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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梁虹

  「還沒有請教大名?」項儼問道。

  「鞏令傑。」腰上的傳呼機響起,他低頭察看了電話號碼。「我去回個電話,你們先點餐吧。」

  等鞏令傑走遠,項儼變換坐姿,慵懶的傾身上前,「你在生我的氣?」看她直拿眼瞪他,答案顯然是肯定的。

  她是氣,氣他無端打擾姐弟兩人用餐,氣他硬是賴著不走,更氣他問話時肯定的語氣,活似她的一舉一動全在他的掌握中。

  她不想讓他太如意。鞏寸月遂搖頭,賞了他一個虛假的笑臉,若有所思的陳述:「我是在想,近來時常一轉頭就遇見你。」

  「這是令你不開心的原因?」項儼懷疑。

  「負責人太過閒散.可是容易危及名下的產業。」鞏寸月特意忽視他的問題,依著他先前的說話習慣,莫名其妙的蹦出∼句。暗示他該好好打理事業,別三天兩頭往雜誌社跑。

  項儼開懷暢笑,守成的工作本來就不是他所擅長,若印證她所說的,真有那一天他會親手結束企業,重頭來過。畢竟有相當的破壞,才能有不凡的建設,主動出擊才是他的本性。

  「身外之物與寸月相比,不值得一提。」

  鞏寸月惱怒的咬緊下唇。無關緊要的話題都能扯上她,著實令人氣結。

  「寸月?」項儼驀然驚叫。「你的臉好紅,不會是生病了吧?」

  「這是被你氣紅的。」鞏寸月咬牙切齒,對他時時刻刻用話逗她的行為深惡痛絕。是誰說他不開玩笑的,依她看來,他說笑的本事足夠令搞笑人士汗顏。

  項儼哈哈大笑,她幾乎控制不了自己,巴不得抄起桌上的水杯淋他一身濕。

  第八章

  第8章

  隔天下午五點,她被一樓的總機小姐十萬火急的催促下樓。

  為什麼?

  原因無他,大老闆的命令誰敢不從,何況是小小的、職位低下的總機小姐。

  鞏寸月要笑不笑的看著面前的項儼。整整與他對看了五分鐘,仍無法消減她心中的不滿。寫稿寫得正順,最忌諱半途放下筆,偏偏有人不識相的將她召喚到一樓——

  「我是很高興和你對視到天荒地老,但你確定,要在下班時間,雜誌社職員都會經過的大門口……」他故意留下話尾,留給她許多揣測的空間。

  「我的工作還沒完成。」以為說了這些就可以走的鞏寸月,卻被他接下來的話定住身形。

  「工作可以等,你的沈大哥可不能再等。」項儼半倚車門,環胸看她。事實上,他的耐心也不容得她∼再挑釁。

  中東的戰局日漸緊張,西方大國加入戰爭的念頭漸漸明朗化。沈大哥此行,難保凶多吉少。早點聯絡上他,也能要他快點回來。

  鞏寸月沒再多說,繞過車尾,由另一邊車門上了轎車。項儼隨後滑進車內。

  「你是怎麼得到沈大哥的消息?」鞏寸月疑惑的問。沈大哥和項儼似乎有段不為人知的恩怨,不可能主動與他聯絡才是。

  「我自然有辦法。」

  「沈大哥和你,是不是有過節?」這是她一直存在心中的疑惑,本該是由沈宏成解答,如今他不在,問項儼也是一樣。

  「你不會想聽的。」

  他一味的迴避問題,倒讓鞏寸月想起與他初次見面的情形。「若是你不想說話,我可以閉上嘴。」

  「怎麼會呢?能跟寸月說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如果你可以顧慮一下我的心情,在我面前少提別的男人,我會很樂意回答你任何問題」

  「為什麼?」問句才出口,她就知道問錯了。她的問題正給了他再次逗她的機會。

  「哎呀,你看不出來麼?我在吃醋呀——寸月。」

  果然——鞏寸月搖頭苦笑。

  「搖頭代表什麼?」他單手撐在她腿邊,結實的肩膀靠在她的細肩旁,屬於男人的氣息圍繞四周,她的心突兀的漏跳一拍,身上的神經隨著他的靠近越見緊繃。

  「寸月……」他呢喃的語調直逼她心臟,心臟跟著噗噗直跳,而他呼出的氣息也不停歇的騷動她的耳際。

  她愣愣的腦子翻騰過千百個疑問,頓感乾燥的唇迫使她必需以舌輕輕潤濕枯乾的唇瓣。

  然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她吐舌之際才發現自己舔的不是自己的唇,而是他的下唇。

  他的臉跟她僅相隔半公分的距離——

  她震驚至極,急急將自己的臉往後拉,直到整個人陷進皮椅才停止。但她忽略了一件事,她的已無退路,更是給了項儼無限方便,他根本不必費神定住她的頭顱,只要緩緩將臉逼近她。

  而他也的確做了,揚著可惡又得意的笑容湊上自己的臉,以唇嘗盡她美好的滋沫。

  他狂猛的進攻她的唇,完全不給她思考餘地,窮盡全身的力量傾注於這—吻。他等這一刻等的夠久,要照他過去的習性,能忍到今天再碰她已是奇跡。畢竟等待不是他所擅長,攻擊才是猛獸的習性。

  他的雙手略一使力,將她抱離原本的地方。不容她退縮的,他的一隻臂膀環住了她的纖腰,另只手忙碌的找尋任何可供人侵的縫隙。

  鞏寸月全身因他的碰觸起了一陣一陣的抖顫,而他施予她唇畔的壓力,刺痛她細緻的嘴,令她眉尖緊蹙,低呼出聲。

  呼痛的聲音隱沒在他的口中,他趁隙伸進舌頭,企圖撩撥她的感官神經。

  良久,腿上的冰涼感令她回過神來。她錯愕的抽開臉,首先發覺兩人維持「很不妙」的姿勢。

  她難為情的推開仍留在白皙玉腿上的大手,紅暈滿佈的坐回原來的位置,盡快以自然的神態撫平裙擺。如果她的臉不是異樣的潮紅,如果她的心跳不是以她不習有過的頻率加速擂動的話,她的確是做到了。

  任何一個男人讓女士陷入窘困的情況下,當然不會因她的尷尬大作文章。非常明顯的,項儼從來不是紳士風度的服膺者。

  他像嘗到甜頭的貓兒,當著她的面,意猶未盡的伸出性感的舌頭舔舔唇邊,並且毫不掩眼中熊熊燃燒的慾火,活似她在他面前未著寸縷。

  「寸月。」他沙啞的出聲,尚存熱度的身子再次靠向她。

  「你要再過來,不管你是否有沈大哥的聯絡電話或地址,我也不會跟你回去。」鞏寸月急速的說道。她尚且摸不清自己的心,又怎能與他發生親密關係?

  項儼邪氣一笑。不如,就依她的意思緩一緩,車廂裡的空間的確不是太舒適,何妨等到進了別墅再續。

  他沒再靠近她,舒服的躺進椅子。但她一臉的戒備,教他有逗她的衝動。他直勾勾的回視,慵懶的挑逗道:「喜歡我的吻嗎?寸月。」

  他——又想耍弄她了嗎?

  鞏寸月學著他的調調,壞壞地揚起唇:「我想想……」努力的數著自己的指頭。「跟我前任男友比起來,你的技巧高超。不過,我大二時交的男朋友比你好太多了。大抵說來,你算是挺不錯的一位,再多加練習,前途指日可待。」

  項儼笑不可抑,沒看到她羞紅臉的模樣不肯罷休。「沒有被我方纔的行為嚇到,嗯?」

  「倒是對人們常說的『獸性』有了更深一層的認知。」她撇撇唇。

  她是在責罵他太過粗魯。好似飢渴的野獸?

  項儼火熱的盯視她的唇,舌再次滑過上唇,逕自回味她的美好。「我喜歡當大野狼的感覺,滋味不錯。」

  鞏寸月沉下臉。「我卻不願意成為慘遭蹂躪的小紅帽。」

  「依你剛才投入的程度,充其量只能算是只小綿羊,是當不成小紅帽的。」項儼嚴肅的分析,並如願的看到鞏寸月紅了雙頰,悻悻然的表情恨不得將他剖成兩半。

  項儼開懷的欣賞她的羞澀,心頭頓覺不妙,他似乎是上癮了——對她!

  沒讓他有多餘的時間思考,車子嘎然停在一棟美輪美矣,仿歐式建築的別墅前。

  兩人下了車,項儼狀似隨意的牽起她的軟膩小手。他的大拇指無法克制的輕撫她柔嫩的肌膚,百試不爽的;立即引燃他身上的火焰。

  項儼揚高唇角。她對他的瞭解夠徹底,連他體內潛藏的獸性也瞭如指掌。他碰過的女人難以計數,沒個女的能像她∼般,夠格當他的對手,又能吸引他生理和心理兩方面的全部注意力。

  「沈大哥的資料放在哪?」鞏寸月問。她當然注意到項儼眼中奇異的光采以及他霸住她手不肯放的行徑,但她聰明的忽略它,省得他們得站在屋外爭辯該不該放開他的手,或是……唉、如果他能移開那雙昭然若揭,任何人一看就知道他想法的黑眸,她會很感激他的。

  「跟我來。」項儼出忽意料的放她一馬,緊緊攫住她的手,邁開步伐走到大門。

  開門的是一位年歲已大的婦人她的笑臉在見到項儼拉著鞏寸月的手之後,擴大為露齒而笑。「少爺,回來啦。」

  「告訴你幾遍了,叫我小名就行。」

  鞏寸月疑惑的端詳兩人,發現他的話中雖有責備,臉上卻是一派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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