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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子澄

  只有他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入膏肓!

  她就只是這樣坐在他面前,他竟像色情狂般想擁她入懷,想對她做盡一切她絕對不敢想像的下流事……他從不曾對任何女人有過這般強烈的慾念,唯有她,但她卻不屑一顧。

  栽了吧?總以為自己的心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早在十年前就已停滯不前,遺留在她的身上了。

  潘子璦輕蹙蛾眉。

  怎麼她的感覺跟他講的不一樣?他看起來明明很不對勁說。

  「你到這裡來,冠佑怎麼辦?」心裡有好多好多話想跟她說,一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只好問起兒子。

  「冠佑不小了,他知道我要來找你,說不想打擾我們……」突地,她像驚覺講錯話似的驀然住嘴,小臉微微赧紅。

  他整顆心像被一雙無形手掐住,整個揪疼了起來。

  「你沒告訴他,你寧可選擇別人也不要我?」拉開咖啡拉環,他猛灌一口,硬將逼上喉頭的苦澀壓回去。

  「我……」她無言以對,想起自己為了這件事兒,還讓芳怡狠狠的臭罵了一頓。

  芳怡一罵她處理的方式太過拙劣,二罵她看不清現實。而且芳怡還說她能理解季堯的反應,那叫做「哀莫大於心死」!明明做的全是為她好的事,偏偏就是嘴巴不甜說不出口,還因這點小缺陷便招致她的誤會,難怪他心冷情滅。

  其實早在爭執那天她就後悔了。他的表現是那般明顯、不加掩飾,所有的憤怒全是誤以為她有了新的追求者,加上自己胡言亂語、出言不遜才將他的怨憤全部引爆。

  他說得沒錯,打從兩人重逢開始,全是他一頭熱的關心她、關心冠佑,反觀自己,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味逃避,一逕兒認為他是為了跟她搶冠佑而來,拚了命的抗拒、排擠他,完全沒顧慮到他的心情……這也難怪他會心生放棄。

  「如果你說不出口,我說也可以。」女人臉皮薄,要她向兒子坦承這種事著實困難了點,既然他已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何妨又多一條罪狀?「他慢慢會長大,總有一天會知道事情的真相,早晚得跟他說清楚,這是我們做父母的責任。」

  再度聽見「責任」兩字,她的眼不由得泛起紅霧。

  「難道你對我……就只有責任兩個字嗎?」

  「嗯?」他在沙發找了個位置坐下,霍地發現她的檔案還攤在桌上,連忙七手八腳的將照片資料全塞進擱在一旁的牛皮紙袋裡,因而沒聽清楚她說了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對我難道就只有責任兩個字嗎?」她也注意到他趕著收拾的檔案,複雜的喜悅在心頭漾開,微紅的水眸瞬也不瞬的盯著他。

  荀季堯的心臟像被狠揍一拳,霍地狂跳了下,手上的紙袋也因她意有所指的問句而掉回桌面。「現在……再說這些有用嗎?」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這男人真傻,寧可躲在家裡偷看她的照片,卻不肯直接面對她,這樣她怎能明白他真切的心意?

  「你要我說什麼?」她早該知道他不是事事掛在嘴邊的男人,即使心裡在乎她在乎得要命,他也不可能把那些肉麻話當順口溜講,他跟那些只會寫小卡恭維她的男人不同等級,層次明顯不同,哼!

  「說什麼還要我教你嗎?」她又羞又惱,眼眶裡不聽話的淚水應聲掉落。

  「你……你該死的幹麼哭啊你?!」一見她掉淚,一顆心擰成一團,他忍不住低咒出聲,高大的身軀無措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面紙,對,面紙!

  他趕緊從矮几下拿出整盒面紙,一抓就是一大把,沒頭沒腦的拿著一大把面紙往她臉上招呼。

  他不拿面紙幫她擦臉還好,他這一擦,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面紙的質地太粗,她的眼淚掉得更凶了……他的大掌一僵,開始沒風度的咒罵起全台灣的加油站。

  愛拚生意送面紙嘛!要送不會送質地好一點的嗎?一點誠意都沒有,害得他的女人哭得這麼慘,哭得他都要肝腸寸斷了!

  「拜託你別哭好不好?」伸出手想將她抱進懷裡「秀秀」,卻又怕唐突了她,一隻手臂掙扎的舉起又放下,最後終究還是忍不住將她輕攬入懷,溫柔的拍撫她的背。

  千萬不要再推開他了,千萬不要!

  他確定自己無法再承受更多心傷,輕顫的大掌唯恐太用力會拍疼了她,小心翼翼的將手勁放至最低。

  「以前我怎麼欺負你,你都不哭的,怎麼現在我什麼都沒做,你反而哭了?」他止不住心疼的輕歎。

  「那為什麼你寧可在家裡看我的照片,卻不願意直接面對我?」這回她沒有抗拒他的溫柔,抽噎著倚在他懷裡,清楚的聽見他鼓動的心跳。

  感覺身畔的男人渾身一僵,淺淺的笑意在她唇邊漾開。

  早在他第一天曠職時,她就衝動的想要來找他,可是矜持卻壓抑下她的念頭;但後來眼見他的位置一天天空缺,她的恐懼越擴越大,逼得她不得不前來探看。

  當然,陳俊傑邊鼓也敲了,芳怡該罵的也罵了,終於讓她下定決心走這一遭。

  愛情這種東西不需要講求顏面的,顧及面子就失了裡子;她就是為了面子才會和他分開十年之久,如今她竟愚蠢的差點再重蹈覆轍,就只為了可笑的「面子」二字。

  她想通了,既然是她逼他退回自己的堡壘,就由她再為他開啟堡壘的大門,不過手續費不貲,他得許她一個永恆的未來。

  「你現在說這個豈不可笑?」他陡地推開她,神情狼狽。「你行情好,多的是追求你的男人,怎會差我一個?」酸溜溜的醋味幾乎將他嗆死!

  是,他怕了,怕自己誠摯的心一再受到打擊、推拒,他只是血肉之軀,不是打不死的不壞之身,在經過她帶給自己不斷的挫敗及折磨後,他只能選擇自保。

  他已是傷痕纍纍了啊!

  賭氣的話語是鋒利的刀刀,她這才明白自己傷他有多重,她歉然的拿淚眼瞅他,滾落頰畔的水珠燒灼著他的心。

  「你該死的別哭行不行?!」他煩躁的起身走動,像頭毛躁的獅子般不知所措。「要哭,你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哭,我不懂你為什麼非得跑到我這裡哭不可?」為何她就不能饒過他?他已經很沒用的舉白旗投降了啊!

  商場上的硬漢荀季堯、不敗的荀季堯親口承認自己轎了,匍伏在她潘子璦的腳下還不夠嗎?她到底要他怎麼做?!

  「你又不在乎我,何必管我哭不哭?」眼淚彷彿斷了線的珍珠,滴滴彙集在她的下顎,如針般刺進他心臟最脆弱的地帶。

  「該死!該死的你!」他屈服了,霍地伸手將她扯進懷裡,止不住顫抖的以唇小心翼翼的吮去她眼眶裡不斷滾出的淚花。

  他沒用,就是無法命令自己殘忍的看她哭泣而不有所行動。

  「你要我拿你怎麼辦?你教我,教我該拿你怎麼辦?!」

  那猶如負傷野獸般的低聲嘶吼,透著再明顯不過的絕望,潘子璦竟然因此笑了,並在他錯愕的注視下,拉下他的頸項,以柔軟的紅菱覆上他驚愕的唇——

  燈不點不亮,他沒讓自己失神太久,在她誘惑的以舌尖勾劃著他的唇型之際,他即刻反客為主,貪婪的吞噬她的甜美!

  天知道,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這一刻,一切言語彷彿都是多餘,他專注且投入的品嚐她主動奉上的熱情,直到一雙不安分的小手開始竄進他休閒服底下,並拉扯他運動褲褲頭的繫繩,他不由自主的狠抽口氣。

  「潘子璦?!」這女人以為她在做什麼?她難道不知道現在的他,就像隨時會爆發的活火山,她還敢這般勾引他?!

  「你不要我了嗎?」一雙微紅的美眸眨啊眨的,似委屈、似迷惑,欲拒還迎的催眠他的意志。「還是你覺得我年紀大了,連我主動送上門你都不要?」

  那輕軟的語調、令人心蕩神馳的容顏,讓荀季堯所有的理智在瞬間崩潰!

  他低頭封住她的小嘴,大掌不再遲疑的剝除她的衣服,清楚的感受她也正積極的對自己做相同的事,頓時熱情瞬間飆到頂點,在她彎身褪去緊繃的牛仔褲之際,他不由分說的將她撲倒在地毯上,火熱的眸緊鎖著她幾近全裸的曼妙胴體——

  「別看!」她伸手遮住他的眼,即使已不是第一回,可她仍害羞極了。

  拉下她的手,輕吮她的掌心,他使壞的單手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貪婪的眼不肯放鬆的緊盯著她每一寸美麗,另一手隨著他視線的移動輕撫過她曼妙的曲線,引來她陣陣悸顫。

  「這是我的。」指尖順著她的頸項移到她胸前的紅莓,而後緩緩下移,越過她小巧的肚臍眼,滑向她腿間的敏感。「這也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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