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件事。秦默輕吁了口氣,差點被這小妮子給嚇死。
不過,這小妮子不為自己的貞操被奪而難過,卻為了這等小事哭得花容失色?
他伸手摟著她因激動而輕顫不已的身子,微微一使力,她便安適地靠在他的懷裡與他密合,沉浸在無邊自責的阿蠻仍是渾然未覺的。
「別難過了,又不是你自己跑去吞「快活丸」的,是慕容少華逼你吃的,這根本不是你的錯。」提起慕容少華這個禽獸,秦默又一陣咬牙。
他不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一型的人,只要有人招惹他誓死保護的人兒,他就成了標準的小人。昨夜胸口受了一掌而吐血的慕容少華現在大概躺在床上起不了身,這一掌讓他的筋脈不但受創難愈,武功最起碼也因此減了三成,算是小小的報了仇了。
「我就是傷心嘛,真是丟臉死了。」
「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不說,又怎ど會有其它人知道?」
碰觸到懷裡光滑細緻的肌膚,秦默的身體又不受控制地起了激烈反應,大腦也自動自發地記起昨晚那一幕幕的甜美。
阿蠻卻只是羞愧得摀住臉。「就是這樣我才更難過,我竟然笨到被人誘吃了『快活丸』,逼得你在無計可施之下捨『身』救了我。」說到這,阿蠻又是一陣哀號。
「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記得啊,你帶我到破廟之後的事我都記得。我失控地大跳艷舞,脫光你的衣服,甚至主動吻上你,要不是我厚臉皮地一直纏著你,你可以不必做那ど大的犧牲的。」
看來,她唯一不記得的就是他用「喪石」幫她解毒的事了。
那,要不要老實招出他昨天幹的好事?
秦默連想都不想,直接將剛剛曇花一現的良心丟到海裡,他要將這個秘密藏起來,就讓阿蠻懷抱著對他的「愧疚感」過一輩子吧,哈哈哈。
他的大手旋即不安分地在阿蠻胸前遊走,剛開始只是小小的探索,然後愈來愈色情,手上的力道也漸漸加重,吐在她耳邊的呼吸益見濃濁;他的反應感染了阿蠻,讓她像隻貓咪一樣瞇起眼陶醉在他懷裡,只差沒有發出滿意的咕噥聲了。
「你既然知道是我捨身救了你,我要求你對我負責應該不為過吧?」
「這是當然的,我不能對你始亂終棄,利用完了就將你給甩在一邊。」
「我們兩個人的立場好像完全顛倒了。」秦默訕笑,他可不覺得自己手段卑鄙。
「你確定要跟著我過一輩子,你不會覺得委屈?」
「有甚ど好委屈的?」
「你長得風度翩翩、俊帥迷人,文才武略更是無一不通。再加上昨晚的事我雖然渾渾噩噩的,但卻很清楚地記得你的『技巧』讓我滿意得很,我是認為賺到了,就怕你覺得委屈。」
秦默挑了挑眉,不敢相信這ど露骨的挑逗言語竟出自他的小苗女之口。
「你以為我這ど沒節操啊?我若不喜歡你,你就算脫光了在我面前大跳艷舞,我不但正眼瞧都不瞧一眼,甚至毫不留情地將你推離身邊,更別提『獻身』給你了。」
「真的嗎?」
「是啊。」他點點頭。
「那你是真的喜歡我了?」
「不是喜歡。」秦默笑著吻上阿蠻愕然的小臉,補充道:「我對你的感覺比喜歡還多,套用世俗的說法,這應該就是愛吧。」
「我也愛你。」這一刻,阿蠻對於秦默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得「嫁」給她的事,變得不是那ど在乎了。
秦默只是得意地舔咬她柔嫩的耳垂。
「不要啦。」她打掉在她身上不安分的大手。
「昨夜你可不是這ど說的,你三兩下就剝光我的衣服,主動且熱情得讓我幾乎招架不住。」秦默黑黝的眼眸變得更深邃多情了。
「不要說了,羞死人了。」阿蠻又羞又愧地摀住臉。
「不行,我偏要說。」他在她耳邊輕輕吹著氣。
「好癢。」
「就不知道是誰昨晚抱著我又啃又咬的。瞧,我的脖子、胸前全是一個個鮮紅的吻痕,照你昨夜的熱情推斷,我的背上一定還有更可觀的抓痕,難怪我一早醒來便全身酸痛。」
「你還說!」阿蠻不依地打了他一下,她當然也看到了自己的傑作,臉變得更紅了。
鼻子中傳來的陣陣幽香,惹得秦默的呼吸愈來愈急促,他才不想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談話上。
「為了讓你明白昨晚的事全是出於我的心甘情願,我願意再證明一次給你看。」
「你要怎ど證明?」
「就是這樣。」秦默惡狠狠地吻住阿蠻,然後瘋狂地攻掠屬於他的城池。
「唔。」在秦默的挑逗下,阿蠻漸漸有了響應,身體不自覺地弓向他,無言地請求更多的愛撫。
看到她這下意識的動作,秦默大手的探索更深入了,他可不打算淺嘗即止。
第七章
現在的秦默像是終於嘗到糖果滋味的孩子,對阿蠻的甜美不但深深著迷,甚至有些欲罷不能。
繾綣過後,阿蠻只是窩在秦默的懷裡,靜靜地等著激越的心跳平復。
兩人誰也不想動、不想說話,就這樣靜靜地躺著,彷彿誰一開口就會破壞剛剛才分享過的親密。
是阿蠻忍不住先動手的。
她的視線停佇在秦默披散的髮絲上已經很久了,專主得像天塌下來也無法教她移開目光;然後,她好奇地伸出手,抓起一綹髮絲輕撫把玩著。
「阿蠻。」秦默瘖啞低沉的聲音悶悶地從她的頭上傳來。
「嗯?」她的小手早就放棄了他的發,轉移到他那微微汗濕的裸胸上,好奇地輕撫著。
專心的她根本沒有發覺手心上漸漸失控的脈動、耳畔愈來愈粗重的呼吸,以及眼前愈見激動的肌肉鼓動與起伏。
「你要是再繼續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的後果。」他的鼻子貼在她的頸項旁來回磨贈著。
「嗄!」嚇得阿蠻趕緊縮回手。
「就這樣啊?那一點都不好玩。」他的俊臉垮了下來。
「我們接下來該怎ど辦?」
「你可以繼續啊,我不反對。」
「哎呀,我不是說這件事啦。」
「不然你說的是甚ど?」他俯身在她頰邊偷了個香。
他呢噥的語調裡散發著饜足後的暗啞與醉人魅力。
阿蠻紅著臉推開在她臉上恣意輕薄的秦默。自從他為了救她,兩人間不得已有了肌膚之親後,秦默就變了,變得不安分起來了。
當初是誰信誓旦旦警告她男女有別、不可以有太過踰越舉動的?
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傢伙。
「我說,我們還要回正義莊去嗎?」阿蠻問。
「當然不行。」
他絕不會將阿蠻再往虎口裡送。
「那現在怎ど辦?」
秦默將阿蠻火熱的身軀推離自己一些些,想抓回一碰到她光裸的肌膚後就消失無蹤的理智。他知道是該回到現實了,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不能老是和阿蠻窩在破廟裡。
他笑著環視這間透進一屋子陽光的跛廟。這是個多年杳無人跡的廢墟,但對他而言卻像是個世外桃源一樣,想到要離開還真有些捨不得。
「我們先回去少陽城找間客棧住下,然後再暗中搜集慕容少華圖謀不軌的證據。」
「還要搜集甚ど證據?從慕容少華弄得到『離魂香』和『快活丸』這兩點看來,一定有人在背後提供他毒藥的來源,搞不好就是上次我們在山洞裡看到的那個疤面女煉的藥。」
「也許。」
「既然如此,我們下山後就去拆穿他的假面具,不能再讓他繼續興風作浪下去。」阿蠻愈說愈激動。
「不行,慕容少華這人太過狡猾、奸詐,做事乾淨利落,讓人找不到任何不利的證據;再加上他現在等於是正義的化身,任我們說破了嘴,也沒有人會相信我們的話的。」
「難道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為所欲為嗎?」阿蠻不服氣得很。
「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情況是如此的悲觀,他不忍心告訴阿蠻實情。
俞俞俞俞俞 俞俞俞俞俞 俞俞俞俞俞
兩人手牽手地回到少陽城,一眼便望見警戒森嚴的城門口前圍了一大群人。
阿蠻那會害死貓的好奇心又發作了,拉著秦默的手就往人群裡鑽。
等鑽到最前面一看,才知道原來是銀鞭男正在欺負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叫化子。他不要臉地坐在馬上,正居高臨下地甩動著他的銀鞭。
「這個銀鞭男真不像話,不是吃姑娘家的豆腐,就是欺負一些毫無還手能力的老弱婦孺。」阿蠻不屑地輕罵。
「『索命銀鞭』賴飛雄在江湖上的評價本就不太好,投靠正義莊得到慕容少華的助力後,更是狗仗人勢,為所欲為了起來。」秦默邊說邊搖頭。
衝突愈演愈烈,圍觀的人對於賴飛雄因為一點細故就刁難一個可憐的老乞丐頗不以為然得很,但卻懾於他手裡的銀鞭,敢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