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跛足,正是宛兒的缺陷!」
「你再說清楚一點!」韋睿拉著總管的領子大吼道:「你說命喪火場的不是福晉?」
「是的、是的。」總管拚命的點著頭。「宛兒自小就帶著殘疾,走路不一點點跛,
應該不是福晉。」
不是鑰兒、不是鑰兒……韋睿臉上逐漸浮起笑容,原來那焦黑的屍首不是他的雷鑰。
但是,雷鑰人呢?
「那福晉人呢?」韋睿皺著眉問道:「派人找遍府裡上下,將福晉的人找出來為
止!」
總管臉色一陣青白,吶吶的回答道:「王爺,奴才已經派人找遍府裡上下,可就是
沒有福晉的人影……」
「不--」他大吼道:「福晉一定還在府中,不管是園裡還是後院,或是後山等小
地方,全都給我仔細的找!」
「喳!」總管無奈,只有福了福身匆忙離去。
韋睿望著眼前的靈堂,他一哼氣,上前將所有東西全拆卸下來,他的鑰兒長命百歲,
這些全是誤會。
而他也脫去身上的喪服,原本死絕的臉龐燃起了一絲希望,既然那焦黑屍體不是鑰
兒的,那就代表他還有一絲希望。
他要他的鑰兒--
第十章
一個月後
「妍兒姐姐,你瞧這花色好不好看啊?」一名嬌俏的少女,臉上有著二朵紅霞,天
真的臉孔上,儘是興奮的笑容。
「很好看。」妍兒捧著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在布莊裡同少女挑選著一匹匹的綢緞、
布料。「你要買來做衣裳嗎?」
少女點了點頭。「是啊,妍兒姐姐上次不是才剛教我針組嗎?我想做件小衣裳,好
給我未來的乾兒子、乾女兒呢!」她一雙澄澈無邪的大眼望著妍兒的肚子,笑得可開心
了。「再過二個月,我就可以看到我的乾兒子或乾女兒了。」
「還那麼久的事情。」妍兒給了少女一個無奈的笑容,笑著搖了搖頭。
「哪會久啊!」少女可愛的喊起小嘴。「再過二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呢!」她白
嫩的小手往妍兒的凸腹覆去,感受著小生命的律動。
「真是的。」妍兒輕笑出聲。
少女付了錢後,同妍兒走出布莊。
「對了,冷大哥不是要妍兒姐姐到南天廟會面嗎?」少女眨了眨水靈的大眼,問著。
「是啊,塵他要帶我去上香拜拜,求個平安。」
「那妍兒姐姐先過去吧!」少女笑說道:「我得再繞到米店,買些麵粉。」她臉上
帶著可人的笑容。「回去做些小點心。」
妍兒輕笑。「好吧,那我去和塵會和,你自個兒知道該怎麼回去吧?」
「知道。」她點點頭。「那麼我在這裡和妍兒姐姐分手哦!」說完,便繞到左邊的
胡同,轉身向妍兒揮手道別。
妍兒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臉上有著甜美笑容。
這一個月來,她終於將她身上的情花毒給解掉了,而且鑰兒的臉色也日漸紅潤。
她神醫的稱號可是名不虛傳。妍兒忍不住笑出聲。
只是妍兒不解,為什麼雷鑰會出現在攝親王府,而且還差點死在火場裡。
攝親王府的王爺娶親那晚,她的相公冷谷塵暗地去拜訪了攝親王爺,只是當他要離
開王府時,卻了覺一間廂房裡冒著濃煙,好奇的上前觀望之後,才發覺僅有一面之緣的
雷鑰,昏迷在廂房裡頭。
冷谷塵想也沒想就將雷鑰救出,至於裡頭還有一名氣絕多時的婢女,便沒將她救出。
他救回雷鑰後,妍兒便替她醫治傷口,雷鑰一醒來,一雙澄澈的大眼茫然的望著他
們,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所有的事情,像個無助的嬰兒。
冷谷塵無奈,只有將雷鑰留在他們夫妻的身邊,一留就留了一個月。
而這一個月裡,妍兒也將雷鑰身上的情花毒給解了。
不過,冷谷塵及妍兒還是不明白,雷鑰真的是攝親王府的人嗎?
妍兒抿了抿唇,這個問題還是讓她想不通。
☆ ☆ ☆
雷鑰手上拿著一堆東西,走在熱門的市集,一雙明眸到處溜溜的轉著,看著一旁的
攤販。
只是經過轉彎處時,一群人正圍著小聲談論著。
「這不是攝親王府的王爺嗎?」
「看起來好像是呢!」
「怎麼落魄得醉躺在這兒呢?」
「聽說是為情所困。一個月前,王爺才剛娶進門的福晉,便因為一場大火而失蹤了,
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人,有人說攝親王福晉被火燒成了灰,所以才找不到屍體。」
「真的嗎?那這王爺還真是可憐。」
雷鑰停下腳步,聽著路人的話,總覺得心裡好像有那麼一丁點不舒服,她站在人群
外,看不到那位頹廢的王爺。
直到人群逐漸散去,雷鑰這時才望見大樹下躺著一名邋遢的男人,他雙眼閉著、斜
躺在樹幹旁,活像個叫化子似的。
這就是人人口中的攝親王爺?她看著那張頹廢的臉龐,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充斥心
頭,她腳步不自覺地走了上去,蹲在他的面前,小手忍不住的摸著他一張長滿鬍渣的臉
龐。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她的心裡浮現,眼淚也莫名的盈上眼眶,感傷的望著他醉倒
的臉龐。
怎麼回事?好像她認識他有段時日了,看到他,心裡莫名盈滿感動。雷鑰小心的摸
著他的臉龐,而這個景象彷彿有印象。
看了他好一會兒,她才站起身子,看了看四周路人都對她投以奇怪的眼光,她放下
手上的東西,往市集中走去。
不久後,雷鑰的身後跟著二名男子,他們隨著雷鑰一同來到這名男子的面前。
「幫我抬到秦呼巷口的那間屋子好嗎?」雷鑰對著二名男子說著,他們正是街上打
雜的工人。
「沒問題,姑娘願意付錢,咱們就願意搬。」
「嗯,你們搬去那兒,我再同你們算帳。」雷鑰笑了笑,她實在是不能丟下這男人
不管。
怪了,為什麼一股熟悉的感覺又迎上心頭,彷彿她好像也曾做過同樣的事情?雷鑰
側著頭努力回想,只是腦子裡閃過幾幕的影像後,再也想不起來了。
算了,妍兒姐姐說想不起來就別勉強。她咕噥一聲,之後便跟著二名男子身後,直
往秦呼巷口的房子走去。
☆ ☆ ☆
雷鑰付了幾枚銅錢後,看著躺在木床上的男人,她汲來一盆乾淨的清水,摔了絲巾
往他髒污的臉上擦拭著。
換了好幾盆水,才將他邋遢的臉龐擦拭乾淨,呈現在她面前是一張完美得超乎想像
的俊臉。
天,他長得好看極了!雷鑰望著炕上這名男子,生得唇紅齒白、俊美無儔的,可震
撼她的不是他的容貌,而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她看到熟悉的人。
他……他叫啥名字來著……她搔著頭努力思索,可是腦子裡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擋著,
讓她想不起以往的事情。
算了,是她太敏感了吧!她嘟歎一聲,小手往他髒污的身上移去,她用盡力氣褪去
他身上的衣物,一大片的胸膛映入她的眼裡。
她不覺得羞,這一切好似理所當然。
直到他身無蔽物時,她才拿起濡濕的絲巾,擦拭著他的全身,那白嫩的小手也不經
意的碰觸著他光裸的身子。
要是妍兒姐姐和冷大哥知道她撿回一個男人,不知道會不會生氣?雷鑰噘起小嘴,
不斷的告訴她,這個男人對她很重要,她放不下他。
爛醉如泥的韋睿悶哼一聲,覺得身體好像升起一股慾火,燒得他難以忍受,嘴裡哼
了一聲,眼也緩緩的睜開來。
一張魂牽夢縈的嬌顏映入他的眼裡,他迷濛的雙眼先是一陣怔然,後是狂喜的坐了
起來,原本醉醺醺的他,一身醉意全撤離了身子。
「鑰兒!」他坐起身子,雙手將面前的女子攬入懷裡,緊緊地、用力地擁入懷裡。
雷鑰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倚在他的懷裡,她覺得好奇怪,為什麼這男人知道她的
名字呢?
「你……」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氣息,圍繞在她的身邊,她抗拒不了他的擁抱、
也毫不排斥他對她的溫柔。
「我是在做夢嗎?」他睜大黑眸,吸取她身上熟悉的香味。「鑰兒、我的鑰兒!」
他審視她一張嬌憨、愕然的嬌顏,望著一張微啟的紅嘴兒,他俯首攫住她的唇瓣,感受
著她嬌軟唇瓣的微香。
好軟、好甜的桃花檀口。他舌尖探進那濕熱的口裡,與她丁香小舌交纏,一個月來
的寂寞、自責,在此時有著可人的慰藉,他貪心的吻著她檀口裡的甜美,大手依然是緊
緊的擁著她嬌纖的身子,就怕她又逃離了自己的身邊。
他不是在做夢,在他懷裡的人兒是個活生生的人兒啊!他的鑰兒、是他的鑰兒呢!
雷鑰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了,她用盡力氣將他推開,好不容易,那張薄唇離開她
的唇。
她的臉上,頓時爬上紅潮。「你……你……」她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她知道自己認
識他,可是腦子裡卻少了和他相處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