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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左晴雯

  「不可能,這不像你會講的話,世界上也不該有會令你如此著迷的女人,絕對沒有,你一定在說謊!」伊莎貝拉說什麼也無法接受。

  「伊莎貝拉,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她用力推開他,火速逃離。

  南宮雅治無奈地低歎,但並未追上去,而是回到從君柔身邊。

  「抱歉,讓你久等了,會不會無聊?」一見從君柔的臉,他的神情便不自覺的放柔。

  「不會!」看了那麼「精彩」的親熱鏡頭,她還會無聊才有鬼!

  「你在生氣?」他嗅到火藥味。

  他一傾身,伊莎貝拉殘留在他身上那股香氣便襲向從君柔,從君柔忍無可忍地拿起滿杯的冰咖啡,狠狠地潑了他一身。

  「君柔?」南宮雅治一陣驚愕。

  從君柔卻狀甚無辜的道歉:

  「對不起,我一時失手了,都是我不好。這樣吧,你抱我到男用盥洗室去,我幫你擦拭乾淨。」選男用盥洗室那個金毛醜女就沒法當跟屁蟲了!

  男用?南宮雅治恍然明白她的心思,非常合作的抱起她,淺淺一笑︰

  「那就拜託你了!」

  於是,他們在眾目睽睽下朝男用盥洗室移步,留下滿廳的驚愕。

  第九章

  走進男用盥洗室、上鎖,南宮雅治讓從君柔坐在梳理整裝用的平台上,便問道︰

  「你故意用咖啡潑我的對不對?」

  他怎麼知道?

  不過知道更好,省得她拐彎抹角。

  「對,因為你不守信!」她相當理直氣壯。

  「我哪裡不守信?」

  「你和伊莎貝拉當眾親熱就是不守信。」

  「那是應酬,而且我們只是跳舞。」

  「我不管,你身上沾滿她的香氣好噁心,還敢說你有守信?」從君柔咄咄逼人,愈說愈氣。

  「所以你就潑我一身咖啡『除臭』,還挑『女賓止步』的男用盥洗室幫我擦拭?」他只是想證實他的推想無誤。

  「對!」

  「這不合理。」

  「哪裡不合理?」

  「除非你在吃醋。」

  「我就是在吃醋!」

  「會吃醋代表你愛上我了,是嗎?」他一步步誘導她,目的即此。

  「我承認你的追求攻勢有點奏效,我是開始愛上你了,不過只是開始而已!」她不喜歡造作,很乾脆的招認。

  「這麼說你不再嫌我醜了?」

  「再怎麼丑,看慣了也就不是那麼重要了。」現在好像不是說實話的吉時,這套說辭比較妥當。

  「原來如此。」他激動不已,狠狠奪去她嬌灩欲滴的櫻桃花瓣。

  她趁機脫去他咖啡香與金毛醜女噁心味道交織的上衣,省得破壞氣氛。

  「那個女人愛你,而且她老爸也有意撮合你們,所以才邀你來參加這個私人晚宴,打算在今晚徵詢你的意思。」從君柔忿忿地說。

  「你怎麼會這麼想?」

  「剛剛坐在那邊吃點心時,從四周的閒言閒語聽來的。」

  「原來是這樣。」

  見他一點也不驚訝,從君柔怪叫︰

  「莫非你早知道他們父女的企圖,才故意叫我扮你的未婚妻?」如果是這樣,她會很生氣。

  「我的確事先就猜到了,不過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才要你當我的未婚妻。」他不事先跟她說就是怕她胡思亂想,沒想到還是洩了底。

  「那是為什麼?」她需要更強烈的理由說服自己相信。

  「因為我愛你,想娶你!」本來打算慢慢攻掠她的,無奈事況有變只好改弦易轍。

  「真的?怎麼證明?」她是聽得很心動,卻有種上當的不信任感。

  「你以為我沒事替你父親還債幹嘛?」他提醒她。

  「那你幹嘛不挑明跟我說?」

  「我早就說過,結果你說我太醜,說我要追你只能採取超級銀彈攻勢,所以我就當真這麼做了。」

  「那是——」

  叩!叩!叩!敲門聲打斷他們。

  南宮雅治想開門,從君柔死命制止他,「不准開!」

  說不定是伊莎貝拉那個女色魔,怎麼可以讓她分享雅治的春光?

  南宮雅治深諳她的心思,輕笑道︰

  「是我要人幫我送來一套乾淨的衣服。還是你要我裸著上半身出去見人?那我也不會反對。」

  「那怎麼成?快開門。」既然不是那金毛醜女就沒什麼好顧慮了。

  門方開啟,從君柔即刻後悔至極。

  「嗨,我幫你拿衣服來了。」伊莎貝拉一見上半身全裸的南宮雅治,瞬間化身章魚貼上南宮雅治。

  「快放手,雅治是我的!」女色魔,敢情想男人想瘋了以為她自己是衣服?

  南宮雅治溫柔卻力道十足地擺脫伊莎貝拉的糾纏,嚴肅認真的道︰

  「伊莎貝拉,別這樣,我想我剛剛已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我不信,你不可以對我這麼殘忍。」伊莎貝拉熱淚奪眶泉湧。

  她知道Dean很心疼女人的眼淚,這招一定可讓Dean心軟。

  南宮雅治果然很溫柔的為她拭淚,但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擁抱她,只是歉然的說:

  「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已有了想娶的對象,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更適合你的男人。」很笨拙老套的說辭,但他也只能這麼說。

  「這世上不會有比你更好的男人了,即使有,我也不愛,我只要你!」伊莎貝拉又想投奔他的懷抱,偏又被拒。

  「別這樣,伊莎貝拉。我愛君柔,我想娶的人只有君柔,請你諒解。」南宮雅治實在不想傷害她,他一直是女性至上主義者。

  「我不諒解,我要你愛我!」她不死心的想強吻他。

  「別這樣,住手!」南宮雅治來不及閃躲,只好使勁推開她。

  伊莎貝拉因而踉蹌地撞上門,南宮雅治深感歉然連忙道︰

  「抱歉,伊莎貝拉,你要不要緊?」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不會只站在一旁以口頭關心,你會二話不說的將我擁抱入懷,溫柔至極的呵寵……不是像現在這樣……」伊莎貝拉心碎欲裂。

  「所以你該明白我的決心。」他對女人雖溫柔體貼,卻不曾讓女人來左右自己真正的意志。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得不到的,別的女人也休想得到……」她揮淚逃逸。

  「伊莎貝拉——」南宮雅治只是滿心歉疚的呼喚,並未追上去。

  「那麼捨不得就去追啊!」從君柔不是滋味地嘲弄。

  「你在胡說什麼?我愛的是你,怎麼可能丟下你去追她?」南宮雅治立刻表態。

  「是嗎?那可難說,搞不好你現在心裡已經在後悔。或者你是因為我在這裡才不好去追?」從君柔知道自己不該胡言亂語,偏就管不住自己的壞嘴。

  「君柔,別這樣,看到剛才那一幕你會生氣無可厚非,但你不可以不相信我對你的心意。」他兩手撐在她的雙腿側,表情非常認真的逼視她。

  從君柔不但未放軟態度,反而更夾槍帶棒地吼嚷︰

  「我幹嘛生氣?我只不過對你有一點好感,你可別因此就往自己臉上貼金,以為自己在我心中有多麼重要,我告訴你,你根本連俊之的一片指甲都比不上,舉無輕重!」不是的,她並不想說這麼傷人的話,可是一想到雅治當著她的面對伊莎貝拉那麼溫柔,又聽到伊莎貝拉說以前雅治對她的種種呵哄,她就忍不住醋味橫生、胡言亂語。

  「我在你心中真的這麼不值?」心臟很痛,比上回見她被朱平庸踹得遍體鱗傷還痛,除了痛,還有更多的憤恨。

  「對!」其實自從雅治出現後,她就很少想起沈俊之,就算偶爾想起也是因為歉疚而不是愛。

  「在你心中,我真的連沈俊之一片指甲也比不上?」

  「對!」

  「即使我這麼愛你也不改變?」

  「對!」

  「很好,那我們就問你的身體!」才說著,他已經奪走她的唇,沒有以往的溫柔、更沒有憐惜,而是粗魯、蠻橫地吮吻,吻得她幾乎窒息、喘不過氣。

  雅治生氣了,他在懲罰她,她知道!

  「說你在乎我!」他發出最後通牒。

  「不……」她倔強地自絕生路。

  「很好,有志氣!」

  南宮雅治蠻橫地箝住她的雙手,掀高她及地的裙褲直至雙膝。

  從君柔見狀不覺驚呼︰

  「不!你不可以這樣……」一股原始的恐懼令她本能地掙扎。

  「那就說實話!」他威脅著,態度十分強硬。

  「實話就是如此——啊——」

  他氣憤得將她的裙擺拉高至大腿的一半以上,眼看春光即將外洩,從君柔不禁失聲叫嚷,想掙扎卻礙於腰傷而不敢輕舉妄動。

  「住手——」她是護士,很明白男人掀女人的裙子之後,下一步會做什麼壞事。

  「快說實話!」

  「不——」

  南宮雅治氣極,一口氣掀高她的裙擺至腰,純白的裡褲和白皙無瑕的雙腿完全裸裎。

  從君柔霎時雙腿一片燙熱,難以自處。

  雖然她已不是第一次在雅治面前如此,但以往雅治都好溫柔,她雖然害羞卻不會害怕,甚至還懷抱著興奮的心情和雅治鬧著玩。

  今晚不然,雅治不再溫柔,有的只是強悍粗蠻,讓她深切感受到他是個男人,有著男性絕對強勢的氣息,以絕對的力量制服她,以絕對的侵略性焚燙她的心,讓她感到無端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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