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把煩惱拋給別人,也不想他替她受罪啊,她根本不能愛上他,她沒資格愛上任何一個人。
「為什麼要拒絕我的關心,為什麼?」得到如此讓他心碎的答案,梵翔東冷冷的問著,瞳中的森冷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我不配……我不配……」她難掩苦澀的掩面痛哭,淚水全是滿腹苦楚的唯一發洩。
「誰說你不配?除了你,我誰也不想關心。」把哭得像淚人兒的仇琅艷擁進懷裡,梵翔東開始痛恨起自己怎麼惹她哭了。
「為什麼?」難道他不嫌她髒?不可能,男人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是妓女。
「我說過,很多事是沒道理的。」望著她充滿不確定又懷疑的紅腫眼睛,他真是心疼極了。
「我懶得跟你扯上關係。」仇琅艷口是心非的說著。
「可是我們早就有關係了。」梵翔東貼近她的身體。
「愛怎麼說是你的事,別擋路。」推不開如山的身體,她直接發出抗議。
「你的衣服髒了,要不要去洗個澡或換件衣服?」望著眼前一片澄黃的漬跡,他眼裡全是邪惡玩味。
「你難道不知道我在等你走嗎?」她沒好氣的說。
「可是我不想走。」他很誠實的回答。「教你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梵翔東眼露危險訊號。
「什麼?」
「學著點……」他一說完便貼上仇琅艷驚慌的唇,肆無忌憚的擷取她口中的芬芳。
沿著她的臉、耳、頸,一路下滑到被敞開一半的胸前,當衣裳完全解開的那一刻,梵翔東狂野的攻佔仇琅艷飽滿的胸脯,慢慢吸吮,混合著淡淡柳澄香就像是帖興奮劑,讓他想要的心更加狂野。
如細雨般的浪漫情感交織,讓仇琅艷感到前所未有的渴望,她開始貪婪於他帶給她的柔情纏綿,享受著他對她的溫煦撫慰和百般呵護,她從不知道這種感覺原來也可以這麼美好,這麼令人徘徊迷戀。
在褪去那最後的底褲時,梵翔東的血管繃脹,那種不能順暢流動的感覺彷彿要將他的心撕毀,他感到口乾舌燥,極欲宣洩,他要徹底的征服她……
畫破天際的那瞬間,他終於讓自己進入了她。
「啊……」難忍初夜的痛楚,仇琅艷緊抓著梵翔東厚實的背膀,任痛楚襲擊她每一個細胞。
梵翔東的衝擊有一刻停住,他不敢相信眼前完美無瑕的女人此刻所擁有的生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在進入她後,他根本停不下來,他要她的心濃烈得發狂,令他無法思考……
第五章
「是我眼花了嗎?還是……科技的進步?」望著染著血漬的床單,梵翔東呆若木雞。
「你希望相信哪一個?」忍住心中的澎湃,仇琅艷習慣用香煙麻醉自己。經過這一夜,他又會怎麼看她?
「我希望能相信你。」環住她瘦弱的肩膀,他抽掉她手上的煙,他迷上眼前這位讓他摸不透的女人了。
「我這種女人不配讓人相信。」冷冷的悶哼了一聲,她感慨萬千的說。
「我信就好。」把玩著她白嫩的耳垂,梵翔東深情的凝望著她。
「小時候我常在想為什麼別的孩子有糖吃,我卻沒有,只有偷偷看著他們吃的份。或許是老天可憐我吧,九歲那年,我在樹下玩耍時,看到一群小孩開心的吃著他們手中的棒棒糖,最後他們要走時,有一位男孩把手上還沒吃完的糖果丟在地上,我當時看到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讓我碰到,於是我趁著沒人時趕快跑過去撿起它,把它擦乾淨,然後慢慢舔著它,那一刻大概是我當小孩時最快樂的時分。誰知沒多久那群小孩忽然又跑回來,那男孩看見我手中的糖,就一口咬定說是我搶走了它,我當時好害怕,直說是他丟掉後我才撿起來吃的,可是他卻說他只是不小心掉在那裡而已。最後,他們一裝狀告到院長那,院長把我教訓了一頓,她說不知怎麼會教出像我這樣低劣的小孩,她最後把這件事講給我母親聽,結果我母親拿杯子砸我……」仇琅艷從容不迫的淡淡敘述著滴滴往事。
「你母親拿杯子砸你?」張大了嘴,梵翔東簡直不敢相信有這麼殘忍的母親。
「她砸得好用力,當時我痛得昏了。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更糟,院長對我的鄙視和母親看我的眼神都令我感到心碎,於是,我學會了偷東西來滿足自己。直到十六歲那年,我意識到自己有足夠的能力賺錢,便選擇這行來賺取最快最多的錢,讓我們有足夠的金錢可以移到較好的療養院去,接下來的情形,你大概都猜得到了。」她素淨的臉蛋隱藏著辛酸,和歲月的蹉跎。
「你會在那種地方工作是為了你母親吧?」端詳著讓他心疼到骨裡的仇琅艷,梵翔東除了輕輕的擁著她,給她一個安全的角落外,他不知自己有什麼能力改變她從前的歲月。
「或許該說為了自己吧,我常在想是不是她的腳好了以後,她就會對我好一點呢?」幽幽的說出自己的憧憬,仇琅艷卻不敢奢望美夢成真。
「她會這麼排斥你絕不單只是這個因素而已吧?」梵翔東猜測道。
「是我的出現破壞了她原有一切的幸福和未來,這怪不了她。」仇琅艷為她母親辯護著,雖然母親從沒對她好過,但她能體會那種幸福在一夕間被毀滅的痛苦,母親絕不會比她好受。
「你的出現?」
「我父親一向很愛好自由,自從我母親告訴他已懷了我時,他們就不曾再見過面了,你說她該不該恨呢?就是因為我,而毀了她所有的希望。」仇琅艷頗為自責的說著,她不該生在這個世界上,她根本沒那個福份。
想起母親給她的照片裡,有著父親燦爛的笑容和洋溢著希望的臉龐,雖然他不要她們母女,但她對父親卻仍有著美麗的綺想,她相信父親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他會不告而別一定有他的理由。
「哼……既然敢做就不要怕負責。」梵翔東忿忿道出心中的不平,這種罪她母親竟然也能怪到她身上來,真是太離譜了。
「不要這麼說我父親,他才不是這種人。」仇琅艷急著糾正他的用詞,她不准他污蔑她父親。
「你就這麼肯定?」是什麼力量讓她這麼保護她父親的?
「我一直都很肯定。」她毫不遲疑的說出,就憑女人的第六感。
「找過他嗎?」
「如果這是他要的生活,我不想刻意去干涉。」悠悠蕩蕩的說著,她還是忍不住的歎了口氣。
「別想那麼多了,會有改變的。」語重心長的安慰著感傷的仇琅艷,梵翔東的心裡已有了個底。「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他差點忘了這個重要的疑惑。
「什麼事情?」
「床單上……」他的眼神往下飄了飄,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糟了……」她不由自主的發出咕噥聲。
「老實說吧。」看著她一臉做錯事的模樣,梵翔東心想,難道那是障眼法?
「那是真的。」嚥了嚥口水,她低垂著頭,臉上佈滿潮紅。
「真的?」他張了嘴,忽地直起身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對……」仇琅艷有點難以啟齒。
「那我上一次……不……不止,我是說從以前到現在這麼多次,那你不是都是……」他實在不知該怎麼講下去她進行這多年,接過的客也不少,怎麼可能……
「全是替身!」她硬著頭皮道。
「替身?你不會想告訴我說上一次我是和別的女人上床吧?」梵翔東瞠目結舌,有點想殺人,她竟然把他推給他不熟悉的女人!
「對……」她的頭更低了。
「不對,要賺這種錢,她大可以自己去找,沒必要來做你的替身,這根本不合常理。」腦筋浮出一團疑問,他想知道事實的真相。
「當然合常理,她只是做做樣子,根本不用『實地操作』,要賺這筆錢太容易了。」仇琅艷自得的替自己辯護著,她早就想將對方的價碼壓低了。
「不可能,我上一次明明有『感覺』。」梵翔東盡量不露骨的說,他現在只覺得好糗。
「那只是充氣娃娃啦。」她興奮的炫耀著自己的偉大傑作,臉上還不時露出沾沾自喜的模樣,完全遺忘了剛才的傷感。
「你是說……我在和一個……充氣……娃……娃做愛……」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會發生在他身上。
「對……」看著他泛鐵青的臉,仇琅艷警覺情況不對,開始後悔自己的囂張了。
「你用這種方法騙男人?」他幾乎快要歇斯底里。
點點頭,她現在是不是最好無聲勝有聲?
「你也用這個方法騙了我?」這該死的女人!他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嗯……」她是不是該溜了?
「是那杯酒有問題吧?」他早該有警覺的,她怎會無緣無故說要喝酒助興,看來最毒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