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南宮雅治倒是一點也不以為忤,佳人在抱讓他心花朵朵開。
經過機場大廳時,從君柔眼見滿室的目光全都朝她和南宮雅治身上聚焦,心中痛快至極。
鎖在南宮雅治身上的視線不用說,全是讚歎,投向她的自然全是妒羨。
呵!她就知道,俊男抱美人,當然會引起騷動。尤其那些善妒的醜女俗粉們一定會羨慕死她,對她投以妒羨的目光,而她最喜歡這種被妒羨的感覺,實在過癮。
你們就儘管流口水乾瞪眼吧!雅治的俊美只屬於本大美人,你們這些醜女俗粉「哈一哈」就好了,可別作白日夢,「醜小鴨變天鵝」只是童話、神話,聽一聽就算了,千萬別當真。
從君柔愈想愈痛快,眼底儘是優越與得意。
「你在想什麼,這麼開心?」這丫頭表情還真豐富,而且變換快速,南宮雅治感到有意思極了。
「沒事。對了,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從君柔被抱進一輛黑色加長型的凱迪拉克。
怪怪,這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富有,不但有豪華客機當私人專機、身邊還有一票隨行的手下,一出機場就有穿戴整齊的專任司機駕著她只在好萊塢電影裡看過的富豪級座車接送。
「先去紐約第五大道,再去參加我一位朋友的私人晚宴。」南宮雅治一坐穩便拿起遙控器開啟CD音響,浪漫悠揚的旋律旋即溢滿車廂。
接著,他又打開冰箱,琳琅滿目的飲品、點心整齊排開。
「你想吃什麼?」他間。
「櫻桃口味的氣泡礦泉水。」
南宮雅治替她開啟瓶蓋,自己則取了一瓶檸檬口味的。
「去第五大道?逛街嗎?」如果是她當然很高興,因為紐約第五大道素來和巴黎香榭麗捨大道齊名,以令人愛不釋手的名牌服飾、精品、皮件等等專櫃名店聞名全球。
在第五大道的擁擠人潮中,即使瞥見名模、明星、政商名流的蹤影也不是太稀奇的事。
問題是雅治沒道理專程帶著行動不便的她到第五大道閒晃,除非他是奸佞小人,以吊她胃口、看她乾瞪眼為樂。
真是這樣,她會要他好看。
「只是順道去採購一些家常便服。」南宮雅治無論身在何處,永遠給人一派渾然天成的優雅俊逸感。
「家常便服?你別開玩笑了,第五大道賣的全是名牌耶,就算你再有錢也不該這麼奢侈,太沒道德了,我以未婚妻的名義命令你不能買。」想讓我羨慕死不成?
「你堅持?」
「對!」
「好吧,我聽你的,不過實在遺憾,我本來是打算幫你添購一些日常衣飾的,既然你這麼排斥就算了。」他作狀要司機改變行車方向。
什麼?是要買給她的?!她連忙抓住人家的手臂,擠出大逆轉的甜笑道:
「你別急,其實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不會吝於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咱們走吧!」其實她對名牌並不會特別執著,只是腦筋轉得快;她醫院那些同事中,有一大票名牌愛好者,她只要穿的時候愛惜一些,回去後還是可以用很好的價格轉賈,小賺一筆。
※ ※ ※
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果然是真的。
不過最值得喝采的要算是南宮雅治眼光獨具的審美觀和品味。
他的品味、眼光和設計師的巧手,造就了鏡裡這個令她百看不厭的自己。
她不禁輕歎。
「怎麼了?」南宮雅治問。
「沒事,只是很佩服你的品味和審美觀。」
「真的?」
「嗯!我知道我本來就是個絕世美人胚子,可是能把我的美烘托得如此淋漓盡致就是你的本事了,你真是慧眼識美人,難怪可以當模特兒。」從君柔妝扮好之後,便一直賴在服飾店裡的全身鏡前自我陶醉,說什麼也不肯走。
週遭的人一聽,個個都表情怪異地暗忖:
這女人眼睛沒問題吧?她那身妝扮確實無懈可擊沒錯,但她的臉蛋再怎麼放鬆美的標準,也只能稱得上是中等美女罷了,她哪來的自信自認為絕世美人?
南宮雅治倒是早已習慣她的自戀和古怪審美觀,見怪不怪,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他真的墜入情網了,否則不會連她自吹自擂的模樣都覺得可愛。
「好了,君柔,我們該走了。」南宮雅治已算完帳。
「再等一下,我還沒欣賞夠我的美。」挺變態的自我讚歎聲。
南宮雅治沒轍,只好買下被從君柔霸佔的那面鏡子,連鏡帶人一齊抱走。
上從店經理、店員和南宮雅治的隨行手下都為他這驚人之舉目瞪口呆,他本人倒是神色自若一點也不在意。
不過那一雙雙裝滿古怪的眼睛都無法否認,南宮雅治連這怪異的舉動看起來都是那麼迷人。
但也都留下一個疑問:
赫赫有名的政壇貴公子、超級頂尖的名牌代言人,為什麼會對一個平凡無奇的女人這麼特別?不但為她買了一堆名牌行頭,還親自抱她進進出出?
※ ※ ※
當車子駛進一座皇家花園似的華宅,從君柔才從自我陶醉中驚醒。
「你的朋友是何方神聖?」
不是她愛大驚小怪,而是自車子進了這華宅後,她就發現這個私人晚宴不大像一般有錢人的奢侈餘興那麼單純。
「鮑伯是美國參議院三巨頭之一的現任參議員。」
「什麼?」她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原來是政治名流的家,難怪排場、氣氛都和企業富豪給人的感覺不大一樣。
「你不是名牌代言人嗎?怎麼會認識這種響叮噹的政治人物?」
「你忘了我另一個身份是『傲龍記』專門和各國政治人物接觸的指揮官『邪狼』?」
「可是——」她想起那個日本人,叫什麼神崎秀一的,好像是什麼日本自民黨副主席的機要秘書也是對雅治畢恭畢敬。
這傢伙還真是大有來頭,不是普通的有錢人而已耶!
「君柔!」她回神時,他的鼻尖已碰上她的。
「幹嘛?」突然把那麼俊的臉貼近她,想害她驚艷而死不成?南宮雅治雙眸變得深邃,迷人的笑意自唇邊漾開:
「不錯,有進步,我把臉靠你這麼近,你也不會像先前那麼嫌惡了。」
「那——那當然,我說過我很有職業道德的,既然答應當你的未婚妻,就不會再嫌你。」差點忘了,這傢伙還不知道她已不覺得他醜,得小心一點。
「那今晚就當個更盡職的未婚妻吧!」
「耶?」
還來不及思索語意,兩片紅嫣已被他吞噬、吮吻,兩隻手被他單手鉗制於背後,後腦勺被他另一隻大手固定,動彈不得。
真奇怪,雅治的手看起來那麼修長好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單手就能完全掌控她的手臂和頭頸?
而且他的手比她想像中大了好多,不但能輕捧住她後腦,連她的雙耳也受他支配,耳根在他指尖的輕蹭下,失控地發熱。
片刻,居然演變成口乾舌燥,她不自覺的伸吐舌尖,卻在唇齒間和他的密合貼吻。
唇碰唇、舌尖親吻舌尖,這就是人家所說的深吻嗎?
好怪!
她一直以為這樣的動作會碰到彼此的口水,亂噁心一把的,沒想到事實不然,竟是如此甜蜜,帶點令人銷魂的瘋狂。
在唇舌交融間,心臟也不安份了起來,有種想跳出心口的狂妄企圖,體內的血液也興風作浪、胡亂增溫,害她全身愈來愈熱、愈來愈不對勁。
不會吧!她是待字閨中的淑女,不該有這種狂野、可恥的慾望。
啊!更慘了!
她的手不知何時掙脫了雅治的掌控,膽大妄為地解去雅治胸前全部的鈕扣,進一步在拉扯雅治敞開的上衣,手法色狼極了。
不,那絕不是她的手,她才不會那麼色!
可是她的心跳怎麼愈來愈雜亂無章,而且她心裡愈希望脫快點,那雙手就如數照辦,好像和她的意志心有靈犀似的?
哎呀!什麼時候已褪去一大半,只剩袖子還纏在雅治手臂上?
天哪,快住手,不要亂碰雅治的胸,那是本美女的專利!
該死的,居然不再聽她的命令,囂張的對雅治上下其手,可見那雙色手一定不是她的!
奇怪的是那雙手愈「蹂躪」雅治性感的胸膛她就愈興奮,怎麼回事?
突然地,她感到唇上有種被釋放的自由和不捨。
原來她的唇一直被雅治霸佔,難怪無法出聲阻止那雙可惡的色手。
「我很高興我的未婚妻這麼熱情,我也很想繼續下去,不過場合和時間好像不允許我們接著進行,不如我們回去後再繼續未完成的部分,你看如何?」雅治醉人的嗓音催眠似地造訪她的耳畔,感覺真好,她就這麼享受一陣子再說吧!
不過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來著?
「君柔,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嗯……」再繼續說吧,好舒服呢!
「Dean,你終於來了!」
噢,好討人厭的母豬叫聲,又是哪個醜女俗粉在哮想她的雅治?從君柔終於睜開醉眼,驚叫聲立刻驚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