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等一下得快跑點才行。
「你這步棋下得很棒。」他不得不承認她的「智慧」高人一等。
「謝謝。」悻悻然的陪著他笑,仇琅艷已選了最好的角度準備閃人。
「這次不收錢的吧?」等她意會過來,梵翔東便眼明手快的壓倒正欲起身逃亡的仇琅艷,狠狠的吻住她性感的紅唇,恣意的懲罰凌虐著,今晚她休想有好眠了!
傳迅企業大樓
「我要見的人呢?」望著眼前畏畏縮縮的陳霖福,梵翔東的臉色又陷入一片陰霾。
搞什麼鬼,要他叫一個人上來,需要這麼多天嗎?
「總裁,她那天只打了通電話交代說要請幾天的假,也沒交代原因,電話就掛了……所以我……」陳霖福吞吞吐吐的道。
「你身為一個主管,連屬下請假的原因都不知道,這種假你也批?」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焰,梵翔東毫不留情面的大肆吼罵起來。
「因為請假的事宜都是我的秘書在處理,我也沒在……過問,所以我……」真他媽的衰,怎麼每件事都不順利。
「我看你的工作,不是秘書在做就是秘書助理在做是不是?」挑起眉梢,梵翔東怒火中燒。
「沒有,總裁,最近真的是有幾份外銷事業在擴展中,我實在抽不開身來辦這些事。」剎白了臉,陳霖福仍然為自己說話。
「抽不開身?我發覺最近你真的很抽不開身。」意有所指的追溯到前幾天的情景,梵翔東對他的辦事能力感到無比灰心。
「我……總裁,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這一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著急的懇求面色凝重的梵翔東,陳霖福的膽都快被嚇破了。
「在這間公司裡,我絕不允許有寄生蟲的存在,想坐穩你的這個職位,就先考量一下自己的辦事能力,我不明白以前黃董是如何教你的,但我必須讓你明白一點,錢不是讓你白領的!」梵翔東冷冽的斥責著。
「是,總裁,你的話我一定會牢牢記住的,我一定會盡快把她找來。」陳霖福大聲保證道。
「短期內讓我看到成果,不然你等著捲鋪蓋走人吧。」扯著深褐色領帶,梵翔東丟下最後通牒。
「是……是……」全身冒著冷汗,陳霖福一秒也不敢多待的衝出令人窒息的辦公室。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舞台中央持續發燒著千姿百媚的身軀,對於舞台上的掌控,仇琅艷早已如魚得水,但連日來的繁密行程,對她嬌瘦的身子來說,還是顯得有點吃不消。
燈光下的人群鼓勵著雙手,為仇琅艷的再一次完美演出叫好。
「小艷,你還行嗎?」看見仇琅艷一走下台,陳虹玉馬上涉至身旁詢問著她的狀況。
「沒問題,我還撐得住。」用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仇琅艷希望疲勞過度的感覺能有所改善。
「你看你這幾天拼成這個樣子,就算你有這個錢去醫你母親的腳,我還真怕你沒這個命去照顧她……這樣值得嗎?」看著眼前這個傻女孩,陳虹玉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她才會明白。
「媽桑,我好不容易才快有足夠的錢去醫我母親的病,我不想功虧一簣。而且喪失了這次的機會後,還要等到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嚥了一口口水,仇琅艷繼續補擦著已被汗水淋濕的妝,自己看起來糟透了。
「你不要忘了,就算你現在籌得出錢,那頂多也只是醫療費的頭期款而已,再加上她開刀後的所有費用呢?你想過沒有?難道你打算繼續過這種昏天暗地的生活,繼續賣命?」陳虹玉的口氣已由勸阻變成訓誡,實在看不過她這種為母親賣命的日子。
沒錯,她母親的病是要醫,但也要視自己的能力而定啊,難道一定要賠上這條命才算是報答了她母親的生育之恩嗎?
這傻女孩!
「以後的事我會看著辦,眼前的都顧不了了,我管不了以後。」她猛喝著水,補充體內乾渴的細胞。
「看你臉白成這樣,先吃點東西吧。」陳虹玉好心的提醒著。
「沒時間了,媽桑,我上場去了。」揚了揚,仇琅艷沒再多說什麼就又往舞台中央步去。
她體內的血液翻攪著她的五臟六腑,舞動的身子愈快,它侵噬她的靈魂也愈劇,她被困住了,困在那滿是深坑凹洞的的黑暗網羅裡。
時間會過去的,她一直這樣告訴自己,任憑所有寒毛都已豎起,視覺已趨近昏厥,她仍然不能倒,再五天就行了,只要她再忍個五天……
好不容易跳完一場,當她走下舞台,時間靜止在剎那,仇琅艷發現自己身體的搖擺,它似乎真的已衝破了界限……
冷不妨一具身體適時的扶住了她。
「小親親,躺在我懷裡舒服吧?」陳霖福張牙舞爪的用淫穢的眼光注視她。
仇琅艷沒搭腔,她只想快快坐下來,她的體力已不容許她再做無謂的抗爭和口頭上的逞強。
「今晚是哪位闊少買你的場啊?我用雙倍的價錢補下他的位置。」貼近她的臉頰,陳霖福忽然感到莫名的興奮。這隻小狐狸精,真是一大禍害,把他搞成這樣,今晚非得好好凌虐她,以消在公司受的窩囊氣。
「這幾天我不做這種事,改天請早吧。」順利的坐下後,仇琅艷稍稍閉眼養神,繼續應付著難纏的傢伙。
「收山啦?我有沒有聽錯?」睜大雙眼,陳霖福故作震驚的說著。
「你聾了嗎?我是說這幾天。」疲於應付他,仇琅艷不給好臉色的回了過去。小妮這幾天要出國遊玩,暫時不會接工作,而這幾天也夠她忙的了,根本沒力氣再去應付那些枕邊伴。
「我就說嘛,像你這種倚門賣笑的妓女,怎麼捺得住一天不幹這檔事。」贏了口頭的上風,陳霖福打算貶她到底。
他被狠削了一頓,可不是這樣就可以抵過的。
「我現在沒空和你囉唆,你找別人吧。」趕著下一場的表演,仇琅艷甩也不甩他的欲站起身。
「你他媽的這樣就想走?那份計劃書你搞成這樣,害我被老總訓了好幾天,這筆帳我還沒找你算呢!」一把狠狠的抓住她的手,陳霖福所有的暴怒都爆發出來。
「那些計劃書是你份內的工作,沒人叫你扔給我。」甩回他的手,她忽然又感到一陣昏眩。
「我是你的主管,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給我做什麼。」臉色丕變,陳霖福齜牙咧嘴的悶說著。
「所以我做啦。」看時勢不利,仇琅艷不打算浪費精力和他強辯,聲音雖是軟了下來,卻一樣沒有好口氣。
「你做得亂七八糟!」他低吼著。
「那我也沒辦法。」她盡全力了。
「沒辦法?你存心要我難看是不是?」再次抓住她的手,陳霖福的力道更為巨猛。
「我只負責做到我的本份,總裁滿不滿意是我能控制的嗎?」毫不畏懼的看著他,仇琅艷爆出了她的忍耐限度。
「你少在那能言善道,總之你做的那份爛報告毀了我的前途。」毫不隱藏的道出他在公司即將面臨的危機,陳霖福更是不放鬆的直逼著她的視線。
他慘,他要她跟著倒霉!
「那恭喜你嘍!」她發出了由衷的喜悅。
「臭娘們!」執起手,陳霖福就欲往她的臉頰甩過去……
「我發現你不只辦事能力差,連品性也好不到哪去。」擋住他欲之猖獗的手,梵翔東陰沉著一張臉,已在一旁觀察許久。
「啊……總……」他呆住了,他今年肯定是流年不利。
「你一向這麼對女人的嗎?」在放下他的手時不忘再反給他一記痛處的梵翔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不是……我只是……」像是含了粒蛋在口中,陳霖福吐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世界真是小啊,在這也碰得到他。
「看來六樓的傳言錯不了。」梵翔東剛才可沒錯過他貼在她臉頰上那副欠扁樣,他知道他正在動誰的人?
「這跟那不一樣……不一樣的嘛……」陳霖福仍極力辯解著。
「喔?我想我明天去做做問卷調查就行。」敢動他的女人,看來他是不要他的飯碗了。
「這……我……」這不分明要他的命嗎?該死的!
「少在這邊廢話,馬上滾離我的視線。」吆喝著還在一旁支支吾吾的陳霖福,梵翔東一臉陰黯。
眼看著陳霖福像逃難似的飛快跑離現場,梵翔東這才注意到仇琅艷的臉色不好。
「你還好吧?」顰蹙著眉頭,他的心有些揪痛。
「沒事。」氣噓的回應,她的口氣聽起來仍是上氣不接下氣。
「你很容易讓人家擔心,你知道嗎?」拂去她臉上的汗水,梵翔東的口氣顯得有些不悅。
「我說我沒事。」模糊的影像和系人心坎的溫馨交疊在一塊,仇琅艷努力撐起渙散的意識。
「吃飯了嗎?」他關心的問。
「我得趕下一場了。」虛晃了下搖擺不定的身子,她起身去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