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先走進房裡。
小娟看著小姐的背影,她忽然發現她的小姐剎那間長大了!
第十章
離開後,長離以為他們要去樂府,哪知道寒季書又改變主意,說要帶她去霞雲觀看落日,又派墨明去樂府通知樂靜驤,請他們夫婦一塊來賞日、觀月和品茗。
馬車跑了一陣子,長離忍不住仰首看他,「爺,為什麼你非要把小姐趕離京城?我不是已經答應你,從此不管小姐的事,也不去小姐那兒了嗎?」
「我有趕她嗎?我是送她去投親,不是趕她。」
「可是,爺的做法明明……」
「好吧!那就算是我趕她們好了。我是為免除以後的麻煩,萬一她們以後改變主意又來找你,憑你這個耳根軟的爛好人,你斷是拒絕不了她們。」他把臉往她俯近,用著鼻尖逗她。
長離迅速地往後退,身體卻被他的雙手撐住退不了。「爺,離兒才不是什麼濫好人。爺,別玩離兒了。」
他堅毅的唇形,柔和出一個笑意,「對你我一向慎重,你怎麼認為我是在玩你,我現在不過是要吻你,這樣說夠不夠慎重了呢?」
「不要這樣,爺。」她雙手擺在他的唇上,「離兒還有事要問你,你這樣……離兒會分心。」
「好吧,你說。」
雙手被他拉到懷裡鎖著,身體又讓他環住,長離無所遁逃,螓首微微磨蹭著他陶懷,「爺,為什麼你把所有事情,都推說是離兒給的,那明明是你--」
「不說你,要說誰?難道你忘了承諾我的話?是你答應要留在我身邊一輩子,我才應允的,你忘了?」
「沒有,離兒沒忘記答應過爺的事。可是爺說的最後那件事,我一點也不知曉,那明明是爺自個兒作主的。」
「是,那是我作主的沒錯,但卻是為你而做。你答應秦夫人的事,沒有做到你就會一直心難安,往後你會老想著秦夫人、秦夢蝶她們,可我很自私,我要你心裡只想著一個人,那個人叫寒季書。離兒?」
「嗯?」
「往後你要將我牢牢放在心田里,不管在你心裡哪個位置,全都要記得我,嗯?」
他吻她兩片誘人的唇,逗人的舌尖毫不猶豫地竄入她馨甜的口裡。
長離隨他吸吮得愈深,靈魂也好像被吸走了。思緒也如他所說的,完完全全被他佔滿,她呼吸的每一道氣息裡也只有他的氣味。
他忘我的吻,讓她神魂顛倒的回應,時空彷彿停止。
「喂,霞雲觀到了,你們到底下不下馬車?」傅蔚儒躍下馬,邊走邊大喊,走到馬車旁打算掀開布簾。
「別掀!一會兒就下去。」寒季書出聲喝阻傅蔚儒的動作。
「別又來了。」傅蔚儒低喃一聲,才悻悻然離去。
寒季書低頭看見雙手捂著紅顏的人,一個衝動,他將唇印貼到她潔白玉嫩的雪胸上,而後將她漂亮的小暈紅含入口中。
「爺……停下來好不好?」
「好,等我這一口滿足了,我就停下來。」
「爺!」長離似抗議的嚶嚀著。
她不知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以往他怎麼玩她,最多只到頸扣下一點點,況且這種事他只會在府裡和她玩。這次不但超越之前的行為,還是在荒郊野外的馬車上,她羞愧地摀住臉,他卻表現得自自然然,好像他和她做這種事是天經地義的。
「離兒……我愛不釋手……」他由一邊吻到另一邊。
長離隨他刺激的咬嚙,雙手扶到他雙肩上,想推開又想抱住他。
「爺……爺……」
寒季書慢慢地將吻回到她的嫣唇上,「好,我知道該停下來。再不停,等會兒蔚儒可能就受不了。」說完話,他一把將她抱起。
長離一時無法恢復正常神色,雙手緊攀著他的身體。他愛憐地吻她紅嫩的腮頰,自動幫她整理被他褪去的衣服。
當她的理智終於爬回腦子裡時,他已經幫她把織帶繫好了。
「好了,換你了。」
寒季書身體往後傾,半裸的健壯體魄展現在她眼前,「快點呀,還是你要你的爺這樣下馬車?」他手指著胸前一塊紅印說著。
長離的目光轉向他指著的地方,臉頰馬上又霞光一片,她奮力向前,快速動手將他的衣服穿好。
「傻丫頭,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不過是我要你的一個小前戲,你就羞成這樣,等真的進洞房時,你要怎麼辦?」
「爺要我?」長離聽到他說要她,不禁怔住了。
「要你?我當然要你,你以為我不要你嗎?」他看她似乎被嚇住了。
長離思緒不明的搖頭,知道他要她,她心裡有一股喜悅,卻也有些惶恐,他想怎麼要她?
「怎麼?你不要我嗎?」
「不,離兒當然想和爺在一起,可是……」
「可是什麼?怕身份、怕家世?還是怕感情不夠真、不夠深、不夠專?」
「爺。」她不知怎麼回應他,只好投入他懷裡。
寒季書歎氣抱住她,最近只要談到這種話題,他的懷抱就是她逃避問題的避風港。「算了,不想說就別談,蔚儒應該等得不耐煩了,我們下去吧。」
她不語的任他抱下馬車,離開前,她仰首道:「爺,離兒願意……」
「不許說了,我說過今天不談這件事情了。」他用吻封住她。他知道她想說什麼,她願意不求名分的當他的妾,但這不是他要的,他不要她說,也不想聽她這麼說。「走吧,這問題,我們等時機成熟了再來談。」
時機成熟?什麼時候會成熟呢?
他不知道,但他希望不要太久,因為他對她的慾望已經瀕臨隨觸即發的地步了。
***
「怎麼這麼慢?我一壺茶水都沏好了。」
「沏好就喝啊!難道你不會喝茶,還要我來教嗎?」對於傅蔚儒的抱怨,寒季書也沒好氣的反駁。
「你……哼!離兒,快坐下來喝茶,剛沏好的碧螺春,溫熱得好喝。」
「謝謝。」長離拉著寒季書坐下,對於端到面前的茶水,她則端到他面前,「爺,您先喝。」
寒季書一手抓住她的,斜睨了眼傅蔚儒,「我喝一口,余的你喝。」
長離對他的話尚未回應,茶水已到她唇畔。
「快喝。」
長離把水喝下去,聽到傅蔚儒大叫了聲,「哎喲!燙死人了。」
「傅大哥,要不要緊?」她看著被茶水燙著手的人,不停揮著手。
寒季書抓住傅蔚儒的手,迅速用一旁的冷泉衝下,「身上有帶著藥膏嗎?快點拿出來。」
「在這兒。」傅蔚儒用沒燙著的右手,從懷裡拿出一罐小青瓶。
寒季書邊為他擦藥,邊念道:「這麼大的人,還像小孩一樣,吃醋眼紅就做無聊事。」
「我哪有。我只是太驚訝了,你寒小人不是一向不與人……」
「那是不與你,不是不與人。」
「胡說,以前在胡大爺那兒,不也有人就是要你這麼做,結果你一口氣把酒喝完,還很冷酷的說:『我一向不習慣讓旁人吃我吃過的東西。』讓人家氣惱的走了。」
傅蔚儒很有義氣的,沒把所有重要的地方和人物不明確的講出來。
寒季書看了眼被傅蔚儒說得低下頭的人兒。她已經不只一次和他共食了。對她,他很習慣這麼做,原因可能是她的食量太小,常常不能把一般常人的量吃完,在外頭讓人服侍時,吃不完她會不好意思離開,就用著眼光默默求他,他也只好義不容辭的為她解決困境。
蔚儒說得沒錯,他不習慣和人共食,更不願意食人用過之物,但不是指全部的人。
年少時,他們四君子四處雲遊,彼此常共飲一壺酒。年紀稍長後,他就只與畫君做這事,因為他們兩人還是常常結伴同遊山水。
想到畫君,寒季書會心一笑,他好久不見他了,這次畫君下江南,本來邀他同行,但因為若文的事,他讓老朋友獨自去江南。而畫君這趟江南行也夠久了,他還不曾見過離兒,他該讓天鵬去把他叫回來。
沒錯!回去就捎封信,讓天鵬帶去江南給他。
「喂!綁這樣可以了,別再綁了。」傅蔚儒發出喝止聲,不讓寒季書把他的手綁成豬腿。「嗟!綁這樣好醜。你今天這麼好心,為什麼不讓墨衣來處理?親自動手的結果,是把我綁成這樣子,教我等一下怎麼見人?」
寒季書聽完他的抱怨,看一眼一旁的墨衣,又看蔚儒的手,他還真綁得太過分了。
「這樣也還好,我沒有把你整個人都綁成這樣,算不錯了。墨言。」他輕鬆的語氣,說到最後語調一轉,喚了聲護衛。
「爺,約八、九個人。」
「墨衣,帶小姐離開。」
「爺,來不及了。」墨衣說完話,難得出手的劍出了鞘,人站在觀亭前,看著全身黑衣的人由正前方跑來。
長離看著那些人,想到阿山的來信。她太疏忽了,才會讓他帶她來這兒,讓那些人有機可乘。
「爺,這就是山大哥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