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你和南宮艷在快雪峰上度了一夜,這樣的情況倒是容易令人有所遐想。」他態度忽地轉為輕佻,眼見手就要往她粉臉上撫去……
「幹什麼!」單彤怒斥,想打掉他伸過來的手,可手才一抬,她竟然發現這樣小小的一個動作,她做起來都有些吃力。
不對勁!待她察覺奇怪,想離開蘭園時,一轉身卻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郭香宇蹲下身子看著她。「覺得口乾舌燥,渾身使不上力了嗎?」他的笑容很邪。
「你……你下了藥?」她暗自運功,可半天使不上力。糟,她真的中毒了!可……「不可能,我一向小心,從方才到現在,你根本沒機會下毒!」
他冷笑道:「你一向聰明絕頂,對於下毒的事,我自要費一番心思了。」他拿下她頭上方纔他贈予她的髮釵,輕綰的青絲因而直瀉而下。
「你知道這髮釵是什麼木雕刻而成的嗎?它乃是外邦皇族後宮常見的香木,一般時候可拿來當熏香,既無毒且香氣宜人。可若是皇族男子想臨幸佳人,便會在房內放上一盆蘭花,一旦香木的香氣遇上蘭香,立刻成為催情淫香。你現在只是感覺到四肢無力,很快的你就會需要男人而主動貼上我了!」他嘿嘿的淫笑。
其實他現在就可以要了她,可,他願意等待,等待一向高傲的單軍之女因為澤香催情,而不知廉恥的乞求他的佔有的無恥樣。
就他拿過一個青澀的清倌作了試驗,淫香的作用既烈且快,身下那淫蕩不知恥的女子,簡直令人無法相信是之前那個嬌羞的清倌。
「你也同時間到了這兩樣香氣,為什麼你沒事!」
「在替一個女人滅火之前,我總不能連自己都著火吧?」他早吞了解藥。其實這種淫香不吃解藥也成,男女交媾後就沒事了,不過為了看單彤挑逗人的媚態,他可不允許自己太早要了她!
瞧她此刻雙眼迷濛的勾魂樣,若不是吃了解藥,只怕他「著火」得比她快。
單彤忍住了身子漸起的蠢動,恨恨的瞪視郭香宇,咬著牙罵道:「你無恥!」
「無恥?男人和女人在一塊就是這樣,怎麼會無恥,你和南宮艷在快雪峰上不也這樣?」
萍兒她們若送茶過去,應該會發覺她不在而找過來才是,她要拖延一些時間。「他才不會像你這般無恥。」
「是嗎?看來那小子真的很重視你。既然這樣,那真是太好了!如果他知道自己心愛的姑娘終是屬於別的男人,想必打擊會很大吧?」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大概知道,不過她想印證心中想法。
「為什麼?」他大笑,「問得好!我想,你大概知道單家、南宮家和柳相國的恩怨吧?而我就是柳相國的遺孤!」他不信這樣的事情她會不知道。「我想南宮艷和你是深愛的,若讓你成為郭夫人,不知他作何感想?」他冷笑,看著在這樣冷的天氣,單彤額上還冒著汗,他知道她正愚蠢的以著自己的理智和體內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慾對抗著。
呵,他倒要看她能撐到何時。
「你……瘋了!』她現在連說話都會不受控制的顫抖著,身子的騷動漸漸不在她的控制下。
「當然啦,如果身子遭我玷污後,南宮艷仍肯要你,而你也無恥的想跟著他,我自當成全。不過,我會很不小心的把我是你第一個男人的話傳出去的。」即使再深愛著一個女人,相信南宮艷也受不了這樣的閒言閒語。
郭香宇瘋了!徹底瘋了!單彤深吸了口氣,努力的想往蘭園的入口處爬,「來……來人!萍兒……」
「省省力氣吧!」郭香宇擋在她前面。「你那兩個丫環喝了那加了迷藥的茶之後,只怕早睡得不省人事了,現在不可能有人來救你。」這裡離陸將軍府其他樓閣還有一小段距離,她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會來救她。
這城府深沉的男人,原來今晚的一切他早安排好了。天!誰來救她?南宮艷……
一想到他,她的眼眶紅了。
差不多時候了。郭香宇擰笑,欺身靠近她,「你現在一定忍得很痛苦吧?只要你開口求我,我馬上讓你欲仙欲死。」
「你……」她的牙因劇烈顫抖而格格作響。「你……做夢!」這個人……她怎麼會曾經以為他是個不錯的人?
「夢見你和我纏綿,在夢中欲仙欲死?」
感覺到郭香宇的眼神不同,一寸寸向她靠近,單彤害怕的閉上眼。「南宮艷……救……救我……」她的淚滲出密長的眼睫滑落了下來。
聽到南宮艷三個字,郭香宇的臉拉了下來。:「不准在我面前提南宮艷三個字!啊……」話一說完,他的屁股給人踹了一腳,整個人往前撲跌而去。
「南宮艷是你叫的嗎?」說話者的語氣冰冷。
郭香宇氣急敗壞的回過頭。「找死嗎……」待他看清不遠處的高就身影後,「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南、南宮艷?!你為什麼會在這兒?」這傢伙怎麼會這個時候出現?
打從南宮瞳口中知道了郭香宇的身份後,他立即快馬加鞭的來到藏幽閣。由於時候不早了,將軍府的門已掩上,外頭又不見郭香宇的轎子和隨從,原本他以為他該沒有在藏幽閣才是,於是便打算打道回府。
後來他又打消主意,心想,都已經到這裡來了,何妨到藏幽閣走走,也許運氣好的話,還可以聽到單彤的琴聲,以琴聲慰解相思也好。
來到藏幽閣他躍身飛簷,原不想打擾單彤的,可他發覺一件怪事,藏幽閣主屋燈火通明,可卻半個人影也沒有,於是便下來看個究竟。
誰知他竟然在廚房裡看到兩個被迷藥迷倒在地的丫環,於是他忙四處找尋單彤,知道她一定出事了!
一出了主屋,他發覺對面的蘭園裡人影晃動,於是找了過來。
「這句話是我該問你的!」南宮艷正打算往前一步問個究竟,頹坐在地上的單彤忽地發出聲音。
「嗯……」禁不住淫香在體內的蠱惑,她低吟出聲,隨即用力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以痛覺保持清醒。
這個狼狽樣叫自己的意中人瞧在眼裡一真是……真是羞愧莫名!
「唉?」南宮艷有些弄不清狀況,那聲音太嬌嗲軟呢,有些怪怪的。他蹲下身子。「單彤,你怎麼坐在地上?怎麼了?」他扶起她。「能站嗎?」她的身子怎麼這麼熱?
郭香宇趁機往外掠去,幾個起落已不見人影。
「我……嗯……」一貼近南宮艷,她的手忽地緊緊抱住他。察覺到他詫異的眼神,撫摸著他的背的手握成了拳。她的理智在她死命的往唇上一咬,嘗到鹹鹹的血腥味後似乎找回了一些。「我……我沒事,你……你快走!快走!」
她滿臉又是汗又是淚的,他怎麼可能放下她?要走他也得找個丫環來照顧她他才放心。「你別說話,我送你回房。」她的丫環暈了,送她回房後得另外找個婆子或丫環來照顧她。
回到單彤的房間後,他想將她安置在床上,可她的雙手卻緊抱著她的頸項不肯放。瞧她的俏臉和看得到的皮膚上都襲上一層不尋常的桃紅,水靈美眸勾魂魅惑,身子更是輕佻地磨蹭著他的身子。
現在若說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那他就是在欺騙自己了!
「該死的!郭香字那畜生到底給你吃了什麼?!」他恙怒的大吼。方才真不該只給他一腳。
單彤自喉間發出低泣的聲音。「是我……失算,我……」她想叫他放下她,可她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死抱著他不放,現在她的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我……我好痛苦!」她嗚咽著,身子抖個不停。
看她痛苦的樣子,南宮艷猶豫了一下。「閉上眼。」傾身吻住那微啟誘人的紅唇。
他的吻像是種催情劑,單彤激動的回應著他。
他的大手在她曼妙動人的胴體上游移著,一寸寸的點燃慾火。
藏幽閣中今夜春情無限……
尾聲
一大清早,南宮艷寒著一張臉的出現在郭香宇的府第。
總管一看造訪者竟是皇城首富的重量級人物,忙延他人內車茶,自己則匆匆的到裡頭請他家大人出來見貴客。
不一會兒總管一臉難色的來到花廳。「南宮公子,我家大人身子不適,改日再登門請罪。」
來這招?!「是嗎?」南宮艷態度從容。「那我也不打擾,不過,請總管轉告他,今日不見我,改日我和他可改在宮裡面聖。」
南宮家和皇上的交誼匪淺,若不是祖訓有雲,伴君如伴虎,後世子孫不得參與科舉,入朝為官,他南宮家能人輩出,豈有在官場獨缺的道理。
不得入朝為官並不代表和皇族無交誼。皇上推行財政,尚有賴南宮家,更多次欲延攬他人朝為左右手,然南宮府祖訓難違,皇上也只得作罷,退而求其次的常召他人宮對弈,順道商討事宜。