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臉紅,才進到玄關他就很迫不及待的吻住她,似要彌補一星期的分離……
「水仙!」呼叫聲由遠而近。
她收回思緒停下腳,試圖分辨她是否聽錯了。
「水仙!」又是一聲叫喊。
很確定有人在叫她,她朝四面觀看。
許爰析一記重拍拍上白水仙的肩頭,「水仙,我老遠……」地喘著氣,「老遠看到你……」她又呼呼吸了幾口氣,「就一直叫一直叫,你都沒聽到?」她說完又是一陣急喘,索性手靠上白水仙的肩膀藉以分擔她的負擔。
「爰析!」
「先讓我喘一下。」許爰析揮手要她暫停,等氣順了,許爰析才又開口,「水仙,你剛在發呆?我在門口遠遠看到就卯足勁猛追,虧我還拚命叫你,你卻一直沒回應。」
「真的?我都沒聽到,不好意思。」白水仙調整步伐與許爰析並肩一同走在一起。
「水仙,你結婚,那你現在是住在哪?」
「我住我家啊!」白水仙答得理所當然。
「那就是住你丈夫家嘍?」
「才不是,我還是住原來的地方。」
聽她的話,許爰析停下腳一臉懷疑,「你沒跟元烈住在一起?」
「沒有。」
「那我問你,你們有沒有上床?」許爰析與白水仙面對面,用最露骨的話問。
她的話引來白水仙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許爰析視線一直停留在白水仙臉上,沒錯過她臉上的變化,「你們有上床!」這是她的結論。
「爰析,我們結婚了嘛。」白水仙帶有幾分的害羞急急解釋。
「我有說什麼嗎?」許爰析表情裝作無事。
「許爰析!」
「有!」
白水仙被許爰析臉上逗趣的表情逗笑了。
接著許爰析又是一問:「你怎麼沒搬去跟元烈一起住?」
「我跟你講,你不要講出去。」白水仙這回是附在許爰析耳朵講的,「我家的人都還不知道。」
許爰析睜大一雙眼睛,以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白水仙,「你說啥?你再說一次!」
這妮子沒跟父母講就跑去結婚?有沒有搞錯!白水仙所丟下來的話開始在她腦子裡震盪,這是哪門子的給婚,難怪沒住在一起。
「哎呀!爰析,我們結婚是另有目的的。」
「另有目的?別告訴我你是為了金錢嫁給他。」
「我才沒那麼市儈。」
許爰析非常疑惑,「那是為什麼?」
「我是在幫他。」
「幫他?」
白水仙肯定的直點頭。「嗯!」
「只是幫他?」
「是啊!」
許爰析尖銳的問:「那你幹麼跟他上床?」
「這個……」白水仙支支吾吾的道不出個所以然來。「爰析,快上課了,我們快走。」她隨意找個藉口拔腿就跑。
「水仙!我們還沒討論完,你不要跑!」許爰析就站在她後頭喊叫。
第七章
下課休息時分,白水仙、許爰析和顏彩芬圍在一起閒聊。
「水仙,外找。」班上一位同學叫白水仙的名字。
三個人不約而同抬頭看向走廊,好奇是誰在我白水仙,看了老半天終於看到一位今年才剛入學的二專一年級的學弟——王東明。
才新生的他,全校上自校長下至學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沒有人不知道他的人,因為他是新生中惟一的正牌退伍生,年齡比每個同學都大,長相、身高也都是一等一,最最重要的還是他家算滿有勢力的,他上下學的交通工具是百萬級名車,他們身為專科生,有一輛機車代步就足以偷笑了,更何況是開車,光這點就足夠引起老師、同學、各方的矚目。
「學弟,有事嗎?」白水仙走近他,從開學迎新後,他便常來找她問一些有的沒有的問題,從學校圖書館,到課程上的林林總總,她也問過他為何不去找二專二年級的學長、學姊,他說跟她比較談得來,感覺跟她比較有緣。
「學姊,下課後有沒有空?從開學以來,我一直在問你問題,還一直的麻煩你,為了表達我的感謝,我想請你去喝茶。」王東明雙手插在口袋裡垂頭看他自己的鞋尖問。
「學弟,不公平!你只請她喝茶。」好奇跟上來的顏彩芬說。
「對啊!學弟,這樣厚此薄彼喲!」許爰析也跟著起哄。
「怎麼可能,我是說請你們一起去。」王東明也不是笨蛋,他見風轉舵。
「真的?」
「那要去哪裡?」
王東明隨口說:「嗯!就在校門口那間綠林好不好?」
「好哇!」顏彩芬興奮的說。
「既然是學弟請客,我們當然一定要去。」許爰析不放過白吃白喝的大好機會。
「那就說定了,三點半在綠林等你們。」
「沒問題。」
「一定準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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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語說人怕出名豬怕肥,王東明常常主動我白水仙的結果出現意想不到的意外。
上完今天早上惟一的兩堂課,白水仙同顏彩芬和許爰析邊走向校門口,邊商量著要去喝杯茶,在校園裡就遭三個女同學攔阻。
看見迎面而來三位女同學,白水仙、許爰析、顏彩芬很自然的要繞過她們,不料三位迎面而來的女同學卻擺明是要找她們。
「你們哪位是白水仙?」
「我是。」白水仙向前跨出。
「聽說你跟你繫上二專一的學長王東明走得很近?」站在中間的那位女同學根拽的說。
由她口中所說的學長!白水仙可以猜出她一定是五專的學妹,「你說王東明學弟?」
「哼!學弟也是你叫的嗎?」左邊那位不屑的說。
「我呸!不要以為他跟你同系就想把上他。」右邊那位朝地面吐口口水又說。
「學妹,請問你們要說什麼?」許爰析站出一步驅向前面露兇惡,要比凶?她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還怕這三個光用屁眼瞧就知道是「落翅仔」的學妹?
被許爰析這惡狠狠的眼睛一看,三個人不自覺退了幾步。
「我警告你們,王東明學長是我看上的,誰要是敢跟我搶就試試看,我一定帶人來把你們痛宰!」內心雖然有點怕許爰析,但中間儼然是帶頭的那位仍放下狠話。
「是嗎?」許爰折由齒縫冷哼一聲,「你看上就你的?真對不起,學姊我正好也看上他,你想要的話請排隊。」被對方囂張的話語惹火,偏偏她就是故意要挑釁,她會怕這三個『落翅仔』?她十指交叉,發出骨頭相碰的可怕聲音。
嚇得三個人拔腿就跑,不過跑歸跑,並沒忘記作最後臨走前的警告,「有種你試試看,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很抱歉讓你失望,不過下回請早一點。」她對著面前跑得如飛的三名「落翅仔」大喊,並轉回頭拍拍雙手,只見顏彩芬和白水仙崇拜的看著她,「你們兩個是什麼眼光?」她受不了她們兩個奇怪的目光。
「不愧是大姊大,真的是很有迫力。」顏彩芬對許爰析的手產生好奇,不自覺伸手拉她的手,仔細研究,「好厲害你的手可以發出聲。」
許爰析翻翻白眼,什麼話嘛!
「妥析,可以教我嗎?」
白水仙的話更令她想吐血。
「走了啦!不是要去喝茶?」許爰析催促的說。
「爰析,你真的看上王東明學弟了?」白水仙很認真的問。
「假的。」許爰析睨了她們一眼,她隨便請講給那三個不知死活的「落翅仔」聽的,她們還真信以為真?
「嗯,那個王東明學弟長得不錯也滿帥氣的,爰析,你放心,有我們在我們會幫你把到他的。」白水仙還很有義氣的提議要幫她。
聽得許爰析差點沒昏倒,「我剛說的全是騙她們的。」她解釋道。
「不要害羞,勇於承認你暗戀的人是勇氣的表現。」
許爰析一時好玩的話,無意中使她和王東明解下不解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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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仙一隻手托著下巴,以很不雅的姿勢趴在元烈書房的地毯上,胸部下方壓住一顆大大的抱枕!她伸手抓一把洋芋片塞進嘴巴,目不轉睛專注的凝視攤在她面前的雜誌,兩隻腳蹺得老高騰在半空中。
她以秋風掃落葉的速度飛快翻閱完面前的雜誌,不在乎的拿起來往旁邊一丟,伸手由左前方一些堆得整整齊齊的書中抽出一本,然後依樣畫葫蘆翻完即丟到一旁。
她氣!她好氣,好好的一個星期日幹麼拿來工作?害她白白浪費時間待在這裡看這些鬼雜誌,要看她在自己家裡看不也一樣?氣死人了啦!想到這裡,她手中的這本雜誌和先前的那幾本雜誌的命運一樣被丟到一旁,比較不一樣的是這本她沒有翻完。
「砰!」白水仙滿意的聽到雜誌與雜誌相碰的聲音,索性,她翻個身面向天花板,頭枕在大抱枕上,「烈,你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