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愣瞪著對方,她說不出一句話。
「有必要這麼吃驚嗎?」
帶上房門,北野徹一臉冷然地看著她。「這裡是衛武門,我的出現不該是理所當然?」
怎麼會理所當然?都這麼晚了,她滿心以為再也不會有人過來打擾,想不到這個男人卻在這個時候闖進來。
難道說,他已經做出處置她的決定?就算是,也不必趕在這個時候來告訴她吧?為何不等明天早上再說?難不成他想連夜將她送走?
「我、我只是……」陡然想起自己還窩在椅子裡,她如彈簧般地趕緊跳下來。
一雙銳利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她。「只是什麼?」
「我……」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她幾乎說不出話。「我想都這麼晚了,不會再有人過來。」她小小聲地解釋著。
「我通常都工作到這個時候,你要習慣。」他邁著步伐朝她接近。
習慣?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並沒有太多時間思考,轉瞬間男人高大的身軀已來到面前。
唔,他、他怎麼這麼高……
瞪著正前方如牆堵股的胸膛,她驚駭地發現,這個男人站起來竟比坐著時高大壯碩許多。
強烈的壓迫感,逼得她不由自主地倒退了數步。
「你、你……」她緊張得都結巴了。
「又怎麼了?」他挑著眉。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不要這麼靠近?」她實在沒有辦法和他站得這麼近說話。
「我不過來又怎麼做事?」這會兒他瞪起了她。
嗚……他、他生氣了!
澤井綠立時被他冷厲的目光嚇得雙腿發軟。
「你到底想做什麼?」現在她只想盡快問清他的來意,免得自己又無端惹得他發火。
「我想做什麼?」北野徹的眉毛挑得更高。「那麼你以為,你被送到這裡來是要做什麼?」
「那個我明白。」低頭囁嚅著,衣擺扯得死緊。「我只是想知道,你、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這個白癡女人!
「我把你送來我房間,你以為呢?」他冷冷道。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這是你的房間?」
這個擺設簡單到不行的地方,就是衛武門門主的房間?
她當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卻同時明白另一個事實。
既然北野徹將她送到自己的房間,也就擺明了自己要她。
換句話說,早在她被送進這裡時,他已對她做出了處置,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那麼他現在這麼靠近她,也就是想……
思及此,她的身體開始僵硬起來。
「還有什麼問題?」他依舊瞪著她。
咬著牙,她吃力地搖動僵直的螓首。
「沒有的話就過來。」他下令。
終於……她最害怕的時刻已然到來,命運之神顯然一點都不眷顧她,就連一個晚上的空檔也不給她。
見她杵在原地動也不動,北野徹開始感到不耐。
她以為她是誰?還是澤井家倍受驕寵的小姐嗎?
「過來!」他再次下令,語氣較方才更為森冷。
雖然自己只要向前跨上一步,就能接近這個小女人,不過他要她明白,在這裡誰才是發號施令的人。
終於,她慢慢地移到他面前。
北野徹立時伸手托起她的下顎,抬起她低垂的腦袋。
蒼白的面容,驚恐的雙眸,微顫的唇瓣……儘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一股莫名的不捨,無預警地掠過心頭。
哼!有必要嗎?
不過是個用來求和的女人……
他警戒地排斥這份陌生的感覺,驟然吻上她柔軟的唇瓣。
他吻得既深沉又狂野,彷彿想藉由這個吻發洩心中那份不必要的愛憐。
陡然間被男人吻住,澤井綠霎時驚呆了。
從來沒有人這樣吻過她,即使是和近籐介的親吻也僅是點到為止而已。
腳跟倒踩了一步,她本能地逃避,男人的大掌卻隨即攬住她的纖腰,不容她後退。
遭到北野徹的鉗制,身體再也動彈不得,只能接受他給予的一切。沒有絲毫掙扎,她認命地任由男人予取予求,明白這就是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不容自己反抗的命運。
然而霸道的狂吻尚未終止,北野徹已拉開她和服的腰帶,迅速地讓她變得赤裸,在解開自己的衣服後,隨即便把她壓進身旁的床墊裡。
瞪著天花板,澤並綠逼迫自己忽略欺近的沉重身軀和四下游移的溫熱鼻息,全然不敢奢求能得到這個男人溫柔相待,只求今晚不要受到太多傷害。
想著,她不禁握住頸項上的水晶墜鏈,心中暗暗默禱。
突然地——
「以後和我在一起,不許戴這些東西。」
北野徹的大手不知何時竟來到她的頸項,僅一輕扯,銀鏈便應聲而斷。
她吃驚地看著他將鏈子扔下了地。
「你、你……」他居然把她母親送的鏈子……
「怎麼?」他陰沉地看著她。
看著母親所送的墜鏈被棄置在地,她不由得一陣鼻酸,卻不敢有絲毫抗議。
含著淚,她撇過了頭。
該死的女人!
他不悅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竟敢躺在他的床上,卻想著其他男人!那條該死的墜鏈定然是其他男人送給她的東西。
方纔目睹她死握著墜鏈的模樣,立時讓他有了這番聯想。
他不管她以前有過多少男人,從此刻起,她就只能完完全全屬於他,直到他不要她為止。
是的,從現在起她只能屬於他,他絕對會讓她明白這個事實。
不再遲疑,他抬起她修長的大腿,立時將自己的碩大擠進她狹窄的幽徑,以行動證明自己的決心。
「啊……」突如其來的撕裂令她痛呼出聲,忍耐已久的淚水亦隨之紛紛滾落。
怎麼會……
「你——」他收緊了下顎,為突破屏障的事實感到愕然。
她、她竟還是個處女?
發現這個事實,他有些莫名的歡喜,卻有著更多的懊惱。
女人淚痕斑斑的模樣,讓他明白自己定然弄痛了她。
粗大的手掌來到她的粉頰,溫柔地拭去她的淚痕。
「對不起……」在她耳畔,他嘶啞地低語。
他是在向她道歉嗎?
這又是為了什麼?
然而身體的痛楚令她無暇思考,北野徹些微的移動,立時讓她敏感地想躲開可能的攻擊。
「不要……」低泣著,她只希望身上的男人別再亂動了,他一動便弄得自己好痛好痛。
「噓,別哭。」柔聲安慰的同時,他並未退出她的身體,只是定住自己設法讓她適應自己的存在。
俯身再次吻向她,這一回他的吻不再霸道需索,卻似春風般拂過她的嬌軀,粗糙的大掌輕柔地愛撫著她每一寸的敏感。
他的唇、他的手彷彿帶著魔力,在她身上不斷製造難以言喻的悸動,尤其當他觸及她那私密的柔軟,宛如觸電般,她渾身戰慄了起來。
「不……你不能……」她嬌喘著企圖阻止這過度強烈的刺激,無奈他依舊我行我素地尋求她的臣服。
咬著唇,她驚懼於感官的變化,然而莫名的歡愉很快就征服了她,原本僵硬的嬌軀已被撩撥得火熱濕潤,此刻正主動迎向取悅她的大手。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他微微扯起嘴角,開始緩緩抽動自己的身體。
「別……」
突然的抽動著實令她不安,以為自己又要被尖銳的痛楚刺穿,不料這回取而代之的,竟是前所未有的甜蜜炙熱。
女人動情的嬌吟混雜著男人的低喘,很快地迴盪在空曠的房間裡。
在加速的衝刺中,她一點一滴被捲入甜蜜的狂喜,當即將攀上巔峰之際,她竟忘情地擁住身上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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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清脆的鳥鳴,喚醒沉睡中的澤井綠。
迷糊中,她習慣性地伸手企圖關上自己的鬧鐘,當意識到手邊空無一物時才驟然驚醒。
這裡是……
打量了四週一眼,記憶飛快地回籠。
啊!
想起了昨夜,她的臉蛋頓時羞得通紅。
昨晚的她,怎麼能夠那麼放蕩,居然跟一個陌生男人如此……如此……呃……親暱?
想起昨晚的行徑,她依舊羞得不能自己,幸好那個和她上床的男人已經不見蹤影,要不然她真不知該拿什麼面目來面對他。
撫著發燙的臉頰,她用力甩甩頭,似乎想把昨晚的記憶甩開,偏偏身體的酸疼和雙腿間的刺痛不斷提醒她那羞人的情事。
忍不住瞥向大床,男人昨夜遺留下來的痕跡……
啊,天哪!
她怎麼又無端想起他來了?
澤井綠懊惱地轉過頭,急忙起身梳洗更衣,當她看見窗外那片誘人的竹林時,忍不住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門外並沒有人看守,更沒有人阻止她離開,她放大膽子漫步在錯落的石板路上,獨自在綠意盎然的竹林裡穿梭。
當她來到竹林的盡頭,眼前豁然開朗,清淺的水流蜿蜒而至,映照著四周或深或淺的秋葉,古樸的石燈籠若隱若現地藏身在紅葉深處。
彎下身,她隨手撥弄著清澈的流水,跟著輕輕拾起一片隨波逐流的落葉放在手心裡細細地把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