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祈禱自己是對的。
鄧肯笑她動搖自己決定的方法。" 妓女確實比沒經驗的處女優點更多,梅德琳,你當然知道我的意思。"
不,她完全不知道,但她現在不能告訴他,她能嗎?她的欺騙手法失靈了。
" 他們是有優點。" 她低聲。
" 你不是指我們吧?"
她放棄了,她不是妓女,鄧肯也心裡有數。
她沒回答時,鄧肯猜測她要繼續撒謊," 妓女知道所有愉悅男人的方法,梅德琳。"
" 我不是妓女,你知道。"
鄧肯微笑,喔……她的誠實多令他高興啊!他敢賭命,梅德琳絕不會騙他。
鄧肯卸掉自己的衣物,走到大床的右側,梅德琳背對著他,當他拉開被單鑽入床鋪時,梅德琳肩膀僵硬,他轉身,捻熄燭火,發出大聲呵欠。如果梅德琳看著他,她會知道呵欠聲是騙人的,他故意激她,即使天真爛漫如梅德琳也聽得出來,今晚將是長夜漫漫。
" 梅德琳。"
他故意拉長她名字的尾音激怒她,梅德琳很不喜歡。
" 我的名字不是蘭-" 她抗議。
" 上床。"
" 我不睏。" 這是句笨話,梅德琳現在被嚇笨了。以前真應該多聽聽馬它的故事,現在再後悔也已經太遲了,老天爺,她此刻真想吐。但那一定很不雅-在他面前把晚飯全吐出來,這個念頭使她胃腸翻攪,加強她的憂慮。
"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痛苦的低語撕裂鄧肯的心," 梅德琳,你記得我們在帳篷內的那一晚嗎?" 鄧肯問,聲音委婉、沙啞。梅德琳知道他想安慰她。
" 我那晚向你保證絕不強迫你,那時我失信了嗎?"
" 我怎麼知道?" 她回嘴," 你從未對我承諾任何事。" 她轉頭看他是否想抓她。這是個大錯,因為鄧肯根本沒拉上被單,他跟狼一樣地赤裸,梅德琳抓起毛毯丟給他," 蓋上,鄧肯。這很不禮貌,讓我看見你的……腿。"
她又臉紅了,鄧肯不知道這場戲要演到何時。" 我要你,梅德琳,但要你心甘情願,即使花掉整個晚上的時間,我也要讓你求我。"
" 我從不求人。"
" 你會。"
梅德琳瞪視著他的眼睛,懷疑他會不會踢她。由他的神情,無法探知他的想法,她咬緊下唇,擔憂地問," 你保證?" 她終於問," 絕不強迫我?"
鄧肯點頭時,怒氣騰騰,他決定明天要讓她知道,絕不可再質疑他的信用。今晚,他允許她的逾越。
" 我相信你。" 她呢喃," 她奇怪,但我想我一直信任你。"
" 我知道。"
梅德琳笑了,他還是那麼自大,然後她放鬆地歎息,她又覺得安全了。" 既然你不讓我帶睡衣下來,我只好借用你的襯衫了。" 她說。
梅德琳沒等他的允許,就走向他的衣櫃,拉開抽屜,翻找襯衫,她不知道鄧肯有沒有在看,所以她背對著他,迅速拉掉長袍,穿上襯衫。
這件衣服幾乎蓋到她的膝蓋,她快速鑽入毛毯,太快了,所以撞到鄧肯。
梅德琳好久才調整好毛毯,她不知碰他是否合宜,但她想靠近他,感覺他的溫暖。最後她睡定後,悠然長歎,希望鄧肯不要對她的動來動去感到厭煩。事實上,她真想抓住他的手,把自己拉向他。天知道她已經習慣被擁在懷中,而且還有點喜歡。她想是捲著身子偎向他,使她覺得安全、被呵護,她覺得被愛。這是個幻覺,但她允許這種假想,假想沒有罪,不是嗎?
鄧肯不知道梅德琳在想什麼,他已經期盼好久,一直想跟她上床,今晚在冰冷的湖水裡游泳,跟現在他所受的煎熬,簡直不能比擬. 一想及此,他轉身,支起手肘,低頭看他的妻子。他訝異的發現她也在看他,因為他以為她會藏在被單裡面," 晚安,鄧肯。" 她耳語,對他微笑。
鄧肯想要更多,更多。" 吻我,夫人。"
他的語氣傲慢,但梅德琳已經見怪不怪了。她皺眉," 我已經吻過了," 她甜美地提醒他," 我的吻那麼不受重視,所以你一下就忘掉了嗎?"
她在引誘他嗎?鄧肯認為她是,或許因為她現在覺得很安全,很有勝利感。唉!她信任他,這個事實令他高興,但體內的慾火正逐漸瓦解他的意志力,他無法將眼光移開她的唇,無法止住自己,鄧肯慢慢地降下他的嘴唇,他向自己保證絕不強吻梅德琳,只是要她在他身旁,直到他有辦法跟她說理。這一切只是想融化她的抗拒。
他的舌飢渴地探入她的口內,瘋狂地探索。他要她快樂,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因為梅德琳的手輕擦著他的面頰。
鄧肯吻得更深時,抓住梅德琳的歎息,他的手撫摸她的頸項,感受她逐漸升起的狂野顫抖。
他們的吻變得激情、火辣,他的手捧住她的雙頰,當她開始反應時,他讓她感覺自己體內的飢渴。
梅德琳呻吟,靠得更近,直到她的腳摩擦他的腿毛。
鄧肯想止住她的動作,把她的腿和他的交纏,他的嘴片刻也未曾離開她的,他的手也和他的嘴一樣不受拘束。梅德琳覺得她快失去控制了,她的身心被一股新燃起的欲情所佔據。
梅德琳知道必須制止他的游移,她緊攀住鄧肯,雙手緊圈住他的腰。她深呼吸,絕望地想控制自己。但那幾乎不可能,鄧肯噬人的吻印在她的頸上、嘴上,在她耳畔呢喃大膽、性感的話語,她無法思考。
他叫她小寶貝,激情地詳述他要對她做的一切,他說她已使他慾望難耐,幾近瘋狂,她能由他顫抖的雙手,他撫摸她頭髮、親吻她眉毛的模樣,知道他句句屬實。
梅德琳明白,他能輕易摧毀她的抗拒,然而他的力量並不使她害怕。她只要叫他停止,他絕不會強迫她。鄧肯與她在一起時,或觸摸她時,總是緊緊控制住自己嚇人的力氣或權威,他用別的方法蠃得她。唉!他用溫柔的蜜吻和信實的承諾向她求愛。
如果她有能力和他保持距離,或許她還能思考。這個決定讓她滾離他。
鄧肯跟隨她,她明白毛毯掉了,他完全地覆住她,雙腿交疊,只有一件薄薄的襯衫保護她的童貞。
他把那層障礙也去除了,慢慢地將襯衫掀到她的胸部,鄧肯心意已決,她沒出口否定前,襯衫已被褪去,其實,她也幫著他。
他們的胸部互觸時,思緒再度崩潰,他們互相廝磨,梅德琳因喜悅而呻吟,鄧肯的呼吸跟她一樣急促,那麼狂放不羈,跟她的需要一樣地令她不安。
鄧肯抬頭看她,她的眼睛迷濛、深邃。
" 你喜歡親我嗎?鄧肯。"
這個問題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幾乎沒聲音," 是的,梅德琳,我喜歡親你。" 他微笑," 就像你喜歡親我。"
" 是的。" 她的體熱令她顫抖,梅德琳緊張地舔著下唇。鄧肯看她。再度呻吟,必須閉上眼睛一秒後,才能再度看她。她正使他神智大亂,求愛的過程真是折磨人。他要她,但知道梅德琳還沒準備好,他必須繼續這種苦刑,直到它殺死他,他真的會死。
梅德琳屏住氣息,等他降下嘴唇。
" 我想再親你,鄧肯。" 她呢喃。
她知道自己真是厚顏無恥。唉!她在玩火,梅德琳告訴自己,她這麼大膽是因為她毫無準備,從沒人向她解釋男女之事,沒人警告過她這種銷魂的喜悅,是超出她理智所能抗拒的。
梅德琳突然明白這是一場自我偽裝的戰爭,自我欺瞞。她一直很清楚鄧肯奪走自己決定的能力。然後她陷入他引起的極端喜悅後,可以替自己辯解,可將失去控制完全歸功於鄧肯的誘惑-這個事實使她羞愧,鄧肯一點也沒強迫她。
" 我是個懦夫。" 她低語。
" 別怕。" 鄧肯安撫她,聲音充滿柔情。
梅德琳想解釋,想對他說自己有多想要他,今晚她只要屬於他。她不敢相信他會愛她,但今天的洞房花燭夜,她希望假裝他的結婚誓言是真心誠意的。如果鄧肯只肯給她一點點,她會使自己想念那已經夠了。
" 抱緊我梅德琳。" 他命令,手掌按摩、愛撫她的胸部,梅德琳本能地弓向他,氣喘不已。他又用嘴唇展開愛撫,這種誘惑使她瘋狂,她扭動,呻吟,雙手緊抓他的肩膀。
他不能再等了,內心知道梅德琳還沒給他承諾。他抬頭看她,發覺她的眼蓄滿淚水," 你要我停止嗎?"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有勇氣把問題說完。
" 告訴我你為何哭,梅德琳。" 他替她拭去淚珠。
她沒有回答,鄧肯的手指插入她的柔軟髮絲," 給我你的誠實,妻子,完完全全的坦白,我看見你眼中的激情,說話,梅德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