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退下了。」
瞧皇上那眷戀心疼的模樣,江義再怎樣不識男女情愛的滋味,也不會傻呼呼地留在房內殺風景。
也罷!就讓皇上照顧他的愛侶吧!
韋端己在江義悄悄關門離開後,便輕輕拍打豆兒的臉蛋。「醒醒,豆兒……」
反覆試了幾次,他都無法叫醒豆兒,只好輕柔地扶起她的嬌軀,使她倚靠在自己懷中,並且嘴含著溫熱的藥汁哺入豆兒緊閉的牙關裡。
喂完豆兒,他的舌頭已被苦澀的草藥給麻木了。
如果豆兒清醒後,曉得他曾經偷偷餵藥給她,她一定會氣得哇哇大叫,因為她是最怕喝苦藥的。
想到這裡,他堅毅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軟化了他原先因為擔憂而顯得僵硬的五官。
他淺淺吻上她那紅梅般的粉頰。
「唔……」微弱的呻吟聲逸出豆兒的小嘴。
「豆兒,你快點醒過來。」他神情一緊,忙不迭將她平放回床塌上。
豆兒扇形的長睫毛煽了幾下,才徐緩地睜開迷濛的雙眼。「人家身體……好熱喔!」
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訴苦。
韋端己鬆了一口氣,她還能張嘴抱怨,表示她病得不重。
「你已經服了退燒藥,再忍耐一下就不熱了。」他憐惜地拂去她髮鬢的汗珠,柔聲安撫她。
「真的嗎?」她虛弱的語氣上蒙上一層狐疑。
怎麼她依然覺得體內有一把熊熊的烈火燃燒著,而且愈燒愈旺?
「當然是真的。」韋端己開始擔心她燒昏頭了,他沒事騙她幹什麼?「你最好閉上眼睛休息。」
豆兒不適地蠕動嬌軀,突然很想念前幾晚睡在韋大哥身旁的感覺——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你留下來陪豆兒睡好不好?」她的高溫使她大膽了起來。
其實,她十歲以後的光陰全在宮中度過,根本不清楚一對未婚的男女是不能睡在同一張床上的,甚至連牽牽小手都會惹人非議。
韋端己只遲疑了半晌,便毫不矯情地脫下外袍,掀起薄被,小心翼翼挨著她那香暖的嬌軀旁躺下來。
豆兒轉個身,逕自蜷縮在他的臂彎中,接著發出一聲愉快的歎息。
她的身軀已不像剛才那麼灼蕩了,依偎在韋大哥寬厚的胸膛中,反倒是帶給她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暢感。
她的眼皮漸漸沉重……
☆ ☆ ☆
半夜。
韋端己是被豆兒的「騷擾」給摸醒的!
「豆兒,你在做什麼?」他彬彬有禮地發問,並且把她那只色迷迷的柔荑拎離他的胸口。
他剛才在淺眠中,一直恍惚地覺得有人在對他毛手毛腳,像是在挑逗他,他睜眼一瞧,才發現豆兒的右手正在輕薄他的胸膛,又是撫摸又是揉搓的,害他情慾勃發地醒過來。
「我?」豆兒無比驚愕地瞪著自己那只失風被捕的右手。「我不知道!」
她的黑眸中裝載著滿滿的迷惑,彷彿不知道自己的手為什麼會跑到他的「地盤」去?
「咦?你的臉怎麼又紅了起來?」
韋端己蹙著劍眉,立即單肘撐起身子,俯身量一下她額頭的溫度,憂心地問:「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頭暈不暈?」
「有。」豆兒乳白色的玉手覆在她的腹部上。「這裡好癢喔!」
一波又一波的燥熱自她的腹部湧起,時間一久,竟轉為強烈的酥療,如野火般蔓延開來。
「怎麼會呢?」韋端己沒聽過有急症是會癢的。「會不會是你傷口剛復元,所以傷口周圍發癢起來?」
她所指的部位正巧是她前陣子受傷的地方。
豆兒嬌喘一聲。「唔……我不知道。」
她煩躁地猛搖頭,只覺得全身好像在渴望什麼——可是她又說不出來。
韋端己閉了閉滿是擔憂的黑眸,才咬著牙道:「我替你檢查一下傷口,萬一裂開了可不妙。」
豆兒呆了一下,原本泛紅的粉頰更加酡紅了,她羞澀地問:「檢查傷口後,我就不會那麼難受了嗎?」
以前宮女替她換藥、包紮的時候,都會換來她激動的抵抗,因為她記得爺爺警告過她,不可以讓其他人看見她的赤裸。
但是她現在已經難受得顧不了那麼多了,只是想到韋大哥要脫去她的衣物,她心裡就有一點怪怪的,一半是害臊,另一半則是尷尬。
「要看過以後才知道。」
韋端己深吸一口長氣,強作鎮定地解開豆兒的衣物,讓她雪白的柔嫩肌膚一寸一寸地露出來……
豆兒被他灼熱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在這同時,一道不尋常的熱流竄過被他盯視的地方。
韋端己發覺剛剛暫停的慾望又活了過來,他強迫自己的目光移向她腹上的傷口,但一看到她腹部乾涸的血漬——
剎那間,韋端己立刻冷靜下來,緊緊蹙眉。「你的傷口之前有流血的跡象,我替你上點藥吧!」
他跳下床,翻出豆兒的藥瓶,便踅了回來,以食指沾著清香的藥水塗抹在她長條形的疤痕上。
「幸好江義記得把你的藥水帶出宮,不然你就慘了。」韋端己實在很想叨念她幾句。
「嗯……」豆兒發出嬌吟聲,慢慢閉上瞳眸。
「我揉痛你啦?」韋端己誤以為她是痛得受不了,忙不迭抽回手指,歉疚爬上了他的俊臉。
「不是。」豆兒瞇開兩道眼縫,將他的大手抓了回來。「你剛才這樣按摩我的腹部,我身體好像沒那麼難過了,你可不可以繼續揉我的肚子?」
事實上,她感到相當的舒服,難怪狗兒都喜歡有人搔它的肚皮,原來是相同的道理啊!
韋端己攢起俊眉,這丫頭知不知道她在要求什麼?
見到她玉體橫陳在床榻上,他就已經快把持不住了,偏偏她沒意識到自己的純美誘人,竟然要求他這個慾火焚身的大男人揉摸她的腹部?
天!他又不是聖人。
「快一點嘛!」她撒嬌地催促一聲,顯然不滿意他遲遲不肯幫她一點小忙。
他吞回即將衝到牙關的呻吟。
「這可是你說的。」韋端己將手掌平貼在她那滑膩的肌膚上,沿著疤痕慢慢按摩她的腹部。
「嗯……」一聲,聽似痛苦,又似歡愉的細吟發自她的口中。
她無法理解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有這種悸動?
先前他那冰涼的手指曾帶給她舒暢感,稍稍撫慰了她血液中的熱流,但她現在似乎渴求的更多,他有規律地搓揉只是助長了她體內深處那股莫名的快感。
韋端己看到她的「特殊」反應,及她那春情蕩漾的臉蛋兒,心裡開始產生懷疑。
「你現在感覺如何?」他的手移至她的臉龐,小心地摸著她的臉頰。
「我不知道。」豆兒焦躁地搖頭,看起來有點不耐煩了。「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我,好難過喔!你快幫幫我……」
她拉著韋端己的右手覆蓋在自己小巧的胸脯上,等待他發揮一點用處。
該死!
豆兒這模樣像是服用了勾起淫念的迷藥,因為藥劑不重,所以延到此時才慢慢發作。
「豆兒,你在『彤玉坊』有沒有被迫喝什麼藥?」他盡可能忽視自己幸福的右手正放在她赤裸的乳房上,他的前額因為自製而冒了一層薄汗。
「人家忘了。」她不高興地嘟囔著,她都已經熱得快瘋了,他還有時間在嘰嘰咕咕的,真是氣死人了!
豆兒不由自主地扭了扭嬌軀,索性用他的大手揉弄自己灼痛的胸部,才感到好受一點。
韋端己咽口乾沫,努力說服自己豆兒是被淫藥所驅,才會有那麼大膽的舉動,他千萬要管住自己的慾火。
「你忍耐一下,一會兒就沒事了。」他喃喃安慰她,視線直直盯住床頂,不敢亂瞟。
豆兒按著他的手,揉弄的動作愈來愈激烈,她潔白細緻的雪膚上已佈滿香汗,但絲毫不見她停下來的打算。
「嗚……好痛喔……」豆兒再也承受不了那種空虛的痛楚,挫敗地哭了出來。「你快幫……我……」
對一個不解人事的小姑娘而言,這或許是一項痛苦的折磨。
韋端己於心不忍地擁抱著她,讓她蜷縮在自己胸前。「好,別哭了。」他像安撫勸慰孩子一樣,輕輕拍打她的裸背。「放輕鬆就沒事了。」
豆兒並沒有感到好過一點,她含著挫折的淚珠,神智半昏亂地抽噎著。「鳴……騙人,鳴……還是很痛……」
韋端己看她的嬌喘、顫抖愈來愈嚴重,整個人頓時恐慌起來。
豆兒再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啊?
他寧願現在違背禮教紆解她的欲潮,也不願冒著失去豆兒的危險。再者,不一定要男女交合才能解決豆兒這種緊急情況,尚有次佳的方法……
一旦下了決心,韋端己的心臟便加速劇烈跳動了,他的右手滑過她光溜溜的大腿,停在她女性的小丘上。
他手心直冒著熱汗,面對這種香艷刺激的陣仗,他沒有把握能熬過去,尤其豆兒又是他最愛的姑娘,他早就「哮想」她很久了。
「你……」豆兒短暫地恢復神智,停止了呼吸,雖然胴體上流竄著強烈的歡愉,但女性的直覺教她合緊雙腿,逃開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