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解釋什麼?」她陪著笑臉裝傻道。
「解釋這場有預謀的色誘的由來!」這是不是變相仙人跳是什麼?常見的勒贖是現金,他們勒索的目標卻是婚姻,若要照算,他付的可是天價耶。
哇塞!樓宇寰就是樓宇寰,猜得準準準。
「宇袁,你的智商果真是高人一等,佩服、佩服!」
「也就是說被我料中了嘍?」
「啊?」慘,她一時失察說溜嘴了!
「還不給我從實招來!」說著,他朝她步步逼近。
「我——」她步步往後退,「不、不干我的事!我也是被逼的,我不是共犯,我和你一樣是——」
「是什麼?」
「是、是……受害者!」欲無罪開釋,左婧娩立刻裝出一臉委屈,心有慼慼焉地說:「宇寰,我們好可憐哦,都受到『大人』的迫害!」
「你也受到迫害?」樓宇寰失聲道,「婧娩,別再演了,我不是今天才認識你,說,你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我沒有!」
「沒有嗎?」鬼才相信!
「宇寰,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對你不仁!」說著,她集中精神培養哭的情緒,「是他們,他們硬逼我的!」
「是嗎?」想唬他?門都沒有!「我們之間的承諾好像是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哦。」他輕撫著下巴道。
「宇寰……」這時,左婧娩已成功地完成了泫然欲泣的表情,「你不相信我?你竟然不相信我?」她反控。本來就是!她原是清白之身,會變成共謀者都嘛要怪他,自制力那麼強,她不急生個計中計顧全面子怎行?
驚見她的淚光,樓宇寰遲疑了。難不成他錯怪她了?不可能,她分明又是在裝可憐蒙他了,這是她慣用的伎倆,他怎可再受騙上當?
是該哭的時候了,思及此,左婧娩的淚滾滾滑落,「沒想到,萬萬沒想到我竟如此不得你的信任,算了,你想怎樣你說好了,我承受就是了!」她一邊說一邊哭得好用心哪。
哦老天,她的眼是水龍頭嗎?
明知左婧娩是在哭假的,樓宇寰還是不捨極了,他心疼地將他攬至懷中「惜惜」。
「婧娩乖,不哭哦,我相信你就是了。」他無奈地哄道。該哭的人是自己耶,她怎可枉顧他被人戲耍後的淒涼感受?
「真的?」
「真的!」
「好,那我不哭了!」她立時破涕為笑。
見伊人笑了,樓宇寰露出了一個被她打敗的神情。
「宇寰,你真的好愛、好愛我哦?」她甜蜜蜜地道。
他點點頭。
「宇寰,你一直好愛、好愛我哦?」
他再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再玩我的手?」連她主動開口說要電電一下他都推三阻四的。
「因為我以為你的手已是別人的。」他酸溜溜地答道。
「只有這個原因?」跟她變瘦了全然無關嗎?
「你的手已無法給我溫暖。」
聞言,左婧娩的淚奪眶而出,這回,她是哭真的!怎麼辦?她的手已不能再給宇寰溫暖,她好不容易才變漂亮的,她不要再變回去!
見狀,樓宇寰急道:「噓,別哭啊,我話還沒說完、還沒說完啊!」
「宇寰,人家喜歡現在這個樣子,不要……」
「好好好!你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可是你……」
「我也喜歡、也好喜歡!」他頻頻替她拭淚,「我說你的手無法再給我溫暖是因為我太愛你了,你要給我全部的你,才能滿足我所需要的溫暖,你明白嗎?」他柔情似水地對她說。
「我嫁給你,你就會溫暖了?」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其實不用等到嫁,當她告訴他她愛著他時,他的一顆心即滾燙如火了呢。
「好,我們明天就結婚。」他的溫暖就是她的快樂,所以愈早結愈好。
「我是不介意,但左爸爸會答應嗎?」
左婧娩想也不想地搖著頭,「老爹會氣炸的。」自己是老爹心愛且唯一的女兒,豈能容她草率了之?
「這就對啦,左爸爸我得罪不起,你可別害我又欠他帳,我已經沒有本錢再償債了。」自己的一生都賠掉了,再欠?他拿來世還哪?
「說得也是,你已經輸得精光了!」她突地靈機一動,「宇寰,你想不想報仇?我幫你!」
「報仇?我看別了吧。」光聽他就頭皮發麻了,哪還敢身體力行呀?他被整得還不夠慘嗎?
「怕什麼嘛!你輸光了也就沒什麼好輸了不是嗎?」她慫恿道,欲報共犯們的開溜之仇。
「不好啦!」他推卻道。輸光了就算了,最起碼命還留著,想想,他還有大半輩子要過,他幹啥要跟未來的大好日子過不去!
「我給你靠、我幫你出主意,我們穩贏的!」
婧娩說得真好聽,看是要自己當她以防失策的那個替死鬼吧!樓宇寰想著。
不,絕不能妥協,正面卯上左大哥、左小哥,他肯定死無葬身之地!今天,他們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功力,就整得他灰頭土臉,這會兒,他已獲得教訓且銘記在心,再犯?拜託,他沒那個命!
「宇寰,你覺得這個計劃好不好?」她吱吱喳喳地說完一個反整計謀後問。
「不好。」 「那……」
樓宇寰好想說:誰理你呀?可惜他沒這個勇氣,因他怕她又用淚招逼他臣服。是以,他只得佯裝出很有意的樣子,聽著她熱心提供的「不好計」,一計說完又一計。認命,他很認命,從他戀上她的手那日起,他便甘之如飴地享受著認命的歲月,而這不只是對她,而是對所有與她有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