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在他張狂的指下顫抖,僅只是這般輕如羽毛般的撫觸,都令她忍不住想呻吟。「你別抓住人家的手啦!」她不禁撒嬌哀求道。
「不抓住你,你會逃……」脆弱的痛楚滲入眼瞳,他沒辦法再次忍受失去她的空洞,那種滋味一輩子一次都嫌太多!「你總是逃離我,一次又一次的逃離我,你就是不要我……」
「季堯……」鼻尖泛起一抹酸,她只知道自己飽受情感的折磨,現在才知他也深受其苦。「那你要我嗎?」
「我要!」完全不需經過思考,他迅速給她斬釘截鐵的答案。「我只要你,一直都只要你一個,可是你一直跑,我怎麼追都追不到……」
他陷入痛苦的低潮,整個人壓趴在她身上,頭則靠在她頸邊,似乎想確認她的確在他懷裡,沒有再次逃離。
潘子璦好不容易被放鬆的雙手感動的抱緊他。
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是這般鮮明,她是睜眼瞎子才會看不見他的情愛呵∼∼
「我不逃了,你也要抓牢我,別再讓我有機會溜走。」輕吻他的發,她遲來的愛情終究要開花結果了。
「你真的不逃了?」他以臂拾起上身,專注的眼裡仍有一絲不安。
「不逃了。」逃久也會累的,何況有他溫暖的臂彎守護著她,再逃就沒意思了。
「會永遠在我身邊?」他貪心的想要求更多。
「呣……那要看你怎麼表現嘍!」她俏皮的抿唇一笑。
「表現?」驀然發現兩人裸著身體貼靠在一起,他豁然開朗,大掌重新覆上她的腰際。「第一次我們有了冠佑,接下來你想再生幾個?」他奉陪到底。
「啊?」她微愣,會意之後脹紅小臉。「人家不是說那個啦!」
「不是嗎?那剛才是誰對我毛手毛腳的?是誰哭著說我不要她來著?」他一邊說話,一邊忙著在她身上種草莓。
他得向世人宣告他的主權,任何人休想再「肖想」他的女人!
「苟、季、堯!」她咬牙吼他,才剛覺得他表現良好,怎麼才一轉眼就得了便宜又賣乖?「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吧!」
「好,我閉嘴,我用做的就好。」俯身含住她胸前的紅莓,他探舌宛如品嚐香甜的冰淇淋般來回舔吮,直至那抹鮮紅在他唇舌間綻放、堅挺。
「嗚……」討厭!這個男人最討厭了!她不安的扭動著,心口不一的暗自埋怨。
他溫柔且放肆的親吻過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膚,漸漸的,她感覺他的大手探到她雙腿之間,不斷親暱的碰觸、愛撫,她情難自抑的竄過陣陣抖顫,被他熾熱的指尖劃過之處猶如大火焚燒……
「嗯……」她的身體好熱,熱得她頭暈目眩,不由自主的輕喘呻吟。
他忽然牽引著她的手來到自己的下腹,引導她握住自己蠢動的昂揚。
「啊!」她訝然的驚喘一聲,因不知所措而握緊的小手令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下。
「你看你,總能這樣影響我。」他附在她耳邊低語,火熱的氣息噴拂在她臉上,逗得她全身酥麻無力。「來,拿出你所有知道的本事挑逗我。」
「我不會……」她脹紅了臉,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這方面著實青澀及笨拙。
他揚起滿意的笑紋,不需任何證明,他就是知道她始終只有自己一個男人。「你可以上下移動……」
她迷惑的聽了他的話,握著火熱的手開始笨拙的上下移動——
荀季堯發出一聲低喘,身體更加貼向她,揉弄著她的指變得粗魯幾許,卻小心的不弄疼她。
他俯身吮住她急喘的紅唇,靈巧的舌竄入她的口中,品嚐她醉人的甜蜜。
「我快沒氣了!」感覺肺部的氧氣急遽流失,她在斷氣之前撇開瞼,胸口因急促的換氣而上下起伏,不覺揚起美麗的乳波。
「這樣就不行了?」他輕笑,邪惡的指移向她腿間的敏感,執意不讓她休息似的輕撫、旋轉,再度令她渾身打顫、嬌吟不斷,而他,愛極了她為自己展現的媚態,這全部都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求求你,別這樣……」她快哭了。
「說你愛我。」原以為情啊愛的全是肉麻的東西,但此刻,他卻渴望自己能獨佔她所有的情愛,只為他一人燃燒。
「不公平,你自己都沒說!」太得寸進尺了!人家都主動送上門來,他還要求東要求西,她會不會因而寵壞了他?
拉開她虛軟的腿,他急躁卻不失溫柔的挺進她的柔軟,兩人同時為這強烈的衝擊而發出歎息。
「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一手扶上她的腰肢,一手揉上她胸前晃動的渾圓,他賣力的在她體內衝刺,終於說出他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說不出口的肉麻話。
原來情感堆疊到了一定的程度,說這話其實不難,只不過將心裡的感受照實說而已。
可這話卻足以讓女人感動一輩子,像是深深刻劃在心版上,永遠難以磨滅……
第九章
明亮的客廳,散亂的衣物使地板顯得凌亂,兩個激情過後的男女平躺在地毯上,各自急促的喘息。
「老天!這實在太瘋狂了!」潘子璦掩面呻吟,無限懊惱。
不敢相信兩人分別十年之後,「第一次」竟是這般迫不及待的在他家客廳發生……她不由自主的感到渾身發燙,只想趕緊挖個洞將自己活埋算了!
「別懷疑你對我的影響力。」側身將她摟進懷裡,荀季堯輕笑著吻上她光潔的手臂。「雖然我不記得我們最初的那次,但我確信,住後的每一回我都會清楚的記在腦子裡。」
「你沒事記那個做什麼?」驚恐的瞠大雙眸瞪他,她感覺自己的臉快燒起來了。「而且誰、誰說還要跟你做?」
「你。」不容置喙的將大掌穿進她的小手,與她十指交握。「你剛才說了你愛我的,我可不許你忘記。」他愛她,她也愛他,啊∼∼這世界多麼美好啊!
終於有人需要他、依賴他,遠比被孤寂吞噬的感覺好上千百萬倍,他輕而易舉便向這邊投誠了。
「有,有嗎?什麼時候?」她被他弄得頭暈,真有說過這麼令人害羞的話嗎?她不敢置信的反問。
「在你到達高潮的時候。」他的眼危險的瞇了起來,大有她要是敢再否認,他絕對會好好懲罰她的意味存在。「如果你忘了,我們就做到你再也忘不了為止。」
「你?你行嗎?」她絕對沒有嘲諷他的意思,只不過那是自由心證的事咩,要是她一直不承認呢?那不是做到天荒地老、永無休止的一天?
潘子璦這輩子犯下最大的錯誤,就是挑釁她的男人。由於和男性接觸的機會並不多也不夠深入,她不知道男人是不容挑釁的動物,一旦自己的能力被質疑了,男人絕對會為了保有自尊而拚上老命,一如現在的荀季堯。
只見他一個翻轉俐落起身,光著屁股大剌剌的將她攔腰抱起,全然不顧因適才的歡愛而弄得凌亂的客廳,就像原始人強擄自己喜歡的女人那般,筆直的住房間走去。
「你……你想幹麼?」突然覺得情況不妙,她不覺頭皮發麻。
「我想幹你現在腦子裡唯一能想到的事。」優雅的扯動嘴角,在他溫和微笑的俊顏下,完全看不出血液裡翻騰的嗜血因子。
這女人好樣的,總有辦法搞得他怒火、慾火齊發……他不好好的施展夫威怎行?往後還有漫長的歲月得和她牽手度過,他可不想讓兒子瞧不起。
驚恐的瞠大雙眼,才一瞬間便聽見大門被踹上的哀號聲,她驚慌的抱緊胸口,不再讓他的眼吃盡免費的冰淇淋。
「喂,別鬧喔,人家累了啦!」
「叫老公。」他冷冷的睨她一眼。
「荀季堯——」氣人哪!該不會自己之前欺負他太久,他藉機報仇吧?潘子璦不服輸的蹬踢雙腿,羞惱的喊道。
「叫老公。」穩穩的將她抱在懷裡,依然同樣的三個字,他鐵了心要她認清兩人的關係。
「不要!荀季堯荀季堯荀季堯——」像是跟他槓上了似的,潘於璦就是不順他的意叫他老公。
她沒發現自己對任何人都能謙遜有禮,唯獨面對他時,她才會展現出自己倔強和耍賴的一面。
揚起陰陰的笑,荀季堯將她的耍賴當成生活情趣。「寶貝,你真不乖。」他猛地雙臂一振,往上一拋,連帶的拋出她的尖叫。
「噢!」不敢相信他就像丟貨物那般將自己丟上床,雖然床很軟,她還是象徵性的唉叫了聲,還來不及分清前後左右,便感覺一道黑影直撲而來,令她不由自主的抽了口涼氣。
「我就是對你太好了,所以才會讓你爬到我頭上撒野,但是從現在起,我要重振夫綱,讓你知道誰才是家裡當家做主的主人——」大掌溫柔的揉撫著她細緻的臉蛋,荀季堯將她逼至牆角,以雙臂困住她的自由。
「我好怕喔∼∼」她僵笑,隨著他的靠近,她的身體敏感的泛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