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有半點聲響回應她。
她觀察起天花板的構造,細數到底這間書房天花板共用了多少塊板子,數了一遍又一遍,她數煩了,轉個角度改換目標,研究起燈飾的花紋,看著、看著,她的眼皮愈來愈沉重,她懶懶的打個哈欠,兩眼無神的看看元烈的方向他仍坐在書桌前心無旁騖於他的工作。
抵不過睡神的攻擊,她安心的側個身合上眼。
元烈處理完工作後抬頭看白水仙,只見她一動也不動的背對他,他笑笑,「水仙,我帶你出去走走。」
對於他的話她並沒有回應,等了一會兒,他站起來走到她身旁,才發現她的雙眸緊閉,原來她等得睡著了,搖搖頭,他彎腰一把抱起她。
睡夢的囈語幾句他聽不懂的話,白水仙把頭埋進他懷裡,身體不自覺挪挪為自己找個最舒適的位置後安靜下來。
元烈低頭看一眼腳邊的地毯上散亂的書堆,搖搖頭笑了笑,抱著她走出書房,進人臥室,輕巧的將她放在床上。
一碰觸到柔軟的床,她在床上打了個滾,面朝上又睡去。
元烈繞過床沿,坐在靠近她的一隅,愛憐的輕撫她的粉頰,食指順著她臉頰的曲線由眉頭畫起,經過她高高的鼻子,來到她飽滿豐潤的櫻唇,忍不住以會指描繪她的唇形。
白水仙的唇因他的描繪嚼動幾下,他直覺停住,靜止了一會兒,又描繪幾下,這回她的回應是伸出一雙手,在唇部的上方揮舞打掉他的手。
他縮回手,啞然失笑,俯身低下頭,試探的吻住她的唇,見她沒拒絕,他轉移他的唇,滑向她的頸項。
白水仙感覺全身燥熱起來,不安的扭動身子,接著一服重量重重的壓住她,令她霍然睜大眼睛,頭上的天花板不再是她睡前的那種花紋,於是她欲翻身,溫熱的重量緊緊壓住她。
「別動。」
元烈扣住她的腰,埋首在她的胸前。
她忍不住呻吟,感覺他貼在她胸前肌膚的唇是火熱的、是霸道的、是熱切的,「烈。」她無力的呼喊。
「噓——」他略微抬頭看她一眼,繼續他對她肉體的攻佔。
「烈……」白水仙的呼喊乍然中斷,「啊……嗯……」
白水仙坐在床中央,拉起被單蓋在身上,眼睛隨著元烈的動作轉動,他健碩的胸肌在他穿上襯衫的動作鼓起,她著迷的看著。
「你不吃午飯?」他不在意的在她面前展示他的身軀,面對她,他走近床沿,扣著前排的扣子。
「等一下。」她由床上跪坐起來,雙手毫不考慮的貼在他胸上,「你這裡好硬。」她壓按幾下,「你是怎麼保養的?」
元烈也不阻止她,靜靜的站在原地任她對他上下其手。
白水仙的手撫遍他的胸前,最後決定轉換陣地,她抬頭給予他一記迷人的笑,趁他忙著還以她微笑時,手大膽的伸進他的長褲內。
他狠狠的倒抽一日氣,虛弱的說:「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你不喜歡,」她天真的問。
「你願意的話我是隨時歡迎,但是現在如果你不停止,午餐可能會變成點心嘍!」
「那我情願吃點心也不要吃午餐。」
她話一畢,他立即迫不及待重新把她壓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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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仙出現在肯郡企業辦公大樓的門口,她哼著歌,踩著輕快的腳步一步一步踏上階梯,下午沒課跑來這裡陪烈窩一個下午也不錯,她高興的想。
在踏進大門前,一陣叫喊使她回頭。
「堂嫂、堂嫂!你等等不要走那麼快。」元辰豪在她後面大叫,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你是?」白水仙回頭看他一眼,她可不記得她有認識這號人物。
「堂嫂,你忘了,我們在堂哥的辦公室見過啊,我叫元辰豪。」元辰豪提醒她。
她思索著,她真的在烈的辦公室見過這個人嗎?可是好像沒有印象……想著想著,元辰豪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啊!我想到了,那天我在別的辦公室裡打電腦,打得正高興你就出現,那時候我還有點不高興怎麼有人道麼掃興,我打得正入味就跑來吵我。」
「堂嫂,真對不起,那天你在打電腦還打擾你。」元辰豪不好意思的說。
「不,不是你的錯,我才要道歉,那天給你壞臉色看。」白水仙誠心誠意的道歉。
「哪裡,還是堂嫂好記性還記得我。」
「才沒有,你記性才好得很哩,才看過我一次就記得我長什麼樣了。」
「堂嫂,是你誇獎了,我們做生意的靠的就是記性啊,記性不好怎麼跟客戶談生意,你說對不對?」
元辰豪摸摸頭,不好意思起來。
「那你的記憶力一定很好嘍?」
「還好啦!記一些工作上的事還過得去,對了,堂嫂是來我堂哥的嗎?」
聽元辰豪這樣一請,她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是啊,剛好下午沒課,又沒什麼事,想說來看看。」
「堂嫂還是學生?」
「嗯,明年才畢業。」
「堂嫂,你跟堂哥認識很久?」
「哪有很久?我們也沒認識多久。」
就這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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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沒用的東西,叫你辦個事都辦不成。」巨響在門內不客氣的響起。
「請原諒屬下的無能。」李其芳無言以對,只能道歉。
「這回我交代的事你一定要仔細辦妥,我讓你利用元辰豪的身份去做餌。」
「首領的意思是要元辰豪去背黑鍋?」她思忖著首領的用意。
「我怕元烈對台南的投資案產生疑心,雖然再過幾天就會有買主,但是我們還是小心為上,還有元氏的其他人也對台南的投資案產生諸多懷疑,我不希望有不必要的麻煩出現。」他敲敲手指計算,究竟還要多久才能成功。
她飛快的計算著,「首領你是要我挑起元烈跟元氏的戰火?」
「哼!」門內的人不屑的哼一聲,「元烈跟元氏的人本來就不和,現在如果再增加一項,那元烈跟元氏的人就會開始真正產生不信任感,元氏的人愈是反對台南投資案,相對的,元烈就愈會不顧一切反對的聲浪,一旦他開始一意孤行,就是我們成功的時候,屆時我們就能遠走高飛。」說完他得意的大笑,「瞧瞧,一家大企業一夜之間被徹底瓦解多令人心動啊!」
聽著他的分析,她竟有點全身發麻,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非得要元氏一族一敗塗地不可?她一點都不喜歡他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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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開始行動了。」元烈丟下一份資料給東方逸。
東方逸伸伸修長的身驅,愛困的接住資料夾!「開始了?你打算如何做?」若說出耐性,烈的耐性是最好的,他可以為揪出肯郡企業的內賊等了整整兩年之久,現在他們等待兩年的人已開始行動。
元烈嘴角扯了扯,「照原定計畫,頂多一個星期他就會露出馬腳。」
「哇,他也太狠了吧!做得這麼明顯,照這個案子看廣告企畫根本用不著投下上面的金額去做。」東方逸敏銳的看出端倪。「還有需要給代理商的佣金未免太多了一點,飽取私利也不是這麼做的。」
「你再看看這是誰通過的。」
東方逸翻到最後而看到大名,他吹聲口哨,「真不錯,你們元氏有得大亂嘍!」聽不出他是在高興抑或是譏誚。「等等……好像怪怪的,這資料……」他重新翻回最前面從頭到尾看個仔細,「這份資料被竄改過嘛!」找到新的證據,他又高高的吹了聲口哨,不勝唏噓,「這個人真的是想殺人於無形,好殘忍的手段。」
「先把箭頭指向他。」元烈指指資料夾。
「根本不是這個人,」東方逸他恍然大悟,「我瞭解,你是要他們以為你果真如他們所料的將目標放在他身上,讓他們誤以為我們的重心不在他們身上,對他們而言道正是大好時機,當他們真正行動時我們就能……」追查的方向一變,敵人便會更肆無忌憚,大搖大擺的行動,等他們發覺上當時早已來不及,因已成定局,敵人再狡捨也賴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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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你找我?」不客氣的用力推開門,口氣火爆,元辰豪一進門就如此一問,砰的一聲甩上門,告訴裡面的人現在的他沒多大耐心。
疲憊的臉上擺明他現在極需要睡眠,他的衣著不整,領帶幾乎是用掛的掛在他的脖子上,襯衫上縐得慘不忍睹,頭髮亂成一團活像鳥窩。
元烈不以為意!指指辦公桌前的椅子要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