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問話與他的需要一樣地強烈,鄧肯能感覺到梅德琳的灼熱,她的身軀不安地靠著他。
" 要你是錯的,但我要。" 梅德琳嘶啞," 我好想要你,那使我灼痛。"
" 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梅德琳。" 他回答,聲音粗啞," 我們的作為並沒有錯。" 他俯下頭,印上毫無保留的熱吻,梅德琳以相同的回應他,指甲掐入他的肩膀,他突然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 告訴我,你要我進入,現在說,梅德琳。" 鄧肯凝視她的又眸,身體慢慢和她的緊貼,摩擦,雙手愛撫她的臀部。同時看見她熱情的反應,梅德琳自然地弓起身,他想自己快死了,她好熱,而這完全屬於他。
" 停止這種折磨,鄧肯,我要你,來吧!"
他呼喊她的名字,嘴唇再度封住她的,非常緩慢地-他抬起她的臀部,開始進入,她扭動,迎接他。
鄧肯感覺到那層障礙時,停頓," 把你的腿纏住我。" 他粗聲指示,臉靠著她的粉頰。當他感覺她順從地移動時,他向前衝刺,梅德琳痛苦的喊叫,想退回去。" 沒事了,吾愛。痛苦已經過去了,我保證。" 他柔聲勸慰。
鄧肯想等她調整好,但他已經承受不住了,他的衝刺愈來愈快,無法停止,梅德琳不再痛苦,她和他起蠕動,感覺她丈夫的變化。
他們現在彼此相屬,是彼此的一部分,不管靈魂和肉體,梅德琳的控制力拋棄她,她像隻老虎一般地狂野、原始,攀登上神秘的、滿足的高峰。她完全獻出自己的身心給她的丈夫,因為他完全投向她。
這個高潮如火山爆發,他們彼此呼喚,梅德琳嚇到了,覺得脆弱但安全,她被愛了。
鄧肯緊抱著她,好像要融化她的身體,他粗厲地呻吟一聲,然後滿足地喊出她的名字,癱在她身上。
兩人全身濕透,鄧肯懷疑自己能否有力氣離開她,他真想永遠留在她裡面。
" 我傷著你了嗎?"
" 是的。" 她害羞地答。
" 很重嗎?" 他憂慮地問。
" 很輕。"
" 我讓你喜悅嗎?梅德琳?" 他問。
梅德琳朦朧地看他,他正傲慢地微笑," 是的。她承認。
" 很少嗎?"
她搖頭,笑容如春花綻放,梅德琳突然瞭解他需要聽她有多滿足,跟她需要向他證明一樣," 很多。" 他點頭,徹底滿意了。雖然他知道自己確實滿足了她,但聽到她誠實的回答,令他更為欣喜。" 你是個熱情的女人,梅德琳,你無需羞愧。" 他給她一個又長、又深的吻,當他再度看她時,很高興梅德琳已不再靦腆,她的眼睛轉成深藍色,鄧肯想,他可能再度迷失。
鄧肯現在覺得自己非常脆弱,他無法解釋此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如果他不防著梅德琳,她絕對能把他變成參孫,因為她比迷惑參孫的蕾莉亞更誘人。唉,她能奪走他每一分力氣。
鄧肯皺眉轉身,手撐著頭,手肘壓住梅德琳的一綹秀髮,她不睬她,注視著天花板。
鄧肯想理清思緒,他忽略眼前的事實太久了,直到他碰觸梅德琳,不管他多盡力,都無法克制自己,她對他影響力如此之大,令他擔憂,而鄧肯不是個輕易擔憂的人。
梅德琳把被單拉到下巴下,仰臥,斜視到她丈夫憤怒的皺眉時,她立刻害怕起來,她某些地方失敗了嗎?她知道自己膽怯、笨拙……" 你現在很後悔嗎?鄧肯。" 她擔憂。
她不敢看他,閉上眼睛,內心充滿恐懼和羞恥。
" 不。"
他怒喝,聲音粗暴,梅德琳沒得到任何安慰,她覺得受傷和委屈,他們做愛的熱焰已經熄滅,代之而起的是落寞,失敗的絕望情緒。天啊,她開始哭泣。
鄧肯沒有注意她,因為他剛適應這個事實,這個發現使他躊躇不前。這個無禮、不可思議的女人哭得這麼大聲,好像要把死人叫醒,但也哭得令他心焦。
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梅德琳口中的阿契裡斯。阿契裡斯發現自己的弱點時一定很不高興,而且跟他一樣,非常懊惱。
鄧肯不知以後該如何遠離她,他需要時間、距離。梅德琳一在他身旁,他就會六神無主-這很令他憤怒。
鄧肯大聲長歎,他知道現在梅德琳要什麼了,挫折地低吼一聲,鄧肯把被單拉開,將她擁入懷中,也告訴她停止哭泣,但她猛然回絕,繼續流淚,直流到他的頸項。
梅德琳想告訴他,她鄙視他,自己永遠不再對他說話,他是她遇見最無情、最令人難以忍受的男人,但她必須停止哭泣,否則他聽起來會覺得她的話只是可憐兮兮,毫無威力。
" 你現在後悔嗎?梅德琳。" 他問,再也受不了她的哭聲。
她點頭,撞到他的下巴," 是的。" 她回答," 很明顯,我沒有愉悅你,我知道你討厭我,因為你皺眉頭,對我怒喝。很顯然地,我沒有盡到一個做妻子的義務,鄧肯。"
上帝!她真是難以預料,她哭泣是因為認為她沒有使自己滿足,這個想法令他微笑。
梅德琳突然推開他的手," 我再也不許你碰我。"
她氣得忘記自己一絲不掛,鄧肯欣賞著眼前賞心悅目的景象,梅德琳面對著他,雙腿縮攏,她的豐挺胸部如粉紅玫瑰,令人無法忽視,鄧肯伸手撫觸,梅德琳輕呼,將他的手推開。
她想拉起毛毯,但鄧肯輕易贏得這場拔河賽,把毛毯搶過來,丟在地板,鄧肯握住她的雙手,咧嘴而笑。但梅德琳用膝蓋撞他時,鄧肯的笑容消失。
他低吼一聲,抓住她的腿,用自己的腿將她的有效地鎖住。他放開她的雙手,慢慢捧起她的臉,感覺她的心在他胸膛下快速的跳動,需要比吻更強烈的力量平息她的憤怒," 等等,夫人,你一點也不笨拙,只是天真,你比我預想的更令我愉悅。"
梅德琳凝視他很久,淚眼盈盈," 是真的?鄧肯。"
他點頭,很生氣,他發誓明天要好好地教訓她,別再質問自己的答話,後來他記起,這個誓他已經發過了。
她被安慰了," 你也令我愉悅。" 她低語。
" 我知道,梅德琳。" 他拭去她的眼淚,對著她的臉歎息一聲," 別對我皺眉。" 他命令。
" 你怎麼知道你令我愉悅?"
" 因為你呼叫我的名字,你求我-"
" 我沒求你,鄧肯。" 她打岔," 你太誇大了。"
他傲慢地微笑,梅德琳張口想說他有多自傲,但他的嘴封住她的制止她的抗議。
這是個熱情的吻,梅德琳不禁向他靠近,鄧肯的慾火再度上升," 睡覺吧!" 鄧肯抽開身," 第二次還會痛。"
她用吻停止他的抗議。梅德琳害羞的跟他低語,這次要在他的上面。
鄧肯微笑,仍堅持她睡覺," 這是命令。" 他說。
" 我不想睡,你吻起來好香。" 她輕吻他的耳垂,鄧肯的神智開始渙散,他決定停止她的遊戲,免得自己再度失去控制,他不想傷害她,但明白梅德琳很天真,根本就無法去瞭解。
他必須讓她知道那會有多麼不舒服。他手指探進,梅德琳馬上呻吟,她的手指深陷他的肩膀," 現在告訴我,你要我。" 鄧肯催促,聲音因慾望而沙啞。
梅德琳慢慢弓起身,聲音混雜著痛苦與喜悅,她的胸部摩擦著他的," 我真的要你,鄧肯。" 她呢喃。
鄧肯剎那間失去控制,他覺得自己強壯得可以征服全世界,當梅德琳想滾開時,她搖頭。
" 你一定要我乞求你嗎?" 她問,他想她的聲音顫抖,因她跟他一樣因需要而痛苦著。
當他慢慢進入她時,他吻去她的皺眉。
梅德琳與他緊緊密合,滿足地呻吟,她最後的清晰思想是她不必擺平脊背。
★★★
鄧肯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實用主義者,他明白自己固執,一意孤行,但他不認為這兩項是缺陷,他喜歡遵守日常生活的僵硬模式,覺得這樣安全又舒適,而身為一個統領眾多人民與土地的領主,若沒有個固定的模式,便容易失去紀律而大亂。
唉!大亂,這讓他想想他的小嬌妻。他知道梅德琳賦予了" 混亂" 兩字新的定義,自從下決心娶她之後,天曉得以後的日子會有多混亂難測,他對自己承認,他的婚姻是他作過最不切實際的決定。
鄧肯認為他能繼續日常公事,不受打擾,他能像他們交換結婚誓言前忽略她的存在,但他錯了。
梅德琳比他所想的還要固執。鄧肯討厭變化,他內心明白梅德琳一定知道他的想法。但每盜要她停止搗亂時,她會投給他無邪的眼神,然後愉快地繼續我行我素。
喔!他美麗的妻子在他面前還是很害羞,他只要看她一眼,她馬上臉紅。他很不解,為什麼她那麼容易羞赧。但當他不注意時,她又做盡任何她高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