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聲地回答:「他做……房屋推銷的,真的。」為了增加自己的自信心,為了聽起來更有說服力.她每一句話後面都加個「真的」。
房屋推銷?哈哈哈,真是好笑。他沒忍住笑聲,一徑地放聲大笑。
敢情她是沒聽他說過,他就是做房地產的。
不過,他笑不是因為那個推銷員不自量力,敢在他的地盤搶生意;而是她的謊言編得太不真了,隨便說說也能說到房地產去。
原本想在這時逼她說實話,但他忽然覺得她說謊時很可愛,因此他也不點破。
「你笑什麼?我說的是真的。」是他發現了嗎?那也不該是大笑,應該是生氣才對。
他最痛恨別人欺騙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我笑那個推銷員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竟然來到我這個房地產大亨的面前做生意。」
「對、對啊!」她還真忘了他的工作,幸好他沒懷疑。
「下回他來時我要和他談談。」他沒來由的冒出這一句頗具深意的話。
「什麼?你說什麼?」有什麼好談?
「談什麼你不必管,現在你還欠我一個解釋。」最重要的重頭戲來了,這是今晚他的目標。
他一個翻身,將她強壓在他與床之間。因為他倆的重量,使床往下陷了許多;相對的,她也因他的重量感到難過。
此時,她的睡衣扣子已全數解開,經他一扯,整件睡衣可以說是報銷了。
她好冷,一撫上自己的身體,才發現到自己竟然是全裸!
「你要做什麼?」冷空氣讓她忍不住想靠近南震言,近到她整張臉都偎在他的胸膛裡。
她聽到他的心跳聲,由平緩而漸紛亂,終於意識到目前兩人曖昧的情勢。
她不斷的扭動身子盼能遠離他,當她扭動時,無意間觸碰到他的敏感。
他低下頭寒住她的乳尖,邪佞的來回逗弄,之後又重重地咬下去。
原本十分陶醉在愛撫中的冷初莫倏地張大了眼,雙手推拒著正在她胸前品嚐「美味」的南震言。
「你不要這樣,起來。」
她的雙手抵在他肩膀上,致使他得以抬頭看見她羞怯的神色。
「好吧,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他真的從她身上爬起,不過還乘機偷摸她一把,雙眼還是飽寒情慾地瞅著她。
冷初莫驚訝的一愣。他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他是起了身,但她竟感到一絲不願。
不願的應該是他啊,怎麼變成是她有點慾求不滿?怎麼會這樣?
「你剛說我還欠你一個解釋?」她低下頭往床邊的衣櫃再拿件睡衣出來。他一直盯著她不放,她只好躲在棉被裡換衣服。
她的磨蹭使得他積壓許久的慾火再度高張,更想拉下她身上的棉被與她纏綿。不過,一切要先忍耐。
「今天下午我有說你可以單獨出門嗎?」他雖然不是個老煙槍,但在這時他拿出了煙來抽,為的是暫時先紓解他的慾火。
「你不要抽煙!」如果不是她衣服還沒穿好,只能探出一個頭,否則她早就奪下他手中的香煙。
她最討厭人家抽煙,炎天之最的人都不准抽煙,甚至炎天集團也是禁煙的。
「為什麼?」
他要消消慾火連煙都不讓他抽,這小妮子連這也要管,他倒要她說個理由,不然就換她幫他消消慾火。
「因為抽煙會致病,而且會短命。你沒聽過嗎?」她天真的說。
這是她從哪裡聽來的拒煙宣傳語,真有趣!不過滿有道理的。
他放下了煙,將之捻熄在煙灰缸裡。
「好了,你可以說清楚了。」他克制住要她的念頭,再問一遍。不管她怎麼回答,他都要懲罰她。
她回想,他下午是沒說她可以單獨出門,難道因為這樣也要罵她?
「我是看你和瞿小姐有要事要談,我不方便在場,所以我出門去你們可能會比較方便交談。」為了他們.她這麼做還不好嗎?
她想起他對待瞿敏的態度是多親切,令她既羨慕又嫉妒。
「自作聰明,我不領情。」他傲然地哼一聲。
「不領情?你……」
真氣人,她一片好心居然得來他的「不領情」三個字!
算了,算了,寄人籬下,他說什麼都對。
「我不說了,你出去。」她用力推他下床,又想起什麼,「我忘了你想睡這張床,那麼我出去,讓你睡好了。」
她發覺自己突然很想哭,迅速翻開被子,想把委屈留到出了門再發洩。
但她才剛起身,又被他給壓了下去。
「傻瓜,我是擔心你的安全啊!你對維也納又不熟,如果走丟了,那要怎麼辦?」他輕抵住她的額。
這時她才破涕為笑。
「不過我還是要懲罰你。」
她看著他轉為暗黑的眸子,一時還不明就裡。
「嗄?什麼——」她的話消失在他給的吻裡。
第8章(2)
四片唇瓣的接觸,帶給兩人莫大的驚喜。他吮吻著她的紅唇,憐惜的恬過,撬開她的貝齒,急急忙忙地把他熱情的舌頭,伸入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探索、可以親密接觸的嘴內。
他焦躁地又扯壞她的睡衣,頓時美麗的同體再度呈現。
她也開始回應他,她的舌尖觸到了他的舌尖,與他的互相挑逗、再緊緊交纏;如此的回應帶給他更大的鼓舞,急速地拉掉身上的累贅,猛地將身子壓向她。
兩人依舊是唇相互貼合.舌尖相互追逐。
他一雙厚實大掌來到她的胸脯,逐漸而下,來到她已然做好準備等他蒞臨的秘地。
「慢點,你慢一點。」
冷初莫完全不知自己已處於迷離渙散的狀態,更不知眼中挑逗的霧水在瞅著他的那一刻,讓他將近崩潰。
她真是甜美,使他想立刻擁有她。
隔天一早,南震言氣沖沖地在他的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而裴駱逍只能搖頭歎息,他也幫不上任何忙。
他唯一做得到的,只有找出那份名冊而已。偏偏,就算找到名冊還是不夠。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光看這本名冊你能找出是誰嗎?還是你要直接拿給敏敏,要她指認?」真是一籌莫展啊!
可憐的敏敏竟遭人如此狠心的對待!
南震言把這事告訴他的哥兒們裴駱逍,要他也來幫忙找出惡徒。
裴駱逍想,自己終日無所事事,來幫忙也好,而且這還關係到敏敏的聲譽。
他真不敢想像若是如南震言所說,錄影帶落人不法份子手中,那麼……
南震言死盯著手中的一本名冊,「嫌犯有可能在這之中,看過他的人又只有敏敏,所以我打算拿給她指認。」而該死的還不只這件事!
名冊是指瞿敏當天參加的宴會,所有參加的人都登記在裡面,也附有照片。裴駱逍和他用一點手段及靠著某些關係弄到的。
其實這宴會就是裴家——裴駱逍的家族在瑞士所辦的一個「選妻」宴會。當初南震言原本也受邀前去,但因臨時有事而取消。
瞿敏也是受邀人之一,但不在「選妻」名單中。
而他裴駱逍因為不想那麼早結婚,所以根本沒有出席,只因宴會是為他辦的,理所當然,他逃走了。
南震言也是在瞿敏告知他那個宴會其實就是為裴駱逍舉辦的選妻宴時,才找來裴駱逍的。
「喔,那麼要快,不然不妙。」他是不是該少說幾句,看看,南震言鐵青的臉色,好像快要殺人了。
但,不說又不行,他怕他會誤會啊!
「震言,其實那個宴會是我媽主辦的,可完全不關我的事,所以我當然是不知道她怎麼找來她的,你別發太大的脾氣,或許她不是有意騙你的。」
「我知道。」
那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他?
可惡!
如果不是看到名冊照片上有她,他還不知道她原來是住丹麥,今年二十一歲。
現在他只剩下她的本名和職業不瞭解。
莫也參加了那一次的宴會,這已足夠證明,她很有錢,絕不是像她自己所說的,被父親賣掉。
還有更可惡的一件事!
他以為站在他家大門的那個男人,只是個找莫搭訕的男子罷了,怎料今日一翻名冊,才發現那個男人也是其中之一,名叫馬恩。顯然的,她又騙了他。她和馬恩早在宴會時便認識,她不是家世微寒之人,他也不是推銷員。
她到底是什麼人?
被人背叛的痛苦他終於是嘗到了,他氣憤地痛擊他的辦公桌。
他回想著莫對馬恩說話的情景,難道她想私會情夫?
「名冊替我拿到敏敏手中,立刻。」說完,他便起身離開辦公室。
裴駱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自己為什麼不順便拿給敏敏?
「那你——」一瞬間他瞭解了他為何急於離開。
雖不解莫為何對他謊稱她的身世,但希望莫別激怒了他才好。
腰酸背痛!昨晚南震言不知要了她幾回,總是纏綿很久,休息時間又短。
他又在她的脖子上留下吻痕了,但他的身上也應該留下不少。
冷初莫揚起一個甜蜜的笑容,她好想過這樣的生活,但得先回炎天一趟再說。她若要離開,她一定會告知他她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