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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梵冥冥

  「好吧,既然你決定這樣,我也無話可說,只希望你不要後悔。」

  屠影將話擱下,便轉身離開。

  關羌見他回來,馬上就問道:

  「搞定沒?」

  「搞不定。」屠影漠然地說:「我們走吧,少她一個,還不至於誤事。」

  「該死的,女人就是心眼小!」關羌喃喃咒罵。

  「屠影說得對,咱們先辦正經事去,想不想得通就得靠她自己了。」

  此事刻不容緩,三個男人坐上車,迅速疾塵而去,打算擄下司徒黑魘那禍源……

  司徒黑魘眉心微攏,專注地看著面前的公文,內線電話嘟嘟兩聲,接著擴音器便傳來秘書的聲音:

  「董事長,三線電話。」

  「不接。」

  「是殷小姐。」

  「問問她又是什麼事。」他不耐煩地說。

  正為一宗合約傷著腦筋,哪有精神去理她又想玩什麼把戲?

  約莫幾秒鐘後,秘書的聲音再度傳來:

  「她說要親自跟您講。」

  黑魘惱火,深吸口氣,捉起話筒,按下三線:

  「什麼事?」

  「今晚可以早些回來嗎?」

  「我很忙。」

  「盡量,可以嗎?拜託。」殷綺柔聲央求。

  他沉默了半晌才勉強道:

  「就盡量。」

  被掛了電話的殷綺柔還拿著話筒,因為抓得太緊,使得手指關節微微泛白。

  只要一想到晚上即將發生的事,她就興奮得不能自己。

  前幾天藉故將管家給辭退,司徒黑魘並沒有表示不悅或其它意見。本來嘛,管家因為她的需要而存在,既已不需要,當然就辭退嘍,況且,以目前的情況衡量,那個歐巴桑的存在不但多餘,而且鐵定礙事。

  終於肯放下話筒,殷綺柔一邊微笑著,一邊依計劃行事……」

  雖說盡量,但司徒黑魘還是忙到了晚上七、八點才回得了家。

  一般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領的雖然是死薪水,但他們所擁有的私人時間其實還很充裕;相對的,身為企業家的他,在旁人眼中看起來或許是成功的,可是誰能瞭解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有時甚至得日以繼夜的感受呢?

  一個董事長可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突然自覺到,近來他似乎對董事長一職頗不以為然,以前的他從來不曾想過這些有的沒的,難道……是累了嗎?

  開門入廳,那黑壓壓的一片令他有些詫異——

  是他回來晚了,她等得不耐煩,所以回房去了還是怎麼的?

  正疑惑的當兒,室內霍然明亮,著實令他吃了一驚。

  「歡迎回來!」

  殷綺柔突地蹦出來。

  「搞什麼?」

  「生日快樂!」殷綺柔說著,將手編花環套進他脖子。

  「你怎麼會知道?準是林秘書告訴你的。」黑魘沒多久便猜到了答案。

  「你怎會曉得?」反倒是她感到吃驚。

  「當然,你什麼事都瞞不過我的。」他一語雙關。

  她沒聽出端倪,自以為天衣無縫。

  「晚餐吃牛排。」她邊說邊點燃桌上的蠟燭,接著熄了燈。

  「這麼有氣氛。」黑魘淡淡地說,靈敏的直覺隱約嗅到陰謀的氣息。

  哼,已經決定露出狐狸尾巴了嗎?

  「我特地為你準備的。」殷綺柔甜甜一笑。

  兩人分別入座,黑魘不動聲色地拿起刀叉吃了起來。

  「不曉得你通常吃幾分熟的牛排,所以我只煎了五分,味道還可以嗎?」

  「正合我味。」黑魘虛應道。

  「太好了!」殷綺柔幾乎肯定自己已經捉住了他的胃,對於這點,坦白說,她甚是得意。

  「還有紅酒呀,真是享受。」黑魘嘴角噙笑,心口不一地說。

  「這瓶酒是頂極品,我有個朋友……」得意忘形而險些露馬腳的她倏然住口。

  「朋友?」黑魘佯裝震驚。「你恢復記憶了?」

  「不……是……是我最近才認識的新朋友。」殷綺柔急忙解釋。

  「喔。」他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繼而一臉關心:

  「這麼久了,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嗎?」

  「嗯。」她說著,又釋出那最擅長的無辜沮喪的模樣。

  「沒關係,就算你的記憶不再恢復,我也一定會照顧你到你有辦法自力更生。」他說著連自己都感到虛偽的承諾。

  殷綺柔睜大泛著水氣的眸子,感動地望著他。

  黑魘看著她,心裡暗暗作惡,更有股衝動想撕下她那張臉皮。

  老天簡直豈有此理!造了幾張相像的臉,安的心卻差了個十萬八千里。

  林潔霜雖然個性沉默、冷若冰霜,但她從不做作,即便經歷了非人待遇,依然潔身自愛;但這個與林潔霜相貌神似的女人,卻是心機深沉、矯柔造作。

  真是的,天底下有那麼多的人,為什麼偏偏給了這個女人這張臉?教人氣結!

  端起酒杯欲就口,忽見殷綺柔目光閃爍,心下旋即猜忖這酒也許加了料,晃了晃便又放下,明顯看到她的眼神瞬間轉黯。

  「不喝嗎?」

  「我想先吃東西。」

  「喔。」

  疑心一起,黑魘對桌上的食物全沒了胃口,刀叉動了動,卻沒將食物往嘴裡送的意思,只好以話語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則不疑有它,神情愉快地享用著滑嫩多汁的牛排,對自己的手藝相當得意。

  席間,她不斷邀他舉杯,他總是敷衍般地舉起又放下。

  這麼幾次下來,殷綺柔幾乎懷疑起他是否看穿了她的意圖,所以怎麼樣都不肯動那杯酒。

  氣氛中飄著一絲詭譎,她的直覺告訴他: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但她又無法肯定。

  假如……假如他發現了她從一開始就欺騙了他——車禍、失憶,包括她的溫柔體貼都是事先安排的、是假的,只為了一個殺他目的,他會怎麼樣?傷心失望?或是予以還擊?

  眼看A計劃已行不通,殷綺柔心裡連忙決定換B計劃上陣。

  再灌一口酒,殷綺柔雙頰微酡,眼兒迷捸A柔弱的身形略顯酣態而不支。

  「沒事吧?」黑魘表面關懷,心底卻暗暗好笑她的作戲。

  「沒事,只是好像有些醉了。」

  「真不小心,不會喝酒還硬是找我乾杯。」他的語氣裡有些譏諷。

  「我以為紅酒喝不醉人的。」

  黑魘悄悄翻翻眼,心裡猶豫著還要不要陪她演下去,或者直接揭穿她的假面具,免得作惡太久而當真給吐了出來。

  「魘,可以請你扶我上樓嗎?我有些頭昏眼花了。」殷綺柔輕聲央求。

  此話一出,黑魘再也忍無可忍。

  「殷綺柔,你就別再演了吧。」

  他冷冷的言詞令她渾身一僵——

  「你說什麼?」她佯裝不明白。

  「關於你的底細,我已經一清二楚了。」他淡淡地陳述。

  「你……」怎麼可能?!

  「是馬仕生派你來的對不對?」他直接指名道姓。

  「你調查我?」

  「沒錯。有馬仕生當後盾,的確花了我些許時間,但從一開始你的出現就很可疑,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得掀你的底才行。」

  「你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他真教人又愛又恨,但下一刻還是不得不解決他……

  「那當然,我以為你接任務時就曉得的。」他皮笑肉不笑的。

  「你什麼時候調查出來的?」

  黑魘笑睇她,並不答話。

  「原來你一直在耍我?」殷綺柔怒目相向。

  「是你演戲演得太投入、太渾然忘我吧?」黑魘譏道。

  殷綺柔哼了聲,迅即掏出了備好的槍,指著他的腦袋瓜——

  「那好,既然沒戲可唱,你就認命吧。」

  黑魘唇邊始終掛著冷冷的笑意,面無懼色,神情自若,連瞟她一眼都懶。

  他的滿不在乎惹惱了她,她眼一瞇,露出陰狠的眼神——

  「別怨我,我會把那日與你在床上廝混的賤女人送去跟你做伴的!」

  聞言,黑魘眉峰一挑,對她尖酸粗鄙的用詞感到嫌惡——

  「憑你也想對付她?」

  明顯的眨低更加刺激她的怒氣,她哼了聲,沒多說什麼,手指扣下扳機——

  就在電光石火間,一顆平空而來的子彈打掉了殷綺柔手裡的槍,飛出去的子彈因而偏了方向。

  黑魘稍稍移動身體,避開那顆喪失了方向感的子彈,當然,他的驚訝並不亞於殷綺柔。

  「這小子的命是我們的。」

  三個英挺冷酷的男子大方地從門口進來。

  黑魘瞥了眼他們,不由得啼笑皆非——

  怎麼?他什麼時候起惹了這麼一堆人想取他性命?他的大門跟百貨公司的電動門沒什麼兩樣,想進來的人就進來,想出去的人就出去,簡直形同虛設。

  「你們是誰?」

  「就算我們告訴你,你也不會知道吧?」巫蜞將臉湊近她,不懷好意地笑。

  「做什麼!離我遠一點!」殷綺柔喝斥,忙不迭退了一步。

  他們冷峻的外表與如此精湛的槍法,令她本能地察覺他們必定不是一般的黑道嘍鴃A那麼,他們到底是何方惡魔?

  正眼都沒瞧過殷綺柔一下的關羌與屠影直接走到黑魘面前,睨著打量他。

  被這麼直勾勾盯視的黑魘一副無所畏無所懼的模樣,相對的,他也在打量眼前這兩人,視線尤其在關羌身上徘徊不去,總覺得他很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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