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小粉蝶害羞了,厲勁焰忘情的撫摸她酡紅的小臉,他的小粉蝶懂得害羞了!開心的俊顏燦亮了一室的昏暗。
不過還不夠!雖然他美麗的小粉蝶心裡有他,但明顯的不及他深,不然也不會一點都不顧慮他地賭氣以身涉險。
懲罰性的吻緊緊的吮上她誘人的唇瓣,當以牙齒輕咬烙印之時,他也順道吞下她的嬌呼。
在熱切吮吻之間,他決定了,下一次他一定要親手採擷下她的美麗。
***
一啊二啊三四五,
六七八九接著十。
數完個數換單數,
單數前頭再加一……
誰?是誰在唱歌?是誰在她的身邊不停的唱歌?睡夢中的柳蝶舞無助的搖晃著頭,口中不停的囈語著。
一啊二啊三四五……
誰?你到底是誰?
六七八九接著十……
你是誰?柳蝶舞緊閉的眼角已滲出淚珠。
一啊二啊三四五……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著我唱歌?
一啊二啊三四……
別……唱了好不好,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我看不清楚你的臉,別唱了好不好,告訴找你是誰……
六七八九接著十……
求求你停一停,別唱了好不好?求求你……陷入夢寐中的舞兒哀哀的懇求著、哭泣著。別唱了!求求你別唱了……
「舞兒,醒過來!」
「不!別唱了……」
「舞兒,沒有人在唱歌啊。」厲勁焰心疼的搖晃她,不捨的盯著她滿佈痛苦的淚顏。「舞兒,醒來。」
「不!」狂喊一聲,自夢魘中掙脫的柳蝶舞突然渾身一緊的坐起身,一臉驚恐的瞪向前方。
「舞兒?」厲勁焰一臉擔憂的望著她,方才在密道中聽到她一聲聲哀懇般的求饒聲,他還以為她遇上了什麼,待推開地道的石門,才知道她做了惡夢。
「不!不要……不要唱了……火……有火……好大好大的火……」
淒厲又猛烈的嘶喊迴漾在房內,柳蝶舞拚命尖叫著,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哭吼、她記憶中最狂別的驚痛。
「舞兒!沒事了,沒事了!」厲勁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終於將她自夢魘中拉離;柳蝶舞像攀住浮木般的緊抓住他的衣襟,急促的喘息著。
她好難受!夢中溫柔的歌聲帶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刺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還有一陣陣熊熊大火,狠狠的、拚命的吞噬一切,像要焚盡世間萬物般的燃燒著。
「火……好大的火……」
「沒事了,舞兒,沒事了,你只是做了惡夢而已。」
「火……好大的火……」
「舞兒乖,其的沒事了。」厲勁焰緊緊的摟住仍瑟縮發抖的她,讓她安心的棲息在他穩壯的臂彎中不再害怕,「沒事了,嗯?」
「我……」過了一會兒,柳蝶舞試著開口,但隨之而來的記憶又讓她不住的發抖。
「噓!舞兒乖,不要再去想它,好不好?」厲勁焰靜靜的擁著她,安撫似的輕搖著,直到發抖的身軀停止顫動,狂亂的抽泣漸止後才將她放回床上。
「不……不要走好不好,我怕……」她揪住他的衣服下襬,哀哀的要求。
「噓!不哭,我沒有要離開。」撥開她頰邊被淚水浸溼的頭髮,他不捨的安撫著她,最後索性直接上床,將她給摟進懷中,再用被子將兩人蓋個密實。
他就這樣靜靜的擁著她,直到時間緩緩流逝,彼此的心跳聲逐漸相合。
***
柔和的燭火搖曳著,透著幾許親暱的氣息。
由夢魘中逐漸平復的柳蝶舞,安心的忱在他為她圈起的小天地中,傾聽著他穩定的心跳聲。
房裡的靜謐就這樣持續了很久,直到她無意識依偎得更深的蠕動引發出厲勁焰的抽氣聲後,才點燃兩人之間的火花。
「我已經好多了,你可以回房了。」驚覺到這種改變,柳蝶舞低垂著頭示意他離開,順道掩去因羞赧而生的潮紅。
沒想到他反而執起她的手,她還在驚訝之時,他已一一吻過一根根蔥白而細長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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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過後,厲勁焰的火熱仍停留在她體內。
回過神來的柳蝶舞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她伸出手,想將他自體內推離--
倏地,她嬌呼一聲,整個人僵住,小巧臉蛋連身子皆熱辣辣的紅成一片。
「你……」她不置信的眨著眼瞪他,吶吶了許久仍吐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哦!老天,他剛剛才……怎麼馬上又……又活躍了起來。
她的反應惹來厲勁焰的輕笑,他露出一個男性的佔有表情。
「你這表情定看不起我?」
「我沒有啊!」她狂亂的胡亂點頭又搖頭。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懲罰似的微微撤出,直到她討饒的嚶嚀後才又以一記有力的衝刺滿足她。
「說你是我的。」
「我……」
「說你是我的。」他再度誘哄。
「我……是你的……」柳蝶舞急促的喘息著,目光迷離的看著他,雙手緊抓住他肆意挑弄的手,像阻止又似鼓勵。
纏綿的醉人吟哦,伴隨著粗嘎的低吼,在燭火搖曳下醺醉了流光。
第八章
麗兒的眼眸直直的瞪著前方,那兒是熾焰島的嬌客、據說是得了失憶症的舞兒的寢房。
她咬牙切齒的想著方纔所聽見的一切,塗著紅色蔻丹的指尖因氣憤而狠狠的擰著羅裙,帶起陣陣細微的沙沙聲。
自從那激情歡愛至天亮的一夜後,厲勁焰就再也沒上過青廂閣找她,甚至連她主動送上門都讓侍衛給擋在門外,害得她一直惴惴不安,以為是自已伺候不好而惹怒了他。可她左思右想,很快便推翻這個想法。
既能歡愛數回又哪來的不滿呢?
於是她按捺住焦急的心,就怕自己過於急切反而惹他厭惡。
她是喜歡他的,不僅是因為那可讓她一生無憂的財富,還包括他俊逸的容顏及高超的床上功夫。
女子必須出得廳堂、進得廚房、入得臥房,相對的,他不也正是如此嗎?
思忖良久,她決定靜下心來等待時機,她相信以自己的手腕,絕對可以再次誘他上勾。凡事有一便有二,不是嗎?但等待的日子過了近百個日落,她依然連他的身影都近不了,更遑論誘惑他。
本來她以為他已對她失去興趣,也打算乾脆死了這條心另起爐灶,反正天涯何處無芳草,憑她麗兒的天姿絕色,怎麼可能找不到一張滿意的長期飯票。
直到她夜裡無聊地四處遊蕩之時,才從丫頭奚落的調侃中得知舞兒根本不記得自己是誰。
雖然她是一個賣笑女子,沒有清高的身世,但在眾男人長期的吹捧下,不服輸的個性早已深深根植。
她可以忍受貪歡過後恩情不在的事實,但徹底的漠視卻嚴重打擊她的自尊。
他竟敢將自己像塊破抹布般的用過就丟!
麗兒想起丫頭們竟然在背地裡說她是塊破抹布,渺小得連讓他投注一點注意力都不值,她就再也無法抑止滿腔的怒氣。
憑什麼?同樣是人,她也是靠本事養活自己,誰也不比誰清高,憑什麼這樣羞辱人!
本來,好聚好散這個道理她懂,她也不是個死纏爛打放不下的女人,反正男人多如過江之鯽,隨便抓就是一大把,她才不會也懶得為一個心並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計較傷神。
但他不該徹底漠視她,這口怨氣,她是怎麼也吞忍不下。
穿過長長的迴廊,她站定在柳蝶舞的門前凝思。
斷斷續續、隱隱約約傳來的嬌喃及渾厚憐惜的愛語堅定了她想要雪恥的決心。
這兒不屬於她,但在離開之前,她要搞得他雞飛狗跳,如此才對得起自己受到羞辱的自尊心。
***
「風叔。」
「屬下在。」
「找到人了嗎?」
「找到了,但是……」
「但是什麼?」
「那人已不在世上,據說是在狎妓時死在風流床上。」
「哦……我知道了。」
「那……屬下告退。」灰影躬身行禮後,便迅速的退離,無聲無息。
「施行義,這樣的死法,倒也是死得其所,不過……還真是便宜你了。」厲勁焰諷刺的輕喃。
只是……就怕他美麗的小粉蝶在記憶恢復後,若是知道了仇家已死,而且還是這種死法,可能不會太滿意吧!
依他對小粉蝶的認識,她一定會希望仇人死得痛苦點,嗯,應該是身染花柳病,然後身上的肌膚一點一點的慢慢腐爛而死。
淡笑的唇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微抿,若是他的小粉蝶知道自己為了留下她竟隱瞞她的身世……
沉思片刻,深邃的眼眸微微瞇起,彷彿已有決定。
他要他的小粉蝶完完全全愛上他,與他一樣深戀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到那時,如果他的小粉蝶還末恢復記憶,他會告訴她。
但現在……不行。
***
深夜。
嘩啦啦的水聲伴著清脆的歌聲響起,只見柳蝶舞坐在一個高約三尺餘的大型浴桶內,秀髮高高的挽起,裸露著線條美好的肩嬉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