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給我馬上、立刻來報到!」
「是!」聽見了嘟嘟聲,樓宇寰馬上、立刻坐進一部計程車裡,準備向他的女皇報到去。
幽 幽 幽
左婧娩家,「捉包」人馬全數到齊。適才,她的虛張聲勢是說給自己安心用的,這會兒她的一顆心又七上八下了,緊張得手心猛冒冷汗呢。
「我看,還是別……」
「別想,我們都來了,別想要我們空手而回!」珍妮第一個說,代表著眾人的心聲。
奇怪吧?樓宇寰歸期的情報怎麼會如此準確?沒錯、沒錯,報馬仔正是那個前去接手的人——游乾國。
「婧娩,你就照著我教你的去做就成了,包準宇寰會上勾。」
「但是我怕……」
怕?都在這個節骨眼了婧娩還怕?珍妮心想著,反恐嚇道:「我是不反對你慢慢來啦,但男人是性、愛分開的動物,若你只要心、不要人…」
「不行!我絕不允許宇寰再去碰別的女人!」左婧娩跳腳地打斷珍妮未竟的話。
今非昔比,她怎能任由宇寰去……不,宇寰是她一個人的,再也不可分割。
「所以嘍,愛他就別怕。」珍妮賊笑道。
「可是……」
「哎呀,哪來這麼多可是、但是,安啦!」
不容左婧娩膽怯退縮,設計者們聯手收拾著作案現場,確定了沒留下半點蛛絲馬跡後,才推著一臉「你們這群年輕人在搞什麼飛機」的兩老躲進樓梯間,靜待樓宇寰自投羅網。
等著、等著,天色漸漸轉暗,左婧娩信手開啟了一盞小燈,適巧製造出迷炫的效果。
叮咚!等待的人兒終於來到,左婧娩舉步維艱地前去開門。
「你,給我去沙發上坐好!」她沒好氣地說。
聞言,樓宇寰放下皮箱乖乖地就定位。
左婧娩依計輕合大門,深呼吸了幾口氣後,轉身飛入他懷中,「宇寰,我好想你哦!」她甜膩膩地說。
「我也好想你。」說畢,他使勁地反擁了她一把,對於她忽冷忽熱的對待已見怪不怪。
「宇寰,你怎麼讓我等這麼久?」她用自己的臉磨蹭著他的胸膛問。
聞著左婧娩身上所散發出的陣陣幽香,樓宇寰的腦子不禁開始發昏。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抬起頭嬌嗔:「人家等得好辛苦耶,你怎麼補償人家?」
徐徐的溫熱氣息迎面而來,更令他昏得舌頭都快打結了。
「你說。」
「我、要、你、的……」她邊說邊緩緩貼近,「吻!」話聲未落,她已吻上了他的唇。
措手不及的樓宇寰只能被動地讓她親吻。
愛,無聲無息地因吻而蕩漾開來,致使他情不自禁地回吻她。
左婧娩緊閉著雙眸溫習著他的吻。他的吻是醉人的,沒有人,再也沒有人可以給她如此醉心的感受。
試想:就連她曾暗戀過的人都不能,普天之下還有誰能做得到?
半張起眼瞼,樓宇寰凝視著她絕美的姿容想:他愛她,無怨無悔地愛著她,怎奈她愛的人卻不是自己,是以,為了保全兩人間的友誼,他只好將愛意埋藏心底,不時安慰自己說——他只要能默默地愛著她就好。
然,他能隱忍到何時?爆發嗎?
不,他答應過她要與她做一輩子的朋友,他不能食言。
或許,他該退出她的生活圈,做個只聞聲不見影的朋友,以免鑄下無可挽回的大錯。樓宇寰暗生去意地推開了她,「婧娩,我們必須適可而止。」
充耳不聞他的喝止聲,左婧娩以自己的鼻尖頂著他的鼻尖, 「宇寰,履行承諾的時刻到了!」她輕喃,不願逐愛之旅半路夭折。
當下,他聽傻了!承諾?婧娩竟然要求他履行承諾?在這個她和游乾國正打得火熱的時候?
愛讓人勇敢,左婧娩再度欺上他的唇,雙手不安分地遊走在他的發、他的臉、他的背……她運用著肢體語言,盡己所能地引誘他。
樓宇寰好不容易才肅清的理智,霎時被她盛滿挑逗意味的指尖攪亂;潛伏在他靈魂深處的渴望,也因她誘人嬌軀的不斷觸碰而蠢蠢欲動;儘管如此,他仍嚴守分寸,傾力捍護友情的最後一道防線。
他正在忍耐,左婧娩明確地感受到,於是她揮出致命的一擊。
「宇寰,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你……就投降吧。」
迎接著他愛的侵略,左婧娩帶著微微顫抖的身軀道出了心語:「宇寰,我愛你。」
是的,當她看清了自己的心的同時,她便無法自拔地深愛著他,從此再也回不了頭,所以她不僅要他只專屬於她,更要他伴她一生一世,不棄不離。
「你說什麼?!」他驚愕地停下動作,抬起眸注視著她。
「我愛你。」她輕撥著垂在他前額的髮絲道。
「你——」
「別懷疑,我是愛你的。」她再一次道。「你呢?你愛我嗎?」
「我——」
「不愛是嗎?」他的猶疑令她閃亮的眼瞳頓時覆上了陰霾。
乍聞見,他急忙道:「愛!我愛!」
「真的?」
他頻頻點頭。「千真萬確!」
「太好了!」有如旗開得勝般,她心悅眼也笑。
眼見時機成熟,左慶澤衝門而入,「婧……」他頓住腳步,「你們在幹什麼?!」
他責問,臉上的表情由喜轉怒,演技一流。
心虛之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起身整裝,六雙眼睛瞪著他狼狽善後,眼底一致的質問是——你為什麼撲在婧娩身上?
百口莫辯是樓宇寰此時的心情寫照,他萬般汗顏及歉疚地站定著,預備供人清算。
他的耳膜肯定要遭殃了,左家人全員出動,以及他堂姐,還有一名不知名的女子,總共六個人。天!他不被數落到天亮才怪!
「樓宇寰,你——真可惡,我托你幫我好好照顧婧娩,你竟然——竟然照顧到……哦,算我瞎了眼,才會錯托了你!」左文鼎指著樓宇寰的鼻子第一個開罵,心想:事已至此,他不配合著演成嗎?
「宇寰,左媽媽是哪兒對不起你啦,你要這麼待我的婧娩,嗚……家門不幸啊……」林碧如也裝腔作勢著,她緊緊擁著女兒,將頭埋在左婧娩的頸間處,「哭」得肩抖不已。
「嘖嘖嘖!不知道是誰口口聲聲說你們只是朋友而已哦?」左慶恩板起面孔諷刺,「友情可以純潔到……此等地步,這世上還真是不多見呢。」
「就是說嘛!」左慶澤附和,「令人大開眼界呢。」
女方家人責難告一段落,輪到男方家人珍妮上場。「宇寰,你太丟我們樓家人的臉了,喜歡人家就該……唉,婧娩是個大家閨秀,不是可以任你玩樂的對象,你……唉,真枉費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
「哪會枉費?」紀菲妮駁斥,「他可是把畢生所學發揚在衣冠禽獸這句成語上呢!」
「你是誰?」樓宇寰直覺反問。瞧她罵得振振有辭,她與左家有關係嗎?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喲,還有瞼質問我的資格呢!」紀菲妮再將樓宇寰一軍。
這時,女主角說話了。「別怪宇寰,是我要求的!」
「你要求的?」珍妮刻意大驚小怪叫道。
「就算是你要求的那又如何?你涉世未深,難免誤己。」左慶恩瞥了樓宇寰一眼,「不像某人,涉世已深還去誤人。」
「有新鮮可嘗,不嘗白不嘗嘛!」左慶澤冷冷道,比嘴利,他可不輸人哪!
「宇寰,你倒是說句話呀,堂姐很難做人耶!」珍妮苦著臉道,她是耍得很快活,可她瞥笑瞥得好辛苦呢。
「我會負責的!」樓宇寰表明道。
「什麼時候?」左文鼎立問。
「左爸爸說了便是。」奇怪,今天又不是休假日,他們怎麼會有空來?
尤其是珍妮,她因何也會跟著一起出現?樓宇寰納悶著起了疑心。
「很好,大丈夫就是要敢做敢當。」
「幸好,沒辜負左媽媽待你如己出!」
有詐!這其中一定有詐!左媽媽剛才不是哭得好傷心嗎?怎麼臉上一滴淚也沒有?就算是她擦乾好了,眼神也不可能亮得像是太陽一樣吧?!
樓宇寰猜想著,更加深了懷疑,一種被算計去了的想法竄上心田。
「哼,算你有良心!」左慶思摟著珍妮往外走去。
「哼,諒你也沒這個膽!」左慶澤牽著紀菲妮尾隨著出門。
就在左家夫婦也要跟著走的同時,樓宇寰大喊,「等等!」
誰停步了嗎?哈哈!沒半個,走在最前頭的人加快腳步閃人,而走在最後頭的人在出大門前撂下這麼一句話:「你欠我的帳總算還清了!」
當樓宇寰尚在思索左文鼎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時,左婧娩在心底不停地咒罵著。
什麼嘛!說好給她靠的,怎麼全跑光了?可恨啊,她不待宇寰尚未頓悟時溜更待何時?
「左婧娩!」樓宇寰橫靠在房門口,「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否則……家法侍候!」 哇,婧娩的手腳還真快,逃難裝備都準備妥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