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明理的時軫杭強硬地拖走雷亢霆,優雅的走出巷子。
一切變化快得令人措手不及,冷初莫呼了一口氣,彷彿在為自己可以繼續留在奧地利感到慶幸。
待冷初莫走遠後,雷亢霆把過錯往時軫杭身上推。
「到時莫沒回來,你該負責任。」他就不相信她會守信。
「難道你不想知道她這一陣子在忙些什麼嗎?」時軫杭緩緩說道。
「所以呢?」
「所以我們就留下來,繼續追蹤。」他打定了主意,他想知道會是什麼事使她還要拖磨一個月。
只要不要是牽涉到男女的感情事就好,因為這會使她深陷不可自拔。
看來有趣啊!
不僅他們兩人賺到了假期,連冷初莫的秘密也可以一手掌握。
「意思是暗中調查?」雷亢霆狡猾地道。
「嗯。」
時軫杭看了看時間,打了一通電話。
「打給誰?」
「我找人先把莫在奧地利的居所查出來,再查查裡頭住了什麼人,我們得先知道她掉入溪中後的實際生活情況再作打算。還有,先不要告訴季他們。」他還算津明,沒被假期沖昏頭。
「瞭解。」一切由時軫杭處理。「度假可以開始了吧?」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
現在已經有莫的行蹤了,他也不必為此事負什麼責,反正有一個月的時間看緊她,她應該再也跑不掉。
「你說呢?」
時軫杭當然也是個辦公不忘娛樂的人!
冷初莫在時軫機與雷亢霆走了之後,立即回到南震言家。
她站在大門外,才想起人家根本沒給過她鑰匙,所以她只好按鈴。希望與不希望在她內心拔河。她希望他在家幫她開門,她才不會在門外乾瞪眼;又不希望他待在家,因為她不太敢面對他。
該怎麼辦?要不要按鈴?
「莫!」
冷初莫聞言回頭。
「還認得我嗎?」馬恩瞧見她時眼神閃閃發亮。
「你是馬恩?」即使是不同部門的人仍舊是見得到面,她並不十分確定的叫著他的名字,不過他追求她的事自己當然知道,對他也有某種程度的認識。
「你恢復了嗎?」顯然聽見她叫他名字的馬恩很興奮,往前靠了一大步。
「呃……是的」原來他也知道她失憶的事,那也毋需掩飾了。
「我能不能和你談一談?」
想不到冷初莫對他的態度一如往常,她不怪他嗎?
難道她不在意……
「和我談什麼?」她不認為他們之間有話題可聊,而且他這個提議、這個口氣有點像是想拉近兩人的關係。
「我只是想和你談一些重要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馬恩頗為心急,那副誠懇的模樣教冷初莫不知該作何回應。
他想告訴她,她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因為克萊拉似乎對冷初莫的仇恨愈來愈深,而且她還有想殺了冷初莫的念頭。
她孤身一人在奧地利,假若克萊拉帶了大批人來,她絕對會應付不了。
她不曉得該說什麼,但見他的神情如此急迫,她只好說:「那……明天說行不行?」她隨口說了一家咖啡廳,並和他約定時間。
這種事是愈快告訴她愈好,克萊拉隨時可能會行動……
「難道——」
「現在她沒空了。」
南震言早從樓上窗戶監看他們許久,他是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但可以清楚地察覺到那個男人的愛慕眼神。
他簡直看不下去他們再繼續對話,不知怎地,他非常排斥那個男人,更不允許莫單獨和別的男人談話。
因此,當他打開門時,屋外的兩人不僅嚇了一跳,更為那句話大大吃了一驚。
冷初莫是被他的突然開門嚇了一跳,馬恩則是被他透著強烈佔有慾的口吻大吃一驚。
雖然曾猜測過屋裡住的可能是男人,但他不敢想像的事還是成真了,的確是個男人,還是個年輕俊帥又多金的男子。
瞧他說話的口氣,彷彿是主宰她行動的主人,但願他們不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屋。她怎麼可以同他住在一起!?
「莫,她是誰?」馬恩率先開口。
冷初莫並未察覺兩個男人之間眼神較勁的暗流,只擔心接下來該怎麼說。
「問這話的人應該是我。你站在我家前面做什麼?還有,莫,你怎麼會認識他?」
南震言出口毫不客氣,他的雙手環住她的腰,親密地貼近她的嬌軀。
馬恩看了果然怒氣衝天。「你放開她!」他激憤不已。
「放開?你沒資格命令我。」南震言驕傲地更加扯緊雙手,把她箍得更緊。
「莫,你應該離開這裡。」馬恩轉向冷初莫說道。
「她不能走。」南震言似乎不想讓她開口說話,總是搶在她回答前接口。
「你不能替她回答,她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莫,你說!」他瞅著她的水眸。
輪到她說話,她為難地咬咬下唇,「馬恩,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必須留下來報恩。」她意有所指的說:「對不起,其它的事我真的無能為力,所以只能這樣了。行嗎?」
看來今天她是沒辦法再跟他說什麼了。馬恩怒視南震言後,無奈地說:「嗯,我知道了。」他再次不捨地看她一眼才離去。
冷初莫十分擔心南震言的舉動,又不敢叫他把手拿開。
「走吧!」南震言等著馬恩消失在他視線範圍後,愉悅地帶著她向前走。
「去哪裡?」
「當然是去吃飯啊!」
冷初莫上了車後,南震言便開啟引擎發動車子。
吃飯!?無所謂,只要他沒懷疑追問,做什麼都好。
第8章(1)
笑話!他怎麼可能會不懷疑也不追問?
吃飯的時候,南震言見冷初莫吃得心安理得,忍不住為她的天真在內心大大嗤笑。
他像是那麼沒有頭腦的男人嗎?她以為他當時沒問,回去就忘了嗎?
或許她真的以為是這樣。
那麼,他更不許她遺忘。
看著好了,今天晚上,他一定會逼她說出實話,連同她沒經過他允諾便自個兒跑出去的事也一併懲罰。
吃完飯後,他還帶她去看夜景,一整個晚上對她好得不得了。
冷初莫早忘了在吃晚餐前所發生的事,所以當南震言有時以冷漠的眼神望著她時,她也渾然未覺。
回到南震言的家,他從容不迫地命令她:「去洗洗澡。」
她充滿歡喜地跑上樓去,沒瞧見他戲謔的神情。
天啊!冷初莫不諱言,她是愛上南震言了。
打從他救了她那一刻起,她便被他所有霸道的手段給制伏了。
她沒有愛過人,他是唯——個讓她嘗到愛的滋味的男人。
冷初莫反趴在床上,小手撐著臉龐倚靠在枕頭上亂想。
他到底為什麼要強迫她做那種事?老實說,她目前還是不明白。
她很蠢嗎?
門外一陣禮貌性的敲門,冷初莫急忙翻身去開門。
只見南震言大刺刺地走到她的床邊坐下,還說著讓她會想人非非的話。
「過來,坐到我退上。」他向她勾勾手指。
「不。」她哪有那麼笨!難道他不是想再……
他厲眼一看,於是她再度開口:「如果你想睡在這裡,那麼我到別處去。」
語畢,她連忙朝門口跑去,但他更快。
她的雙手被他抓住,隨他倒入大床裡。
「我想問你一些問題,你要乖乖回答。」他是想問她問題沒錯,但她可能不會據實回答,所以他才先下手為強。
他輕輕拂過她的面頰,一隻手悄悄地探人她衣裙的下擺,很快地,手已來到她的大退內側,搔癢著她。
「但我們不必靠得這麼近吧?」問就問,不要動手動腳。
他不知道這樣做會惹得她全身酥麻戰慄嗎?
「好啊,你說了我就放。」
到時說不定是她不要他離開哩!
他突地把手由她下半身伸到上半身來,接著攫住她一隻,逗弄它綻放。
她心急的只想抽身,他反而更加放肆。
他不再把注意力停留在她的同體上,開始專注在自己來到這個房間的真正目的。
他認真的問:「今天下午那個男人是誰?」
她的神智瞬間清醒,她知道他問的是馬恩,但她不能說。
「哪個男的?」
她的眼神四處飄,完全落在他眼底。
「那個站在門外跟你聊天的男人,除了他,難道還有別人?」是她勾引男人,還是男人勾引她?
難不成她出去一整個下午,就專門和男人聊天?
他生氣的眸光重重瞥向她。
她回答:「喔,那個男的只是一個推銷員而已,真的。」不難看出他的怒意滿天,冷初莫刻意說得輕鬆,以降低他的懷疑度。
「是嗎?推銷員?」
他揚了揚眉,唇角微微扯動。
「是的。我和他沒有說很久,你開門前我才說了兩句,真的。」她微顫的回答,沒有看到她的睡衣已經被解開一個扣子。
「怎樣的推銷員,做什麼的?」南震言的火熱愈來愈熾,如果不趕快問完,他會抑欲而死!
這時他又解開她第二顆扣子。
呃,她要怎麼說?想不到他逼問的這麼緊。推銷員是她胡掰的,那麼能推銷什麼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