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該跟他說明她真實的身份了,她可不想再悶在心裡。
對了,昨天她跟馬恩約好了要見面。
她迅速洗了個澡,看了眼時鐘,與馬恩約定的時間快到了。
留了一張字條給南震言,她又編了一個小謊。
她輕輕打開大門再輕輕合上,模樣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南震言回到家,他沒有見到冷初莫,只瞧見放在桌上她留有去處的字條。
該死的她,竟這麼迫不及待!他突然有一種將失去她的感覺。
她去了哪裡?而離這裡最近的咖啡廳在哪裡?
他立刻衝出去要找她。
不久,他果然在某家咖啡廳外看到她。
好,很好,非常的好!莫正和那個叫馬恩的男人坐在窗邊對望著。
快氣死他了!南震言額頭上的青筋暴凸,若隱若現。
她膽敢放肆的私會情夫,就是沒把他放在眼底。
多年來,他都知道,跟著他的女人其實除了他這個男伴外,多多少少同時還會結交別的男人,他從來也不在意,因為他也不是只有一個女人。
但莫他第一個想藏在心裡的女人、想真心對待的女人。在這段時間內,他沒有再結交新歡,只有她是他的唯一。
可她竟不知足,可見她骨子裡其實還是個行為風蚤浪蕩的女人。
他受夠了,尤其馬恩還握著她的手……
偏偏他還沒衝過去拉開兩人,莫居然倒在馬恩的懷中,接著出現的是……克萊拉!?她怎麼會來這裡?
咖啡廳內——
馬恩一臉訝異,「克萊拉,你這是做什麼?你把莫怎麼了?」她怎麼會知道他的行蹤,難道是跟蹤了他?
「馬恩,你做得很好,現在跟我把她抬到車上去。」跟克萊拉隨行的一個大漢已率先扶起冷初莫。
「你做了什麼,她怎麼昏了?」他依然不明白。
「我替她打了一記麻醉槍,你快點上車。」她瞥見南震言朝這裡奔來。
「為什麼?」
「我要帶走冷初莫,你不也希望她走嗎?難道你要讓她和南震言在一起?」
馬恩隨她的目光望去。他當然不願莫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他沒多想便逕自開著車尾隨克萊拉的車離去。
見狀,南震言立即坐上自己的車,跟在他們的車後。
一路上,馬恩不斷地以車子推擠南震言的跑車,有幾次讓他險些翻車,因為馬恩的阻擋,他和克萊拉的車愈離愈遠。亟欲擺脫他的糾纏卻無法追趕上去,這時不知何時又多了兩輛車前後包夾他,他更加難以通過。
前後的車讓他不得不把車速降到最低。最後,當他已看不見馬恩與克萊拉的車時,那兩輛緊跟著他的車才揚長而去。
他突地煞住車子,猛按喇叭。
雙瞳如同火炬燃燒般地瞪視前方,他不斷低咒;「可惡!」
第9章(1)
「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把人擄走?是誰幹的?」裴駱逍大聲吼叫。
他的叫聲惹來辦公室外眾人的側目,上回他一來公司便對他們的總裁南震言大呼小叫,但他們都沒聽到什麼內幕,今日有員工不時地往裡頭偷瞄,盼能聽到一些上回沒聽見的消息來八卦一下。
南震言神情黯然,悶聲道:「是她的情夫干的。」
他此時不如上回鎮定,莫失蹤了,他不想管外面的動靜。
裴駱逍先驅散外頭那些不相干的人後,才繼續遭:「她的情夫?莫有情夫,是誰?」他的聲音顯得平靜許多。
近日的麻煩可真多!
他剛剛才去找了瞿敏,小心翼翼地把名冊攤給她看。結果,她看了之後情緒大為失控,但也立即指出了罪犯。
「你不認識,但你認識另外一個人。」如果她沒有出現,莫便不會在他的眼前被擄走。
「誰?」
「克萊拉,她和馬恩兩人合力擄走她。」可惡至極!
莫非,這是克萊拉報復他的拋棄所出的主意?
「他們兩個?莫乖乖地被人擄走?」克萊拉對南震言還真是陰魂不散,連他的女人也不放過。而那個叫馬恩的,他好像在哪裡看過這名……
「她沒有反抗,可能是被打昏了。」否則他也不會追過去。
不過即使莫是主動同馬恩離去,他也不會讓她走。
他會報復背叛他的女人,莫,即將是第一個。
「不會吧!」裴駱逍挫敗地低吼。
「怎麼了?」他口氣依舊沒什麼起伏。
「你看看。」裴駱逍顫抖地把名冊擺到他面前,指著名冊上的某個人,「認不認識他?」
南震言偏頭一看,「他是莫的情夫。」他熊熊妒火倏地燃起,這種時候看到他的照片還是令他想狠狠扁他一頓。
「那麼是囉?」裴駱逍的心在向天苦歎。
「是他。」南震言的表情幾乎想殺人洩恨。
「不會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煩得不住搔弄頭髮。
照片上清麗出色的莫,處處勾引著他的魂,她的笑容是多麼甜美,還有那水眸是多麼觸動人心……陡地,他氣得把名冊甩到一旁去。
「敏敏親自指認,他是強暴她的人!」
「什麼?」他發狂一吼,跳起了身。
「你說該怎麼辦?這兩件事都是同一個人做的,到如今一件都還沒解決,你打算怎樣處理,要不要報警?」裴駱逍整個人頹喪的癱軟在椅子上。
一場宴會居然惹出了這些事!
馬恩以及克萊拉擄走莫到底是為什麼?克萊拉的報復,真的和莫有關嗎?還是她也是共犯?
為什麼他們全都要牽扯在一起?
南震言低低地聲吟了聲,而後他抬起冷峻的眼眸,望著前方,拿出了一張紙條,看著上面娟秀的幾行字跡,不禁怒從中來,上面明明寫著「我馬上回來」,想不到她卻一去不回,遭人綁票!
「幫我找到這輛車。」他遞了張紙給裴駱逍。
「這是……」裴駱逍困惑地瞪著紙張。
「雖然我沒追上他們的車,但我把克萊拉的車牌號碼給記了下來,說不定查到了車子的所在地,就找得到他們。」
而他要去查查馬恩這個人的資料。
裴駱逍為此眼神也綻放出光芒,拿了紙張趕緊大步離去。
冷初莫整整昏睡了兩天。
她優優地轉醒,茫然四顧。
她什麼也看不到,滿室的黑暗教她不由得打起冷顫。在這種情況下讓她想起她在酒館時睜開眼看到的情景,那兩個一臉不軌的男子要對她做的事,至今想來還是心有餘悸。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應該是和馬恩在談話才對,那麼這裡又是哪裡?
她才要靠著牆壁起身,這時才驚覺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背部。無可奈何之際,她緩緩沿著牆壁動了動身子,不意扯到久未動的背脊,哀叫了一聲。此時,燈光突然亮起,她睜大了雙瞳,仔細瞧來者是誰。
那是一個她十分熟悉的人。「克萊拉,怎麼會是你?」即使眼前站著的是同她一樣是炎天的人,冷初莫臉上還是沒有一絲喜悅之色。森冷的空氣,隱約透露來者不善。
「就是我啊!你能夠怎麼樣?你不要說你不知道,我恨透了你!」她寒恨的眸子睥睨著冷初莫。
「你恨我?」克萊拉果然不是來救她,可她怎麼會恨她?
「對,我恨你。因為你奪走了我出任務的機會,明明該是我接下的案子,怎麼到頭來出任務的人是你,我嚥不下這口氣,所以,我做了某些事,你不要說你不知道。」她居高臨下地睬著她。
「什麼?」她詫愕地看著她,從不知道她奪了人家的任務。
「當然不只這樣,我跟你的仇還有得算!你居然沒死,而且竟然還和他在一起!」這是她最痛恨她之處。
冷初莫明白她說的是南震言,她來探望南震言的傷勢時她聽裴駱逍提起過她,當初她曾以為他們的關係不尋常,而南震言之後也承認了。
克萊拉是不是不滿分手後的南震言有了新歡,而那人還是之前和她已結下樑子的自己?
「是他救了我,所以我必須留在那裡報答——」
「你大可一走了之,反正你有的是錢對不?現在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放過你。」她已有了主意,一個更狠的辦法。
「你想怎麼做?」冷初莫微微顫抖。她目前居於劣勢,無法保護自己,誰能幫她?驀地,她想起馬恩。
她往門口處張望,希望有人來阻止。
「你想找誰來救你?南震言和炎天的人都找不到你的下落,你以為他們能這麼神通廣大?還是你指望馬恩?別傻了,昨天他才被叫回法國,連總裁也把你唯一的希望帶走了,你認為你還有多少生機?」她冷冷諷刺。
「你想殺我?」以她對她的仇恨來看,這是很有可能的。
「你說呢?不如我送你到那種地方去,叫南震言來瞧瞧你不同的床上功夫?」
「你究竟要如何?」冷初莫的眸裡透著驚懼。
「我當然是要殺了你!」
克萊拉叫來一名男子,冷初莫見狀,不住地往牆角靠去。
那名男子卻把她拉了起來,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