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們以前常提,有個叫『小雞』的小男孩,莫非是——"
"水家的大姑娘、小姑娘,不是教人做『小雞』就是『小器』,本來沒有的事,叫久了也快成真了!"
"這麼說,打從一開始,你就在玩弄雲繡,你分明知道她的身份,你卻……你玩完啦。雲繡妹子若是知道了,你鐵定再也見不著她。"
情勢大逆轉,原來是要替自家妹子當說客的冰兒對著淡月甜笑,想不到必卑躬屈膝、好話說盡、歹話放出的求他給雲繡妹子"改過自新"的機會,冰兒的面容就愈發像是由蜜罐泡過撈過來的模樣。
"自家人總是向著自家人,你怎麼不提她一路的偽裝和欺瞞呢?"淡月不服氣的抗議。
"你吃虧嗎?除了她沒提的事外,她什麼地方不讓你佔盡便宜?從沒聽過雲繡肯替家人以外的人做水家豆腐,你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冰兒條理分明、公道細心的剖析。
淡月的不服氣很快平息。"我只是氣她連有孩兒都不同我講。"
"我就說嘛,雲繡說你蒙古她很緊,怎麼可能發沒發現她身上的變化!"
此時,魯大邦神色尷尬的抱著一件棉襖,由外踱步進來,小心翼翼的陪笑道:
"丈人、兩位大哥好,不是本人也愛秸嬌妻,實在是她不大懂保養身子,她現在可不是普通身體哪!"
冰兒披上那團存衣御寒,還不忘選兩顆水煮丸子給大邦品嚐。
"你們在聊些什麼?我也聽聽。"
"你出來做?家裡有客人,他們……
"沒幫,有文會照應一切。大家都知道,一旦藩主和夫人關上房門,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來吵,我……"大邦很是得意的自吹,"除了關門,還在外頭貼張紙條,寫著:咱們都睡了。"
冰兒恨不得把大邦的頭扭下來,也巴不得立刻挖個洞躲起來,但是,她什麼都沒做,因為大邦搭在她腰上的力量教她動彈不得。她只能訕訕的露出婿紅的臉,一抹教大邦腳底至頭皮的古怪神情。
"嗯哼!"溫存的雲山最不能接受男女在大庭廣眾之下暖暖昧昧,即使是自己成親的夫婦,他還是覺得"守禮"才是行為舉止的一唯範本。
"咱們還是談談雲繡和劉淡月的事吧!為什麼會弄成這番局面,我還是不懂?"
冰兒立刻否決說:"取淘兒吧!劉老頭在淡月母子走後,常常跟我這麼提的,汀兒、汕兒還有你都成親的,剩下淘兒、部兒,當然是年紀大點的先挑。"水君天突然放出一段話。
"老爹,您喝糊塗啦!?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當心淘兒知道,不給你酒錢。"冰兒瞪著老爹半晌,忽然明白老爹的用心。
光看淡月的反應,就知道一向糊里糊塗的水家老爹其實是在試探。
"老爹這個水劉兩家聯姻的事絕對可以的,不過新娘若不是雲繡,這聯姻之事便永生無望。除了水雲繡外,這一世,我劉淡月不可能再娶第二人了。"
"為什麼?"四人一齊看向劉淡月。
淡月正要開口說明,忽然聽見雜沓的腳步由遠而近呼嘯而來,受驚害怕的百姓紛紛關上門、頂桌椅,聲響大得連鳥兒都恐慌四竄。
"造反了嗎?"身為大邦的藩主率先步出店外,才知道主色"的人馬越來越近,冷冷的清月勾勒出"暴民"的身空氣頓時冰結——
第八章
"話說中秋月夜後幾日,長安城內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奇怪了,不是那快過年了,怎麼還提兩個多月前的事!"
"不提!?誰知道那團"暴民"是誰?
這晉王娶妻是何等不得了的大事哇!前的蜜興、金子山、銀子山嘩啦嘩啦的淌灑著,城裡的人們都在談論這場皇家喜宴——說是皇帝老子和兒子都愛奪人所好,喜愛別人的夫人。
本來嘛,晉是說什麼也不肯娶,纏著侍衛小柳替自己送信給小孤兒,祖兒大驚失色,巧言令色逼得花坊的菊花姑娘氣呼呼的跑去找晉王,要他安分的娶司馬少夫人作王妃。
菊花踏入王宮重怖,還是"背叛"晉王的小柳給安排的呢!
小柳喜歡瓶兒也愛晉日,但小柳不可以不想讓他們配成一對,除了一半兒是私心,有一大半可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
想想,若是祖兒嫁晉王,一旦她的權力擴張,丈夫又給她踩在腳下,這遭殃倒榻的人會有多少?
肯定第一個被迫害的絕對是自己!
有了這層體認,小柳便和水池兒"狼狽為奸"推手合作,在晉王爺的大紅花轎抬人司馬史宮大家園之際,弄昏四兒和花架宇夫婦,立刻幫祖兒替花架宇著上新娘嫁裳祖兒和小柳溜出司馬家,就跟在花轎後頭看熱鬧,跟著指指點點的人潮,也指指點點的嬉鬧。
大紅轎一停,轎畔的清麗俏從影率先跑了進去,還沒到吉時,紅花轎、鑼鼓的隊還只敢在門外徘徊,也只有那位俏姑娘什麼也不顧的奔人司馬邀功。
也兒拉扯小柳的衣袖,巧笑低語:"走!有好戲看!"
仗著小柳武藝高強,兩人在司馬內院高來飛去,如人元人之地,盡興看著劇情發展……
那位神愉快的俏正是清館人菊花姑娘,成功說服晉日不肯成親的念頭,她正興高采烈的要向大傢伙弦耀,好滅滅鼠兒的威風時,沒料到一進入司馬家廳房,就聽見紅牌名妓的不五哥姊姊說——綁祖兒代嫁!
菊花高興的打滾兒,拍手直門到新嫁娘的新房。
掀開嫁娘的紅蓋巾,她發出慘絕人道的尖叫聲。
"怎麼是……他呀!"
尖叫引來一圈人,全都擠進房來,不該來的,則躲在屋頂樹梢頭,飲著好酒看熱鬧。
七手八腳灌配四兒和策宇,這對夫婦很在默契的彼此對望,一出手就制住沒有防範的小菊。
忙手亂腳的替菊花姑娘打扮,也沒忘記跟不解的人說因由。
"棍兒走了拿什麼賠王爺,正巧你的身材和祖兒相當,發起脾氣也不追多讓,現在可以壓制王爺的,只剩菊花姑娘了。"
"菊花,四兒這麼說也沒錯,除了你,還真沒人能降伏胖王爺的。"不五哥深知菊花的脾性,便婉言相勸,"你是知道的,司馬家嫁不出人得斬,晉王若是沒人可管,把這些錯綜複雜的事說出去,司馬家肯定沒活路,更會教天下人唾棄,你忍心嗎?"
菊花被勸服了,於是一窩人有驚無險的度過司馬家嫁娶少夫人的風波,扶著胸脯慶幸,卻有一個人不怎麼高興,那人便是——水池,古樂公主。
"到晉王大婚的碧龍殿。"
"不行……"小柳斷然拒絕,拖著鼠就去坐馬車。
"絕對不讓你再搗鬼啦!"
不知道小柳算不算祖兒的剋星,當她不服氣的跳下車,小柳手指點點,你就無力反抗,只剩得一張不認輸的嘴巴謾罵不體。
"你這是公主的風範嗎?真是令人吃驚!可以把你擺了集市去展覽,看一眼古怪公主收銀五錢。"
水也瞪著珠子快掉了,小柳這才收住得意,取出美酒在她鼻尖輕晃。不必晃,祖兒就口水直流了!
"怎麼樣?乖乖跟我走吧!送你上湖作灘縣交給你家人看管,我才放心些。"
"死小柳,我還想救雲繡姊姊呢!"混兒的目光可以將小柳撕吞肚好幾回了。
"這不急,送走你,我再回來調查,總之,不准你再跟京城有所牽扯。"管那水池願不願,小柳硬是綁著祖兒上路,原來是行色匆,可是也兒能跑能逃能言辯道,騙諸位異地鄉親,說小柳是拐子、是色狼、是什麼……她逃了一次又一次;小柳追她捉她也是一次又一次,兩人像是玩躲貓貓,你藏我找,鬧了大半江南——
半路殺出程咬金,他們被晉王派出的人馬給堵到了(是菊花出的主意哦!)就在臨河江畔,一群恨不得吃了他們的人,光是交相指責的口水就可以淹死他們。
他們也真算是有骨氣,硬是肩硬下不肯屈服,本想關住他們餓一餐兩頓,看看他們會不會乖點……
半夜裡,小柳解開鎖,夥同部兒又潛逃,沒跑上十里又被捉了——
"算了、算了!大家和解吧,反正離灘縣不遠,先回家跟老爺請安,也順便瞧瞧雲山大哥可以嗎?"
"被縛的人口氣還挺大的呢,沒求饒,還也指揮這群被你拖人一場混亂的人!"菊花氣不過,戳著祖兒的臉,兇惡霸氣的怒吼。
命、J僑還有臉和解?!要不是你,怎麼會有今天悲苦的
"講話要有證據哦!你可告訴我,這裡有哪個『悲苦命運』的?
小五哥有劉裔;四兒有花架宇相伴川、三和司馬宛是一對;菊花也嫁給王爺作王妃。
"你的命最好,吃香的、喝辣的,還有胖王爺陪你玩,誰敢嫌命不好的?本大小姐免費替命不好的人改運!"
"孤兒——"可憐憐的寶貝王爺泡在一缸淚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