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國王駕到。」
一陣鼓掌歡迎聲響起。
拓跋籐和妻子在侍衛的護擁下出現在會場,他舉高右手,微笑地對眾人揮揮。
「大家好,我是汶騰的國王,今天很高興在這與大家見面。」
底下又是一陣掌聲。
「相信大家都清楚今天這場宴會的目的。汶騰需要一個新國王,當然也需要一個新皇后,如能與在場其中一位佳麗聯姻,無疑是我們汶騰國民的福氣。」
候選人們一聽國王如此讚譽她們,下巴都昂得極高,就像驕傲的母雞。
「我在這說說我們汶騰選妃的規則,各位佳麗的容貌及家世背景、學經歷等,都在我們評量範圍,最後,我們會選擇分數最高的那位佳麗,成為我們汶騰國未來的皇后。」
此言一出,底下的候選人突然躁動起來,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個個更充滿自信,似乎肯定自己絕對是被選中的那個。
「大家也等待許久了,我也不好再吊大家胃口,在這就馬上宣佈王妃的人選是誰。」
汶騰國王接過部屬遞上來的一張紙,他打開來看了下,立刻挑高了眉毛。
「唔!有兩位候選人同時入選,最後的選擇權,我就交給我兒子,讓他從這兩位候選人裡頭去選擇他所想要的妻子。」
首先,我們要恭喜雀屏中選的第一位,××集團千金,麗塔小姐。」
麗塔不敢相信地摀著嘴,驚喜不已,忙上前接受眾人的道賀。
「另一名是龍幫二幫主,泉舞蝶小姐。」
霎時,所有人都在尋找泉舞蝶的蹤影,最後,在會場最不起眼的角落找到她。
泉舞蝶僵直了身子,震驚地看著對她投來又羨又妒的眼神的其他候選人。
撫著額頭,她想出聲拒絕,喉嚨卻突然乾澀得緊,讓她發不出半點聲音。
「泉小姐,請。」拓跋靳走到她身邊,輕輕扶著她走向拓跋籐。
走到拓跋籐面前後,泉舞蝶看著那張與拓跋靳有些相似的臉龐,又是一愣。
為什麼……為什麼汶騰的國王和拓跋靳會長得如此相像?
「接下來,大家一定更好奇我兒子長什麼模樣吧!來,我鄭重的跟大家介紹──」拓跋籐將拓跋靳拉到自己身邊,「他就是我兒子,未來的汶騰國王。」
什麼!?
泉舞蝶不敢置信地看著拓跋靳,她萬萬也沒想到早上以一副部屬之姿,帶她在皇宮四處參觀的革斤,竟然就是汶騰的王儲!?
那他為什麼要假裝是部屬接近她?他的目的為何?
滿腦子的困惑,讓泉舞蝶再也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她的眼神緊緊鎖住拓跋靳,一心只想他給她答案。
而他,卻只顧著和麗塔聊天,將她閒置在旁,害她得承受其他人投以憐憫及瞧不起的眼神。
這是場惡夢,她要趕快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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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被選上當王妃?這很好啊!」泉媟娘故意裝出很興奮的口吻,在電話彼端說道。
「不好,這一點也不好!」泉舞蝶忍著氣在電話這端抗議。
「汶騰是有錢的國家,當上他們的皇后,一輩子吃喝不愁,有何不好?」
「它該死的不好到了極點!」她捉狂,「我有手有腳有腦子,我能靠自己的能力賺錢,再說,身為龍幫二幫主,我何需把自己賣掉?」
泉媟娘點點頭,頗認同她的話。
「我要立刻離開汶騰,妳給我安排一下。」
「嘿!不可以。」
「我現在不是在請求妳,也不是在徵求妳的同意,『不可以』三個字,請妳收回去。」她繃著臉,悻悻然地怒道。
「舞蝶,別那麼衝動,妳現在若貿然的離開汶騰,無疑是不給汶騰面子,這話若傳出去,會搞壞我們龍幫與汶騰的交情,如果妳要離開,至少也要等確定妳沒被選上,妳再回來也不遲。」
「萬一我被選上呢?」她冷問。
「呃……」泉媟娘乾笑一聲,沒敢回答。
「萬一我被選上,我是不是又得為了顧及龍幫與汶騰的交情,還有汶騰的面子,真委身給汶騰的王子?」泉舞蝶寒著聲質問。
「先度過眼前這關,再來擔心之後的吧!並不是每件事都需要杞人憂天的。」泉媟娘並不太心擔心她的問題,她一派輕鬆悠閒的說著。
「或許妳現在擔心的問題,在未來根本不成問題,妳現在的擔心就變成多餘。」
「妳不要淨說一些事不關己的話,那天要不是妳叫我來,我現在就不會遇上這麼兩難的問題,妳得給我想辦法處理。」
「好好,一切都是我的錯。」她咕噥聲。
泉舞蝶現在會怪她,以後她就知道她的用心良苦,到時她一定要跟她要一包超大包的紅包!
「反正妳暫時在汶騰待下就對了,未來的事,妳不用急著現在發愁,就這樣,我要掛電話了,拜。」
「泉媟娘,妳敢掛我電話試看看。」
被直呼名諱,泉媟娘先是輕笑了下,接著放聲大笑,很故意,也很挑釁地在放肆的狂笑聲中,掛斷電話。
聽著話筒傳來嘟嘟聲,泉舞蝶歇斯底里的尖叫出聲:
「該死的泉媟娘,該死該死!」她怒火中燒地不斷低咒,「竟然敢掛我電話!?氣死我了,等我回去後,我一定要讓妳好看,可惡!」
「親愛的,什麼事讓妳這麼氣憤?」一道莞爾的男子聲,從門口傳來,打斷泉舞蝶情緒激動的詛咒,嚇了她一大跳。
撫著胸口,她急促的轉頭,驚愕地瞅著來者。
盯著他身後的門,美眸一斂,瞬間恢復正常模樣。
她只允許自己在沒人見著時,才能露出真性情來,只要有外人在,她一定堅持要扮演起完美龍幫二幫主的角色。
「我沒聽見敲門聲。」
「我以為妳剛才大吼大叫的模樣,應該聽不見我的敲門聲,所以就逕自開門進來,妳不會在意吧?」拓跋靳倚在門邊的牆上,態度輕佻得讓人生厭。
「我很在意,請你出去。」她指著門口,凜著俏臉下達逐客令。
拓跋靳非但沒往外走,還故意走到她面前。
「究竟是什麼事,讓我的妃子這麼生氣?是誰欺負妳了?告訴我,我絕對替妳出這口氣。」
「我並沒有要嫁給你。」對於拓跋靳的言行舉止,泉舞蝶感到厭惡極了,她別開臉。
「革斤先生,不能因為你是這個國家的王儲,就以為能在整個皇宮內暢行無阻。這裡是我的房間,我有權利請你離開。」
「我以為妳我不需要分那麼清楚。」
「你是你,我是我,請你不要一再以你的想法來揣測我的想法及反應。」
抿著唇,她義正言辭地糾正他,對於他開口閉口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反感到極點。
「妳現在是把才纔對別人生的氣,出在我身上嗎?」拓跋靳忽略她氣呼呼指責他的話,懶懶地挑眉詢問,引來泉舞蝶一陣羞慚。
知道自己也有錯,她咄咄逼人的態度趨向平緩,「我不否認你掃到颱風尾,但,你也該檢討。」
「妳在教訓我?」他指著自己,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耳朵有壞嗎?」
他搖頭,「這表示,妳的確是在教訓我。」
她冷笑一聲,不想搭腔。
「親愛的,之前妳不曉得我的身份,若無意中對我有無禮的行為,我還能原諒妳,如今妳已知我的身份,還這麼對我,難道妳不怕我處罰妳?」
「你最好立刻將我驅逐出境,然後罰我永遠不許再踏入汶騰國土。」這樣她就不會被選中當他的妻子了。
拓跋靳勾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伸出食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挨近她,在她耳邊低語:
「親愛的,如妳所願就不叫處罰了。」
泉舞蝶退後一步,避掉他的鹹豬手。
「如果你有王儲的自知,你該懂得分寸。」
「親愛的……」
「我不是你的親愛的。」她惱怒地打斷他的話。
「是嗎?」拓跋靳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我以為這世上,只有我敢叫妳『親愛的』。」
聞言,泉舞蝶的心狠狠的被撞擊了下,她倏地抬起頭,閃著詫然光芒的美眸再次投注在他身上。
為什麼……為什麼他說的話,他的一些舉動,都好像……
「怎麼?為什麼這麼看我?」拓跋靳故作不知地維持臉上的笑意,問她。
「……沒……」也許……只是巧合。
「我讓妳聯想到誰嗎?」他相當欠扁地故意問道。
她閉上眼,強迫自己不要去理會拓跋靳的一言一行。
「親愛的,我知道我長得平凡,但應該不至於無法入眼,妳閉上眼睛和我說話,實在傷極了我的心。」
她依然對他不理不睬。
「舞蝶……」他驀地低喚著她的名,那口吻、那聲調,和以前他喚她一樣,在在挑動泉舞蝶的每一根神經。
「為什麼……」她快被他弄瘋了,為什麼他偶爾都會蹦出和拓跋靳一樣的行為,他們是不同人,不是嗎?
即便她想說服自己,這只是巧合,但是,她知道,這絕不是巧合,他一定有事瞞她,他也絕對是故意這麼做,讓她捉不著頭緒,他究竟意欲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