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憤怒的敗戰者正在暗中進行著種種陰謀……
※ ※ ※
晚會開始時,首先上場的便是各校所準備的「餘興節目」。
輪到K.B.大學上台時,坐在第一排貴賓席的席儒敦,突然心跳加速,眼皮猛跳個不停,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妙的大事即將發生。
他的預感在不久之後便獲得證實。
台上突然響起「名嘴」南宮烈的聲音:「現在,為了證明我們表演的「催眠術」並非作假唬人,所以,我們要從諸位先生小姐中挑選一位代表上台來進行催眠術!」
於是,最具說服力、知名度與代表性的中國學生聯誼會會長便被點召上台啦!
一瞧見南宮烈一行人眼中那顯而易見的惡作劇光芒,席儒敦更加大惑不妙,奈何無力脫身,只好打鴨子上架的奉陪到底。
「你們如果敢讓我出糗,我一定和你們沒完沒了。」席儒敦乘機小聲的警告他們。
經過這些日子的頻頻接觸,尤其是見識過他們這兩天的表現之後,席儒敦再笨也不可能仍對他們等閒視之,而徑把他們列入「少碰為妙」的「超高危險族群」,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他這麼小心翼翼,結果還是沒能逃過他們的手掌心,唉!
接收到席儒敦的警告後,本來只打算開個「普通級」玩笑的「東邦六人組」,在以「眼神會戰」後,當下決定提升為「最高級」。
經過曲希端的催眠,席儒敦開始在眾目睽睽下跳起脫衣舞,看他那副陶醉投入的神情,簡直就像樂在其中的變態,惹得整個會場尖叫聲連連,還有人大喊安可,十分精采刺激,可說是將整個晚會的氣氛帶到最高潮。
幸好「東邦」的「良心」還未完全泯滅,在席儒敦脫得只剩下內褲時,及時喊「卡--!」
「啊--」
隨著一聲劃破天際的慘叫,K.B.大學提供的餘興節目隨之落幕。
在震耳欲聾的爆笑聲中,只見席儒敦像食人鬼般,又吼又罵的想去追殺早一步逃之夭夭的「東邦惡魔黨」。
遺憾的是,上蒼似乎特別眷顧「東邦」,副會長瑪莉及時出面阻止席儒敦的追殺行動,「東邦」因而逃過一劫。
在各校的餘興節目全表演完後,通宵舞會便在煙火滿天下登場了。
「東邦六人組」自然是女孩們爭相邀約的熱門舞伴,所以不到一會兒工夫,六個人便被打散了。
不喜歡且不擅長應付女人的安凱臣和雷君凡,紛紛祭出「金蟬脫殼」功,逃出舞會會場,溜到外頭去散步納涼。
走著走著竟不期而遇,兩人不禁會心一笑。
「有美女相伴不好嗎?」安凱臣率先開口。
「你自己呢?」
「臭小子,你們去死吧!」
樹林裡突然衝出十多個年輕力壯的「歹看面」老兄們,把他們兩個團團圍住。
「原來是手下敗將啊!」憑著「過目不忘」的本領,雷君凡一下子就認出來者何人。
來尋釁的是在這兩天的撞球及機智搶答比賽中,和雷君凡及安凱臣爭奪冠軍寶座的亞軍得主。
很巧的,這兩隊人馬來自同一所大學。
「你們這兩個骯髒的黃狗搶什麼鋒頭,膽敢壞了咱們三連霸的大業,很有狗膽嘛!」
帶頭的老大咧著嘴、嚼著口香糖,以粗魯不友善的口吻咆哮著。
看樣子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雷君凡和安凱臣很快便達成共識。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安凱臣淡淡的應答。
「怎麼辦?」那老大笑得很可怖。「大夥兒別客氣,上!」
一場火爆的拚鬥無可避免的上演。
※ ※ ※
舞會裡被美女們團團包圍住的南宮烈,突然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便擺脫身邊的佳麗們,開始尋找同伴。
無奈舞會場面浩大,要找人談何容易?!
還好他的第六感及時發揮作用,找到了曲希瑞。
「到外頭再說,我有很不好的預感。」南宮烈壓低聲音在曲希瑞耳畔說道。
「我跟你們出去。」展令揚不知何時挨到他們倆身後。「你們有沒有看到以農那小子?」
「沒有,不過我倒是在舞會剛開始不久,便看到君凡和凱臣先後溜了出去。」曲希瑞提供自己所知的訊息。
「他們兩個出去找也有看到,只有以農不知何時不見的。」展令揚又說。
「糟了,我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絕不是南宮烈故意要進一步製造緊張氣氛,他是實話實說。「尤其是以農!」
「我們快出去,分頭找他們!」
※ ※ ※
在離舞會會場有一段距離的廢棄倉庫裡,一群以上一屆拳擊賽冠軍為首的彪形大漢,正以多欺少的圍攻向以農。
眼看己方的打手,一個個敗陣而退,那個叫湯米的上屆冠軍氣得怒髮衝冠,從上衣裡側掏出一把手槍,瞄準向以農的右肩。
「湯米,不可以--」
砰--!
他身旁的人來不及阻止,子彈無情的射穿向以農的右肩。
「你--卑鄙!」負傷的向以農惡狠狠的瞪了湯米一眼,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用這種下三流的手段,耍這種暗箭傷人的伎倆。
湯米卻得意的狂笑不止。「你不是很厲害嗎?再打啊!別客氣,兄弟們,上!把他的鼻樑打歪!」
見大夥兒毫無動靜,湯米更加大聲的吼道:「你們呆站在那邊幹什麼,快上啊!難道你們想讓這雙黃狗看扁不成?」
他的激將法起了作用,一夥人三五成群的攻向受傷的向以農,向以農雖咬緊牙根拚命抵抗防守,但因肩傷和寡不敵眾,漸漸處於劣勢,眼看即將被正面而來的飛拳,打斷鼻樑之際
咻--啪--!
一道烏亮的閃光劃過略嫌昏暗的空間,按著即將接上向以農鼻樑的那雙飛拳的主人,慘叫了一聲:「哎--啊--!」
他下意識的想抽回受創的手時,赫然發現自己的腕上多了一道血痕,而且被一條烏亮冰冷的黑色細長金屬給緊緊纏住,並愈纏愈緊,眼看就要扯斷他的手腕,他嚇得失聲大叫:「快住手,我的手會斷啊!湯米,快救我!」
「別這麼緊張嘛!我的朋友讓你們照顧了,我只是來還禮而已啊!」展令揚雖然還是一張不變的笑臉,卻魄力十足,讓湯水一群人直感毛骨悚然。
「湯米,快開槍啊!不然我的手真的會斷的!」那個被展令揚的黑色長軟劍纏住手腕的男子,幾乎快哭出來了。
「你--」湯米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唇不再顫抖得那麼厲害,才重新拿起槍,瞄向展令揚。
然而他還來不及開槍,展令揚那把長軟劍不知何時「咻!」的一聲,飛向陽米持槍的手,騰空捲走了他的槍,而且還賞了湯米的手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
「湯米!」
「上!快上!揍扁他!快啊!」湯水塊頭雖大,為人又陰狠,卻是個很怕自個兒受傷的小人。
展令揚把奪過來的槍收好後,便擺出迎戰的架式,那模樣看起來十足是幫派老大,雖然他依舊是笑容可掬的表情。
「嗨!別自個兒當英雄搶盡鋒頭,OK?」甫踏進倉庫的曲希瑞,手上握著好幾把蓄勢待發的手術刀,隨時準備參戰。
展令揚不慌不忙的笑道:「我不反對你當英雄,不過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先充當一下白衣天使,好嗎?」
經他一說,曲希瑞才發現負傷靠在展令揚身後的向以農,二話不說便大步的跨向前去。
感謝他的怪習慣,身上隨時都攜帶著手術刀、鑷子和幾種自製藥品,這會兒總算派上用場啦!
「忍耐一下,我先幫你止血、消毒傷口,免得感染。」曲希瑞雙手馬不停蹄的忙碌著。
展令揚又說:「希瑞,你先把以農帶到外面去,這兒由我應付就付了。」
「知道了。」
「不!我要留在這裡!」意外的,向以農以不容反對的強硬口吻說道。
曲希瑞本想不顧他的意願,強行將他帶離是非之地。
然而向以農似乎早料到他會有此一招,搶先一步將他拉向自己,在他耳畔嚴肅的小聲說:「讓我留在這兒吧!令揚的樣子有些不對勁,我怕會出人命!」
他的話讓曲希瑞遲疑了一下,抬眼一看,立即同意了向以農的決定,繼續留在原地進行治療工作。
「你還好吧?盡量保持清醒,OK?」看著向以農的唇色已泛白,曲希瑞冷靜的以言語企圖讓他保持清醒。
向以農也不是風一吹就倒的「溫室之草」,韌性相當強,硬是擠出一抹笑意讓曲希瑞安心,視線則保持戒備的瞄向正在大發虎威的展令揚,並對曲希瑞說:「把注意力鎖在令揚身上好嗎?我怕--」
他話才說一半,所擔心的事便發生了。「令揚!不行!」
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展令揚笑著一張迷人的臉,揮舞著手上的長軟劍,把湯米右手腕的手筋挑斷。
這場面看得湯米的同黨全刷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