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睿望著她茫然的表情,沒有相見的歡喜,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距離感。
「鑰兒,你忘了我?」他的心臟急促的跳著。
「我認識你嗎?」她反問。
他睜大黑眸,他的鑰兒竟然忘了他。「你!你怎麼了?你真的忘了我?」
她側著頭看著他驚訝的黑眸。「我不認得你。妍兒姐姐說我的腦袋受過傷,暫時忘
了以前的事,只是為什麼我覺得你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你是誰呢?」
她忘了他了?韋睿望著她一張不解的臉龐,唯一不變的還是那雙澄澈大眼,直勾勾
的盯著他瞧。
「我是你的相公、你的夫君……」他執起她的小手。「你忘了嗎?咱們在一個月前
成親的。」
「我……我是你的妻子?」她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真的嗎?你這麼的好看,真的
是我的夫君嗎?」
「是的、是的。」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臉龐。「我找了你一個月,今日終於讓我
見著你了。」
「可是……」她側著頭望向他,看了他的臉龐好一會後。「你是不是叫什麼……什
麼名字來著的?」她的小手輕敲著自己的腦袋,皺了皺柳眉,努力的想著他的名字。
「鑰兒、看著我。」他將她的眼光喚回,對上他的一雙黑眸。「用你的心、用你的
一切,感覺我的存在,記起咱們的點點滴滴好嗎?」
他一雙黑眸裡有著深深的柔情,她看過如此溫暖的眸子,眨了幾下星眸後,口中流
洩出:「韋……韋睿……」這個名字一想起來,所有混亂的記憶隨即湧現腦海。
笑聲、尖叫、驚慌、大火……一幕幕破碎的片段歷歷浮現出來,雷鑰的頭突然好疼,
一種莫名的害怕,讓她軟了身子。
「不要……不要--」她抱著頭呢喃著,身子軟癱在韋睿的懷裡。
感覺她的不對,他抱緊她的身子,看起來她回憶起那段恐怖的景象。
「鑰兒、鑰兒」他不斷的喚著她的名字。「別怕,別怕,我在你的身邊,沒有人可
以傷害你了。」
「韋睿、韋睿……」她抬起一雙畏懼的大眼。「羽紅她……」
「放心,羽紅不會再傷害你了。」他輕撫著她的背。「我在這裡、在這裡。」
她的眼裡盈滿淚水,小手拂上他的臉龐,瞧他削瘦的臉頰,她心疼的開口道:「韋
睿,你瘦了。」
「天,你想起我了?」他驚訝的望著她一張小臉。「是不是?是不是?」他將她抱
起,臉頰貼在她的臉龐。
「你變得好憔悴呢!」她眼裡含淚,嘴角卻笑開了。「這幾十天以來,你是不是想
著我呢?」
「我好想你,想你想得快瘋了。」他激動的直親她的臉。「好想、好想,想得心都
快碎了。」
「成親那晚,是冷大哥救了我。」她憶起一個月前那晚的事。「他原本是暗自要送
禮給你的,可想到要離開之前,卻發現我困在火裡,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將僅有一面之
緣的我救了回去,而妍兒姐姐也在這個月內,將我的情花毒給解了。」她的小手攀上他
的頸子。
「這個月來,想你想得神傷、找你找得心力交瘁,以為你就消失在這世上了。」他
的唇刷過她白皙的頸子。「好想跟隨你到陰曹地府去,只是見不到你的人,我又不肯死
心……」
「所以你又折磨你自己了?」她的眼裡有著心疼。「傻瓜。」她嘴邊著笑容。
「傻人有傻福不是?」他喜極而泣,雙手離不開她的身子。
「對了,我爹呢?」
「他跟我一樣,傷心得不能自己。」他輕吻著她的額際。「還好,這一個月來你平
安無事。」
她望著他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對了,你說你想見冷大哥是
吧?這裡就是冷大哥和妍兒姐姐的住處。」她的胸脯貼著他光裸的胸膛。
「他們的事以後再說,先讓我好好的看看你。」說完,一張薄唇滑過她的鼻尖,她
的唇,往下滑至白皙滑嫩的頸窩,一股香氣鑽進他的鼻內。
她好香,香的令他不能克制自己,原本體內的一股熱火,在此時一併被撩起來。
光裸的身子有著炙熱的體溫,漸漸地,他的唇探出濕滑的舌尖,在她的胸前舔著、
挑逗著,大手情不自禁的扯開她胸前的衣襟,將衣服拉至肩頭,如滑蛇的舌尖來到她隔
著肚兜著胸前,挑弄著未甦醒過來的蓓蕾。
「韋睿……」她嬌嗔一聲。「說好用看的,怎麼……」她的小手抵在他的光裸的胸
膛,胡亂的上下游著。
「我想用我的全身看看你。」他的聲音非常的邪魅,張口扯去她頸邊的細紅繩,一
抹褻衣便滑至她的身下,一對飽滿小巧的綿乳正巧摩擦過他的胸膛。
只覺得身子一陣火熱,他將她的小手移開胸膛,撫著她細緻如羊脂的背脊,一張薄
唇刷過胸前逐漸凸硬的小圓球。
他用舌尖嘗著那乳香的小圓球,綿柔的感覺讓他的胯下硬挺了起來。耳裡聽著她細
碎的嬌喘聲,他知道二人的身體正需要對方的慰藉。
她只覺得自己好熱、好燙,想開口喊不要,可身體卻喜歡他的碰觸,胸脯有著刺癢
的舒服感覺,就像一股電流通過她的全身,麻酥的快感讓她貼緊他的身子。
「天,你好熱情……」他促狹說道。
「韋睿……不……不要……」她嬌喘連連,卻弓起身子來迎合他。「不行……妍兒
姐姐他們馬上回來……」
「噓,他們聽到聲音會識相的離去。」他眼裡氤氳著邪氣,望著她美麗的臉龐,更
挑起他的慾望。
將她抱上炕床後,分開她纖細的長腿,一副誘人的景象映入他的眼裡。
美麗的女性地方正呈現在他的眼前,她嬌羞的輕咬著下唇。「不要看……」
「鑰兒,你好美、好美……」
她雙手緊抓著床單,享受著他的膜拜,舒服刺激的感覺竄過全身,只想要他更多、
更多。
好一下子,嘗夠她的甜美後,他放下她的細腿,望著一張被情慾淹沒的小臉,他輕
笑一聲。「咱們的洞房花燭夜竟然延遲了一個多月……」
她有點迷濛的望著他邪氣的俊臉瞧,紅潮佈滿她的小臉,粉嫩頰令他忍不住輕咬一
口。
「嗯……嗯……」她口裡嬌喃,胸口不斷的起起伏伏,她不解他為什麼不給她呢?
「想要嗎,小鑰兒?」他輕聲問著。
「想……」她雙手攀上他的頸子,眼裡有著令男人瘋狂的嬌媚。
他聽到後,將她身子擺正,壯碩的身子壓上她玲瓏的嬌軀,抬起她的腿後,腰一挺,
他的炙熱便刺進她的體內。
像是乾柴遇上烈火,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用力的在她體內馳騁著,帶點野性的
衝刺卻不失溫柔。
身下的雷鑰被他帶引著,跟著他的律動、跟著他的引導,沉淪在情慾及心靈的契合
裡。
熱情的相擁、激情的熱吻,滿屋子充斥著狂亂愛戀的氣息。
韋睿緊緊的抓著她的小手,一生不願再放開她。
他願意與她沉入情慾中,也願意跟她同入地府,只是別折磨他、丟下他一人,他害
怕一個人,害怕沒有她的世界。
她是他自由的一片天,就像是白去一輩子緊隨著藍天,白雲不能,沒有藍天,所以
今生,他要緊緊與她相隨著。
他的鑰兒、他的妻子,他的一片藍天--
永永遠遠,相隨纏綿著……
☆ ☆ ☆
「娘子……」無奈的聲音在房外一角響起。
妍兒移回美眸,望回自己那無辜的相公。
「塵,怎麼了?」她的眼光望著冷谷塵那雙羞怯的黑眸,一張冷峻的臉龐竟然染上
紅暈。
真是稀奇!
「別……別再瞧著他們……他們恩愛的……」冷谷塵俊臉垂下,聽著那陣陣的「恩
愛的聲音」他的臉上就有些羞慚,而站在窗外一角,偷窺人家夫妻的恩愛畫面的小娘子,
怎麼都臉不紅、氣不喘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妍兒的眼裡不著一抹狡黠的眼光。「我只是想聽聽你的兄弟
和我的姐妹是什麼關係而已。」
「不要再瞧下去了。」他漲紅著臉。「知道他們是夫妻關係就好,何必待在外頭不
走呢?」聽完人家小夫妻的對話,他的小娘子竟然還想要看看別人「恩愛」的過程,真
是令他羞紅了臉。
妍兒孩子氣的嘟起紅嘴兒。「好嘛,不看就不看。」她挺著大肚子走離這令人「春
光蕩漾」的屋前。
真是的,她的相公怎麼這麼古板。她咕噥一聲。
好不容易從南天廟踅回來,竟讓她逮到這種活生生、且又可以免費觀賞的「好戲」
呢!
嘖嘖嘖,真是太可惜了!妍兒嘴裡咕噥著,一面走向自己的屋子。
冷谷塵無奈的望著自己娘子的身影,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娘子有偷窺的壞習慣呢!
人家說孕婦的脾氣會古怪一些,難不成這事兒是真的?冷谷塵皺著眉跟隨在妍兒的
身後,不斷在心裡叨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