摟著她坐起身。「生氣了?」

  闕若煦撇過芳頰,盈盈的大眼滾下一滴淚。「煦兒不敢。」

  「瞧瞧,怎麼哭了?」他將她擁入懷中,大掌拍撫著她。「別哭啊,義父會心疼的。」

  真的嗎?若真會心疼,怎麼會說出足以撕裂她心的話?

  「一定要如此嗎?」闕若煦對自己歎氣,身子隨他撩撥的手指款擺著,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違抗這個溫柔又殘忍的男人。

  「小乖,讓他碰你,嗯?很簡單的……」沐天雲抬起她的小臉,細細地舔吻著她的貝耳,像在親吻他最珍愛的物品,嘴裡卻說著最殘忍的話。「就像以前那些男人一樣,迷惑他、誘惑他,讓他成為你的俘虜,讓他對你唯命是從,對你來說一點都不困難的,乖,聽話呵。」

  闕若煦難堪地偏首,纖柔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她是義父手裡的一顆棋,無論王公貴胄、商賈巨富,只要義父一聲令下,她就得獻出她的身子、獻出她的柔情,讓他們深陷她的情網無法自拔,讓他們為義父所驅用、甘心為義父擴張權勢。

  但,無論她所遇過的男人是多麼溫柔多情,是多麼費盡心思想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守護,她卻不願離開這深陷的泥淖,她的一顆芳心,早已懸在她最愛、最殘忍的情人身上——她的義父呵。

  像要滿足心中的愛缺,闕若煦挺起纖腰,嫩白的長腿緊緊環住他,主動挑逗他,瘋狂地與他纏頸而吻,喘息道:「義父想做什麼,煦兒聽命就是。」

  沐天雲陰沉地笑著,鳳眼冷冷地看著眼前拋棄尊嚴只圖取悅他的女人,她的面貌在他眼中逐漸變化,變化成那抹他永遠得不到的芳魂,狂亂的眼神鎖著她動情的玉容,毫不憐香惜玉地捧住她的臀猛然進入,洶湧地驅馳著。

  「這次,我要他死在心愛的女人手下,再也活不過來。」

  ☆☆☆☆☆☆☆☆☆☆  ☆☆☆☆☆☆☆☆☆☆

  今天是大凶日!上官凌望著窗外綿綿不絕的細雨肯定的想。尤其見到闕若煦那雙彷彿會說話的水眸欲語還休的與段風視線膠著,更悶了。

  「上官公子和小女長得十分肖似。」

  與柳蒼穹寒暄完畢的沐天雲話題一轉,轉到坐離首位最遠處的上官凌。

  上官凌回神,有禮笑道:「闕姑娘國色天香,怎會與在下粗鄙的面目相像呢?」

  沐天雲哈哈一笑,「上官公子風采翩翩,怎會是粗鄙之徒?不知原籍在何處?」

  他在探她的底細?為什麼?她不認為自己有讓人特別注意的本錢,而且她的原籍啊……說了他也不曉得就是。

  帶著惡作劇的惡意,上官凌壞壞的選擇實話實說:「夷州。」

  夷州,也就是台灣的古稱。

  見沐天雲一臉疑惑卻又不好明問的模樣,雖然知道這樣很幼稚,但上官凌有一種惡作劇成功的快意。愛問吧,活該!

  「咦,凌兄弟來自夷州嗎?」見多識廣的柳蒼穹適時的介入解圍。「真遙遠呢,莫怪口音有些特別。」

  「夷州在哪呢?」闕若煦對這個未聽過的地名好奇,也給了沐天雲一個台階下。

  段風亦關注地看著上官凌,她不是說不知自己從何而來嗎?他在意她的隱瞞,那讓他覺得……相當不是滋味。

  上官凌搖頭晃腦地解釋,「夷州是個海外之島,風光明媚、四季如春。」課本是這樣寫的沒錯。

  「海外之島嗎?」沐天雲撫鬚暗付,聰明地不再繞著這個問題打轉,轉而看向上官凌鄰座的段風,「風公子好生面熟啊……」他狀似苦惱地思考了下,擊掌笑道:「是了,風公子像極了我下落不明的故友之子啊。」

  「是嗎?」段風淡應,置於扶手上的大掌青筋略浮。

  沐天雲深沉的眼細細地審視段風的反應,「我那故友姓段,是上任『名劍山莊』莊主段劍平,十二年前他的獨生子代他至京城訪友,沒想到正巧碰上段劍平京中友人的滅門之禍,段劍平遭此打擊消沉落寞,半年後就生了一場急病死了。」說到這裡,他以袖拭去激動落下的淚水。「風兒的屍身至今尚未尋獲,我抱持一絲希望,至今仍在找尋他,望奇跡出現以慰故友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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