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豆兒。」韋端己見到她純真困惑的神情,粗嘎地道。
為了要求速戰速決,他的舌頭在伸進她嘴裡的同時,修長的食指也滑進她的私處。
豆兒嚇呆了!
她完全不懂韋大哥對她做了什麼?她腦子裡一片空白,不敢輕易移動,似乎只能任由韋端己擺佈。
她甚至忘了她是可以抵抗的!
韋端己穩穩地摟著她,手指毫不慈悲地前後移動,光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就足以讓他汗流浹背,差一點無法克制住自己。
當一陣陣快感自她下半身傳來時,豆兒狂亂地緊貼住他,手指掐進他寬闊的肩膀中,本能地渴望得到更多驚人的感覺。
「別急……」韋端己沙啞地喃喃自語,不過告誡自己的成分比較多。
他的手指很快地帶領她達到高潮。
豆兒因為全身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而痙攣,喘息中夾帶著婉轉的嬌啼聲,整個人沉浸在狂喜的浪潮中,最後像脆弱的小貓一樣,疲倦得癱軟在韋端己的懷抱裡。
韋端己將她平放回床榻上,他的臉部表情因為熱情而顯得僵硬。
他動作不靈活地替她蓋好薄被,慢慢躺在她身邊,忍受著生理上洶湧的波濤,久久不能成眠。
☆ ☆ ☆
翌日清晨——
豆兒神情氣爽地醒來,發覺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韋大哥身旁。
驀地,她粉頰飄飛上兩朵嬌艷欲滴的紅雲,顯然憶起昨夜旖旎的情景。
她趕緊拾起角落的衣裙,七手八腳地全穿戴上去,本來她計劃偷偷落跑的,可是一看到枕邊人那疲憊的俊容,她忍不住傻傻地癡望著他。
老實說,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他的手指帶給她莫大的快感與興奮。
但是韋大哥是怎麼辦到的呢?
她靈亮的圓眸悄悄溜向他的長指,羞紅著臉研究「它」為什麼如此神奇?
這是韋端己醒後所看到的第一個景象。
只見豆兒專心地趴在床上,嘴裡唸唸有詞地盯著他的手指,還不時好奇地戳他一把,真是可愛極了!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好一點了嗎?」他剛睡醒的嗓音出奇的低沉。
「喝!」豆兒被嚇得差點彈了起來,一陣熱血隨即湧上她的玉頰,結巴地道:「沒……沒事。」
她那嬌羞的俏美模樣使韋端己不禁胯下一緊,折磨他一個晚上的慾火又復活了起來,他閉上雙眸,喉中發出一聲低吼。
照他這樣動不動就亢奮的情況下去,他今天還要不要出門見人啊?
「韋大哥,你怎麼表情那麼痛苦呀?」她那關心的柔荑覆在韋端己起伏的胸口上。
她童豆兒可是個「感恩圖報」的人,韋大哥昨晚那麼盡心盡力地幫助她,她說什麼也不能拋下痛苦的他不管。相反的,她得想法子好好「報恩」!
一想到昨晚的銷魂,就帶給她舉一反三的啟示,她先是看看自己的手指,再望向他那明顯隆起的下腹。
或許她可以依樣畫葫蘆,替韋大哥紆解痛楚也說不一定。
她的俏臉紅了起來,一方面自然是不好意思;另一方面則是為自己的聰明暗暗喝彩,因為驕傲而臉紅。
「韋大哥,你是不是像我昨晚那樣難過了?」她試探地問。
韋端己沒有答腔,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他正忙著控制自己身軀的反應,哪還有時間答覆她那無邪的問題。
「那我幫你。」
豆兒鼓起勇氣,右手輕輕覆在他慾望的核心上,眼中充滿著驚奇和疑惑——
好怪喔!怎麼他會有那塊硬邦邦的肉條,而自己沒有呢?
韋端己像是被閃電擊中般,突然全身僵直起來,呼吸開始急促。「移開你的手。」他粗著嗓門命令道。
「不要,我要幫助你。」她固執地學他昨晚那樣的按摩,既搓又撫,而且按得更加起勁。
在克服心中的羞怯後,這樣的動作簡直比揉麵團更加容易,她只是不懂韋大哥幹嘛那麼激動?
「你……唔……」
一陣狂暴的欲求侵襲著韋端己,使他的五官扭曲成一塊,他想要抵抗那愈來愈高漲的狂喜,卻只能徒然無功地喘息著。
豆兒逐漸被他身體的反應激起了興趣,著迷地盯著他身上的變化——
只見他壓抑地吼叫一聲,身體一陣猛烈的痙攣顫抖,然後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筋疲力盡,所有的男性肌肉全鬆弛了,包括她手中正按著的那條「肉」也慢慢消軟下去。
「咦?你怎麼偷尿尿了?」她一發覺他褲襠上濕濕的,便立刻縮回青蔥玉手。
韋端己難堪地瞪她一眼,起身套上外袍,遮住胯下的污漬。
他不敢相信單靠她手指的愛撫自己就達到高潮,還情不自禁地遺精,真是太可恥了!
偏偏豆兒一副天真純潔的模樣,根本不知道她自己就是始作俑者。
「喂,你怎麼不說話?」豆兒跳下床,跟在他身後逼問,頗有做「跟屁蟲」之嫌。
韋端己歎口氣。「這是自然現象,以後你就懂了。」就算他現在解釋給她聽,她照樣無法理解的。
而且小丫頭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免得她把他這項「屈辱」走漏出去。
他竟然完全敗在豆兒的「手」中!
並且從頭一路輸到尾,他以往堅強的自制力簡直是白練的,他相當不喜歡這種失去控制的感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豆兒噘高了小嘴,拉著他的衣袖追問,她真的真的很好奇什麼自然現象會使韋大哥偷尿尿?
「別再問了。」韋端己擺出一副最凶狠的表情瞪她,要她知難而退。
豆兒沒有被他唬倒,她不悅地嘀咕著:「幹什麼那麼神秘?小氣!」
韋端己有些老羞成怒了,他瞇起充滿陰鬱的黑眸,慍怒地道:「這全是你做的『好事』,不要問我!」
他那看似氣呼呼的退場,其實包含著濃厚的狼狽意味。
好事?
豆兒擰起納悶的柳葉眉,一臉疑惑地望著韋大哥那有點像落荒而逃的背影。
既然是好事,他幹嘛那麼生氣啊?她幫他化解他的痛苦不是嗎?
哈!他肯定是難為情了,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會尿褲子,難怪他走得那麼快。
真是好玩!這幾天她一定要好好觀察一下他的「壞毛病」。
第十章
當日下午——
江義把豆兒她娘——芷君贖回客棧了。
「豆兒!豆兒!」芷君一見到睽違五年的寶貝女兒,神情激動地抱住豆兒,兩行鎖不住的淚水便撲簌簌地流了下來。「娘好想念你喔……」
三年前,她被自己的夫婿嫌棄,將她「送」回「迎春閣」時,她除了怨天給她多舛的苦難外,心中最恐懼的就是怕再也見不到豆兒,擔心她在皇宮內當一輩子的假太監,永遠出不來,因為童老爺一死,還有誰會想到把豆兒弄出皇宮呢?
沒想到今天稍早的時候,「迎春閣」來了一位髮絲灰白的老太爺,出手大方地贖下她,說是要帶她去見豆兒,她半信半疑地跟他來到這間客棧,竟然真的見到豆兒了!
「娘,不要哭了。」豆兒連忙安慰娘親,見她弱不禁風,美麗的臉孔上全是憔悴,不禁難過了起來。
不過,她堅強地忍住淚水,她最受不了女人家哭哭啼啼的——除了上次失態哭倒在韋大哥的懷中,她壓根兒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掉過眼淚。
她們並沒有注意其他人打量的目光,尤其韋端己的眼神更是深沉。
她們是母女嗎?怎麼個性相差那麼多?
沒錯!她們擁有相似的花容月貌,但眉眼間的神韻全然不同,豆兒的親娘是溫柔怯懦,彷彿一陣風就可以吹倒她;而豆兒卻是靈黠活潑,擁有聰慧的腦子和無比的勇氣。一個柔弱的母親怎麼生得出這麼古靈精怪的女兒呢?
該是環境造成的吧?
生長在那種畸形的家庭裡,豆兒為了保護飽受欺凌的母親,不得不強悍精明起來,導致她小小年紀就早熟得很,天真的口氣中常常不經意地流露出老氣橫秋,叫人又好笑又好氣。
「娘,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面,你應該高興一點,別哭了。」
豆兒眼見她娘親眼淚愈掉愈多,她不得不找條手絹給她拭淚,可是她找遍全身,才發現身上根本沒有絲絹,她立刻求救地看了韋大哥一眼。
本來她是不想這麼做的,因為韋大哥不知道在鬧什麼彆扭,已經整整一個上午沒有理會她了,但是事情有輕重緩急,她都快被淚水淹沒了,韋大哥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
韋端己把自個兒的白色手巾捐獻出來。
「這位……公子是誰啊?」
芷君止住了眼淚,拭去所有的淚痕,才小聲詢問女兒,不敢直視那位俊挺的公子爺。
豆兒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介紹韋大哥,說他是當今皇上嘛!他偏偏已經不幹了,而且娘也不會相信。
「呃……」她絞盡腦汁想好久,才靈光一現。「韋大哥是我的朋友,娘。」
韋端己的俊容倏地兇猛起來。「我是豆兒的未婚夫,過些日子就要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