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啊!她什麼時候把臉貼在雅治的胸膛上,雙手緊抱住人家半裸的身體不放?
她不是躺在舒服的靠枕傾聽雅治迷人的聲音,抱著柔軟的抱枕增加氣氛嗎?怎麼會是……
而且,她終於親眼證實,那雙色手就是她自己的!
最糟的是:她雖驚訝地仰起臉,雙手卻處變不驚地繼續抱著雅治極富彈性的裸體。
困窘的雙眼不巧迎上雅治深邃會放電的雙眸,她不禁心虛又尷尬地訕笑,並試著為自己的色狼舉止辯白︰
「你……你別誤會……我個性拘謹害羞、行為端莊保守,是個十足的淑女;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純粹是意外……可能是我腰痛、又對紐約水土不服,才會導致如此脫序的行為……你要相信我……」
該死,她的雙手什麼時候偷溜到雅治的胸前,緊貼在人家那兩處性感上?
「我相信你。」因為你的「失控」是我不著痕跡引誘的成果。
他給她一個邪狼式的奸笑,可惜她沒本事察覺其中的奧妙,不勝感激地說:
「你果然是明白人。」
才鬆口氣,那隻母豬便又惹人嫌地製造噪音:
「Dean,你和這個女人在做什麼?這女人是誰?」
噢,好濃的殺氣,這金毛醜女想必又是妄想吃天鵝肉的族類,她就日行一善,助她早日死心清醒才好。
「我是Dean的未婚妻,我們剛剛正在研究亞當和夏娃流傳下來的那個『好玩』的遊戲,玩著玩著就忘我了,直到聽見你足以喚來環保單位取締的美妙叫聲時,才決定暫時中斷這個『好玩』的遊戲。」不好,這麼有水準的說法只怕這個低智商的金毛醜女聽不懂。
「Dean,這個女人真是你的未婚妻?!」金髮美人不敢置信,咄咄逼人。
「伊莎貝拉,你怎麼了?大老遠就聽到你的叫聲。」
「父親,你來得正好,你看看Dean的模樣,而且這個女人還說她是Dean的未婚妻!」伊莎貝拉恨不得把從君柔大卸八塊。
「Dean?」鮑伯對於女兒非比尋常的激動有點意外,但當他目睹半裸的南宮雅治和貼在南宮雅治身上的從君柔後,立刻明白女兒驚訝的原因,自己也吃驚得提高八度音。
「鮑伯,好久不見了。很抱歉,我的未婚妻比較熱情,我也很樂在其中,所以一時忘了身在何處,讓你看笑話了。」南宮雅治翩翩風度如昔,一時之間似乎也無意整束衣裝。
「未婚妻?她?!」鮑伯究竟是美國參議院的三巨頭之一,老薑修養即刻展現,掩去大部份的震愕。
「嗯,從君柔。君柔,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鮑伯,他身後的美女是他的女兒伊莎貝拉。」
那個金毛醜女也配叫美女?雅治的審美標準怎麼這麼差,難怪會這麼迷戀她這個超級美人。不過以雅治這樣的審美標準,能引起他注意的「美女」太多了,她可要多留點心才行。
「Dean,你是在開玩笑吧?你什麼時候有未婚妻的?」不待從君柔擺出笑臉寒暄,伊莎貝拉已衝到敞開的車邊,殺氣騰騰地對車廂裡的南宮雅治質問。
一雙噴著火焰的褐眸倒是不忘掠取南宮雅治性感的裸體之美。
死色女,膽敢當著我的面「視奸」我的雅治?!從君柔氣極,偏礙於立場不好出拳揍伊莎貝拉,於是改攻為守,火速地幫南宮雅治把上衣穿好,胸前的鈕扣如數扣上,幾秒間就把南宮雅治包裡得密不通風,一滴春光也沒能外洩。
怎樣?沒冰淇淋吃了吧!從君柔洋洋得意地丟給伊莎貝拉一朵挑釁的可惡笑容。
要不是南宮雅治定力夠好,早給她的舉止逗得笑翻。
可惜從君柔錯估伊莎貝拉的反應,只見她一個傾身,用結實偉大的雙峰將從君柔頂開,狂野地吻上南宮雅治的唇,而且是個深吻。
「我好想你呢!Dean!」伊莎貝拉雙手勾纏住南宮雅治的頸項,用渾圓堅挺的屁股進一步將正想反攻的從君柔撞到一邊,強行霸佔南宮雅治的大腿,以妖媚誘人的姿勢坐定。
從君柔才不會輕易示弱,立刻從頭髮扯下兩條彈性不差的橡皮筋,將它們纏在一起,瞄準伊莎貝拉的屁股用力一彈——
「啊——」伊莎貝拉尖叫一聲,反射性地跳出車廂。
從君柔趁機奪回「寶座」,搶白道:
「雅治,你不抱我進門嗎?」
一來是腰痛不能自己行動。
二來是想向伊莎貝拉炫耀自己的小鳥依人,多麼適合被一百八十多公分的雅治泡在臂彎呵寵。
哪像她,都快一百八了,身材又魁梧,雅治若抱她不全身骨折才怪!
南宮雅治沒讓從君柔失望,輕輕鬆鬆便抱起她鑽出座車,對鮑伯和伊莎貝拉道:
「我們進屋裡再聊吧!」
一進屋內,南宮雅治便把從君柔抱到擺滿餐點的桌旁坐定,幫她拿了兩大盤的各式點心,和三種口味的飲品,附耳對她輕輕呢喃︰
「我們去應酬一下,你先在這兒吃東西,嗯?」
從君柔在這方面挺明事理的,並未多加阻攔,不過也不忘提出唯一的警告,目光灼灼的逼視南宮雅治︰
「我會扮好你未婚妻的角色,所以你也得扮好未婚夫的角色,不可以和別的女人親熱給我丟面子、沒立場,聽見沒?」根本是針對伊莎貝拉而說。
「我明白,你放心吧!」他可以把她眼裡燃燒的火焰當成妒火暗自竊喜嗎?
「等一下!」從君柔又想到什麼,突然猛拉他的領帶迫他俯下身,拿了一杯冰水給他,「漱口!」
「現在?」南宮雅治呆愣了一下。
「對!」
瞧她態度那麼堅決,只怕不照做是走不開,南宮雅治只好照做。
從君柔並未就此放人,又拿起濕紙巾猛擦南宮雅治兩片性感的唇瓣,心中氣極:
該死的金毛醜女,以為你用的是不掉唇膏,沒在雅治唇上留下淫穢的唇印,我就會忘掉你剛才強吻雅治的淫行嗎?
她擦到滿意才拋下濕紙巾,湊上自己的唇,在南宮雅治的唇瓣重新標上自己的溫度,彰顯「吻權所有」。
「好了,你去吧!」雖然對伊莎貝拉殘留在雅治衣服上的俗香也很不爽,但又不能要雅治當眾脫下上衣,那豈不又便宜了那個金毛醜女?她才不幹!
只好對那令她咬牙切齒的俗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南宮雅治終於搞懂她一連串怪異舉動的原由,差點笑出聲。
「我不會亂來,這是保證。」他回吻她一記,在她恍惚間輕風似地離去。
從君柔一刻也不放鬆的緊迫盯人,就怕有人心生歹念上前糾纏雅治,尤其是伊莎貝拉那個女色魔最有可能幹無恥下流的醜事。
嘿!不錯,雅治很遵守諾言,沒讓醜女俗粉們隨便靠近他,更樂的是伊莎貝拉也很識趣沒去糾纏雅治。
從君柔稍稍放鬆,低首享用雅治為她挑選的點心和飲品。
真好吃,雅治真是瞭解她的喜好,挑的全是最合她胃口的食物。
吞下最後一口時,赫然驚覺情況不妙。
可惡,那個金毛醜女竟敢趁她吃點心時纏上雅治,雅治也真是的,居然和那個金毛醜女翩然起舞,難道他忘了承諾?
從君柔氣恨得想對他們丟盤子,可是她畢竟有理智,馬上想到雅治可能是在應酬,那個金毛醜女當然是趁火打劫的對雅治死纏爛打。
南宮雅治一直不著痕跡的避免伊莎貝拉的過度熱情,提供了從君柔推判正確的證據。
可是從君柔還是無法釋懷,理智上明白雅治是人在應酬、身不由己,但一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親熱,她就是忍不住吃味,好想殺了那個金毛醜女。
體內愈燒愈烈的妒火,讓她意識到她應該是愛上雅治了。
這份認知更助長她的怒火。
不要臉,快放手啦!雅治是她一個人的!
伊莎貝拉可沒那個閒功夫搭理從君柔的妒恨,趁共舞時開門見山挑明問︰
「你還沒回答我,你何時有了未婚妻,我怎麼沒聽過?」
「就在最近,我到台灣辦事情時對君柔一見鍾情,發現她正是我尋找已久的理想對象,所以就同她求婚,君柔也很愛我就答應了。」雖然和事實出入頗大,不過他和從君柔是未婚夫妻的「事實」並沒有錯,這就行了。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那種姿色的女人到處都有,你不可能愛她的。」伊莎貝拉自認是南宮雅治身邊的眾多美女中,各方面條件最好的一個,怎麼可能接受敗在一個平凡無奇的女人手下?
「你該知道,感情的事很難說,無關家世與美醜,完全是感覺的問題罷了。」這倒是他的肺俯之言。
「難道以往在你週遭的女人,你都對她們沒有感覺?」這點打死她也不信,Dean令女人瘋狂的其中一個原因便是:他對交往中的情人都非常誠懇真心。
「當然有感覺,沒有感覺就不會交往,只是沒有一個感覺像對君柔這樣,強烈到讓我有想結婚的念頭,而且還想不擇手段的把她娶到手。」這也是他的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