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吻是熱情、銷魂的,他伸出舌頭,傑宓吮吸它。
「妳是如此地潮濕。」他道。
「我沒有辦法。」她半呻吟地道。
「我喜歡妳沒有辦法。」他分開了她的雙腿,開始緩慢地進入。
「是嗎?」她道,試著將他拉進她體內,他緩慢的步調快把她逼瘋了,她要他充滿她、燃燒她。
「那意味著妳為我燃燒,」他低喃。「不要那樣子動,讓我來....」
「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亞烈!」
要不是他已經沒有力氣,他真會笑出來。「我正努力要表現得溫柔一些,」他告訴她。「但妳是如此地緊繃,我....」
她拱身向他,亞烈頓時全忘了有關溫柔的一切,他拉著她的腿圈住他的腰,他的手纏住她的發,阻止她後撤,然後他一個有力的衝刺進入她。
他完全失去了控制,甚至無法分辨自己是不是弄痛了她,但他無法停止。他的唇吻住了她可能發出的抗議聲,而當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克制時,他的手試著抱緊她。
她的腿有力得驚人,它們緊緊地圈住他,強迫他立即的釋放。
他在她身上崩潰了,而且過了好一陣子才有力氣抬起頭來看她。他第一個擔憂的是自己傷了她。「傑宓,我弄痛妳了嗎?」他急切地低語。「我對妳太過粗魯了嗎?」
她沒有回答。亞烈以肘撐起身子看她,她已經睡著了。
亞烈真不知道該拿這個怎麼辦。驀地他注意到自己的手指還纏在她的發內,他以令自己驚訝的溫柔放開了它們,並為她撫平了頭髮。他知道他讓他的妻子得到了滿足,因為金亞烈夫人入睡時臉上還帶著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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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證實對傑宓是最艱困的一日,他們經過的山區和小湖散發著一股狂野不馴的美,令她幾疑自己到了天堂。但沒有多久,她便筋疲力竭得再也無力欣賞週遭的美景。山風刺骨矻肌,傑宓將身上的斗篷拉得更緊,而且不自覺地開始在馬上打起盹來,要不是亞烈趕到她身邊,她差點就掉下馬去。
亞烈勒住她的「野火」,將她抱到他的馬上。傑宓沒有抗拒。他跟著丟開她身上的斗蓬,改用他厚重的披風裹住她。
傑宓打了個大呵欠問:「為什麼丟掉我的斗蓬?」
「從現在起妳只需要我的披風,傑宓。」
他忍不住在她額頭印上一吻,然後他發現她又睡著了。亞烈開始在想,他的妻子大概是個最令人驚訝的女人,但他喜歡,而且這表示她非常信任他。
她睡得非常地熟,到達目的地時,他必須連搖她好幾次才得到反應。「傑宓,起來,我們到家了。」他第三次重複道。
「到家了?」她困惑地問,用手揉了揉眼睛。
「妳每次都這麼難叫醒嗎?」亞烈問。
「我不知道,」傑宓回答。「我從沒有在馬上打過瞌睡。」然後她轉頭看了看四周,因之沒看到亞烈的皺眉。她道:「亞烈,這兒只有樹木而已,你故意叫醒我和我開玩笑嗎?」
亞烈托起她的下顎,轉過她的頭。「那邊,老婆,過了這個山脊後,妳就可以看到有炊煙升起。」
傑宓的確看到一縷炊煙,也看見露出在山脊上的塔樓一角。
然後驀地整個城堡映入了眼簾,上帝!真是壯觀!它看起來就像由山裡面建出來的。不像大多數的蘇格蘭貴族,亞烈採用英格蘭的習俗,用大石頭來建他的城堡,而且他的城牆高得似乎要插入雲霄。不過整個建築似乎是新建的,尚未完成,因為在吊橋邊還留了一個大缺口。
城牆周圍的樹全被砍掉了,露出光禿禿的石坡,使敵人無法潛進。護城河沿著城牆而繞,吊橋已經放下來了,但亞烈卻筆直騎向城牆上的缺口處。
他的城堡比她父親的地方好上太多了。傑宓這才知道她的丈夫是個非常有錢的人,傑宓原以為蘇格蘭人都住在茅草頂的石屋裡面!就像英國的佃農一樣,現在她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的確,城堡附近大概還有幾十座茅屋散佈在山上、樹叢之中,傑宓猜這些是佃農的屋子。
「亞烈,你的家壯觀極了,」她道。「等你的城牆完成後,它一定強過蘇格蘭一半以上的城堡,你說對不對?」
亞烈微笑不答,傑宓跟著又問:「你一個人住嗎?裡面靜悄悄的,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士兵在,你們總共有多少人?」她問,轉過頭看亞烈,而當她看到他臉上燦爛的笑容時,傑宓頓時忘了剛才的問題。「你非常高興回到家,是不是?」傑宓問,被他罕見的笑容迷住了。
她小孩子般的熱切令他很高興。「現在城裡大概有五、六百人,其它一半的士兵則到齊爾伯那兒參加春季慶典,大部分女人和小孩也在那兒。至於妳的第二個問題,是的,英格蘭小姐,我非常高興回到家。」
傑宓惱怒地道:「五、六百人?噢,亞烈,你真的非常喜歡和我開玩笑。」
「那是事實,金氏一族非常的興盛。」
她可以看出他真的相信他所說的。「按照蘇格蘭人的計算方法,我相信你真的認為你有那麼多人。」
「什麼意思?」
「我只是在指出你的算術有一點問題,亞烈。像你明明告訴我三天後可以到達你的家,結果我們足足多走了好幾天。」
「我是為了妳才慢下來的。」亞烈解釋道。
「為了我?」
「妳忘了妳還在酸疼嗎?」
傑宓的臉紅告訴他她一點都沒有忘。「而且妳明顯的筋疲力竭了。」
「我沒有。」傑宓回答,瞧見他開始皺眉,急忙又道:「算了,那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見他的人,她不想在這時候和他爭辯。「如果你告訴我你有五、六百個人,我就相信。」
亞烈笑了,他喜歡她的回答。但他也知道她根本不相信,於是他尖銳地啜了一聲口哨。
他的人立刻響應他的呼喚,他們由城牆、木屋裡、馬廄裡,及周圍的樹林中出現。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十分慓悍的戰士,而且幾乎把每一寸空地都佔滿了。
他並沒有誇大,傑宓認為他還是低估了他們的數目。好一晌她只能目瞪口呆地瞪著那些士兵。亞烈點頭表示讚許。他將拳頭伸到空中,四周的士兵跟著歡呼出聲,其聲勢之大似乎整個山區都在動搖。
傑宓被震撼得用力抓緊了她丈夫的手,亞烈的另外一手則充滿佔有慾地環在她的腰間。傑宓仍然瞪著那些士兵,明知她這樣做是多麼粗魯。但她沒有辦法,她覺得自己來到巨人國了,因為他們每個人都高得像松樹一樣。
但真正令她目瞪口呆的還是他們的衣服。
我的確沒有說錯。當她跟瑪莉談到蘇格蘭人的衣服時,她的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蘇格蘭人穿女人的裙子。不,她更正道,不是裙子,是毛毯──他們蘇格蘭人自稱為披風的東西。他們把它繞在腰間,用帶子固定起來。而那些毯子甚至遮不到他們的膝蓋。
有些士兵穿了上衣,大多數人則沒有,而且大部分人都赤著腳。
「妳想要算算看有多少多嗎?J亞烈問,策馬向前。「這裡大概有兩百人,老婆,但我──」
「我說至少有五百人。J傑宓屏息地低語。
「現在輪到妳誇張了。」亞烈轉頭看她,他們的馬匹正在經過士兵組成的人牆中,亞烈低聲告訴他的妻子。「妳不必害怕。」
「我沒有害怕,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在害怕?」
「妳在發抖。」
「我沒有,」她否認。「但他們一直在瞪著我。」
「他們感到好奇。」
「我們不會是碰到他們沒準備好的時候吧?」她擔憂地問。
「我的人永遠是準備好的,」亞烈困惑地回答,看著她擔憂、蒼白的表情,然後他驀地明白了她的含意。「我們不會稱它裙子。」
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畢克告訴你──」
「我就在那裡。」
「哪裡?」
「馬廄裡。」
「不可能。」
「我是在那裡。」
「我的天!」傑宓驚呼,一面努力地回想那天究竟和畢克說了些什麼。「你還聽到了什麼?」她問。
「蘇格蘭人的腦袋和山羊一樣大,我們互相丟松樹幹,以及我們──」
「我只是在和我姊姊開玩笑....而且瑪莉跟我也不相信那些話....哦,亞烈,他們總是穿得這麼不端莊嗎?露出他們的膝蓋?」
他不應該這樣子笑她的!「一旦妳窩進來後、妳就會適應了。」他承諾。
「你的衣著不會也像你的士兵一樣吧?」
她聽起來似乎快昏倒了。「當然一樣。」
「不,不一樣!」她反駁,然後趕忙放柔語氣。「我是說,你現在就穿著長褲,因此我想──」
「因為我剛從英格蘭的宮廷回來,因此我才穿著這麼累贅的衣服,傑宓。」
傑宓看了看四周,然後又回頭盯著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